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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近代现代)——袜子破了洞

时间:2023-11-17 11:05:36  作者:袜子破了洞
  “这个我不清楚。”
  “她爸妈名字呢?”
  “这我哪知道。”
  “他们家干什么的?”
  “不知道。”
  你是真一问三不知,路遥说:“你找她干嘛?她欠你钱啊?”
  路呈挠挠鼻子,有点羞愧,“我跟你说过吗?我把酒行卖了。”
  路遥拿着衣服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惊讶道:“你把酒行卖了?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
  路呈说:“许政颢因为这事生大气了,所以我就不想卖了。顾安安就是买家,周贯给介绍的,我现在反悔但是联系不上顾安安。”
  “你这······”路遥咂吧一声,“你这也太没诚信了吧。”
  路呈说:“我想跟她本人当面聊一下。她当时买酒行也不是准备自己干,她那会儿谈了个小网红男友,说送他的。我在想他们万一要是分手了呢,她不用买了,我也不用卖了,那许政颢也许就不生气了。”
  “你们之前怎么谈的,你都找不到她?”
  “周贯在中间介绍的,之前就谈完了,合同也是电子版的,我只见过她一面。”
  路遥感叹,“你很信任周贯啊。”
  “嗯,以前是。”
  “那现在怎么了?”
  路呈:“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有点怪,另外我觉得许政颢对周贯有敌意,那我就离他远点好了。”
  “许政颢怎么看他不顺眼了?”
  路呈摇头,“不知道,反正很有敌意。”
  “都有些什么事呢?”
  路呈说:“之前周贯过生日,几个朋友我们就一起去日本玩,然后许政颢就突然生气了,我就回国了,起了点纷争。再一个,以前许政颢也不怎么喜欢我跟周贯玩。”
  路遥瞎猜,“会不会是情敌的敌呢?”
  路呈否认,“怎么可能,周贯的恋爱对象跟我完全不同。”
  路遥又想说什么,路呈随即想到那个吻,这破事现在条件反射一样,但基于本能他立刻否决,“不可能。”路呈对此是一点都不自恋,他深觉不可能身边有个弯的就会看上他,那是直男才有的幻觉思维。
  路遥说:“我会帮你问问的,找找这个顾安安。但是她要是严格依照合同执行呢?你不是白找事吗?”
  “先看看再说吧,万一呢。”
  ***
  许政颢再接路呈电话是一个傍晚,许政颢在医院食堂吃了饭刚出门。路呈电话里问他回来了没有,许政颢说还没。路呈旧事重提,说他在解决问题了,让许政颢不要生气。许政颢问他怎么解决的,路呈先解释了酒行目前的处理情况,然后说了在忠贞问题上他的迟疑原因,只是酒醉后有个吻,别的真是什么都没有。许政颢听完后没什么话,路呈问:“你都听到了吗?”
  许政颢说:“你总是不信,我现在不在乎这些事情,我唯一的要求只是想离婚。”
  “为什么?我在解决问题了。”
  “这些问题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没什么重要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面谈。”
  许政颢说:“不确定。”
  “那我去找你。”
  “别裹乱了。”
  路呈很烦许政颢这样,“什么事你不说,也不让我找你。有什么问题我们应该共同面对不是吗?”
  “隔着电话都不能谈出什么来,你觉得见面有什么益处吗?”
  路呈险些叫他的话给噎死,“不谈怎么能解决呢?”
  “我再强调一遍,我只要离婚。”
  路呈火大了,“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当初你说要结婚,我配合你结婚了,现在你随随便便又要离婚!”
  许政颢抓住重点,“配合我?我以为结婚的前提是相爱。”
  “你不要抓字眼!”
  “那我该抓什么?”
  许政颢没有先挂电话,路呈调整了一下情绪。路遥给他列了个沟通要素,要是话不投机就道歉,要诚恳,让对方感受到你的真心。路呈在这种境地,他能听进去话,他极为罕见地主动跟许政颢低头,“对不起,是我表述不对,我没控制好情绪。”路呈说完后以为许政颢会讥讽他,怎么转性了之类的。实际上许政颢没多说什么,只轻轻回答,“没关系。”
  气氛倒是一下子正常了。
  路呈又问:“我能去找你吗?”
  “不能。”
  路呈:“是真心话吗?”
  “是的。”许政颢说:“要离婚也是真心话。”
  路呈:“······”
  “你现在说话非得这么气人吗?”
  许政颢:“你可以不给我打电话。”
  ***
  几场春雨后气温开始明显升高,也快又是月末了,祝语记得许政颢是一个傍晚回来公司的,脸色不是很好,声音也有些哑,手背上贴着医用胶带,时不时有些咳嗽。简短打了招呼他就走了,第二天倒是准时准点恢复了工作状态。
  许政颢回来酒店后的一早就见到了路呈,路呈衣着正式,说酒行的事情到底是没弄好,已经正式被接手了,他说看许政颢的意见,他可以从头开始,再开一家对于他并不困难,或者他也可以找间公司上班,做朝九晚五有规律生活的打工人,尽量跟许政颢的作息一致。许政颢咳嗽不停,喝了止咳药水才堪堪止住,房间里有很重的烟味,烟缸里却是空的,源头是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被挡住的那只袖口上别着一朵小白花。
  路呈抬手碰了碰许政颢的脸,发现了他精神不好的原因,不止因为咳嗽,他还在发烧。
  路呈驾车送许政颢去医院,虽然不是很熟练,但驾驶技术有很大进步,上路不会给人添麻烦的那种,许政颢没吝啬夸奖了他。路呈说他在上驾驶课,对于一些拿了证能力还不足的驾驶员,有专门教上路和危险情况处理的,路遥给他找的教练。路呈说:“我姐怀孕了,有不少事,司机总给她跑腿,她自己还很容易疲惫,我就想我还是得有用些,另外我练好了以后可以接送她和小孩。”说完这些他又说:“以后我还可以接送你。”
  许政颢很疲惫,没有接路呈的话。
  输液室打上针后许政颢就靠在椅子上,他闭着眼睛,路呈不知道他睡没睡,只是将那只没打针的手握在手里,许政颢手上没有戒指,戒痕浅浅一圈。三瓶吊水,中途许政颢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路呈又握住许政颢的手,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我订了餐厅,本想在那边说的。”他打开盒子,是一对崭新的戒指,很有光彩,看起来不便宜,“我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在这样的近处,许政颢问他眼角的乌青和鼻梁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跟谁动手了?”
  路呈挠挠鼻子,“有两次,都说吗?”
  许政颢点头。
  “跟周贯打了一次,跟我姐那渣男男朋友打了一次。”
  “原因。”
  “发现周贯有些事骗我。然后是我姐产检,去的那家医院也是定点的婚检医院,就碰到了。然后······就这样了。”
  “赢了吗?”
  路呈笑笑,“我打不过周贯。渣男那打赢了。”
  许政颢笑笑摸了摸路呈的脑袋,直到吊完水起针,他都没有回答路呈最重要的那个问题。
 
 
第四十三章 行,我同意离婚
  【结束倒计时】
  没有所谓的告别时间,许晟挣扎许久,死于器官衰竭,他从始至终没有醒过,也没有办法跟任何人说话。从病房到太平间的那截路,叶榛哭到站不住,许叶也是泪水涟涟。
  许政颢早有准备,但心理建设预备的场面和现实发生的永远不能一致,他以为自己其实会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到葬礼筹备,一行人到火葬场,告别厅里,他站在人群中,明显的低温环境里,他察觉自己的内心有一片空寂。
  叶榛最初找许政颢的目的就是分摊经济压力,许政颢没让她失望,他付了医药费,出了赔偿款的大头,给了许晟体面的葬礼,连装骨灰的盒子他都选了最贵的,但在墓地上他分毫未出,有一丝无情,他跟叶榛说:“随你们,贵的也罢,便宜的也好,地址不用告诉我了,我不会来看他的。”
  开车回来的那天天气很差,能见度也不好,许政颢擦着超速的线开车,他长时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他出车祸了,第一个被联系到的人会是谁?
  ***
  开车的人决定目的地,是回家的路。许政颢说:“不是餐厅吗?”
  时间已经过了预定了,路呈说:“家里有菜,给你做清淡点,吃什么?”
  “你做饭你做主。”
  “好。”
  家里挺整洁,许政颢没带走多少衣服,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到了沙发上,熟悉的环境和气味,厨房还有让人心安的声响,他闭上眼睛很快屈服于睡意。
  节后路家的保姆复工,路呈在家跟着学习,在除去做饭外的家务上他精进很多,换被套的技巧和速度都提升了不少,他还没来得及汇报自己的进步,许政颢就躺下了,于是作罢。做正餐前他就先给许政颢煮了一碗水果填肚子,苹果、雪梨还有橙子切小块,加水放冰糖,炖开后转小火,到橙子块煮散,再挤几滴柠檬,酸酸甜甜的,汁水烫烫,吃下去会非常舒服。高压锅里压着大骨头,还需要些时间,路呈让许政颢去床上躺,宽敞温暖些,“饭好了我再叫你。”许政颢吃干净水果漱了口后很听话进了卧室。
  高压锅释压的小孔嘶嘶冒着蒸汽,西芹洗净后切小段,虾仁放胡椒粉、料酒腌制,菜心去外皮烫煮一下,断生后捞出晾一下水,调些清淡的浇汁就行,百合已经泡软,与切成小块的白萝卜一起丢进骨头汤里煮。路呈一个人占据着厨房,他很高兴,许政颢可能是因为生病态度很好,也可能是已经把事翻篇了。
  生病的身体很沉,许政颢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侧卧在一边,右手被压麻了,躺平后胳膊过了一会儿才好,到底是真不能适应这张床垫了,平躺一会儿后后腰又开始发麻,他起身坐了起来。路呈还在最后的收尾,没要叫,许政颢已经到厨房外了,路呈听到动静回头,“马上就可以吃了。”许政颢去洗了手脸,回到餐桌边,“在家睡的?”
  “我住回来好几天了。”
  许政颢问:“床垫睡着会腰疼吗?”
  路呈把菜出锅端上桌,“不会啊。”
  齐全后路呈坐定,“吃饭,你多吃点。”
  许政颢拿起筷子,一直到放下碗他都没说话。路呈心情好到多添了半碗饭,许政颢没离开餐桌,就陪着路呈吃饭,路呈稍微有点别扭,“不然你再去躺会儿?”
  “我有话跟你说。”
  路呈看着许政颢,想把碗放下以他为重点。许政颢说:“等你吃完。”路呈不知道许政颢想说什么,他尽快把饭扒拉完,放下筷子宣告,“好了,你说吧。”
  许政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他沉默了一会儿。
  “家里这床垫早就不适合我了,也可能是我不适合它,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单纯床垫老化需要换新了。”
  路呈问:“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挑张新的床垫。”
  许政颢接着说床垫,“市面上的床垫因为材质不同,使用寿命一般也不同,但是七八年总归是能撑的。”
  路呈不喜欢看所谓的有效期,“你觉得不舒服那就换张新的,不用管什么规定寿命,这因人而异。”
  “对,因人而异,我们有不同的感受,对于床垫是,对于我们的婚姻其实也是。”
  “你还在生气。”路呈保证,“我以后绝对听话······”
  许政颢摇头,“你为什么不想离婚?”
  “我们为什么要离婚?”路呈说:“我觉得我们并没有什么非离婚不可的问题存在。”
  “就像卧室里的床垫,我们对于它的感受是不一样的。”许政颢说:“你不要太纠结于原因,但是你如果坚持不离,事情是会有变化的,我现在愿意跟你谈,心态和脾气都很稳定,等我不愿意跟你谈,我就不会再跟你见面,我会委托律师处理,如果你还坚持不肯,我会起诉要求离婚,到时候会上庭,会展示感情破裂的证据,然后所有温情都会被割裂。”
  “感情破裂?”路呈对这个词很抵触,“我们能算感情破裂?”
  许政颢:“我跟你说过,我身份证上的生日比我实际出生早了15天,而且我从小到大都是过农历的生日,你从没记住我实际的出生日期,所以你给我过的生日日期都是错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有一半的时间里,你的生日是跟周贯在一起的,你们有很多相同的行程、相同的爱好······”
  “停!”路呈打断许政颢,“不止周贯,还有其他的人,贺悉、姚霖也有在的,不是只有我和周贯两个人。”
  “我知道。”
  路呈说:“而且我现在跟周贯不来往了。”
  许政颢说:“你的朋友们是紧密连接的,甚至你们的父母也是有交往的,你心知肚明,你根本不能严格保证什么。”
  “你是希望我只围绕着你转吗?我可以做到的。”
  许政颢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需要你只围绕着我转。”
  “那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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