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收起脚,又蹲下,力道很大,拖着他下巴:「老实说吧,钱到手了就会放你走。」
黑田嘴唇小幅度地动着,喃喃说了几个数字。「那个人」记下,满意地放开他,正当他要转身离去时,黑田夹着腿,虚弱无力地说:「那个我……我想上厕所。」
「那个人」不耐烦地歎口气,直接走过来,黑田听到脚步声,身子剧烈地抖一下。「那人」拦腰抱住黑田,解开他皮带,要扒开他的裤子。黑田剧烈挣扎起来,情绪激动:「不!……不要,让我……让我上厕所,我要去厕所!」,他的头反復撞上对方的下巴,「那人」被撞得暴躁,低吼:「妈的,别再吵了,这里就是厕所!」
「那个人」继续解着皮带,黑田没有像刚开始那样乖顺,乱动得厉害,不停反常地哀求和尖叫,连拿枪都吓不住:「那我……自己来……」
「那个人」一把抽走黑田的皮带,黑田更惊慌失措:「我自己来!你出去好不好,我不会逃跑,拜託你不要……拜託你……」
黑田语无伦次,最后几句甚至带上哽咽,「那个人」没辄,松开黑田就起身离开。他旋开了门,却不出去,反而用力地甩上门,假装自己离开了,随后默默坐到厕所里的小凳子上。
他没那麽蠢,蠢到会相信一个肉票走投无路的讨饶。
黑田眼上还蒙着布,他听着厕所里彻底没了声音,试图蹭下脸上的布,发现蹭不下来,捆在背后的指尖才勾起裤头,慢慢地往下脱。黑田全身痛得要命,动作自然缓慢,「那人」看黑田在老实地脱裤子,扭过头,他没兴致看一个老男人脱衣服。
「那人」盯着角落一会儿,听着黑田脱衣服的窸窣声,又彆扭起来,自己到底在干嘛?不盯住人难道是要等到他跑吗?而且都是男人,有什麽好回避不能看的?
黑田喘着,他脱完裤子,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内裤是普通的四角裤,素色的,毫无品味,也很无聊。「那个人」一手托着腮,一手抚摸着枪,只见黑田的内裤卡在膝弯,摆摆脚,甩脱了内裤,这下他下半身就彻底赤条条了。
「那个人」眯起眼,猛地发现有些不对的地方,他直勾勾地盯着黑田的下身,白色衬衫下,黑田的私处若隐若现。
他的鸡巴……好像格外地小。
「那人」头皮发麻,还没看清楚,黑田就深吸一口气,强撑起上半身,他摸索着,扶着马桶,以一个古怪彆扭的姿势坐上去,黑田从后面抓起衬衫和外套,双腿大张,本来只能隐约看见的风光,这下尽暴露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
黑田上半身还算规整,领带、白衬衫和西装外套一样没少,下半身却合不拢,赤裸裸地、毫无羞耻心地张给一个陌生人看。
只见黑田的阴茎特别小,正精神抖擞地打出一柱尿,劲很强,他红着脸,下半身不停抖动。
奇怪的是黑田的会阴处,像女人的私处,却看不见口子,只有粉色、如花瓣状的嫩肉正不断收缩。
那是多麽的……「那人」难以形容,只觉得如幻似真,内心有莫可名状的波动。
「那个人」移不开视线,口乾舌燥,魔怔地盯着黑田的私处,一动也不动,彷彿被摄了心魄。黑田则对此浑然不觉,自顾自地抖着尿,嘴里吐出一声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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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有點爆字數,但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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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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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的证词06
黑田惊醒,身子一抖,「砰」地摔落在地上,额头上佈满冷汗。他去摸脸,眼镜没碎,脸上没有伤口,嘴巴也没有胶带的痕迹。伸手往下摸,裤子还穿着,皮带也没有被解开,牢牢地繫在腰间。
他后知后觉,着急地转头就去看四周,办公室里老师们都走光了,没有人看到他这副狼狈样。黑田松口气,垮着肩胛,这里是正常的办公室,所以……只是场梦,没有人踹他,没有人绑架他,也没有人看到他的下身。
只是场梦……
黑田咬着下唇,缩起来,说不清楚是庆幸还是觉得可惜。他发着抖,这个秘密压抑在心里太久,他避讳不谈太久,久到他都认为自己是个正常人。
如果有个人知道他,懂他,和他一起承担这个秘密……黑田停住,没敢继续往下想。
他从假想里回过神,手伸进一旁的袋子里,手机还在,他摸出一看时间,18:00,一分钟不多,也一分钟不少。
时间还早,黑田叹口气,乏力地倚靠在办公桌,脸上慢半拍地泛起红晕,耳热地难受,脑海里不断回放「那个人」的样子。
「那个人」……
虽然记忆开始有点模糊,但他记得「那个人」年轻有弹性的身体,壮实的胳膊,掌心却佈满茧子,摩挲在他皮肤上有粗糙的触感。还有那令人生畏的压迫感,「那个人」像个年纪不大却很沉着的屠夫,见惯了血腥暴力,满心的跃跃欲试。
手机响起LINE的通知音效,黑田点开讯息,是他的母亲,先是两通未接来电,后面又接着发了两条讯息:
「元宝的布布只剩下两片。」
「你回来的时候去一下屈臣氏,会员是家里的电话号码。」
黑田回个「好」,他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走到校门口时,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角落。监视器的电源灯的确灭了,像是没在运作,他犹豫一会儿,还是走到警卫室,去问还在值班的警卫,警卫说监视器要等到这个假日才会有人来修。
警卫是个爱聊天的大哥,他拉着黑田,就和他抱怨这阵子因为监视器坏了,一些坏学生会在他们换班时,带其他学校的人偷熘进来。
黑田糊弄附和过去,好不容易走出校门。他扶了把眼镜,想不明白自己的梦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会出现坏掉的监视器,而就这麽恰巧,现实里也正好是坏的。一转头就看见梦里走的那条捷径,路很昏暗,深处也很黑,「那个人」好像就在那里等着他,埋伏着他,黑田全身打了个哆嗦,仓惶地快步离开。
最近不能再走那了,太可怕了。
黑田坐上公车,车子缓缓驶向隔壁镇,他带起耳机,手机正好播伍佰的夏夜晚风,「那人」的哼歌声彷彿就在耳边。他一惊,连忙按掉歌曲,他抓着手机,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不禁嘴角失笑,大惊小怪的。
黑田看着路上的路灯发呆,公车到站,他摘下耳机下了车,先是到屈臣氏买了两袋尿布,再慢慢步行回家。黑田的家是一层日式双併建筑,木造的,外表有些漆剥落了,但被打理的很好,院子还犁了块地种菜、种花。
还没开门,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哭声,黑田见怪不怪。他拉开门,母亲正抱着个小婴儿在廊上来回走,嘴里哼着摇篮曲,她看见黑田,还有那两袋尿布,随手指了指椅子,让他把东西放上面。
黑田放下尿布,解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妈,等等我来换手吧,你去休息。」
母亲没推辞,点点头,眼圈下是一片青紫,她抱着孩子自顾自地说:「阿田你看,跟弟弟好像,也是小时候哭个不停。」又颠着元宝,对着黑田继续说:「你弟弟上午有寄明信片回来,你等等去看看。」
看着母亲佝偻的背,黑田忍不住心疼,他下意识嘟囔:「他要寄的应该是奶粉尿布,而不是什麽明信片。」
元宝是弟弟的孩子,他弟弟是旅游杂誌的编辑,正带着写手到处探勘取材,现在应该到了芬兰。
此时元宝不知道被什麽刺激到了,哭声陡然高亢起来,母亲低声去哄她,忙得不可开交,没有再分给黑田一个眼神。
母亲疲倦的歌声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黑田抿着嘴,生气又无奈,但他知道母亲一整天下来都在顾元宝,她已经很累了,于是他压下情绪,什麽都没说,放下东西就要去浴室。
歌声还在唱着,摇篮曲对他来说太陌生,在他有印象时,母亲就一直是个严肃又刚强的人,从来没对他唱过摇篮曲,也从来没看过她的背驼过。可此时,她却弯着腰,慈祥地、甚至有些不熟练地对着元宝唱着那几句歌词。
黑田反射性地逃进房间,他分不清自己对元宝是责怪多一点还是嫉妒多一点。他清楚自己这样很幼稚,但他就是忍不住会去想,会去吃味。
他握着拳头,心里责备,自己已经三十几岁了,还在和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生气,黑田奋力捏了捏大腿,想捏散这种糟糕的情绪。他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里,角落木桶里的水已经满了,是妈妈放好的,他伸手摸着那桶水,水温很刚好,内心不禁更加赧然,更大力地谴责自己刚刚的想法。
黑田摘下眼镜,快速剥去身上的衣服,捞起水冲洗身体,洗到下半身时,手慢了下来,他蓦然回想起梦里自己那抖着尿、窝囊、下流的样子。
黑田红着脸,甚至都红到肩头,他喘着粗气,用力地搓洗自己的身体,心里感到一阵羞耻和排斥,他已经好长时间都不曾勃起过,一直以为是自己那方面的欲望淡薄,或压力太大,却没想到……
自己会在有人盯着的情况下兴奋。
简直就像个有露阴癖的人一样。
黑田想到这里,忍不住感到惶恐,他不想变成那样,不想要沦落成变态。他的手在下体游移许久,最后眼睛一闭,粗暴地撸动阴茎,想证明自己不是变态,他有正常的慾望,他能正常地站起来,在正常的情况下。
可惜的是,黑田撸了半天,那一团软肉都被他揉红了,却还是软软地摊在下腹部,毫无动静,连一点起来的势头都没有,死气沉沉。
黑田唇缝间洩着气,放弃无力地垂下手,转身泡进木桶,他憋口气,把脸浸到水里,再缓缓吐泡。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换个角度想,只要他不说,这世界上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毕竟,这只是场梦,不要太较真,不要想太多,就当作是……一场春梦。
黑田内心一松,彷彿从什麽桎梏里挣脱而出,他猛地从水里抬起头,视线模糊,水珠从他脸上滚落。还没喘口气,浴室门外元宝又开始哭新的一轮,他连忙从木桶里站起来。
单冬的证词01
单冬趴在课桌上,枕着手臂打了个哈欠。昨天他一重补修完,回到家就直接睡死了,还做了一个有点长、也很古怪的梦。
他梦到他在绑架人。
那人他妈的还是他的英文老师。
单冬摸摸鼻子,他在梦里干这干那,忙前忙后的,是挺兴奋没错,但醒来后只觉得扫兴,甚至还有点噁心。
单冬懊恼地皱着鼻子,妈的怎麽会是……老师呢?而且还是那个瘦不拉机的大叔,平时看上去也不是多有钱的样子,成天穿着旧西装,戴着俗气的眼镜,也从来没看过在用什麽高档货。
再不济,他妈的也要梦到个成熟、漂亮点的女生吧,单冬烦闷地挠着头。
在他印象里,黑田就只是个假掰的人,还很囉嗦,喜欢坚持自己那一套道理,看他每天穿的就知道了。学校里每个老师都穿休闲服来上班,但他特别「与众不同」,坚持穿西装,而且领带、皮鞋、外套一样不落,即使到了夏天也他妈的不例外,就常看他满身大汗,在课间去厕所洗好几把脸。
可能以为自己还在都市学校吧。单冬想起那洗脸水混着发油的样子,还有那汗酸味道,令人不敢恭维。
自己怎麽会梦到这样的人,单冬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髒话,难不成是自己潜意识太讨厌他,讨厌到需要拖出来揍一顿?
不至于吧,单冬发笑,他很清楚明白,那样的人不需要揍,他对凡事都太过认真,光是耍他他自己就会受不了。那种人只会不停地唠叨,把某个理论当作宝,但又干不出什麽实际作为,典型的书呆子,拿腔作势。
所以到底是为什麽?单冬拖着腮,指尖抵着眉骨,忍不住叹气。妈的,如果梦里只有绑架的话,他根本就不必去想那麽多。
但事与愿违,他咬着牙,两手滑下去摀住眼睛。梦的最后,隐隐约约的,在快要醒来的时候,他好像看到某个不得了的东西。
他既长了鸡巴,又长了女生的……那个吧。
所以他是双性人吗?
单冬弹起来,猛地从抽屉里掏出手机,说不好是出自猎奇心态还是什麽,他飞快地搜寻双性人,一下子跳出很多资料,什麽「假性」、「真性」、「男跨女」、「女跨男」,看的他头晕。单冬随意乱逛,随机点开一个英文网站,他一看,差点没呕出来。
那是一张手术復原的照片,是某个人的胯下,血淋淋的,有很多缝线。
单冬倏地关掉页面,「啪」地一声用力盖上手机,太阳穴抽痛着,对自己的犯蠢腾起一股莫名的恼怒。自己他妈的到底在干嘛?为什麽要去查这种噁心的东西?
妈的,说到底,这不就只是个梦吗?有什麽好在意的?
单冬的证词02
在单冬深沉地自我质问时,风纪大喊着让班上同学回座位。这节是英文课,黑田还是穿是他那三件套,颜色甚至还和梦里的一样,他捧着电脑包,大汗淋漓地走进来,看起来是跑过来的。
单冬窝在位置上,恶狠狠地瞪着他,黑田没发现,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摘下眼镜,擦了擦脸上的汗,汗从眼角滑下,流到下巴边,像在流泪,让单冬想起梦里黑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
在他脚边苦苦呻吟的样子,软声哀求放过他的样子。
臺上的黑田擦完汗,戴上眼镜,肃起神色开始点名,他认真一个个叫着名字,一丝不苟地画上註记,样子和声音都和梦里截然不同。
单冬内心嗤笑,他撑着脑袋,满不在乎地转起笔,虽然黑田在梦里只会哭跟叫,但要和现在比,他比较乐意看见梦里那副模样,至少顺心点。
黑田点完名,让班长和风纪下课后去找他,就开始摆弄起他的电脑,小老师到臺上主持投票看电影的事情,单冬没仔细听,也没举手,对他来说看什麽都无所谓。他有更在乎的事情,他一边滑着手机,一边用眼角打量黑田。
黑田捋着转接线,一个不小心,手肘碰掉了滑鼠,滑鼠掉在臺上,滚了几圈后躺在讲台角落,他弯下腰就要去捡,薄薄的西装裤一瞬间包复住屁股,阴影勾出他的臀缝和大腿缝,臀峰很翘,肉很多的样子。
黑田腰有点单薄,显得屁股很大,西装裤紧贴着臀肉,随着动作挤压,隐约能看见内裤的款式。
……今天穿三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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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反覆修改這一章還有前面的部分,雖然很累,但寫到變態一點的地方,我還是忍不住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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