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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近代现代)——袜子破了洞

时间:2023-11-17 11:05:36  作者:袜子破了洞
  路呈还没搭话,黄意翎说:“姚家妈妈之前打了电话,买了不少红皮的脆萝卜,说今天炸萝卜丸子,不然你俩去溜达一下,刚出锅的香喷喷的,脆,好吃。”
  路遥也不争取路呈的意见,拖着他就出门了,俩孩子被支使出去,黄意翎预备好好嘱咐一下路学荣,儿子先低头了,叫他不要阴阳怪气的,什么时候不能训,非得年跟找不痛快。路学荣捏饺子,几下就是一个端正的模样,漂亮地摆在一边,“一个人回来的。”他话里意思就是曾经路呈孤注一掷的爱情到底还是支撑不住了。
  “也不一定,他们要是两个一起回来的,你能轻易叫进来吗?”黄意翎经了路遥的事,觉得孩子信任父母且在父母身边才是最重要的,十分能看开,“先不提这些,他愿意说就说,不说你就不要问。”
  路遥没指望路呈感官通透,主动告诉他自己怀孕了。路呈看了一眼她肚子,听不出她高兴不高兴,问个他觉得比较重要的,“孩子爸爸呢?”
  “什么年代了,他不重要。”
  “这么前沿,去父留子啊?”
  路遥不说话,玩笑样也收了。路呈于是说:“行吧,开家长会我可以装爸爸。”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伦理关系,路遥拍打了他一下,“未来也许会找到更好的新爸爸。”
  路呈长叹了一声气,“这都是什么破事啊。”
  路遥装什么都不知道,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路呈不想如实相告,“我没有。”他又问:“我们家现在跟姚家走很近?奔着吃的去人家里好吗?”即使自己和姚霖能玩,这样还是很唐突吧,毕竟涉及到家长们。
  路遥:“妈妈跟姚霖妈妈关系很好啊,她们经常一起玩的。”
  这个路呈可不知道,从前都是小孩在一起玩,没见大人多熟络。
  姚家的大房子里十分热闹,亲戚来了好几家,挨层每个能住人的房间都有主了,影音室的动画片看了得有十几个小时了,厨房里大大小小的人,中西厨都开着火,有忙着做饭有忙着偷东西吃的,还有无所事事四处乱窜的,姚霖本来帮了一会儿忙就被撵了出来,跟家里的长辈们比,他是上不了桌的菜鸟厨艺,一层和负一层不断的说话声有些吵人,对于一向喜静的他有点压力大,导致脑袋微微发胀,跟年龄不够大也不够小的、四处都融不进去的司静躲到二楼房间外的露台上吹风,房间里春天般的温暖,露台上冷风拂面,刚吹还好,过了几分钟就有点发冷了,他手里的杯子里泡了黑枸杞,水色有点暗暗的紫,袅袅热气在风中四散,舅舅非说这玩意泡水喝对眼睛好,适合姚霖,姚霖喝了两天觉得有些副作用,眼睛发晕。司静没正经事,在姚霖房间里瞎翻,在一件挂在衣架上的闲置待送洗的大衣里翻出一盒拆了但是没动过的烟,这会儿正点着玩,烟味淡淡也不辛辣,司静抽了好几口,还挺熟练的样子,姚霖皱皱眉,正思考要不要教育她。
  露台处能看到家里庭院全貌,门口来了人姚霖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正犹豫进去房间还是下楼去打招呼,房门被敲了两下,他条件反射就去看楼下,路遥和路呈并没有抬头,跟着家里阿姨已经进了门。姚霖妈妈吴棠敲了门进来,手里端了个深口的大碗,离着几步闻到香气,新出锅的炸虾片还有几块炸肉,司静一时被抓包,把还有半截的烟忙塞进哥哥手里,姚霖觉得有些好笑,司静乖乖喊了二姨,吴棠其实不在意孩子们这些好也罢坏也罢的癖好,“我不会告诉你妈妈的。”
  司静笑嘻嘻去接碗,吴棠对姚霖说:“我装好菜和饭了,你说要清淡些的,你去看看会不会太淡了,虎皮肘子一会儿出锅,要带吗?”这菜姚霖还真不知道许政颢吃不吃,他有些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事情一时间并没有全堆到眼前,可他脑子里当下想着是这会儿正在楼下的路呈,说:“我还是先下去看看吧。”
  二楼没有烟缸,姚霖捏着烟端着保温杯跟在妈妈身后下楼,司静捧着碗小尾巴样,不过不耽误她吃。
  吴棠给路家姐弟介绍家里的客人,打了一圈招呼后被领进餐厅挑吃的,“量都很多,看上什么随便拿。”路遥笑着夸菜香又说丰盛,不过也说家里订了桌晚上出去吃饭,不用拿多少,拿点这会儿当零嘴就行,吴棠给她装中意的吃食,“素的萝卜丸子已经好了,你妈妈说你最喜欢这个。这会儿正炸荤的,炸肉都是新出锅的,有猪肉、鸡肉、牛肉,随便选。”
  路呈走近姚霖,姚霖其实没想到路呈会独自回家来,路呈跟他打了招呼,姚霖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要跟路呈说的,两个人的气氛有点干巴。
  吴棠指了一下大餐桌的角落处,码了四个大小不一的餐盒,姚霖点点头去看打包好的吃的,路呈当然也看到了,“这会儿装饭干什么?公司还要加班?这么没人性?”
  “不是。”
  看着意思没法解释,路呈闭嘴不问。
  司静又凑过来,手里不知道哪里摸到块榴莲,吴棠提醒姚霖,“刚几个孩子新开了个榴莲,你舅舅嫌味大,叫撵去车库吃了。”姚霖听着好笑,“行吧。”
  吴棠问儿子,“那你要不要装两块一起带上?”
  这个比虎皮肘子还要超纲,姚霖从没见过许政颢买榴莲,以往跟他凑去水果店闲逛时也没有留意到许政颢对榴莲的态度。
  这饭应该是要送人的,路呈知道姚霖是不吃榴莲的,脑袋里搜刮了几个人名,只几秒就挨个排除了,他们今天都有发朋友圈,人都跟家人在一起,那是姚霖的同事还是家在外地的朋友?谁值得他如此对待。
  肘子正好关火,吴棠问:“要不切点带着,要是不吃你再带回家来。这收拾收拾就去吧,来回还要点时间,等你回来差不多也就开饭了。”
  姚霖认可,“那行,切一点装上。”
  吴棠对儿子的小动作很是纵容,姚霖扒拉了吃的喝的还有新衣服往外送,顶好的东西他还挑肥拣瘦的,很是上心的样子,这大三十的都没落下,也不主动交代是谁、什么关系,他不说吴棠也不问,倒是姚毅成对儿子有点意见,左一句是不是喜欢的人又一句是不是能发展的对象?又变着打听对方是不是家里不好,还十分不见外跟姚霖说要是不怕人就直接带回家来吃饭,当客人嘛,家里反正都是自家人。吴棠对丈夫简直无语,就算是中意对象,两个人都有意思那也不能上来就见这么多亲戚啊,人家该多不好意思。
  这些揣测姚霖没法正面回答,就瞎糊弄。
  路呈理清记忆问到一个名字,“那设计师,是叫蓝朝吧?跟司静关系也不错是吧,我听说。是他吗?”
  姚霖从熟菜砧板上捏了一块吴棠刚切下的肘子尝咸淡,热到烫嘴,他含糊不清,路呈没再追问,都装好后码进厚的保温袋,姚霖套了大衣开车出门去了。姚霖走后路呈去寻到司静,他似有似无问起蓝朝,司静想了一下,“蓝朝早回家了,他家在外地,他到家十多天得有了。”
  话很好问,姚家人都知道姚霖往外头送了饭,昨天送了不稀奇,今天年三十还往外头跑,听说明天还要去,太重视了。
  姚霖到酒店敲门没人应,他掏出手机打许政颢电话,铃声依稀在房间里响起,两个后还没人接,他有点胡思乱想,赶忙去找酒店的工作人员要求立刻开门,工作人员见他有些着急,忙给交代,“许先生去游泳了。”短暂的几分钟叫姚霖莫名惊出一身冷汗,工作人员给指了方向,姚霖去找人,酒店的健身房一个人都没有,泳池里也只有许政颢,姚霖站在入口处,看到泳池里的身影,也能清晰看到许政颢的侧脸轮廓,见到人这会儿他才感觉呼吸走顺了。许政颢一趟到头,调转回来,冲出水面的瞬间看到不远处的身影,举高手示意一下还有2圈。
  姚霖站着一动没动,他反正没急事。
  电话响了,他以为家里催,掏出手机一看是路呈,姚霖有些犹豫要不要接,震动模式的手机嗡嗡的,最后还是接了,路呈像在室外,除了有些风声,背景还算安静。
  “你这么多年是真喜欢贺悉吗?”
  姚霖:“是。”
  “从前贺悉不知数没有珍惜你,最近他重视你了你却不想要他了,是发现自己变心了对吗?”
  “贺悉叫你问的?”
  路呈:“我刚给他打电话,他在家凑数陪着搓麻将呢,赢了不少钱,他挺开心的,我们没说起这个。”
  “那你们说了什么?”
  泳池里出水的水花声在没人的这大空间里有些响,许政颢游完了,他黑色的泳衣和泳裤紧贴在身上,姚霖感觉都能看清他衣服下的线条起伏,黑枸杞大约是真明目吧,他想。
  电话里路呈说:“我问他,最近你有没有跟他说有关我和许政颢的事。”没要姚霖说什么,路呈又说:“他说没有,同样的我也没有跟贺悉说过什么。我的问题是,姚霖,许政颢有跟你说过什么,是吗?”
  ——“他有跟你讲他要跟我离婚,对吗?”
  许政颢拿好东西走过来,见姚霖接电话他就没说话,泳衣的面料湿淋淋的太贴身了,许政颢擦着头发,浴巾随意搭在身上,他花费在运动上的每一分时间都精确还在了身体上,肌肉线条非常有美感,距离又这般近,姚霖好像凭空就感受到了许政颢的力量感,酒店的空调暖风太足了,姚霖感觉这样的温度几乎要蒸腾出他不太想直面的问题答案。
  “你什么都知道,不止清楚许政颢跟我提离婚的事,你还知道许政颢现在住在哪里,是吗?”姚霖沉默的时间太久了,路呈声音低了不少,没有刚接连质问的底气,“他不愿意告诉我。”这个他,就在面前,许政颢见姚霖电话没有挂的意思,示意自己先去换衣服,姚霖点头。
  路呈铺垫那么多,“你是送饭给许政颢,对吗?姚霖。”
  ——“这种当口,这种时期,他要跟我离婚,他还跟我分居,你对他如此殷勤,是在撬我的墙角吗?”
  姚霖无声地提起了点嘴角,笑了一下,他想,路呈不是不通透的,他就是以往不上心,开始重视和在乎后还是很灵敏的。
  如果电话那边不是路呈,姚霖是会有些残忍态度的,比如出声说他的不负责任,说他这会儿的穷途末路,再比如嘲讽他,我拥有比你更多的信任。
  不用再说什么,话到这种程度,不管是自问还是他问,这一瞬间已经清晰了,路呈不想跟一个总用沉默应对的人浪费时间,他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说:
  12月好,致我这个文为数不多的读者们!爱你们,啾咪。
 
 
第三十四章 恶意揣测
  【胡乱发疯】
  回房间的路上,许政颢笑着跟姚霖说话,“大过年的谁打电话来训你?”
  这边话少且他表情很不放松,可想电话绝对是来找茬的。
  姚霖没答,直接给许政颢报起了菜名。许政颢心情是不错的,路呈一早就汇报了安排,说下午会回家,许政颢知道后倍感轻松。
  说起虎皮肘子和榴莲,就岔掉了电话的事情,许政颢是个爱惜食物的人,“都能吃,我算不挑食的,不过榴莲容易上火。”
  其实姚霖对于路呈打来的电话是有纠结的,是否告知给许政颢,似乎说与不说,都有些弊端存在。
  打开房门,房间里的手机正在响,许政颢去看手机,屏幕上闪着人名,最上端还显示有未接的电话,是打了几个了,许政颢调侃自己一句,“还挺忙。”
  说着他按了接听键,房间里姚霖的声音和电话里路呈怒气冲冲的声音叠在了一起。
  “我刚有打两个电话找你······”
  “许政颢你他妈的······”
  许政颢离开房间时关了空调,房间没有大功率电器在运行,很安静,路呈声音很大,许政颢下意识去看姚霖,姚霖很有分寸感,放下饭盒,转身去洗手间了,还开了手龙头。许政颢走到窗边,对电话那端有些冷意,“从目前的关系上,我妈也算是你妈。”
  路呈心里横冲直撞的,感觉脑袋都被气大了,看在眼皮子底下的两个人,暗度陈仓到这种地步,“真是那什么诚不欺我,事出反常必有猫腻啊,你这么突然坚定地要离婚,归根结底,只有一种情况吧。”
  许政颢察觉路呈有十分讨人嫌的兆头,“你断出什么案了?”
  “我问你到底为了什么要离婚,你原因不说,先检讨自己说所谓控制欲强、总想管我,还美其名曰要给我自由,说分开更好,我原本不自由吗?你想给我什么自由,到底是我需要自由还是你需要自由?”
  路呈发疯一样,声调一句高过一句,“你跟姚霖!操。”他坏脾气是一点都收不住,“你他妈是不是出轨了?你是不是跟姚霖搞到了一起?他妈的也不挑食,他是给你送东西吧?”剧烈的嫉妒情绪带出路呈隐藏甚久的恶劣因子。
  这般简单草率的结论,出轨?这顶帽子倒是许政颢从没想过的,“合着错都是别人的是吧。”路呈扯出这种程度的鬼话,莫名其妙的许政颢倒是不生气了,他觉得很好笑,好笑完后可悲的情绪接着就冒出来了,他很是随意反问路呈,“给我送个饭怎么了?”
  “怎么了?他凭什么,你又凭什么接受!”路呈肆无忌惮发着火,电话那端好安静,他似乎听到许政颢笑了一声。
  “你有什么好笑的?很骄傲吗?”
  那倒不至于,许政颢问重点,“那你有饭给我送吗?”
  路呈这些天积累的压力,被许政颢抛弃和如今这种被亲密的人欺瞒,他鼓着一股劲儿,也不知道到底在怨恨谁,许政颢总能戳透他,这话一问,就让他立刻生出不敢去怨恨别人的理智。路呈顿了顿,恍如人格分裂般,一下子声音也低了好多,重点也变了,“那···你要吃什么,我等下给你送。”
  ——“你还得先把地址发给我,我都不知道你住哪里。”
  自己没理没据一通发疯,发完就示好。
  许政颢问他:“你跟我说回家了,是真话吗?还在家吗?”他很轻声细语,瞬间翻篇,完全不与路呈计较的样子。
  隔着电话,路呈在这种语气中低着头,整个人被愧疚淹没,拖着他沉沉的身体像沉在水中,脚尖胡乱踢着花园里的地砖,他乖乖回答问题,“嗯,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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