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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世子经商致富后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埃熵

时间:2023-11-20 09:47:08  作者:埃熵
  这里常年无人看管,宁王府的人也是在月初才会过来清理落叶,到时候他也能找到地方将乌影转移走。
  不知是不是南狱里也被襄平侯安插了人手,乌影身上的伤比李从舟看到的更重。
  除了鞭刑、杖刑,他还从乌影的各处关节里拔出三十多枚长短不一的针。
  好在针上并未淬毒,不然李从舟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施救。
  上山后,乌影一直在持续发热,昨天连药都喂不进去。
  李从舟捏着蒲扇,盯着面前咕咚冒泡的药罐,眸光凶狠锐利。
  ——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熬得了药、滤掉药渣,李从舟端碗走向正堂。
  推开门,却发现炕上空空如也。
  他顿住脚步、微眯起眼,沉吟片刻后,慢慢抬头往上看:
  不知何时苏醒的乌影满脸戒备,正大壁虎似的攀在梁上。
  被他发现后,乌影突然发难,捏着不知打哪儿翻出来的匕首,一个虎扑就攻击向他——
  ○○○
  多了个人事半功倍,顾云秋带着点心,很快就捡满了一口袋榆钱子。
  他心满意足地收紧袋口,高高兴兴牵起小点心的手,“走我们去看那院子。”
  点心脸热,低下头、掌心微微发汗。
  ——他还是,不大习惯跟主子这样好。
  有点……太亲近了。
  他的局促顾云秋浑然未觉,只兴冲冲给点心讲那院子的好与坏。
  种树赚钱一事,顾云秋没瞒点心。
  只在缘由上撒了个小谎:没提前世今生那些事儿,只说是他喜欢商道、想经商,但又怕王爷王妃念着读书功名的正道不允。
  点心也没多想,公子要从商、他就尽力帮忙,也会好好保守秘密。
  正午红日高悬,明媚的阳光洒满整个祭龙山顶,古禅寺外的小院也整个被笼罩在内。
  顾云秋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院子虽在陵园边、被大大小小的新坟包围着,看起来有点阴森,但实际上也是座南向院。
  换言之,它能晒足一整日阳光,什么树在这儿都能顺利生长。
  顾云秋满意了,正想推门进去看看,却忽然听见院内传来呯地一声响,像陶器、瓷器被摔碎在地的声音。
  点心呼吸一窒,看着那一圈坟忍不住地吞唾沫:
  莫、莫不是有鬼?
  虽然浑身发凉,但他还是咬牙将顾云秋拉到身后护着:
  “公、公子别怕,快、快、快跑……我、我给你断后。”
  他话音刚落,院内又传一声巨响,这回不是陶瓷,反像个重重的布口袋被丢到地上。
  顾云秋不信大白天能见鬼。
  而且这里还是佛寺:什么鬼能这样嚣张?
  他从点心身后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会儿后,他走出来、拍拍点心肩膀,“好像是人,我过去看看。”
  点心诶了声,原地眨眨眼也咬牙跟上。
  顾云秋猫着腰,慢慢走到门口,想透过虚掩的院门一观。
  结果刚踏上门口石阶,山中忽然刮起一阵风,裹挟着落叶的风劲先他一步拍开了小院的两道门扇。
  漆黑的大门向内敞开,铺满白石条的院子中一片狼藉:
  井上的井架歪了、桌旁的石墩倒了,竹制的几个筲箕被砍成碎渣,一个小炭炉翻在地上、烧红的炭渣洒出来,旁边还有个碎了的药罐。
  在那片狼藉中央,一个浑身是伤、头发卷曲的黑皮肤少年被压在地上,他面色惨白、双眸紧闭,还有个小和尚骑在他身上。
  小和尚捏一柄锋利短剑,正架那黑皮肤的少年脖颈上。
  “!!!”
  是——
  李从舟?!
  顾云秋如遭雷劈,僵愣在原地。
  李从舟回头,瞥了他一眼。
  只一眼,就叫顾云秋缩了脖子,手都不可抑制地发颤。
  不……是吧。
  李从舟他、他是从小就这么疯的吗?
  八岁就杀人……
  顾云秋面色惨白:
  完了,李从舟悄悄躲起来杀人取乐的事情被他撞破了。
  他不会、不会就这样被灭口吧?
  见他杵在门口一动不动,点心不明所以,上前唤了声公子。
  顾云秋被他叫得一个激灵回神,眼睛眨巴两下后,就扑上前拉门环关门,然后拽上点心、转头就跑——
  “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从舟:……
  顾云秋撒开腿、连滚带爬,两辈子都没这么快过。
  真是要命了。
  跑到云桥处实在没了力气,顾云秋才半蹲下来,弯腰扶住双膝大口喘气。
  点心跑得也累,但他做惯了粗活、体力比顾云秋好些,缓了一阵就能开口说话。
  他先叫了声公子,然后又担忧地看着顾云秋。
  顾云秋却只指前面云桥,“快,快别问了……先、先过去再说。”
  点心有些疑惑,却还是依言先上云桥。
  顾云秋又等了一会儿,等双腿不那么抖了、喉腔里那股腥甜味儿散去,才抓着云桥两边的铁索,缓步踏上石阶。
  可他才走出去两级,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伴随脚步声而来的,还有一声轻咳。
  顾云秋被吓得一哆嗦,心里发虚、抬起的脚颤了颤,竟一时没踩住、直接一步踏空——
  桥下是万丈深谷,其间云缭雾绕,又有许多风化的尖锐砂岩。
  顾云秋惨呼一声,双手胡乱挥舞,最后堪堪抓住桥面边缘。
  那是一块突出的白色石板,边缘有些锋利,但还能充做抓手。
  只是白石桥的表面被人经年踩踏行走,有一面是磨得很光滑的,手抓上去、总不太好使力。
  看到这一幕,追过来的李从舟不免挑眉,眼中露出一丝意外。
  顾云秋平日疏于武技,双臂乏力,抓着桥面边缘用力尝试两次后:
  不仅没将自己撑起来脱困,反又滑脱开一只手,他掌心不受控制地冷汗直流,仅剩的一只手也渐渐抓不住。
  他面色惨白、浑身颤抖,手滑的同时,绝望地闭紧了双眼。
  千钧一发之际,李从舟皱眉啧了一声。
  在最后关头一跃上桥抓住了顾云秋,但下坠的惯性也将他半个人都拽出云桥,尖锐的铁索刮破僧袍。
  点心吓傻了,一屁股跌坐在地,惨白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云秋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粉身碎骨的剧痛,反而感觉下坠的力道消失了,他心跳如擂鼓,半晌后才谨慎地睁开一只眼睛。
  看清救他的人是李从舟后——
  顾云秋先是惊讶,而后又是害怕,紧接着又变成焦急,他声音颤抖:
  “你你你……”
  李从舟皱眉睨他,脸又因用力而狰狞。
  顾云秋白着脸,他一不敢李从舟,二不敢看身下的万丈深渊,只能又闭上眼。
  内心纠结半天后,他突然自暴自弃地大喊道:
  “我,我我我还不想死!”
  “你可千万千万不能松手——!!”
 
 
第013章 
  山风呼啸,林海涛涛。
  顾云秋这两声叫得惨,甚至惊飞了一群鸟。
  空谷传响,啊啊啊啊——
  听得李从舟眉间都皱出了一整座完整的沟壑山川。
  别看顾云秋只有八岁、还是个孩子,但全身的重量压上来,他姿势别扭、半趴在桥面上,多少有些使不上劲。
  顾云秋喊完等了半晌,感觉李从舟试着提了他一下,然而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后,他整个人又往下坠了一截。
  他被吓得睁眼,一抬头却倏然接住两滴温热。
  李从舟为了拉住他,左臂以一个弯曲的角度伸出,尖锐的石板边缘和粗粝的铁索刮过他整条手臂。
  点点殷红从撕破的衣袖中渗出,止不住的鲜血像小河一样顺着手臂往下流,越过手腕、翻过手背,最后顺指尖滴答滴答下落。
  顾云秋懵了。
  这一下疼得紧,饶是李从舟也眼前发黑。
  即便如此,他却违反本能地没松手,还是紧紧抓着顾云秋。
  等视线恢复清明,李从舟一垂眸,却发现这小纨绔的眼眶红了。
  “……”
  “哭什么。”
  小纨绔肤色白,血珠落在他脸上被风曳出长尾,看着倒像胭脂。
  顾云秋眼神一错,嘴唇翕动半晌后才小声道:“君、君子胜而不美,美……美了杀人,乐、乐之也!”
  李从舟:?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云秋顿了顿,终于移回视线。
  小纨绔的眼睛很漂亮,是一双柳叶眼:内眼角微钩,外眼角上翘,细长而有神。
  如细柳薄丝般,比凤眸少三分凌厉,似桃花又少两分柔情。
  顾云秋舔舔干涩的嘴唇,认认真真道:“所、所以《道德经》里都这么说了,喜欢杀人也……也不算什么事。”
  《道德经》?
  他怎不记得《道德经》里有这样的句子。
  李从舟在脑海中快速将那五千言过了遍,隐约想到其中谈兵器的一章。
  原句是:“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
  这句话的意思是:
  兵器不祥,本不是君子该用的东西。即便不得已用了,也不应当为此高兴,反而要心态平和、恬淡。
  同理,打了胜仗也不要骄傲自满,以兵戈为美的,就把杀人当乐事的暴徒、暴君了。
  可以说,和顾云秋表达出来的意思完全南辕北辙。
  ——这小纨绔。
  李从舟脸上慢慢浮出一个古怪的笑。
  君子乐了杀人?
  真难为他,这般胡说八道。
  憋着这股劲,他调整姿势气沉丹田,终于奇迹般将人拎了上来。
  李从舟累得脱力,翻身仰躺到桥上。
  青空之下、日光耀目,一行白鹭直上云霄,狂风渐徐,迟来地送来些许凉爽——
  休息了一会儿,李从舟坐起身、瞥眼看自己左臂。
  大臂外侧被铁索划出一道口子,不算特别深,但创面狰狞——血口两侧皮肤卷边泛白、刮烂的肉黏在上面,周围还有几道渗血的擦伤。
  小臂内侧是一大片云桥石板留下的刮伤,青痕之下全是紫淤。
  “……啧。”
  瞅着这异样惨烈的伤口,李从舟忽然有点想笑。
  前世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身上大伤小伤不断,也从没因这样荒唐的理由受伤——
  刚才,他完全是可以松手的。
  这里是后山古禅院,偏僻寂静、四下无人,就算让顾云秋掉下去,也没人会怀疑他这“孩子”,何况他还受了这样重的伤。
  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没放手。
  怜悯,或是……慈悲?
  李从舟又自嘲一笑:不可能的。
  他这样的人,注定了身处炼狱、杀戮无数。
  被救上来、死里逃生,顾云秋僵坐半晌没回神,直到听得李从舟这声不轻不重的啧,才眨眨眼、偷瞄过去——
  乍一看,小和尚冷着脸,好像在生气。
  可仔细一看又发现他眼中精光闪烁,看着那恐怖的伤口似乎还……挺高兴?
  “……”
  就很强,不愧是真世子。
  还是八岁就有杀人这种殊异爱好的真世子。
  顾云秋服了。
  他这胡思乱想着,全没注意小和尚的视线扫了过来。
  “能自己走么?”
  凉凉的声音在头顶炸响,顾云秋抬头,看见一张臭脸。
  他忙攀住铁索站起来,“能走能走!”
  其实他们距离桥头很近,只三两级台阶,见他能自己站稳,李从舟也不想多纠缠,转身就走。
  结果才迈出一步,就听得身后啊地一声。
  他回头,小纨绔颤颤巍巍迈了一步,也不知是怎么走的,竟能自己绊自己,摇晃两下就扭着脚、朝后仰下来——
  李从舟没防备,被他砸个正着、一下扑倒在地。
  这姿势别扭,顾云秋重重压在他背上,而他正好侧身,受伤的左手又被别扭地压到草坪泥地里。
  剧痛袭来,李从舟压着火,翻身将顾云秋掀下去。
  这一摔让顾云秋清醒不少,青草的清香和泥土的柔软又让他瘫软的手脚找回些许实感,他坐起来,目光接触到李从舟手臂后,又有些惶然。
  伤口崩裂,涌出的鲜血还裹挟着草屑泥灰缓缓流下。
  顾云秋鹌鹑般缩脖子:“你……没事吧?”
  回答他的,是李从舟的一声轻嗤:“你、说、呢。”
  顾云秋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他抠抠草根正准备站起来,一用力却感到右脚踝处传来阵阵刺痛。
  他呜了一声,低头就看见自己脚背上肿起来一个大馒头。
  顾云秋眨眨眼,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正准备尝试第三次,头顶却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然后,他就被扯着手臂拎了起来。
  “疼疼疼!”
  李从舟钳着他,面无表情。
  顾云秋眨眨眼:哦好像比起来是他更疼一些。
  “走。”李从舟转身。
  诶 ?!
  怎、怎么,这是要杀他灭口吗……
  顾云秋忍不住挣扎,“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真的真的!”
  “……”李从舟无语了。
  这小纨绔,一天天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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