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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近代现代)——袜子破了洞

时间:2023-11-17 11:05:36  作者:袜子破了洞
  路呈开始赖字诀,直接坐到床尾,“太晚了,早上再走行吗?”
  “空房间很多,自己去解决。”
  “我不走。”
  “那我走。”
  许政颢拿上钱包就找手机,路呈投降,“好!我走。你今天喝酒了,我们换个时间再说。”
  “没什么好聊的,路呈。”
  “怎么就没有东西聊呢,从前你很爱跟我聊天的。”
  “从前我蠢!”
  行,路呈认输,他拿起车钥匙。
  许政颢重音,“叫代驾,没人接就加钱,到有人接为止。”
  路呈保证,“好,我叫代驾,绝对遵守你的命令。”
 
 
第三十七章 各忙各的
  【新年伊始】
  平时感情就一般的家庭尤其在逢年过节时会分外艰难,谁干活都不满意,谁干活都有怨气,会频繁吵架,到饭点了也不能放心,随时会一言不合就掀桌子。脱离父母后,许政颢没单独过太多的春节,和路呈在一起后他像希望中的那样来经营生活,哪怕并不喜好年节他也会认真对待,会很精细地做大扫除,卡着日子采办年货,只做互相都喜欢的饭菜,餐桌上不会有争吵,也不会有意外。
  发生变化时人总会控制不住,非常容易想到过去,过去的今天,过去的这个时间,会和路呈在做什么。路呈走后好长时间许政颢心里都一股子气,干瞪眼越久越没睡着,属于零点的热闹喧嚣已经过去,凌晨时分很寂静,他想好多,总想到路呈的优点、路呈的笑脸。
  他预见过这种心软。
  路呈没想到自己的房间会保持得如此好,他原本以为把父母惹毛了,尤其是过这么多年不回家,自己的房间可能会被一气之下淘汰掉,随便是常年锁着还是被当储藏间,他都没想过毫无变化,也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整体看去摆设位置是没动,也除去不可替换的旧物,像电脑书籍还有玩具,照旧且规整。窗帘、床品、地毯这些换过了,都是新的花色,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是一尘不染的,衣柜里也有添置,数量不多但很全,涵盖了春夏秋冬。路呈洗完澡坐在床沿,看着敞开的衣柜,他突然觉得爱意其实都是相同的,埋在细节里,存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后知后觉,没管时间,路呈给许政颢发了条语音,“我到家了,也洗漱完了,马上就睡觉。”过了一会儿他又补了一条:虽然已经凌晨了,但是,晚安,还有新年快乐。
  躺在松软的枕头上,路呈又想,差了点东西,又填了个吉利数字给许政颢发了个红包。
  ***
  许政颢定了闹钟去酒店的餐厅吃饭,人不多,很清静。手机上很多信息,有些是半夜收到的,也有些是一大早的。郑铎跟别人不同,问他什么安排,没事的话方不方便去趟公司。他有个移动硬盘找不到了,记得装包里了,这会儿又找不到了,怕弄丢了。许政颢肯定是没安排的,他回信息说,人家都说年初一得闲着,不然有预兆,像你这样的,年初一就使我干活,预示着新的一年全支使我了。
  郑铎回了个滴汗的表情,回复道:那不然······明天再去也行!
  许政颢笑笑没回。
  办公楼下的停车场倒也不是全空的,许政颢在内心腹诽,哪家公司的冤种大初一还上班。
  把办公室的灯全部打开,郑铎的桌子收拾的挺干净,洗干净的水杯倒扣在纸巾上,硬盘没插电脑上,桌面柜子里都没有,有个抽屉锁了拉不开,其他能打开的抽屉里没有硬盘也没有钥匙,他拨电话给郑铎,可能在忙没人接。许政颢等了5分钟,也没电话回拨过来,许政颢从盒子里摸出两枚回形针掰直,自言自语道:“再给你5分钟吧。”
  等足了时间。
  许政颢多少年没干过这活了,技艺生疏,捅半天都没找到锁扣。
  最开始租办公室时,图省钱租在了一个老居民楼里,房东抠得要命,门锁老旧,门三天两头卡住打不开。他们账上也没什么钱,能省则省的原则,第一次没经验,请了个开锁的,30块,还没30秒,人家就给别开了。师傅走后,几个人笑开了,许政颢严重觉得这钱不能流外人田了。
  也不一定是回形针,铁丝、细发卡都能用。
  抽屉里没什么要紧的,最上面就是个红包,便签松松贴着,上头写着:好兄弟,新年快乐。许政颢笑了,发语音给郑铎,“这招玩多少次了,没点新意。”
  郑铎是真在忙,许政颢的这条信息他也没有及时回复。
  钱不多,八百八十八,吉利数字,都是崭新的新钞,许政颢数了一下塞回去红包里,装进大衣口袋,关上抽屉,把回形针也捏捏回型。
  公司不少绿植都是缺水的状态,许政颢打开窗户通通风,接了水挨个给绿植补水。过了半个多小时,郑铎回了信息过来,说跟父母出去拜年了,亲戚家一屋子人差点都给他吓社恐了,而且稍不留神话题就歪了,恨不得当场就给安排相亲,十五就订,五一就结。
  许政颢回:怎么样,有合适的吗?
  郑铎说他没有同情心。接着郑铎又发:我跟他们说大初一的相亲预兆不好,会预示一年都要相亲。
  许政颢:你倒是会现学现卖。
  郑铎:怎么样,你的预兆。
  许政颢:红包啊?
  郑铎:昂!
  许政颢:好,非常吉利。
  午后许政颢从公司出来,附近店铺基本都是休息的,他反正没事,就走了平时完全相反的路,拐弯路过一个小区,一扫眼看到一家门脸小小的房屋中介上着班,车子从路口掉头,找到车位停好,许政颢走进去,三个工位,只有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胸牌是店长,名字叫柳音,还挺古典,她桌上有两根熟玉米,正要吃午饭的意思,看到有客光顾她是一点都不诧异的,许政颢很稀奇,“怎么今天都没休息?”
  柳音说:“为人民服务啊。”
  许政颢笑笑,看着墙上贴的房源信息,他说了个大致的地段以及房屋需求,柳音资料都没翻,立刻就给他介绍了3处,不过当下看不了房,她等下要帮客户搬个家,“您急吗?”
  “不急。”许政颢问:“你这业务这么广泛,还兼职搬家,怎么收费的?”
  柳音啃着玉米,“奉送业务,这几天干活的搬家公司都很贵。我帮一个大姐,不收钱。”
  房子的品相上较为参差不齐,价格也有很大悬殊,许政颢倾向看到实物后再做定论,他查了一下天气预报,这两天大雨的可能性比较大,他想约初四之后的时间,柳音表示可以,还没细谈,她手机响了,两只手都沾着玉米有点黏,她就开了扩音,那边有女人的哭声,说话是方言,许政颢听不懂,柳音反应比较大,站起来桌子都被她撞晃了,她也是方言,像是安抚了一下电话那边的人,电话挂了她立刻去洗手。许政颢非常适时就把自己挪出了店外,柳音风一样,穿上外套,拿上钥匙,铁钩把卷帘门一拽,啪一锁,转身往许政颢手里拍了一张名片,名片上印着的是总经理,柳音说:“身兼数职就是说,其实我就是老板。”
  许政颢收好名片,出于礼貌,他问了一句,“需要帮忙吗?电话那边好像挺······有事的。”
  已经蹿出几步远的柳音回头,似是上下估量了许政颢的身高和体格,她确实需要个帮手,“你行吗?场面可能会很不斯文,那大姐她老公打人。”
  柳音个头不高,1米6顶天了,人也不壮实,就小小巧巧的样子。许政颢跟上她,“去哪里?”柳音拉开停在一边的面包车,“边走边说。”面包车里挺乱,最后排的座椅拆掉了,角落里有个满满的工具框,锤子扳子各种,还有个冲击钻。许政颢的脑袋稍抬就蹭车顶,他往下缩了缩,膝盖又抵手套箱。
  柳音换挡提速很快,对乖乖坐在副驾没多问一句的许政颢好像也建立了一点信任感,她主动说:“过年开店就是纯江湖救急,一堆过年吵架的动手的,闹离婚的,甚至不和到不能睡一个屋的,有需要租的也有急事需要卖房的。打电话这大姐房子看了有一阵了,一直没下定决心,昨天就打翻了,本该昨天就干这事,我昨天实在有事走不开,答应今天帮她忙。等会去了我先看看什么形势再说,您先歇着。”
  许政颢拉着扶手,对这安排觉得有点不合理,“确定?”
  柳音点点头,从侧边拽出一根钢棍拍了两把,“确定。这都是小场面。”
  三层的民房,楼下挤了一堆看热闹的,巷口很窄,车是挤不进去了。柳音先下车过去看了看,回来后把车掉了头,敞着车门,“别熄火,注意听我指示!咱们秉持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的原则,安全第一。”
  许政颢挪到驾驶位。柳音还有点不放心,站在一边问:“能开手动挡吗?”
  得到肯定回答后柳音又嘱咐,“这车离合有点死,踩时用点力。”
  只稍几分钟,许政颢紧盯着后视镜,只听一声大的“让开”,柳音首当其冲,怀里抱了个敞着口的大包,手里还拎了一个旧背包,紧随其后是个有点年纪的大姐,穿着件暗红色的旧呢子,很显眼,怀里也抱了只包,她脸色青肿,脑门上还挂着血。两个人先后扑上车,紧追不放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手里拎着酒瓶,女人看起来像是男人的妈。柳音刚把车门拉上,不用她分神给指令,许政颢没犹豫,挂挡、轰油门,离合一抬,稳稳当当,等拐出巷口,速度提上去,顺利换到三档,后视镜里的人影已经远了,距离没影响大姐泄愤,她打开车窗往后大骂了一声。
  柳音靠在座椅上笑,给许政颢翻译,“一家子畜生。”
  小诊所不用排队,大姐去处理伤口。
  许政颢和柳音坐在长椅上等待,许政颢忍不住问:“你经常做这样的事?”
  “不算经常,很多人都是反复忍,会求助但是决心不强。这种跟逃命似的,不多。”柳音说:“不过你也太好拐了吧。说需要帮忙你就跟上,多危险啊。我可是个陌生人。”
  许政颢不以为然,“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再说我都知道你店在哪里。”
  柳音很会做人,拍拍许政颢的肩,“等你看好房子了,中介费我肯定给你打折。”
  许政颢说:“你是个好人。”
  “不打折就不是好人啦?”
  许政颢笑,“我不是说这个。”
  柳音对这种夸奖没什么太大感觉,“我妈曾经也深受这种折磨······”围绕这个她没多说,“我就是希望像这种,身在旋涡里的人想逃时能有人及时帮一把。”
  ***
  非常特殊且有意义的一天,晚点时许政颢接到姚霖的电话,闲聊起柳音的事,姚霖问:“她需要什么资金上的帮助吗?我妈有个基金会,参与妇女儿童这方面的帮助。”
  “我下次见她问问。”
  姚霖:“找房子这事我也能帮上忙,找中介不太顺心吧?”
  许政颢说:“我不想太麻烦你。”
  握着电话的姚霖皱皱眉,心说我巴不得你麻烦我,“不麻烦。反正有需要你就说。”
  “好。”
  ***
  贺悉一天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了,家里人非说他是熬夜不好好睡觉感冒了,贺悉鼻子也通,喉咙也不难受,头也不疼,他笃定绝对是有人在背后骂他,他发了个朋友圈,说自己的喷嚏数量。一会儿路呈自动来认领。
  我今天骂你一天了。
  贺悉觉得很无辜:我怎么你了?
  路呈:你就是个废物!一个姚霖你都看不住。
  贺悉:“······”
  贺悉:姚霖又怎么你了?
  路呈:你家里吃完饭来我家喝酒。
  贺悉:哪个家?
  路呈:我跟许政颢的家!
  作者有话说:
  一周最低更两章的誓言大约要破,我要偷偷把那条微博删掉,毁尸灭迹。
 
 
第三十八章 对症才能挽救
  【“敌人”花样百出】
  父母没问,路呈也没主动提,他就说要回去一下,黄意翎问他晚点回来睡吗?路呈不太能保证,表示决定好了会发信息。
  路遥在一边吃水果,路学荣跟黄意翎说:“还是问问比较好,你记得跟路呈说。”
  黄意翎说:“不着急。”
  路遥问:“说什么?”
  黄意翎说:“叫许政颢来家里吃饭。”
  路遥挑挑眉,可能没什么机会了。黄意翎盯着她,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跟我们说?”路遥说:“我没得到批准,我可不敢说。”
  路学荣伸手去拿手机,“年前说要买新包的,还要不要?”
  那肯定是要的!路遥说:“爸你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黄意翎说:“路呈特别嘱咐你了不能说?”
  路遥:“那倒没有,我这不是得不能辜负信任嘛。”
  黄意翎大致有点数,“我多少也能猜到,肯定有什么岔子,不然乐不思蜀的才不知道要回家。”
  路遥:“他不知道回家是真的。不过路呈回家也是许政颢要求的,妈你可不能冤枉人许政颢。”
  路学荣和黄意翎如今对许政颢的看法很复杂。最初,他们是把许政颢当敌人的,尤其是路呈再三挑衅家里后,许政颢更是成了祸害源头。路呈是有些叛逆,有些不着调,出柜、结婚这种,他但凡不那么激烈,兴许家里也是能慢慢接受的,他就一意孤行,说走就走,说结就结。这些年在外头,路呈的事情家里多少也知道些,他自己打理酒行,似乎在认真做事,也没传出来什么更不着调的事情。回家这两天,路学荣也发现路呈性格沉稳了些,尤其在生活方面变化巨大,家务什么的都会干,说话也不横冲直撞的,跟父母也有耐心了。路呈肯定不是平白无故变成这样的。
  成长嘛,潜移默化被影响的。
  至于这会儿黄意翎说有岔子,路学荣就又有点上火了,“就不能老老实实的。”
  黄意翎给他宽心,“等路呈回家,我再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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