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噗嗤一笑,说道:“听听你说的是什么孩子话。”说罢翻身面对墙壁,搂着被子蹭了几下,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安慰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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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开灯睡不着,找个人陪我。
阮淮舟:?
嗯,所以阮淮舟你想到哪里去了呢?
(再次申明阮淮舟他真的很恋爱脑orz)
第13章 雨霖铃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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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淮舟被习惯唤醒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最先感受到的是手里的那一把顺滑的发丝,好在他在将要扯一下看看时想起他的主人是江竹而停手。阮淮舟盯着床帘,开始思考他现在要怎么办。田栗跟他提过一嘴江竹很容易被吵醒,他万一起身弄醒江竹怎么办?
于是阮淮舟就维持着平躺的动作,听着江竹的平缓的呼吸声。昨晚他躺下时以为自己会激动得一晚上都睡不着,结果在隐隐传来的爆竹声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甚至一夜无梦比平时安稳许多。反倒是现在,江竹那缕不知道怎么到他手中的青丝,反而撩拨得他心神激荡难以平静。
江竹倒也没能像平时那样直接睡到天光大亮,没过多久田栗就来叩门了。
阮淮舟回想起田栗来叩门时,看见是他来开门那一瞬间扭曲的神情都还忍不住想笑。回想起来田栗反应过来后好像打算跟他说什么,但是由于行动紧急,都没时间让田栗扯两句,草草洗漱完时队伍已然集结完毕。
雪还在下,视线受阻得着实厉害,再加上泥路中的水跟霜一起凝成厚厚的冰,除了江竹带着的这一小队人马在山路中艰难行走以外,并无旁人。
阮淮舟在江竹险些滑倒时堪堪扶了一下,即使是披着狐裘,江竹也抖得厉害,喘息虽然又轻又急。阮淮舟生怕江竹一不注意昏厥过去,问道:“将军,要不要……”
“不行。我们已经够慢了。周淮,有件事要你做。”江竹说道,“再往前十多里处便是我们目的地,来往进出只有这一条路。这路上必有他们的眼线。但到底有多少、在哪里都不清楚。来裕城这么久,我只找到了一次他们的蛛丝马迹……所以我要你不惊动他们,而把沿途能通风报信的解决了。”
“是。”
“我能信任的只有你。周淮。”
“你放心。”
阮淮舟即刻动身,按照江竹给的情报简单估算了一下敌情。人不会太多,但是间隔不短,大概有用于传讯的动物。他需要找到他们的同时还不惊动对方。只不过有个令他奇怪的地方是,按照江竹所跟他说的,这些人一般是在晚上活动,最疏于防备的时间反而是早上,只是隐藏极好,也是全靠前些天连连大雪封山,让这些补给断了,才被江竹发现。
阮淮舟潜行于山间,不得不说这越下越大的雪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不错的掩护,让他行动得更加轻松。只能感慨他当初死缠烂打拜龙谡将军为师。老师教他要怎么运用兵书道理领兵打仗之时,也传授了不少剿匪时斗智斗勇的经验。
江竹一路领兵前行,都没受到任何阻碍,倒是前锋能顺着周淮留下来的痕迹,找到已经被解决了的眼线。即使是待在同一间房里的三个人,从现场痕迹来看,都被很轻松地解决了。即使从来没有深究过周淮的身份,江竹也不难看出他武学天赋过人,家学渊源也颇深,这样的人……江竹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继续前进。
毕竟过往已经警醒过他,好奇有时候是导致覆灭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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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照我的大纲,他们现在应该在大do特do,可恶,是我产能太低了
第14章 雨霖铃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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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入目标的庄园时,阮淮舟再次回到江竹身边。在江竹一个不留的命令下,庄园却不见得有多喧闹,只有零星的尖叫声,许多人还在梦里就被一刀毙命。
江竹的视线一直落在庭院里的积雪上,他一言不发,就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等星星点点的尖叫声都消失,其他士兵都离开之后,江竹才开始有下一步行动。他带着阮淮舟深入,避开那些还在汩汩流血的尸体,在找到庄园的中心院落,江竹吩咐道:“我进这件屋子,你去找一下,这附近应该有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
阮淮舟本以为要费一番功夫,结果却轻松地找到了,因为里的原主并没有隐藏的意思。黑压压的洞口通往地下,扑面而来的甜香比庄园内的味道更浓,让阮淮舟不由地掩鼻屏息,压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使阮淮舟眉头紧皱。他刚抽出长刀打算先一探究竟,但是又担心他下去了之后江竹遇险他来不及回到江竹身边,于是只好先行折返。
“找到了?”江竹只是抬眸瞥了阮淮舟一眼,就又继续涂改手上册子的内容,并说道,“转过去,不许偷看。”
阮淮舟依言转身,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也没发现碳炉里不少书页正在化作飞灰。
又等了好一会,江竹才弄好,他拿起刚刚找到的一串钥匙,让阮淮舟带他去那个被找到的地道。
随着跟江竹步入地下,阮淮舟才见到他刚刚听到的轻微声音的全貌。地底下关满了人,有男有女,有些甚至是稚子孩童,皆衣不蔽体,而这些人根本不敢看他们,在靠近这些人时他们甚至开始瑟瑟发抖。
阮淮舟眉头紧皱,这庄子里原来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试图喊住江竹——江竹刚刚拿的那一串钥匙应该就是用于解开这些笼子的。
但是江竹充耳不闻,闷着头继续往前走。
直到再往里,阮淮舟才明白为什么江竹为什么没有在那些人面前停留。眼前的景象属实超乎他的想象,即荒谬又恶心。
里面的人,或者已经不能被称为人,有的在地上呻吟蛄蛹,还有即使已经流血也无法自控地用长形的物什摩擦着自己的下体。
混乱的场面强势地污染阮淮舟的大脑,阮淮舟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只好佯装听不见那些令人作呕的声音,目光紧紧盯着江竹。
“周淮……”
江竹身形轻晃,险些跌倒,又幸好被阮淮舟搀扶住。这里既视感太强,让他强烈地不适。
江竹抓着阮淮舟的手,借此来支撑自己,继续踉踉跄跄地往里走,他艰难地解释道:“这些人都是被下了药,这即是他们的惩罚方法,也以此来摧毁意志,亦或者来让他们更主动地去服侍‘客人’。”
面对如此情景,阮淮舟对于江竹主动牵他的手这件事也没有旖旎的想法。阮淮舟能清晰地感受到江竹的颤抖,江竹他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组织?还有这个组织更是疑点重重……
好在这些人并不多,没一会四周的牢房便已经是空洞洞的一片黑暗,但是根据江竹的行动来看,再里面应该还有些什么。阮淮舟本以为江竹会继续带着自己走到最里面,但是江竹却突然站定。
江竹松开握住他的手,说道:“再往内我自己进去,你拿着钥匙去开门。”江竹颤抖着手把爱钥匙推进阮淮舟手上,补充道,“他们会假装出防备松懈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然后把逃跑的、看见逃跑不举报的人往死里折磨。所以如果你开了门之后,那些……被驯化好了的,就都不用留了。”
“我继续陪你往里走。”阮淮舟抓住江竹的手,江竹这个状态,他不放心。
“放手。嗯,再给我一把能切断铁链的刀。”江竹看着阮淮舟,但这次阮淮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就避开他的目光,应下他的命令。俩人目光对峙不下,最终江竹挪开目光,他轻声说道:“如果是我,我不会希望我这么不堪的时候被人看见。”
阮淮舟收回一直跟江竹对峙的目光,把贴身匕首递给江竹,嘱咐道:“有事喊我。”
江竹轻轻点头,就在阮淮舟的注视中往更深处的黑暗中走去。
阮淮舟依言打开他们的门锁,但是用江竹的话来说,被“驯化”的人,比他想象中的多。他说他是来救他们的,他们却更加害怕地向他求饶,甚至还有人主动上来讨好他。
阮淮舟分不清哪项更让他恶心,只知道在接近入口处时,他满身的血腥味比从战场上下来是还刺鼻,混合着浓郁的甜香让他作呕。烦乱的思绪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浑浑噩噩地回到刚刚与江竹分别的地方。
脚步声传来,阮淮舟快步上去迎接,却是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拔刀劈去。
“你是谁!?”即使身形相仿,这人又戴着江竹的面具跟披风,但是昏暗中的一瞥,阮淮舟就知道他不是江竹。
“周淮!”江竹远远见刀光亮起,忙出声制止。
阮淮舟当下也没心思管这个人了,赶忙比他的披风盖到江竹身上。
“将军——”
“出去再说。”江竹虚弱地说道。
阮淮舟这才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江竹满头皆是冷汗,也不再言语,近乎是半架着江竹踉踉跄跄地走出这个压抑的地道。
此时天光大亮吧,一路上肆虐的风雪也停了,璀璨地日光穿透重云洒落下来,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江竹摇晃两下,终是再也撑不下去,双膝一软跌落在阮淮舟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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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绷,六千多字写着写着剩下不到两千,感觉怎么写都很不行,狂删,然后产出黑历史。
第15章 雨霖铃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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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阮淮舟搂紧江竹,着急地看江竹的情况。现在在日光之下,他才看清楚江竹的脸色究竟有多差,嘴唇青白瞳孔涣散,好像风一吹他的魂就散了。
江竹重重地闭了闭眼,过去的经历在脑海里变成一团混乱,让他难以自控。他转过身,紧紧抱住这个接住他的人。紧贴的身躯像骄阳一样让他汲取源源不断的热量,耳畔是如雷的心跳声,是他自己的,又与阮淮舟的心跳彼此共鸣。这充斥着活力的一切都清晰地告诉他他已经脱离芍花馆的控制,不再被关在阴暗的地底供人亵玩,他也能……救出一些人……
阮淮舟回抱着江竹,他内心有着无数的疑问在翻飞,但它们在这个拥抱里沉淀下来。
在这个风雪初停的春日里,他们静静相拥。
不知过了多久,江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现在好像不是特别适合让他们一直抱下去。
江竹轻咳一声,稍稍分开一点距离,小声抱怨道:“你怎么都不提醒我一下,你披风给了我,不冷吗?”
阮淮舟低头看着江竹,根本没想江竹在说什么,本能地应道:“嗯。”
江竹被阮淮舟的笑容晃得心砰砰乱跳,慌乱地移开视线,转身道:“走了走了,也不怕着凉。”虽然已经没有黏在一起,但是垂下来的手还是牵住了阮淮舟的手。
“稍等,”阮淮舟拉住江竹,问道,“将军,你的面具已经给了那个人,就这样直接回去吗?”
“唔……这样吧,回到去你就这么说……”
等回到驻扎的营地,江竹的存在果然被发现了。有刚刚被江竹救的那个人先回来,其他人先入为主,居然没人怀疑江竹的身份,只是来提醒他将军下的命令可是一个都不留,他居然敢带人回来。
阮淮舟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他带回来的这个人是将军专门赏他的。接着一袖掩面,他们浅看两眼得出周淮这小子艳福不浅的结论,又调侃两句,这件事就此忽悠过去。
一路跟随阮淮舟走到他的房间,江竹借阮淮舟的衣服把被风雪浸湿的衣物换下。
阮淮舟抱着刀在营帐间巡逻,江竹把那个他独自救下来的人叫去跟他谈话之后就把他轰了出来。江竹不想跟他谈有关那个庄园的事,阮淮舟能感受到,虽然很好奇,毕竟这些应该是与江竹过往有种极其深刻联系的事,但是如果这些带给江竹是痛苦,那只要江竹不说,他从今往后绝对不问。
本来阮淮舟以为自己这还只是随便逛逛打发时间,结果突然听到一个营帐传来大声的喧闹声。
“怎么回事?”阮淮舟一赶到现场,才发现居然有个人已经倒地,呕出来的血都是深黑色,看来是中毒的样子。阮淮舟还认出来了,这个人今天还跟着他们一起去了那个庄园。
糟了!阮淮舟想起那股一直笼罩在那里面的那股甜香,那会不会就是某种毒药?他跟江竹几乎就是待在这里面最久的人,江竹不会——
阮淮舟思及此处,推开聚在门口的人,着急忙慌地去寻找江竹。
“江——!”阮淮舟话才刚出了一半,就被江竹制住了话头。
江竹杏眼微眯,说道:“让我猜猜,是有人毒发了吧。”看着阮淮舟紧张的表情,江竹解释道,“庄园里的香味其实没毒,但是我让田栗往让他们喝的姜汤里混了点东西,这两者接触如果只是短时间,再加上一路上回来通风,只会让他们有点不适。但如果在那里停留过久,又或者行交媾之事,那就确实会死得很快了。”
江竹问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怕不怕?”
即使江竹戴着面具,阮淮舟也能想象江竹现在绝对是挑眉戏谑的表情。阮淮舟无奈地摇摇头,说起来那所谓的姜汤,他都还没来得及见到时,江竹就跟他说他的那份姜汤已经归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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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ᐛ 」∠)_
第16章 雨霖铃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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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回来之后,阮淮舟总觉得他跟江竹之间有什么变了但又没变,他好像心里有一团要从喉咙蹿出的火,不仅驱赶着他接近江竹,还要他搜肠刮肚地列举江竹对他特殊的证明。
明明除夕那晚都同床共枕,第二天江竹还抱了他这么久,结果江竹没有任何表示,对他一如既往。阮淮舟都要怀疑那两天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江竹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个想法在阮淮舟心里盘根不去,成了这几日闲暇之时占据他脑海的主要内容。
就在此时,江竹找上门来。他信手把手炉搁在阮淮舟手里,说道:“陪我去城里逛逛?”
阮淮舟应了一声,帮江竹带好幕篱,掌心又覆上江竹带着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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