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狂舞》作者:即颂
简介:六年,我的目光始终无法移开你
1v1-忠犬攻x温柔受
攻是大学准毕业生,受是芭蕾舞者。
万泊年和周瑟弦算得上青梅竹马,十七年的玩伴为了梦想选择出国留学,六年后再度重逢。
不久,他明白了六年来执着的原因。
——
芭蕾舞知识不全面,水平有限,欢迎指出,能改的我会尽力改的(触碰主要故事线的没办法)
注:文章名字虽然是以舞蹈为主题,但对此描写并不多,其次是会有一部分变换成受视角,慎入!
第一章
开车时风大,再加上一个厚重的头盔,万泊年弯下腰直视前方,脑子里不习惯思考别的东西。
要不是前面的私家车堵了半边路,他也不会给一个眼神去看。
好巧不巧,就在万泊年要开过去的一瞬间,余光中瞥见,停在那的其中有一个是自己同学。三秒之内,他停下来了。
“年哥?”李汶看见万泊年似乎有点惊讶,慌忙中站起来,让自己显得不这么狼狈。
万泊年看到的场面就是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站在车旁边。而刚好李汶倒在了地下,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辆小黄车。
十有八九是被撞到了。
“这位先生,我由衷地对你表达歉意,麻烦留一个电话号码,之后我会对你的事情做出补偿。”那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人,讲话一听就很有礼貌,语速不紧不慢。再加上他的穿着,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位司机,而是一位管家。
“什么?没事的没事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有问题,至于补偿就不需要了,谢谢你啊。”李汶刚被撞到就看见万泊年出现在这里,面子上也不太能过得去,对于这个人的补偿更是不敢收下。
万泊年没有说话,下意识地往车那里看过去。
车窗是有一半拉下来了的,明显的可以看到车里面还有一个人。透出来的半张脸让万泊年感到熟悉,恰好在这个时候,被看着的那个人也发现了,将车窗全部拉下。
“年哥,你不走吗?”李汶离他不远,开口是肯定能听得到的,只是万泊年现在没空管这个,他看清了车里面人。
他大步向前走去,只是想探寻答案。
“哥?”万泊年声音微弱,几近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此时此刻却不得不感到惊讶,一次偶然,遇到了分离多年的邻家哥哥。
“什么?”车上的人似乎并没有认出来这个“弟弟”,还被那个管家拦住了,“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赶时间要先走了,麻烦让开一下。”
万泊年下意识听话地退了一步,还没有真正反应过来,车辆已经开走了,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原地,不明不白。
直到万泊年回到学校,还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上课迟到被老师讲了两句,坐到了后排,发呆被点名回答问题,他的一整个上午都在出神状态。
“泊年,你今天晚上有空吗?”同个系的学长再次找上门来,万泊年清楚自己又要忙了,“学长,我今天晚上可以晚一点去吗,我想回去补个觉。”
学长见他这么辛苦,还多出伸手相助,对于这小点要求还是可以接受的。他拍拍万泊年的肩膀,心情舒畅多了,“当然可以,晚点没啥问题。”
万泊年乖乖地点头。
过于真诚的性格,再加上胜于常人的长相,让从不会拒绝别人邀请,存在感极高的他,在维系良好人际关系同时,也引得各路芳心。
大四了,万泊年的长相完全长开。奈何他不懂得怎么打扮自己,长长了的头发也只是弄成小辫子随手一扎。皮肤不是特别的白,因为经常运动,气质这块拿捏得还是不错的。
他到了熟悉的地方,换上工作要穿的服装。酒吧这几乎是一个月来一次的,学长每次都能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占用万泊年的时间。
万泊年并没有感到厌烦,毕竟他仅仅是来当三个小时的调酒师,时不时还有顾客给他小费,学长也总会从工资里分出几百给他。
酒吧里面有些客人他都眼熟了,是男的就到处勾搭妹子,勾搭不上又去找男生。是女的就见一个亲一个,最后领走一个最懂她的人,以至于万泊年总是低下头来工作。
“嘿小帅哥。”万泊年闻言抬起头,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穿着红色吊带裙,特意露出一点前面的胸给他看。
万泊年一下子移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随便给我调一杯辣的酒。”陌生女人把手放在餐台上架住自己的脸,朝万泊年眨了几下眼,露出妩媚的神情说道:“今天晚上有空吗小哥哥,我怕被坏人跟踪,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说完就将手伸过去,还没碰到,万泊年立马退一步防备起来。
万泊年镇定自若,一边动手调酒,一边拒绝她,“不好意思小姐,我只是一个调酒师,没有充当保镖的功能。”
陌生女人好不退让,就像是在赌注一样往上加筹码,“ Three thousand.”
万泊年不说话。
“ Five thousand.”
还是不说话。
“ Eight thousand.”
沉默。
“Ten thousand.”
“小姐,我——”万泊年非常反感她的做法,只得一味地拒绝,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的人打断了:“你好,请问有纸巾吗?”
万泊年立即反应,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小纸巾,侧过脸去回答:“有的。”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只有餐台那边是亮着的,随意窜动的彩光,借着这点亮度,对面的人变得清晰了些。
他能认出来,那个人是今天早上刚见面的没有相认的故人。
纸巾递过去之后,他就已经准备要走了,万泊年丝毫不在意在相遇两次之后,他都还没有认出自己,反而更关心他现在的状况。
万泊年走出柜台想跟上去,不料被纠缠自己的女人拦住,“哎你不许走,我们还没说完呢。”
“女士请你放手,我有别的事要做。”万泊年不敢强行拉开她,万一来一场死缠烂打、抛弃女朋友的戏码来,更脱不开身。
“好啊。”万泊年没想到她这么快答应,前脚刚想走又被使劲抓住,“你喝完这杯酒我就让你走,不然没门。”
他不假思索地拿起自己调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那女人的夸赞还没有说出口,万泊年早就挣脱开来朝一个方向走过去。她还意犹未尽地想起对她胃口的脸,暗自叹息:“可惜,要花落他家了,还是我送出去的。”
万泊年跑得很快,技术酒量不太好,也不至于现在就晕。正好撞见心心念念已久的人和朋友交谈的场面,不好意思打扰,硬是等他们谈完了才悄悄跟上去。
“你、你好……”万泊年的态度看起来和刚才完全不是同一个人,说完这句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句了。
“你好。”万泊年的紧张肉眼可见,就连眼神都无处安放。室内的灯光并不亮堂,周瑟弦视力不差,况且刚才借纸巾的时候已经认出来了,没有绕别的弯子,开门见山:“泊年,是你吗?”
“哥你还——记得我?”
“瑟弦,这是你朋友?”刚才同他一起聊天的男士又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两瓶红酒,看这架势应该是被邀请回去小酌两杯了。
“不好意思稍等一下。”周瑟弦朝充满好奇的一位男士礼貌一笑。面对多年不见的人,如今连如何开口都不知道,要不是一向沉稳的性格,说不定会傻怔一段时间。
周瑟弦早在今天早上就认出了万泊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遗憾错过了。
“当然记得,不过小年你变化很大,变帅了。”万泊年听到熟悉的称呼,忍不住脸红,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哥、哥你也是。”
光线遮住了万泊年脸上的泛红,周瑟弦敏锐的耳朵依然能感到异样,打心底里觉得他很可爱。在柜台那时还扳着一张脸,谁知道现在就是被叫了一声,害羞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小男孩。
“我、我们可以出去吗?”他想要是周瑟弦因为忙拒绝了,往后的交集定然不多。
周瑟弦一下就答应了。
酒吧外面有一个小巷,不多说都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恰好现在没人,成了他们叙旧的好地方。
“好久不见。”万泊年的嘴一直都很笨拙。
“别来无恙。”周瑟弦看见他心情就莫名的好,说的话也更温和了些,“是不是准备毕业了?想好之后要干什么了吗?”
万泊年很认真的回答:“还有两个多月就毕业了,我想去当律师。”他不想让话题止于此,“哥以后打算一直跳舞吗?”
周瑟弦听到他问的话愣住了。
原来万泊年一直都在期待他们的相见。
“是,这是我的梦想。”近几年里问这种问题的数不胜数,周瑟弦都只有一个回答。即使里面是父母的期望更多,但如果不是他喜欢芭蕾舞,没有人能逼的了他。
万泊年酒量挺一般,导致时间长了有点微醺,还好那杯酒没有非常猛,一时半会还是可以接受的。
“我看到了,哥过的很好。”万泊年在这将近八年里一直关注周瑟弦,关注他的舞蹈、关注他的生活、关注他的表演,只要是能流传出来的,没有万泊年不知道的。
周瑟弦的话一向不是很多,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硬生生憋出一句:“现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在小迷弟万泊年眼里,周瑟弦曾经触碰过的真实,也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他的说话方式没有变,性格温和了许多,万泊年甚至想过去首都找他,纠结了几分钟又觉得可笑。
巷子里的借着酒吧门外彩屏的亮光,勉强可以挽救人的视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亲昵的声音,万泊年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搞事情。
“我们学校有门禁。”万泊年的其他想法已经脱离他的脑海,深巷里奇怪的声音在他耳边放大,“要不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周瑟弦不明所以,以为他无家可归了,对他还保留以前的念想,提出了一个建议:“嗯,如果不方便可以去我的公寓,至少有地睡。”
万泊年傻站着,听到的话正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录入他的脑子里,最后发出疑惑的声音:“啊?”
第二章
周瑟弦一回家就请万泊年坐下,酒精的后劲都上来了,他坐在沙发上,精神有些恍惚,完全没有搞明白,为什么会被带进周瑟弦家。
万泊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周瑟弦,从鞋柜那边走到了房间,然后再拿出衣服来去了浴室。水声从浴室里传来,下垂的眼帘遮住了他脑海里的欲望,身体里有股热流蹿过,不是野兽那般凶猛,倒像是一只缺乏安慰的小狗。
“怎么了,醉了吗?”周瑟弦刚洗完澡出来,浑身都是热的,还散发着一股香味。万泊年有了酒劲儿应该是要找个冰冷的东西,奈何忍不住要靠近周瑟弦。
“唔,好香——”万泊年抓住了周瑟弦的手腕,来回按动,抬起头来眼神迷离的望着周瑟弦。
不管周瑟弦怎么做,他都不肯放手,摆出有点小委屈的表情。周瑟弦叹口气,只能带着他一起走进浴室,拿一条干净的毛巾出来,用热水打湿,重新回到了沙发上。
万泊年被摁下座好,毛巾下一秒就出现在他的脸上。周瑟弦很仔细地在擦,怕力气大弄疼了万泊年,但不过以路人视角看像极了霍霍小狗的脸。
“好点了吗?”周瑟弦话音刚落,万泊年用他的双手紧紧抱住刚给他擦完脸的人,还低头窝了下去,一个劲地蹭动周瑟弦的腰。
“哥,好想你。”周瑟弦听他说完,顿住了几秒,随之制了万泊年的动作。垂眼似是瞥见他眼眶泛红的模样,双手捧起他的脸庞。
就是这么相视着,万泊年快要哭出来了。
周瑟弦慌张地不知所措,忙不迭抹了一把万泊年眼角的泪水,放软了话:“怎么就哭了呢,叙旧刚一会,我也很想你,不哭了好不好?”
这样哄更要命。
简直是万泊年眼泪的催化剂。
他没怎么哄过别人,把对孩子的方法用到万泊年身上,效果看起来好像不太好。
周瑟弦以前哄孩子的时候,会多叫几句乖乖,顺带给一个亲亲安抚小孩子的心灵。如今万泊年硕大的身形摆在他面前,不可能以那套来,却又实在没有办法了。
周瑟弦全当万泊年酒精上脑不懂事,看着他哭心里就软了一大片,认命般弹了一下万泊年的额头,“眼睛都要红了怎么讨我喜欢,别忘记你今天晚上住在我这里。”
小狗立马就不哭了。
“不要赶我走……”万泊年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惹得周瑟弦发笑,继续安抚他的心情,“我没有这么狠毒让你去外面流浪。”周瑟弦的一颦一笑,万泊年都记在心里。
这个姿势还一直保持着,万泊年一刻也不想松开。周瑟弦倒是有些为难了,大半夜的不睡觉,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即使周瑟弦不会感觉到尴尬,但他总归得睡觉。
“小年,松开好不好,你有精神的话先去洗个澡,然后去我房间睡觉。”周瑟弦试图让他睁开眼睛,没想到万泊年把下巴抵到自己的肚子上了,“那哥要睡哪里?”
对于肚子偏上一点的位置,周瑟弦都极其敏感,以至于他想移开万泊年都没办法动。“我就睡沙发上。”
万泊年醉了,但又没有完全醉。
“不可以!我是客人,我应该睡沙发,哥你不要太善良,我今天晚上就要睡沙发!”万泊年思考过两个人一起睡,但是没两下打消了这个想法,他们才刚相逢,怎么能睡在一起。
对,今天必须睡沙发!
无论周瑟弦怎么劝,万泊年还是要睡沙发,结果同样也令他很满意。
周瑟弦拗不过他,“那我先给你放热水洗澡。”说周瑟弦有洁癖也不是,他觉得自己没有严重到用“洁癖”这个词,只是单纯的爱干净。再晚都要睡完觉再洗澡,只不过对方是万泊年,他觉得不能要求太高,人还有醉意,能洗就洗,不能洗换个床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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