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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暧昧(近代现代)——月见里

时间:2023-11-20 09:53:50  作者:月见里
  周辰顺手扯了安阳的一只胳膊,对于鹰说道:“酒店说附近的体育馆在举办棒球大赛,今天的客房全满。”
  “让他先住我那间。”于鹰把安阳挪给周辰,“你们先回去,等下我跟若秋再打一辆车。”
  安阳歪着头,在两人身上看了一圈,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不住一间吗?”
  周辰二话没说,扛着安阳就塞进了车里。
  车子离开后,周边安静下来,若秋把半张脸埋在外套衣领里,他看了眼于鹰,有些磕磕绊绊地说道:“我的那个房间有好几张床。你其实可以跟我睡一间,我们在家里不也是一样……”
  “不用。”于鹰很快简短地回绝。
  也不知道是居酒屋前的橘色灯光还是天气太冷,若秋看到他耳朵尖有点红。
  他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听起来是有点糟糕。
 
 
第十七章 紫粉
  回到酒店的时候周辰正在跟大堂经理协调房间,说可以把他的那间房腾出来。
  看着大堂经理有些为难的样子,若秋试着装出随和的样子,表示他跟于鹰可以住一间。
  大堂经理见状,立刻在一旁跟着劝说,又是说套房的房间关上房门可以互不打扰,并不会影响休息,又说等下送点心和伴手礼上来。
  折腾了半天于鹰似乎也听累了,算是沉默着允诺,大堂经理毕恭毕敬地送他们到房门口,鞠躬退去。
  一进门于鹰就让周辰把原来房间的行李和包都送过来,很快进入了工作模式。
  不一会儿茶点送了上来,是漂亮的一盘和果子和一壶抹茶。
  才吃了晚饭不久,若秋不是很饿,就倒了两杯抹茶,自己拿了一杯,把剩下的茶点都端到了于鹰工作的桌上。
  于鹰瞟了一眼点心,他正在敲字,并没有空理会。
  踌躇了一小会儿,若秋还是拿起叉子,挑了只和果子,送到了他嘴边。
  于鹰的手停了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若秋,又看了眼叉子上的和果子。
  “我不喜欢吃甜食。”
  “抱歉,我不知道。”若秋想把手缩回去,于鹰却伸了脖子一口咬下了和果子,说了句“我先去洗澡。”就起身离开了。
  若秋举着叉子呆愣在原地,他看向于鹰走向浴室的背影,觉得一阵奇怪,平时他们住一块,相处跟室友差不多,说不上亲密,但也不至于这么别扭,也不知道于鹰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鹰好像比之前洗澡快了一些,从浴室出来后,他从冰箱里捞了瓶水,坐到沙发上喝了起来。
  若秋正在客厅的餐桌上支着Pad设计岩彩要用到小稿,他不经意地瞟了眼于鹰,顺着浴袍敞开的缝隙,他看到于鹰左腿的大腿内侧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像是被拉了一道深口子。
  “你的腿怎么了?”若秋没多想就问出了口。
  于鹰的视线瞬间投了过来,目光中带着警惕和警醒的意味,若秋有点后悔,他好像又问了于鹰不该问的问题。
  “小时候受了点小伤。”没想到于鹰居然好声好气地回答了。
  只是这个回答像是搪塞。这条疤触目惊心,一点都不像是小伤的样子。
  “车祸。”在若秋放弃接着询问的同时,于鹰又补充了一句,他将浴袍裹紧,遮盖住了伤疤。
  若秋想起他不知从哪里听说的于家的事情,于鹰的母亲周柠夕就是死于一场意外车祸,但他没想到当时于鹰也在场。
  “现在还会痛吗?”话刚问出口,若秋又后悔了,这个问题听起来太笨了,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每次不小心触及到于鹰母亲的话题,于鹰好像看着都会有些难过,即使他没有表现出来。
  “现在已经不痛了。”于鹰依旧平和地回答了,他把整瓶水灌完,转身进了房间。
  一晚上不算睡得太好,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中总是出现于鹰母亲周柠夕演的电影《远方的青河》当中的片段。
  年轻时候的周柠夕一双眼睛极为动人,眸色也是偏深的,于鹰的眼睛跟她像极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若秋在套房里逛了一圈,于鹰又是无影无踪。
  吃完早饭后,周辰发了条微信过来,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行程,说于鹰在东京有工作要忙,期间他们顺便等美国的签证下来,之后直接飞纽约参加苏富比拍卖会,在这等待的期间,如果有什么要在东京买的东西或者想去的地方可以顺便一并去了。
  从周辰的字里行间,若秋知道他在暗示在日本有几天自由活动的时间,即便如此,不管是去看展还是去逛画材店,周辰依旧是全程跟陪,盯得很紧,这一点倒是和在国内的时候一模一样。
  买完画材,把东京的展览都看了个遍,若秋百无聊赖,看到微信里校友群有人在说濑户内海艺术节的秋季展快到期限了,这个艺术节三年才开一次,若秋一个心动,赶着艺术节结束之前定了个机票从东京飞到了高松市。
  周辰被这个突然的决定搞得很仓促,虽然也是跟着来了,一下飞机就开始一直在手机上敲些什么。
  若秋知道他估计又在跟于鹰报备。
  好在周辰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阻拦,说明于鹰还是同意了他这个突然的决定。
  濑户内海的秋季已经有了些寒凉的气息,但并不影响一如既往碧蓝的海景。
  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若秋按照艺术节的推荐路线做了个攻略,坐着渡轮从直岛一路跳岛到了小豆岛。
  恰逢傍晚,小豆岛的著名景点“天使之路”上挤满了人。这是一条海中的沙路,连接着一座小岛屿,每天只有在潮汐落下的时候中间的路才会显现出来。
  若秋定的酒店就在这条路前,在露台上就能看到底下的人来来往往,趁着潮水还没涨起,若秋快速收拾了下行李,下楼加入到了这个行列中。
  小路两旁是被夕阳染红的海水,退潮后中间的沙路看起来跟普通的沙滩没什么区别,可能因为取了个梦幻的名字,吸引了众多情侣前来。
  若秋形单影只,就当晚间散步,走到海中央的岛屿时,边上有人在喊说海水上涨了,在海岛上逗留的人开始陆续撤退,一时间被涨起的潮水淹没的狭窄沙路更拥堵了。
  在岛屿上停留了一会儿,若秋也跟着往回走,在人群的缝隙中,他看到岛屿对岸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于鹰在傍晚的海风中矗立着,在一众海岛休闲装扮的人中,他西装革履非常显眼,或者说是有些另类。他似乎在找人,即便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若秋还是能察觉到他有些焦急。
  随着大批的人撤离岛屿,他们的视线终于碰到了一起。
  沙路已经被一层海水覆盖,若秋对于鹰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过来。
  于鹰没有犹豫,淌着海水赶了过来。
  海水已经没过了脚踝,于鹰径直走到了跟前,一把拽起了若秋的手腕。
  “今天有强风,晚上在海里走很危险。”于鹰握紧他的手,开始往回走,“你至少要告诉周辰,我不在的时候他可以陪你。”
  若秋很想告诉他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从背后看到于鹰紧绷的侧脸,他又把话吞了回去。
  潮水上涌,海浪一阵阵拍来,很快就没到了小腿,竟有些刺骨的寒冷。
  伴随着强风,若秋走得东倒西歪,他看向走在自己前头的于鹰,风吹乱了他的发丝,掀起了他西装的一角,就像在新西兰的那场大雪里一样,他的手是温热的。
  “听说恋人一起牵手走过这条路就能一辈子在一起。”
  “真的吗?”
  “谁知道啊。”
  边上的一对学生模样的情侣一边打趣一边淌着海水跑过,伴随着大笑声,溅起一片水花。
  若秋看了眼他们牵着的手,又看向于鹰牵着自己的手,他只能庆幸于鹰听不懂日语。
  仿佛和年轻活力充沛的情侣形成了鲜明对比,这个年纪他已经少了很多年轻人冒粉红泡泡的浪漫幻想,更何况现在牵着自己手的人是于鹰,不管牵不牵手,不管走不走这条路,他好像已经把一辈子绑定在这个人身上了。
  胡思乱想着,若秋一脚没踩稳,身子直往一侧倒,眼看着就要摔进海水里,于鹰急忙用另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把整个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周围只剩下了静谧的海浪声,泛着紫粉色波光的海水晃得眼睛疼。
  “看着点路。”
  于鹰的嘴唇贴到了耳边。
  “已经没有路了。”若秋小声地委屈了一句。
  面前是一片汪洋大海,这条路上已经没有游客,只有他们两个还站在海中央。
  于鹰没有很快松手,他维持着这个姿势抱了一会儿,随后轻叹了声气,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到我背上。”他用了一种命令的语气。
 
 
第十八章 澄黄
  “这样太累了。”若秋下意识就想拒绝,他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到要人背的地步。
  “快点。”于鹰又催促了一句,语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海水越漫越高。
  若秋一手搭上他的肩膀,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抖,他没敢再耽搁时间,顺从地趴到了于鹰的背上。
  好像从最开始就是这样,他发现自己有点害怕态度强硬的于鹰,但又不自觉地想去靠近,整个人都矛盾得割裂。
  于鹰站起身,继续向前走去。
  四下无人,只剩下了浪涛的声音。
  跟着起伏的海浪,心仿佛也跟着一起一伏。
  若秋紧绷着身子,他只用双手搭在于鹰的肩膀上,尽量保持了一段距离。
  走了一阵子,于鹰忽然说道:“我工作已经忙完了。”
  “嗯……”为了缓和气氛,若秋赶紧应了一声,“那正好,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在岛上走走。”
  于鹰的脚步顿了顿,“你不想一个人逛?”
  “嗯?”
  “在我去留学的这几年,周辰说你想了不少法子摆脱他,就想着一个人出去走。”
  “你跟周辰不一样。”
  于鹰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和他都是天天管着你不让东跑西跑,有什么不一样?。”
  “你是我的债主。”若秋说得无比诚恳。
  于鹰没了声,还没等若秋反应过来,他手一松,作势要把背上的人扔到海里。
  若秋被吓了一跳,双手瞬间抱紧他的脖子,而这个姿势又过于亲密,若秋心想,今天要别扭到底的人变成自己了。
  “你还是让我下来自己走吧。”他把头埋在于鹰肩膀,在耳边央求。
  “我们已经结婚了,没有什么债主不债主的。”于鹰冷不丁地回了这么一句话,若秋知道他是在不满“债主”这个身份,他害怕等下于鹰又要把他抛海里,赶紧附和说是。
  于鹰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继续“恐吓”,而是调整了姿势继续往前走。
  这条海中小道终究是有尽头的。
  到了对岸后,若秋回头望了眼,海中小岛近在咫尺,这条路好像并不是很长,但他却有种走了很久的错觉。
  周辰就等在酒店门口,边上放着于鹰的行李。
  “我定的房间是双床房。”于鹰一到他跟前,他就汇报了这么一句话。
  “知道了。”于鹰并没有表示什么。
  若秋浑身弥漫着紧张,之前自己主动躺床,还有医院那一次都是意外,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顺理成章从两个房间并到一个房间的地步了吗?就连周辰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错乱之间他跟着于鹰回到了酒店房间,关上房门还没走几步,于鹰就转过身对他说道:“把衣服都脱了。”
  “啊?”今天不是15号啊,若秋懵了会儿,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更加混乱了,他看了眼于鹰,把手伸向外套的扣子,像壮士赴死般地一颗颗拧着。
  就在他刚脱下外套准备脱毛衣的时候,于鹰又说了一句,“衣服上都是海水,需要清洗,你换一套衣服。”
  一颗心落了地,若秋小声地舒了口气。
  酒店的工作人员上门收拾了衣物。
  若秋泡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于鹰已经趴在客厅的矮桌上睡着了。
  客厅铺满了榻榻米,被空调烘得暖洋洋的。
  放轻了脚步,若秋走到客厅,在于鹰对面坐了下来,也趴到了桌上。
  和之前于鹰刚回国在沙发上睡着的感觉不同,现在于鹰的睡姿好像没有了太多防备的姿态,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放松的。
  客厅边是一长条海景窗,于鹰的身上笼罩了一层暮色,去掉了一些冰冷,看起来温和了很多,就是眼下依旧是青的,看起来像是睡眠不足加上劳累过度。
  若秋看着他的眼下有点发愁,他在于鹰这个年纪的时候别提有多天真了,成天泡在画室搞创作。艺术创作就是一个乌托邦,他哪知道工作的辛苦。
  现在于鹰还处在25岁年轻人的大好年华,居然能这么疲惫,这让他不得不感慨。
  就这么安静地看了一阵,直到夕阳在海面上只剩下小半个圆,于鹰还是没有醒来。
  若秋把矮桌上放着一沓信纸来回翻动了一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从包里拿出笔盒,取了支碳笔,在信纸上开始勾勒于鹰的模样。
  在美术界有个不成文的定律,最好画的人像永远是丑得千奇百怪的人,长得越标志越好看的人反而难画。
  若秋就喜欢挑战难画的,现在这个模板就在自己面前,可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或许是听到了笔尖在信纸上摩擦的声音,若秋还没来得及给这副速写收尾签名,于鹰就骤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一阵静默。
  半晌,若秋反应过来,赶紧用双臂护住了信纸,但他还是晚了一步,于鹰一下按住了他的手,若秋缩了下手指,他没想着松开手上的纸,而于鹰手指的温热感又让他的脸颊开始升温。
  “你在画什么?”于鹰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笃定,若秋越捂越严实,他使了劲,把信纸顺到桌下,把边上的包拿了过来。
  “没,我就随便画画。对了,这个是我在直岛拍的照片,在便利店打印出来了,送给你。”他从包里翻找出一张照片,企图转移于鹰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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