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慢,慢到足矣江竹做出任何反应,比如说喝止他的行为。但是江竹什么都没做,那双如深井般的墨瞳只是温润地看着他,纵容他的行动。
在揭下江竹面具的一瞬间,看见江竹半敛眸的模样,即使已经见过江竹真容,阮淮舟还是不由地心头悸动。
一路上阮淮舟只是看幕篱帷幕后面那模糊地身影,心头都难以平静。
大抵是两人各有心事一路无话。直到到了裕城,阮淮舟才发现节日城里氛围与平时不同。
大抵是阮淮舟观察的目光太过显眼,江竹解释道:“你忘了吗?今天是元宵,趁机来逛一逛。再不逛就没机会了。”
阮淮舟应了一声,如今冰雪已化,江竹也要南下去跟南中王安濯汇合了。自从开春以来,江竹每次跟安濯通信后脸色都更加难看,他还从没见过江竹这么长时间眉头紧锁的模样。
看见江竹现在兴致勃勃地模样,他自然也由衷高兴起来了。
裕城比不上东边的城池发达,虽然没有舞龙舞狮这些助兴的表演,但也有不少让人猜灯谜的铺子。
每每有猜灯谜的铺子,江竹让阮淮舟转述的谜面,就没有他猜不到的谜底。
“厉害吧?”江竹浅浅拨开帷幕,冲阮淮舟挑眉笑道。
“嗯,小心、”阮淮舟虚扶一下被挤到险些跌倒江竹,“这里人多,将……我们别走散了。”
“那你牵着我。”
喧闹的人声中,阮淮舟还以为是自己没听清楚时,江竹的手便已经握了上来。还不等他加速的心跳跟上,手指便已滑落进对方的指缝中。
阮淮舟觉得,他余生每一次的元宵节,他怕都会想起这一瞬间的感觉。十指相扣下,清晰地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温度,心脏好像在手心里跳动。人山人海中,他们好像在任由所有人见证他们的关系,又是那么的隐秘宛若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吃过元宵,江竹跟阮淮舟便往回走去。随着远离人群集中的区域,路上隔好一会才会遇见一些行人。于是江竹干脆把幕篱摘了下来。
就在江竹边走边瞧时,他发现路边的暗巷里好像总有人纠缠在一起。远远一见,又不知这些人在干什么,连续见了好几处后,江竹的好奇心被勾动起来,终于忍不住探头去看。
察觉到江竹的动作,阮淮舟轻咳一声,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将军,非礼勿视。”
江竹还没反应过来,虽然顺着阮淮舟的动作,但视线还留在那个角落里,说:“什么?”转回视线时才发现跟阮淮舟离得是那么的近。
阮淮舟沉默了一下,他夜视极好,早就看清楚那些人是在做什么。
“将军,他们是在——”阮淮舟低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江竹的唇,才把后面的字补上,“这样。”
借着月色,阮淮舟清晰地看见江竹的双颊红如胭脂。
他紧张地看着江竹,就见回过神来的江竹说道:“刚刚没感觉到什么,再来。”
于是不等阮淮舟有所反应,江竹便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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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五一放完假回来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做不完的实验写不完的报告还有痛苦的考试,终于有时间更新了(光速滑跪)
大概还有一丢丢回忆杀就收尾了,回到现在进行时的时间线orz
第17章 雨霖铃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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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欲者,欲由爱生。
江竹一把将阮淮舟推倒在床上时,突然明白这个词组成的原因,这也是他愿意与周淮如此亲密的本质原因。汹涌的情感淹没了江竹,横溢的才华也无法能够组织出语言来述说爱意,他只能以行动来表示。
阮淮舟的住处不像江竹的住所处有着火墙使房屋内保持温暖,但因人离去积攒的寒气迅速地被热烈的情绪驱赶,落在彼此身上的呼吸像是能把空气烧起来一般。
江竹跨坐在阮淮舟身上,在一片黑暗中手抖着解开自己的衣服。若是放在几个月前,他不认为自己今生还会愿意在跟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但现在他只想跟这个人亲近些,再亲近些!
“江竹,别!”阮淮舟握住江竹的手,阻止他继续脱衣服的动作,粗喘着气说道,“现在什么都没有,你会受伤的!”
“我还以为、”江竹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笑着笑着,江竹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哽咽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黑暗之中阮淮舟看不见江竹的表情,只能慌乱地拭去江竹的泪水。
江竹抽噎几下,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一句关心突然击溃情绪,受过的委屈突然被注意,就压制不住地往外冒。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尽量平静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发现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述,也忘了阮淮舟其实看不见,他摇摇头,说,“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那怎么行——”
江竹拦下他的话,说:“周淮:我不想等了。”他吻上阮淮舟,不像之前那样或浅尝辄止或缠绵,江竹的动作有点急,甚至比起亲吻,更像是咬了上来。但阮淮舟只是抱着他,抚摸着他颤抖的脊背,无声地安抚着江竹突如其来的情绪。
“来……我教你。”江竹带着阮淮舟的手,一点一点地抚摸到后穴那隐秘之处。
阮淮舟听从着江竹的指导,指节伸进那紧致的穴道,高温的肠肉紧紧地绞住他的手指。阮淮舟气都不敢出,他不想让江竹受到任何伤害。
不曾想伏在他身上的江竹却是难耐地轻喘道:“别不动啊,快点。”
“好……唔!”阮淮舟双眼簌然瞪大,江竹突然握住了他的的性器,力道恰好地开始上下撸动。且不说江竹是如何挑逗他的欲望,单是江竹在帮他抚慰这一点已是最大的刺激。
“对,就这样……再加一根手指进来。”
阮淮舟探索着,感受着,指尖碾过一个点时却听见江竹惊叫一声浑身颤抖,顿时紧张到停下来问道:“弄痛你了吗?”
“你啊……”江竹轻笑着,亲了亲他的下巴,“就这里,用力点。对……唔……再加根手指。”
“还要加?”阮淮舟迟疑地问道,那紧致的洞口已经被撑开,每一次抽插穴口的嫩肉都会紧紧地缠住他的手指,放在刚刚他都难以想象这里可以被撑得这么大。
江竹枕在阮淮舟锁骨上,握着阮淮舟性器的,从顶端抚下又再从根部往上捋,满意地听着阮淮舟的吸气声,慵懒地说道:“对自己尺寸有点数。”
阮淮舟面红耳赤,默默地听从江竹的教导,誓要做到让江竹够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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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祝小情侣520情人节快乐。
(思来想去决定第一次纯爱点,于是浅浅拉灯๑•́₃•̀๑)
第18章 声声慢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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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撑着床,轻喘不止,说道:“好累,不想动了……”
“嗯?那休息下?”阮淮舟一时摸不准江竹的意思,迷茫地问。
江竹不由得地笑出来,这话说得,好像现在还硬在他身体里的不是这人一样。虽然他之前觉得以后他的身体能自己掌握的时候一定要自己主导,但现在看来……
接着漏进房间里的灯光,阮淮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还在他摸不准江竹的意思时,江竹就倒在他身上,吐气如兰。
“你来,会吗?这都不会的话……啊——”江竹话音未落,就以及被压在阮淮舟身下,惊呼的尾音因为骤然换位粘腻起来。
阮淮舟扶着江竹的腰,细密的吻落到江竹身上,温柔地发起攻势。
“周淮……”
“我在。”
江竹手臂圈着阮淮舟的后颈,不厌其烦地叫着他的名字,只为抓住那飘渺的安全感:“周淮,周淮……周淮……”
“江竹,我在。”
……
一夜翻云覆雨之后,饶是阮淮舟体力不错,第二天一早都犯了懒。听着窗外越来越响的鸟鸣,他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想搂着江竹再睡个回笼觉。
阮淮舟一直知道随着时间往前走,总有一天他们不能再维护现在这种状态,但他总是让自己忽视这个问题,告诉自己他现在能继续待在江竹身边就足够了,等待命运替他做出选择。他原以为江竹也是这么想的,直到这件事被江竹单刀直入地提了出来。
江竹把面具扣到脸上,整了整衣服,往门外走去时说道:“这几日你找个时间自己走吧。”
“我不走!”阮淮舟拽住江竹的手,不让他离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这个时候走,别任性,放手。”江竹用了用力,却没能抽出手。
“我——!”阮淮舟话刚一脱口而出,才发现周遭景色大变了个样——原来他刚刚只是做了一场梦,梦见那些恍如隔世的往事。而他实际只是在江竹床边守了两天,实在撑不住小憩了一会。
眼前的江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憔悴的样子跟梦里的样子居然有着不小的差距。江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阮淮舟怔怔地想着,呐呐地开口:“将——江竹。”阮淮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如果他刚刚不小心喊了将军,江竹十有八九觉得他在挑衅,给他甩个脸色让他滚远点别来消遣他都算好的,更有甚者会阴阳怪气地讥讽自己。
江竹眉头又再蹙紧点,看着阮淮舟就喊了他一声又神游天外,问:“喊我干什么?”
“没,你醒了就好。”阮淮舟说。这一会足够让他理清思绪,他目不转睛的观察着江竹,看前天那件突发的事对江竹的影响。江竹那时候跟他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江竹只会问他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江竹心情混乱无比,如果是以前,他出声让阮淮舟该干嘛干嘛别待着他面前看着心烦。但现在……有很多话要说清楚,有很多事要理清。他要怎么办?
于是江竹说:“阮淮舟,你能先把我的手放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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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终于考完试了哭惹。一项叠一项的考试多得绝望,不是故意断更这么久的orz
太久没写了很生疏,接下来我要复健一下,接下来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更新了。
第19章 声声慢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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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江竹让他放手,阮淮舟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所握着的江竹的手。江竹的手很凉,即使是被握了许久,也并没有暖上多少。感受到再摸下去江竹的眼刀就要甩过来了,阮淮舟轻咳一声,放下江竹的手,说:“我扶你起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晕、疼。我睡了多久?”只是一动,江竹只觉得脑袋像是被一把刀插进来搅动一样,眉毛狠狠地皱起来。难受得低声呻吟起来。
阮淮舟把床边的水递给江竹,说:“两天。江竹,你吓死我了。跟我去添夏看看好不好?”
江竹浅浅抿了一口水,便把水递回给阮淮舟,说:“太医来来回回看了这么多次都没办法……”
上一次阮淮舟去百越剿匪时,找到一位郎中,那位郎中听他讲述了江竹的病情后告诉他或许知道江竹的病情,但是那位郎中的夫人有孕在身,不肯随他来京城。结果他一跟江竹说让江竹随他去一趟添夏,就被江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再加之天气逐渐寒冷,每年入冬江竹都得病上几回,这事也就被搁置了。但是江竹急火攻心到呕血又昏迷两天,把阮淮舟吓得够呛。
于是当江竹才刚张嘴想要说什么,就被阮淮舟截住了话头——“就试一试,好吗?”阮淮舟恳求道。
“我答应了你未必有时间吧。齐蛰就是你这段时间一直调查的目标吧。查到多少了?刚查出了些什么,就有空跟我千里迢迢去添夏?”江竹瞥了阮淮舟一眼,抛出接连不断的问题。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阮淮舟叹了口气,佯装没发现江竹因为他的动作而突然紧绷的状态,坐到江竹身边,“齐蛰,还有你找出来的侍女都被移交三法司了。就是,问不出来太多的东西。如果你愿意说……”
“呵,我怎么不知道,我朝将军的职责范围,除了戍边打仗平叛剿匪,还多了替三法司抓人的活。”
阮淮舟沉默着接下江竹的讥讽,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去哪?”江竹还在组织语言,却发现阮淮舟居然就打算走了。
阮淮舟没有迎上江竹的目光,垂眸望着锦被上的花纹,说:“我……再去三法司看看他们有没有审出些什么。既然你不愿意说……是我僭越了。”
眼见阮淮舟拎起外袍就要出门。江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没说我不愿意讲。回来。”
等阮淮舟又像刚刚那样坐到他身边,甚至还要坐得更近一些时,江竹又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内心还想纠缠在一起的毛线一样杂乱,又在阮淮舟以帮他按摩缓解头疼之名,把他搂进怀里时变得更加如坐针毡。
明明更荒谬更亲密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但如今他反而不能像以前那样,放松又毫无芥蒂地依偎在阮淮舟怀里。甚至还想像逃避危险那样挣脱开来。江竹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如果不是他见到齐蛰时反映异常得厉害,阮淮舟应该就是佯装被齐蛰说动再逐渐打入他们的内部,慢慢打听讯息,而不是要这样打草惊蛇。
冲冠一怒为红颜几个字闪过江竹心里,让江竹一下子忘了他刚刚想说的话,着急忙慌地扯出个话头来。
“那你先说你现在知道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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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终于到要暴露我极其幼稚的设定的时候了。毕竟这篇文最开始的雏形是在四年前想的了,当时还很幼稚QAQ争取能写得合理些(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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