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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后霸总他真香了(近代现代)——麋渡

时间:2023-11-20 09:24:24  作者:麋渡
  黑暗中,贺云屺格外清醒,“宝宝,我们结婚吧?”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得到任何反应,怀里的人呼吸声很均匀。
  “宝宝?”
  此时的顾鹤真的觉得这个人好吵啊。
  “乖宝。”
  “嗯……”
  得到回答的贺云屺显然又开始犯拧了,“宝宝,你刚才答应了我什么?”
  “睡觉……”
  “嗯?”
  “结婚……”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搂着人睡了。
  一想到自己昨天犯的浑,想着今天要表现得好一点。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贺云屺睁眼欣赏了好一会儿老婆的睡颜。但刚刚吻了一会还没过完瘾他就醒了。
  “唔。”他迷迷糊糊的看着贺云屺,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于是把人推开。
  他感觉到贺云屺的视线落向自己的视线。
  贺云屺俯下身,在光线熹微的房间里,揉了揉他的头发。
  被推开的人也不恼,又凑了过来把顾鹤抱起来坐着。
  顾鹤一直眯着眼睛打瞌睡,贺云屺刚准备要给他穿裤子的时候他一激灵,顺势一脚把人踹开了。
  “我自己来。”
  “醒了?”
  “嗯。”
  贺云屺揉揉他的脑袋,“有哪里不舒服吗?”
  “眼睛有点干涩。”他眨了眨眼睛。
  贺云屺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是做了什么梦吗?”
  顾鹤觉得他一大早又莫名其妙的,揉了揉眼睛。回答道:“不知道,可能是噩梦。”
  贺云屺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稍稍落下了。
  顾鹤在刷牙,没一会儿功夫贺云屺也进来,抱住他,懒懒地靠在他的肩上,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老婆,你还记得你昨晚答应了我什么吗?”
  “咕噜噜。”顾鹤吐掉了嘴里的漱口水,和镜子里的他对视了一眼,“什么?”
  “你答应了我的求婚。”
  顾鹤停住了脚步,似非似笑的看着他,贺云屺被他看得有点心虚,“贺云屺,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好哄的?”
  完了,喊全名了!代表生气了。
  贺云屺,你完了。
  “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我昨晚梦到你答应了我的求婚了。”
  “那现在睡醒了吗?”顾鹤睨了他一眼。
  “醒了醒了。”贺云屺走去厨房系上围裙,“今天吃煎鸡蛋好吗?”
  “嗯。”顾鹤坐在沙发上滑着手机,看看有什么消息没回。
  夏季清晨的微风拂过窗帘,晨曦的光透过玻璃落在贺云屺手上翻动的铲子上。
  顾鹤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眼睛在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早报,闻着厨房飘来煎蛋的味道。
  很平凡的一个早上,他完整的拥有了。
  “老婆,吃饭了。”
  “嗯。”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 晚安(大结局)
  自从顾鹤把戒指调换了位置,眼尖的贺云屺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小狐狸悄无声息的认可。
  今年的冬天来得似乎有些迟。不然为何他这么久还是没有感受到寒意。
  倒是顾鹤,本来学校医院两头跑就累,贺云屺想带他去旅游被各种推辞了,问:自己有一个工作狂老婆怎么办?
  能怎么办,宠着呗。
  “老婆,今天早上让你带的围巾怎么落在家里?”
  贺云屺刚出差回来,打开门就看见沙发上那条羊绒围巾,这不是他昨晚视频时特地让顾鹤找出来戴上的吗?怎么还在家里?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浓重的鼻音,含糊地回答道:“忘了。”
  贺云屺就知道,“现在在哪?”
  “你回来了?”顾鹤在那头被冻得吸了吸鼻子,他真不知道一天之内能骤降十度。
  “嗯,这次的合作很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你下班了吗?”
  “下了。”
  “在外面?”
  “你不用来接我,我打车回去。”
  贺云屺怎么会让他自己回来,“你去附近找间咖啡馆点杯咖啡坐着,我马上到。”
  “我不想喝咖啡。”顾鹤刚结束了一个案件。
  按理说他其实可以安排给其他人。但是这次碰上的这个实属是太狡猾了。
  世界上真实地存在着一种叫「意外制造师」的职业。
  利用人体捐赠为突破口为市场,多出了器官猎人的职业。
  正因为他深受祸害中能体会到受害者家属的心情。所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同意和刑侦科的合作。
  眼球7w,心脏155w,肾脏180w,肺40......
  当他拿到这份特殊的报价单的时候就知道不简单了。
  “顾老师,我知道您童年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可能有所体会,处于我们的私心。如果您不能接受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加入。”
  人的价值被压榨得一丝不剩。
  顺藤摸瓜这些黑色产业链无一例外不是围绕着一个人,臧甚尧。
  这个已经快模糊不清的名字再次出现在视野里。
  贺云屺知道他要加入的时候并没有反对,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有交代的。
  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贺云屺依旧能把顾鹤庇护在自己的世界里,这就是他为何丝毫不畏惧别人知道他软肋的原因。
  他够资本,且够狂。
  这件事情不仅国内轰动,且联合了国际警察进行围捕,说得上是一次最震撼的扫黑行动。
  无一例外每位参与者都得到了提拔,顾鹤更是荣获表彰,他拥有了更广的世界,但是他拒绝了。
  不知情的人心里真是直呼可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什么。
  今天的局上,一波又一波的引荐,一次又一次的表彰让他忙得实在晕乎。
  最终还是要参加科里的庆功宴。
  果然,他还是无法适应这种人情世故局。虽然说没有什么利益性的聚会,但多多少少还是不自在的。
  “我喝。”那边传来贺云屺关门的声音,“乖乖等着,马上来接你。”
  他也不再拒绝,听话地抬脚走近了一家咖啡店,这才注意到窗户上开始装饰雪花麋鹿标识,原来是圣诞节快到了。
  还记得那年的圣诞节,那个人真的是连哄带骗的把自己拐到手。
  “欢迎光临。”
  侍者迎上客人,替他们褪去大衣挂在手臂上,引导他们落座。
  顾鹤望着阴沉的天空,点的那杯咖啡热气腾腾在他手边,热传递的作用果然是有效的,冰凉的指尖开始恢复了暖意。
  忽然,他的背后笼罩了熟悉的味道,脖子上顿时一暖。
  他仰头,看见贺云屺正弯着腰从后往前帮他戴上围巾,顺带摸了摸他的耳朵,“冷吗?”
  “一点。”
  贺云屺知道顾鹤是不会说谎的。但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牵起他的手,“走了,回家。”
  “咖啡。”顾鹤望了眼那杯被遗忘的咖啡。
  咖什么啡,一杯咖啡而已。
  但是勤俭节约是刻在顾鹤骨子里的,贺云屺不喝他再不喜欢还是皱着眉会把咖啡喝掉的。
  贺云屺扬手就把咖啡灌进嘴里,外行人都看得出是如牛饮水。
  咖啡的温度刚刚好,是焦糖玛奇朵,焦香味在舌尖味蕾上绽放。
  “喝完了。”
  贺云屺并不介意周围投来错愕的目光,应该是看起来上流人士怎么会有如此粗鄙的行为。
  顾鹤倒是微微皱眉,那种戏谑的目光在他这里很是敏感。
  只是掌心被轻轻一捏,整个人被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乖,不跟他们生气。”
  他们前脚刚踏出店后脚就感受到了脸上的微微凉意。
  路上的行人不约而同地抬头。
  “下雪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句,引起了更多的行人驻足观望今年的初雪。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冬天其实并不是一个拥有美丽的季节。
  “你还记得吗,那年冬天,你把手伸进我领口里,冻的我一个激灵,你眼里都是恶作剧成功的小窃喜。”
  顾鹤眨了眨眼看着他,似乎在回忆着他说的是哪个冬天。
  贺云屺把人拥入怀里,宽大的衣服把人裹在自己的怀里,继续道:“可是后来眼睁睁的看着你脸上的笑意全部褪去,只剩木然的抗拒。”
  他们两个人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其实都是顾鹤的迁就多一些。
  或许二人相爱的过程中多了曲折。但是哪有一对恋人是彻头彻尾的完美。
  贺云屺忽然脖子一凉,低头看到一双亮晶晶地眼睛,露出孩童般地皎洁。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顾鹤的额头,然后额头抵上他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在两个人间,呢喃道——“宝宝。”
  “会不会很幼稚?”顾鹤其实也没那么重的玩心,只是觉得新奇。
  “不会,我很喜欢。”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看了场初雪。
  回去的时候顾鹤还是染上风寒,感冒了。
  “咳咳咳。”
  贺云屺紧张得不行,毕竟他心脏本就不好,小病都能变大病,更是要精心呵护着,帮人洗好澡后穿上绒绒的小奶牛连体睡衣,显得他的年纪更小了。
  顾鹤对于这些事没有意见的。但偶尔还是会吐槽一下他什么眼光,怎么总买这些动物睡衣,能不能成熟一点,他已经不小了。
  贺云屺总是说要补偿童年的他。
  反正他对穿衣方面也没有特殊要求,贺云屺乐意准备就随便他好了,反正也只在家里穿,妥协了。
  生病的顾鹤软绵绵的,一点都不想动,窝在沙发上。
  贺云屺把隐藏地办公桌升降出来,为了陪他,直接在沙发上办公。
  顾鹤顺势靠在他身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刑侦电影,多了些趣味。
  不一会儿贺云屺感觉到了自己空闲的左手被小狐狸抓过去了,笔在他的手腕上不知道在画些什么,他也任由着小家伙胡作非为。
  知道他单手回复完了邮件,毛茸茸的小奶牛早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抬起自己的左手,画的是一块简易的手表,时间指着十点整。
  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扬,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刚好十点整。
  不一会儿贺云屺朋友圈更新了。
  配文:“独一无二。”
  底下的评论呼啦呼啦的,热闹得很。
  “贺子言:哈哈哈哈哈,哥,你幼不幼稚!等等,该不会是嫂子画的吧?呜呜呜,我也想要。”
  “李序南:好看。”
  “许纪川:七爷又开始秀老婆了,呜呜呜,想看嫂子照片。”
  “谢隽:我今天遇上嫂子了,太帅了!”
  “老黑:穿白大褂的嫂子最帅,不接受反驳!”
  “某总:七爷,啥时候有空再出来交流一下野花啊?”
  “贺子言:贺云屺,你要出轨?”
  “纪初澈:娇娇,我到pure了,我进去还是你出来?”
  “谢隽:hhhhhh,许纪川,你今晚屁股是不想要了。”
  ——
  半夜,贺云屺是被滚烫的身躯热醒的。
  “宝宝?”
  顾鹤嘴里嘟囔着——“热。”
  “别踢被子,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热。”顾鹤还在睡梦中,只是本能地想寻找凉快的地方。
  贺云屺也不含糊,直接让医生到家里来。
  最终还是挂水了。
  “用紫色针头。”
  医生手一顿,默默将蓝色针头换成了紫色的。
  顾鹤醒的时候发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医用敷料。但是他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捂着,一点都不冷。
  只是稍稍一动,贺云屺就醒了,睁开眼便看见红血丝爬上双目,紧张地看着他:“乖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了吗?”
  顾鹤摇摇头,他的嗓子很疼,扁桃体估计肿的不像话了。
  抬手抚上贺云屺的眼角,担忧地看着他。
  但贺云屺回应他的是一个微笑,轻轻地亲了亲他干燥的唇瓣,“我没事,睡吧,再睡会儿,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顾鹤捏了捏他的手指。
  “没事,我身强体壮的不会被传染的。”贺云屺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把人揽入怀中:“没事儿了,睡吧。”
  “嗯。”
  在熟悉且温暖的怀抱中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全文完)
  麋渡想说:
  在落日晚风尽头,贺云屺有的是自由,当他以为所有烂尾的结局都源于过度的热情的时候,被还是被他的神明救赎了,真正的道歉是回报或补偿,语言上的道歉不过是苦肉计,不值得被原谅。所以他花了三年的时间去懂、去爱他的狐狸,行动即是唯一的证明,这份爱已经如鲸向海,如鸟投林,无可避免,退无可退了。所以当顾鹤朝他重新伸出手时,他的灵魂已经和最爱的人拥抱了。
  而顾鹤也只是一个会被情绪包裹的普通人,当把不合适的人归还人海,把不该有的情绪深藏于心,他只是站在清醒与麻木的边缘,不能坠落也不能解脱,他也永远有破窗效应,那个人重新带着炙热的爱意朝他奔赴。如果说之前的明目张胆偏爱不是真的,那现在呢?只能说是贺云屺真诚的爱一点一点把破碎的他拼凑了回来,这里的爱,是动词,时间会去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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