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两指进去,那穴还窄,吃得吃力,头顶传来图罗遮的哼声,两条和发丝纠缠的大腿夹上他的头颅两侧,叫他也跟着热起来,热得要流汗。口中那根东西也颇为不识好赖地往喉咙深顶,他呼吸困难,鼻间全是图罗遮的气味,报复一般把两根指头插得更深,直到全被吞入。
咦,这里头真是奇妙。他上次还没有好好摸过。这是怎样的一块肉啊,怎么能这么样的紧窄,又这么样的光滑湿润,仿佛他的指甲一碰,就会把那软肉刮伤,他终究不舍得。
图罗遮再忍不住了,耸动腰肢在玉腰的口腔中乱撞,女穴却被两根手指奸得汁水四溅,狼狈不堪,叫他的脑子里烧得更厉害了。他又撞了数十下,口中叫了两声蜜官儿,腰肢紧绷,腹肌颤抖,终于在玉腰口中泄了出来。
屋内一时只有图罗遮的喘息声,半晌,只听见“咕噜”一声,玉腰从他腿间坐起身来,满面酡红,眼波带水,嘴角还挂着一丝,被他用帕子抹去了。
图罗遮的胸膛还在起伏,胸肌上头缀着的两颗浅褐色的乳头充血挺立,仿佛鸟雀爱吃的甚么不知名的果实,正微微颤动,看得人莫名眼热。
玉腰却已经除了裤子,爬上床来。他鬓发散乱,眼尾微红,嘴唇红润,再不像是聚贤庄的金枝玉叶,倒好似山野之中吸人精气的精怪。图罗遮被他容貌所摄,脸上却只有苦笑。
玉腰分开了他两条腿,撩开衣袍,露出勃发已久的性器,涨得紫红的头部顶在穴口,只觉两片蚌肉轻轻柔柔地将那圆头吻住,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图罗遮却不如他自己的穴坦诚,只仰脸望着帐子顶,还嫌不够,一只手举上来,手背遮着金色的眼睛,玉腰鼻中“哼”了一声,扶着肉刃缓缓顶入。图罗遮喉中一哽,险些叫出声来,那东西好像长得没有尽头,肉穴越吃越吃不尽,吃力地瑟缩起来,他心中这才有了几分后悔,口中断断续续地喘道:
“休要……得,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他偏要得寸进尺。
玉腰垂下头去,张口噙住一颗颤动的奶尖儿,含在空中,用舌头拨弄起来,下头那口肉穴终于把他的性器吃到了底,塞得满满当当,一丝空隙也无。玉腰口中喟叹一声,直起身子,图罗遮金色的瞳眸之中映出他艳若桃李的脸儿,终于又阖上了。
玉腰一进去,自然再也把持不住,便由着性子在图罗遮体内横冲直撞起来,几次好似顶到一颗隐秘的小口,又因为撞得激烈,几次滑开,那穴反而缠得愈紧。
“睁开眼睛。”他道,下身狠狠一顶,叫图罗遮长长地低吟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望着他,一望便觉得脸上发烫,“为什么不叫我跟你一块儿?”
图罗遮的脑子受豪麻的干扰,又快被他肏傻了,迷迷糊糊的,并不明白。
“为什么和那人说……叫我哥来接我……?”
他口中一问得明白,自己便觉得心中一阵酸楚,眼中噙了两包泪,下身却依旧坚硬似铁,牢牢地插在里头。
图罗遮一时哑然,这总不是个问话的好时机。玉腰却仿佛逼供一般,在女穴内猛撞,每问一次,图罗遮便哼一声,一面意乱情迷,一面哭笑不得。
玉腰问不出答案,终于放弃,赌气一般闭紧嘴巴,一言不发地肏干起来,两个人都沉默着,仿佛在一张牙床上角力,谁也不肯服输。不知道过了多久,玉腰才射了出来。图罗遮望着帐子顶张口喘气,玉腰的眼泪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汗透的脸上,叫他忍不住想笑。
“醋官儿如此威猛,哭甚么呢?”
他一面哄劝,一面抚摸玉腰散乱的长发。
“你……你根本不懂我的心!”
玉腰心乱如麻,将嘴一扁,一头扑在图罗遮的胸前哭了起来。泪水流过那被咬得红肿发烫的乳头,刺得图罗遮“嘶”了一声。
“你……回聚贤庄继续做你的大小姐,不是很好么?”
玉腰却不肯答话了。他终于明白了。了悟说的劫数从来不是命劫,他的劫是情劫,早就在他命中写好了,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
空中升起了一轮月亮,那月光清凌凌的,好像玉腰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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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快来咯!
第十章 冤家路窄
应独舸站在山腰,久久遥望玉门关不语。
从玉门关,自东向西,先去高昌,再经龟兹,过了伊犁河,便一路深入波斯。
“应小友,怎么独自一人在此啊?”
应独舸望向那一片攒动的人影,按着各派的分门别类好,如同数豆子一般,回身笑道:
“我本就无门无派,来去自由,独自一人又有何稀奇?倒是刁前辈,怎么有心来同我这个独夫说话。”
刁务成哈哈一笑,一双利眼也随着应独舸方才观望的方向看去,那里早已聚齐了各大有头有脸的门派——其中最为显眼的,不是什么武林大能,只是一辆车顶华丽的白色马车。那是断云峰的马车,新任的峰主自来以光风霁月闻名,是武林数得上号的玉面郎君,可谁也不敢因着他的相貌轻看于他:若说武林新一辈的俊才之中,还有谁能作魔头图罗遮的敌手,便是他了。
刁务成收回目光,又重新望向应独舸,这小子今年方满二十,却还是一张显不出年纪的娃娃脸。
“当初你师父托我照料你,你却不肯,硬要去游历名山大川,做甚么闲云野鹤。如今怎么也有兴致来这里围剿魔头?”
“谁说我要围剿魔头的。”应独舸微微一笑,“那是断云峰的说法。我么,不过是一介闲人,来看热闹。”
他的热闹很快就来了。
地平线上的沙尘之中渐渐现出一匹马来,马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浑似一对共骑的爱侣。男的并不着急催动坐骑,只由那马匹闲庭信步一般缓缓踱着步子,浑似没有看见身旁四周站满的人。
全都如临大敌。
那就是图罗遮么?应独舸遥遥望去,只见一袭紫衣,一头卷发,那人怀中抱着个戴着帏帽的少女;那是个格外高大健壮的男子,他惫懒地一抬眼睛,便见两颗金色的光点,流星一般,直直地坠入他的眼中。
图罗遮脸上似乎戏谑地笑了一下,那笑转瞬即逝,他很快又收回目光,仿佛猛禽重又飞回天际,只在应独舸眼前留下了一根被风吹落的羽毛。
没有人说话。
“怎么。这么多人在这儿等着我,我来了,却没人说话么?”
图罗遮语调轻柔,居然是先打破僵局的那个。
“图罗遮!你还我妹妹来!”
“兄长!”
第一个应他的,不是断云峰,也不是峨眉,甚至不是回音谷,反而是金世安。
金蝶儿失踪整一月,他心焦如焚,派出了聚贤庄几乎所有人手,四处找寻,全然没有找到,如今图罗遮竟肯将他妹妹送还——他心内喜悦之余,却只剩一股子被羞辱到脸上来的恼怒与难堪。
“你妹妹么,本是要还的。”图罗遮骑在马上,眼皮半抬,还是一副惫懒无匹的样子,“可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我怕得很。突然不想还了,便用他来挡刀罢。”
“你!”
玉门关正喧嚣时,应独舸反而对刁务成笑道:
“人来了,刁叔叔不去回护回音谷么?”
他话音一落,却见眼前一花,原是刁务成在他说话之前,早就运起轻功,飞身下了山腰,去那漩涡中心了。
他摇了摇头,照旧望向玉门关那长长的峡道。
金世安的话头早被截住了,似乎是已经退到人群之中焦急观望。断云峰的人群之中,走出一个圆眼豆豆眉的少年,在场的人都认得,是断云峰峰主师弟苏春了——自然,也是这魔头的师弟。
若说武林之中,最有资格讨伐魔头的,也合该是断云峰。
“图罗遮!咱们武林中人的事,自然以武决断!”他语调坚忍,神色端肃,却果真没再叫图罗遮的汉名,“挟持弱质女流,本非武林正道所为!你若肯放金娘子回来,断云峰便与你以一战一!若是断云峰输了,便放你离去!”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
“苏小友此话不妥吧。”
人群中踱出一人,两撇山羊胡,负着手驮着背,脸庞清癯,正是刁务成,回音谷的刁老怪。
“咱们这么多人齐聚在此,不就是为了给武林除害么!今日若放虎归山,不知还有多少隐患!”
苏春了闭了嘴,圆眼之中目光沉沉。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商量好啊?”
这回是图罗遮开口说话了,他用小指挖了挖耳朵,挖苦道:
“你们商量好了再来杀我不迟。”
说罢,他就在马背上歪坐着,嘴角噙着笑,真等他们商讨对策。
“蜜官儿肯跟我一道受死么?”
图罗遮忽地低下头来,玉腰只觉耳廓被他吐出的热气一激,立时红烫了起来。可此刻他胸口比耳朵更烫,眼中倏尔蓄了热泪。
“这个时候了……还问我这个做什么!”
“啊……”他听见一声轻叹,就叹在他的耳边,让他的泪珠摇摇欲坠,“我却是舍不得小醋官儿的。”
风声与争执声之中,那顶华丽的纯白马车之中,却传来了一把清越的男声。
“刁谷主不必忧心。断云峰要以一战一的人,是我。”
他一说话,四野俄而寂静无比。
一只手,拨开了门帘。
那只手苍白纤长,虽有着积年练剑练出的茧子,却毫不损其干净秀美,谁看来都十足的赏心悦目。车帘一掀,从车内走出一个男子。
十年前,武林中曾有双璧四秀,其中双璧指的,便是断云峰峰主门下的一对师兄弟,李殷与苏诫。六年前,苏诫弑师叛道,便丢弃了这个名字,改叫图罗遮。往后武林中只称一英四秀,世间再无双璧。
图罗遮的眼睛,终于不再是懒懒耷拉着眼皮,谁也不肯正眼去看了。
“老早就看见你那马车了。”他脸上不知道是讥笑还是什么,总之那微妙的神色并不十分游刃有余,因着他的腰板也挺直了,圈着玉腰的两只小臂肌肉紧绷,“一身白,扎眼得很。”
“师兄,别来无恙。”
李殷只比图罗遮小一岁,如今也有二十五年纪了,可长相与他截然不同:若说图罗遮的俊美,便如灼灼骄阳,李殷的秀丽,就如皎皎月色——无怪乎十年前他们二人并称断云双璧。
李殷眨了眨眼,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蝶翼般的淡影。他的目光冰冰凉凉,从图罗遮怀中的少女帏帽之后警惕的双眼上扫过,倏尔笑了起来。
“师兄觉得,春了的提议如何呢?我们之间的事情,何苦殃及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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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出来辽!(苍蝇搓手)
我的评论呢!!我的小黄灯呢!!
第十一章 春风不度
断云峰,向来以春风拂雪剑闻名。
断云峰的剑法,之所以叫“春风拂雪”,就是因为断云峰的剑路便如春风拂雪般柔和,仿若全无杀意的“温柔剑”。而就是凭借着这样的“温柔剑”,苏伯彦使得断云峰成就了武林第一大派。
图罗遮已经多年没有用剑了。
他弑师之时,就是他此生最后一次用剑。纵使苏伯彦千不甘万不愿,他终究是他最为青出于蓝的徒弟。可那把剑断了,从此他再使不出春风拂雪。
六年。他和他的刀,屠戮了无数的冤魂,刀一出鞘,必要见血。他的刀法与断云峰的教养截然相反,那么样的凌厉,大开大合,去势刚猛,如同苏对沙那吹起的烈风,恍惚有狂沙扑面。
这是玉腰第一次见到图罗遮的刀。
这刀和传闻中还是有些相同的——它是玄铁所造,重逾十斤,通体漆黑,在图罗遮的手中,却轻巧得如同小儿摆弄一把桃木剑。
“图罗遮——!”玉腰的声音被淹没在刀风掀起的沙土之中,金世安死死抓着他的手腕,双目通红,喝道:“你这是饮了迷魂汤了么!”
而风暴中心的二人,谁也听不见他的呼喊。
这是一场生死决斗,断云峰峰主与前代峰主的逆徒,反目的兄弟,破碎的双璧。
玉腰看不清图罗遮的动作,只看见他风暴之中飞舞的卷发——他没有留情。对着苏春了时,他尚可戏弄对方,权作消遣;可面对着李殷,他必然要使出全力,只消差上一着,他必死于那温柔剑下。
这一仗,恍惚打了三柱香,太阳升至天空正中之时,胜负还未见分晓。
图罗遮的刀还未饮血,似乎合着主人的焦渴,也发出阵阵嗡鸣。暴烈的太阳射在他金色的双瞳之中,他忽而乱了吐息,一阵莫名的晕眩袭上他的额头——这感觉十分熟悉,仿佛正在三十日前,那被重重围困的小小的竹庐之中。
他的内力开始如潮水般褪去——又是那种感觉!又是那种感觉!
图罗遮举刀下劈的动作一滞,便是这样一个空档,露出了他本不该有的破绽。一息之间,那如同细雨一般的剑锋便已轻轻刺来,正中檀中!
“图罗遮——!”
恍惚之中,依稀有人唤他的名字,那声极远,又极近,最后一字甚至喊破了音。
他张开双臂,缓缓,缓缓地倒了下去。
人群在长久的静默之后,终于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这是多么俗套的落败。图罗遮动弹不得,太阳的光晕晕在他的眼眸,晃得他眼前一片炸开的白光。檀中开始疼痛,他支起身子,忽而咳了口血,喷在绛紫色的前襟。
还不能……他还不能……死……
最后一成内力也消散在他的丹田,他看不清东西,也分不清方向——从玉门关,自东向西……高昌……龟兹……越过……伊犁河……母亲的寂寞塔呵!它还在苏对沙那等着他,他是个遥远的旅客,不能归乡的游子……冤枉!他败得何其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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