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啧”了一声,摇头:“这不就是吃软饭吗?你为啥和他在一起啊。”
林果果一脸茫然:“从小认识的,分化后一起去医院做了信息素匹配挺高的,然后就在一起了。”
南星大为反感:“诡计多端的A!姐,你说是吧。”
在这个世界里,Omega在分化后就会慢慢物色合适的Alpha,基本上都是以结婚为前提进行交往的,像林果果这样莽莽撞撞就谈恋爱的人有很多。
南橘很冷静地听完了全程,道:“不要因为别人的看法就去做决定。项目我给你留着,回来继续做。”
林果果愣了愣:“我……”
南橘抬抬手打断,“公司不得已发情期为由苛刻、歧视或者辞退Omega员工。这条规定写在员工手册的第一页第一条,如果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随意拿走你的劳动果实。起码在我的公司里,没人可以这样做。”
“还有一个忠告就是,我建议你在发情期来之前换一个对象。”南橘撇了撇嘴,脸上露出和南星如出一辙的嫌弃,“请不要在垃圾桶里找对象。”
-
“姐,我觉得你好酷啊。”
下班的回家路程上,南星狗狗眼地看着身旁的南橘,大声夸赞。
南橘轻轻看她一眼,想起南星今天对林果果说的话,还有后来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就签的协议,难得觉得对方顺眼了一回,连脑袋上乱飞的呆毛都可爱了。
“酷在哪里?”
“不懂。”南星诚实地摇头,然后努力想了想,“我以前一直觉得你除了好看啥都不是,没想到你那么会说人话。”
南橘……
感动只有三秒,滤镜哗啦啦碎了一地,南橘黑着脸,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挺会挑刺的,今晚吃全鱼宴吧。”
南星惊呆了。
她对鱼肉过敏!
憋着满脑袋的问号,南星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过了会儿又忍不住找存在感:“姐,你要带我去见的人是谁呀我认识吗?她怎么还住你的别墅呢?”
南橘:“你不认识,跟你一样年纪,你去了陪她玩就行。”
南星撇嘴:“她是三岁小孩儿么怎么还要人陪玩,你不是养了狗,这活儿狗也能干吧。”
南橘忍不住磨牙。
离开福利院后,白茶就在别墅里住了下来。
南橘担心对方敏感纤细的性格难以适应新的生活环境特地请了几天的假在家陪着对方。
等她手指上的绷带能拆掉的时候,白茶已经从只敢在海棠树下等着她回家的小猫儿逐渐地开始探索新的领地。
但是别墅里始终没有同年龄段的玩伴,南橘始终觉得不太好,就想着让南星过来住两天。
来之前觉得问题不大,临近家门口了南橘忍不住心生一点悔意。
这孩子的嘴巴真是太欠了。
可都到家门口了,也不好把人叉出去。
她按了按太阳穴,很平静地望过去:“管好你的嘴,不许欺负人听见没?”
南星呜了一声,非常识相地伸出手指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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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别墅门外,南橘下了车往里走,一路行至栽种着海棠树的前院,远远看去,没看见熟悉的身影立在主楼门口,心里有些奇怪。
天色已晚,别墅里突然传来一声声尖利的呜咽声,声越来越大,随着夜色回荡着,听上去格外渗人。
南星吓得躲在她身后,过了一会儿探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怎么听上去像是狗叫声呢?”
南橘没说话,心想:确实挺像家里那条傻狗的声音。
两人穿过重重花影来到主楼门前的檐下,一身青衣的夏朵迎了上来:“大小姐您回来了,还有二小姐。”
站在主楼前,呜咽声愈加重了,呜呜嗷嗷的,仿佛要穿破厚重的墙壁传遍周围八百里。
南橘没顾得上换鞋,心里惦记着这个声音,皱着眉问:“是八百万在哭?它嚎什么呢大晚上的。”
夏朵蹲着把鞋放在地上,闻言脸色有些古怪:“八百万哭了一天了,今天下午白茶小姐和八百万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南橘惊讶了,随即神情变得焦急:“白茶没事吧?有没有被咬?”
“没有。”夏朵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一言难尽地转头看着房子里,诚恳道:“您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她们两都在客厅里等着您呢。”
南橘便急匆匆往里走。
似乎是感觉到了主人的存在,原本已经很大声的呜咽声越发委屈,南橘蹙着眉飞快地走进屋子里,下意识往声音大的一处看。
八百万正蹲在她的狮子软垫上被关在笼子里,张着嘴巴咬牙切齿地咬着笼子的框条,发出一声声呜呜的哭声。
南橘再认真看了看,发现它眼睛都哭肿了脸也肿了,活像个融了黄糖的发面馒头。
实话实说,就觉得很丢脸。
“诶,这狗怎么泡发了?”南星换好了鞋跟着进来,好奇地看了一眼立马惊了,下意识往南橘身边凑了凑,“怪丑的,我上回来的时候还不这样儿呢。”
一高一低两个人影重叠,刺激得白茶眼睛发红。
她今天做了错事,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南橘回来,想要第一时间道歉并且认错,没想到南橘回来后第一眼看的是狗,第二眼看的是别人。
较小的女孩儿亲密地依偎在黑发Omega的旁边,一头蓝毛凌乱张扬,破洞裤子露脚踝,骷髅T恤露肚脐,审美异常清奇,白茶顶着后槽牙瞪着人气愤地想:哪里来的妖精?
偏偏南橘没往这儿看,只低着头和女孩儿说着什么,眉眼无奈,像极了爱情。
白茶气红了脸,哒哒哒地跑了过来,一头撞进了南橘的怀里牢牢把人抱住,极其有准头地“顺便”挤开了南星。
猝不及防怀里就多了一只猫儿,南橘惊讶,手臂下意识地护住了对方的脑袋防止自己没站稳两个人一起摔下去,语气关切又温和。
“怎么了小猫儿?眼睛怎么红了。”
白茶语塞,她用眼角看了一眼还在笼子里卖惨哭嚎的八百万,又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小妖精,颤了颤眼睫,委委屈屈地把头埋了下去。
“呜,狗欺负我。”
这话狗听了都忍不住沉默。
八百万瞬间呆滞了,反应过来后加倍疯狂的哭嚎着,气势全开,泪流不止,势必要把别墅淹了。
哭声震耳,南橘抱着在怀里撒娇的白茶,又看看脸肿得不能看的八百万还有一脸震撼眼神逐渐奇怪的南星,顿觉有些精神昏迷,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好,忘了猫和狗天生八字不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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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她是贪婪的狂徒
枝头盛开的海棠悄悄拢了一半儿, 月光落到了交错的枝叶中,别墅里的纷争才勉强地告了一个段落。
八百万连同它的狮子小窝一起被打包去了另一栋小楼,离主楼还挺远的, 隔音很好, 怎么哭嚎都行。
剩下两个年纪相同却奇怪地互看不顺眼的女孩儿, 南橘大手一挥也把南星就送去了八百万住的小楼里,哄着不说话却一直抽抽搭搭掉眼泪的白茶上了楼。
“我把她们都送走了怎么还哭呢?”
小猫崽儿哭泣的样子极其招人疼, 不像有的人哭起来眼泪鼻涕直流, 白茶哭起来眼眶和脸颊都是红红的, 她大概是不愿意在人前露出这样软弱的一面,低着头,偶尔皱一下鼻头抽泣一声,十分有楚楚可怜的情态。
南橘不知道别人看了会怎么样, 她自己只看了两眼就觉得心脏受不了。
“就这样委屈么?”她颇有些头疼, 伸出手擦掉了对方脸上湿漉漉的眼泪, 捏住了白茶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脸, “生我的气了?”
白茶底子很好,这些天被她费尽心思养着勉强是长了一点点肉, 原本单薄得有些冷清的棱角也圆润了一点,被南橘掐着下巴的时候脸颊陷下去一个浅浅的坑儿。
女孩儿眼眶红红,浓重的水雾在眼睛里打转, 像是三月清晨的湖面雾气弥漫, 多了几分朦胧的意味。
南橘下意识松了松手,对方便抿起了嘴唇,语气里有些倔强地质问:“她是谁?又是你从哪个福利院捡回来的吗?”
白茶觉得自己嫉妒极了。
理智上她告诫自己善妒是非常不好的想法, 她只是一个暂住在别墅里的外人, 南橘是她的债主也是她的靠山, 她没有资格去置喙对方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但是当她看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年轻女孩儿亲密地依偎在南橘身边时,心里翻江倒海地升起沉重的醋意。
才短短不到一个星期,南橘就往家里又领了人回来,还是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茶盲目地觉得今晚看见的那个杀马特女孩儿的脸和自己有三分相像,不,是五分!
“她能有我好吗?”
南橘惊讶到说不出话,直觉让她感觉到再让白茶继续说下去的话连替身文学强取豪夺的梗都要出来了。
“她是我妹妹,同父异母的。”
此话一出,愤怒的小猫崽子立马瞪圆了眼睛,愣愣的,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了睫毛上,像是晶莹剔透的透明珠子。
白茶站在房间的木地板上,南橘坐在床边,因为高低差距她难得需要抬起头去看白茶,眼睛的线条迎着光的方向翘起来,眼里蓄满星子,愉悦又高兴。
“小猫儿吃醋了?”
白茶“腾”地一下就涨红了脸,水雾蒙蒙的,眼睫毛慌乱地眨了几下,坠在上面的泪珠子落在深色的地板上,轻柔易碎。
敏感的心事挑破了晚风,窗户边的白色薄纱轻轻动着,软软地磨蹭着冷硬的墙角,南橘浅浅地笑着,吹皱一池春水,很有些兴致地看着白茶红着脸的模样。
自分化以后,白茶的情绪就比从前多了许多,故作冷硬的外壳因为恼人的信息素变得柔软不堪,又极其黏人,偶尔见不着南橘就胡思乱想。
这是Omega分化后还不稳定的症状,等半个月左右体内信息素平衡下来便会恢复正常,南橘心知肚明,从不觉得厌烦,反而兴致勃勃地爱上了逗弄猫崽儿的日常。
眼下的白茶就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猫儿,因为主人突然从外头领回来一只新的猫咪,气咻咻地瞬间炸了毛弓着背发脾气,却又担心自己不驯的野性和凶狠惹得南橘生气,所以努力地收起了尖牙和利爪,脸上却还是委屈的模样。
南橘掐着时间瞧够了,轻声道:“过来。”
对方磨磨蹭蹭的挪着步子过来,纤细的影子落在南橘的身上,从雪白的衬衫往下延长至膝盖。
“太高了。”南橘挑剔着,尾音拉得慢腾腾的,倔强地停着小腰板的少女下意识就弯下了眼,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
手指轻轻地捏了捏脖颈,绕过腺体的位置,白茶听见南橘的声音落在自己耳边,轻柔婉转。
“怎么没贴阻隔贴?”
“贴久了,疼。”白茶抬起头,刚好看见南橘半垂着眼睛,藏着细碎星点的光敛在眼眸之中,白腻的颜色在阴影之中一闪而过。
“哪儿疼?”
“腺体疼,还有点痒痒的。”白茶有些恍神地看着眼前的Omega,惊觉对方的美貌刻入骨相,非一般人可比。
南橘停了手,伸手握住了白茶的手腕,轻轻蹙眉:“怎么不早说?过来我看看是不是过敏了。”
脆弱的脖颈下弯得更低了,南橘一伸手就能碰到那处柔嫩的腺体,指尖轻触,那处便娇气地露出红肿的皮肉,看着很像是过敏的样子。
白茶忍不住骨头软了一瞬,战栗感从尾椎蹿起来,脸颊渐渐染上红色,可她依旧是顺从又乖巧的模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她极爱看南橘为她牵动眉眼的模样,生气也好,欢喜也好,最好眼里只看得见自己,那样她便觉得心头满涨,像是盛了甜腻柔软的云朵,咬一口下去就忍不住眯上眼睛。
她像是贪心的小怪物,贪恋着南橘的喜爱和纵容。
是的,纵容。
白茶当然能察觉到南橘对自己几乎没有底线的纵容,这其中也许有对方没接到自己打的那通电话所以产生的愧疚和补偿,也许掺杂着南橘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同情和怜惜,但是她不在乎,她紧紧地抓住了南橘那点心软,可劲儿地在底线之内争取对方的爱惜和宽容。
她是贪婪的狂徒,野心勃勃的小人,她希望南橘的目光永远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不再移开分毫。
这是她心里无限疯长却被自己用尽全身力气藏起来的可怕欲望。
“肿了,应该是过敏,很疼吗?”南橘在耳边问,小臂落在脸侧,白茶一眼就能看见那段儿柔软的白皙。
她忍不住合上眼睛,不敢被对方看见自己的眼睛。
“碰的时候有点儿疼,不碰就没事。”
南橘收回手,觉得有点子头大:“你先别贴了反正别墅里都是Beta,佩姨请假了也不在,明天我带你去一趟研究院。”
“周末再去吧,你明天还得去公司上班。”
南橘顿时感动得不行,她的崽子永远都是这样善解人意,真是太招人疼了。
“不生气了吧?”南橘笑眯眯地看着白茶,心头的那块石头放了下来,“家里有八百万还有你我就够头疼了,怎么会带别的小猫小狗回来?小猫儿你在害怕什么?”
白茶早已经不哭了,只眼眶还残留着浅浅的红色,一时之间消不下去,她下意识躲避着南橘探究的目光,飞快地想了个新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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