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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暧昧(近代现代)——月见里

时间:2023-11-20 09:53:50  作者:月见里
  安阳的电话打到了手机,若秋接起,对面的声音几乎是在大吼。
  “你在哪?现在在哪?赶紧告诉我!”
  “在机场。”
  “回家待着,别走!”安阳的声音一反往常的嬉闹,“我家里的事处理完就立刻回东京,如果你要回国,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用那么麻烦,我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催债的人每天换着号码打我手机。”若秋对比着机票找到登机口,在附近找了个空位坐下,“话说国际长途这么贵,他们也舍得狂轰滥炸。”
  “我没跟你开玩笑,现在立刻回家!”安阳并没有因此缓和情绪,反倒越发激动,“立刻!马上!”
  若秋叹了口气,“你别担心,具体什么情况我还没搞清楚,回去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不行!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安阳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急得快哭出来。“你在国内没什么朋友,万一出个事都没人能帮衬。”
  “你怎么知道我在国内没什么朋友?”若秋觉得有点奇怪,他从来没跟安阳说过自己在国内的事,他好像很确信的样子。
  “你……你出来这么多年,我没见你联系什么人,猜,猜的。”安阳的声音开始支支吾吾。
  “嗯……”若秋暂且信了这个理由,“就算是这样,我都这么大人了。”
  “你不要用自己的底线去预估那些人的底线!”
  “放心,我提前问了舅妈,她说那些催债的人没拿他们的性命怎么样,就打砸了些东西,他们已经报警了。”
  “不管怎样,你都要小心,要是事情没结果,你就马上回东京!”安阳的声音依旧急迫,“我去联系一下在国内的朋友,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嘟嘟嘟”,正巧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发出占线的提示音。
  “我知道啦,安阳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有个电话。”若秋安抚完他的情绪,挂断通话,接起那个占线进来的号码。
  “若秋啊,你到哪了?”刚接起电话,舅妈哭喊的声音就冲破了耳膜,若秋把手机稍微拿远了一些。
  “讨债的天天上门,这日子没法过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挨千刀的!借什么钱?全拿去赌了是吧!”
  砸门声混着舅妈的骂声,还有一些陌生人不堪入耳的辱骂,一阵嘈杂过后,对面又换了个人。
  “若秋?”
  “姐姐?”若秋听出是若夏的声音,“怎么了?什么情况?”
  “催债的在门口闹。”若夏的声音听着在发抖,“你不用回来,这边我在就行。”
  “这怎么行?”若秋从座位上站起,不安地在登机口附近徘徊,“我人已经在机场了,等下就回来,等我几小时。”
  “没事,你不用回来,我找了个律师,先问问情况……”若夏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又是一声巨响,好像有人破门而入,舅妈发出了一声惊叫。
  “最近如果有陌生号码打你手机,就是催债的,你千万别接,直接拉黑……”若夏快速说完,电话被挂断。
  若秋赶紧再打回去,打了好几遍,对面再也没人接听。
  若秋放下手机,焦急地看了眼登机口,距离登机的时间将近,已经有人在门口排起长队,他也赶紧排进了队伍。
  飞机并没有延误,准时登机。
  到廊桥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若秋本以为是若夏打回来的,一看号码,却是陌生的。
  他仔细看了开头结尾的数字,是国内的手机号。
  想起若夏的警告,又想到最近全是催债人的骚扰电话,他没有多想,就把那个号码挂断了。
  刚挂断,那个号码就又一次打了进来。
  果然是催债电话。
  若秋再次挂断电话,放完行李,坐到座位上,手机又响了起来。
  那个号码过于执着,若秋干脆将手机开启飞行模式,靠到椅背上闭起双眼。
  飞机准时起飞。
  两小时忐忑不安的飞行后,他降落在岭安国际机场,打了辆车,半小时直达舅舅舅妈家楼下。
  岭安下着大雨,天很暗,暗到不像是下午,更像是傍晚。
  楼道很安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也没有电话里听到的嘈杂声。
  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同寻常。
  若秋一步步迈着台阶,来到家门口。
  家里的门洞开着,里面没有人,只有散落在地上的杂物堆砌着,似乎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挣扎。
  若秋在门口停住脚步,双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他在地板上看到了还有没干透的血迹。
  他后退一步,往脚底下望去。
  滴落在地上的血迹朝着楼下延伸着,他跟随着血迹,一路寻回到了楼下,血迹在电子门前断了,不知道是被雨水冲刷,还是被带上了什么交通工具。
  呼吸越来越急促,若秋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还没按下拨通键,一辆车就停到了自己身后,他回头,有人在一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箍住了身子,后脖颈被狠狠一砸,他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没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辆移动的车上,手脚被胶带捆住,他坐在副驾驶座,驾驶座上的人……
  若秋聚集了离散的视线,驾驶座上的人是徐榛。
  多年未见,他的模样一点没变,还是刺头,脖子延伸到下颌骨的刺青明晃晃地张扬着。
  “醒啦?”徐榛朝副驾驶座看了一眼。
  听到声音,若秋浑身一哆嗦,久远的惊恐记忆一下回到了身上,他睁大眼睛绝望地望着面前这个人,确认了那不是一个可怕的梦境。
  “你可以再睡会儿,还没到呢。”徐榛踩下油门,将车速提了上去。
  在轰鸣的引擎声中,若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朝车外望去,环城高架下到钟灵山入口处的奶茶店已经倒闭,换成了小卖部,但山路还是熟悉的山路,前往的方向也依旧是钟灵山。
  “我的家人呢?”他转过头问徐榛。
  “别急,等下你们就可以团聚了。”徐榛哼着首不知名的歌,把车子开山了山路。
  雨势渐大,车子在山路上一圈圈盘旋着,一阵手机铃声猝然响起。
  若秋一惊,挡风玻璃前的手机亮起了屏幕,正是自己的手机,他眯着眼辨别着屏幕上的号码,是上飞机前打来的那个号码。
  “谁啊?”徐榛把车往路边一停,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号码,“你熟人?”
  若秋无法回答,这个号码居然不是徐榛的,那是谁?催债的其他人吗?徐榛看起来和那些催债的人是分开行动的,到底是彼此认不出号码,还是这个号码是另外的人?那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
  大脑一片混乱,若秋怎么想也想不到答案,徐榛见他不说话,手一抛,将手机从车窗丢出。
  手机滚落山崖,铃声也跟着远去,消失到一点都听不见。
  徐榛继续启动车子,那首不知名的歌传来,本是欢快的曲调,却听得人毛骨悚然。
  若秋忽然想起当年徐榛带他来看星星,好像走的也是同样的路线,他喝了奶茶,然后昏睡了过去,一切看着像是偶然,却安插了别有用心。
  他再次看向徐榛,而这次徐榛的手段明显已经升级了,他没有了之前循循善诱的耐心,俨然已经成为了更为暴躁的人。
  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全身,伴随着渐大的雨势,若秋一路心惊胆战,看着人徐榛轻车熟路,开到了深山老林里。
  那是之前他们看星星时候停车的位置。
  徐榛用臂弯夹着若秋,把他拖下车,穿过灌木丛,一路拖到一座小木屋前。
  “你留学这么多年,我找不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他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开上面的锁,老旧的门被折腾了半天才打开,发出“吱呀”一声。
  “你不是喜欢画岩彩嘛,你看,我材料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跟着我,我天天让你画。”
  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若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胶带缠着腿,他走不利索,被徐榛一把抓住,推进屋子里。
  若秋趔趄了一下,摔进了屋子里,他艰难地爬了一点起来,朝里面看去,先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岩彩画材。
  徐榛真的准备了岩彩所需的所有画材,还在地上铺上了白纸,只是纸的一角……
  若秋再仔细一看,纸的一角被渗成了暗红色,后面摆了一把椅子。
  “来来来,你不是想见家人吗?我让你们团聚一下。”徐榛拽住他的头发,把他提起了一些。
  若秋终于看清楚了。
  被绑在椅子上的是若夏,她垂着头一动不动,脖子上的刀口往外淌着血,在地上聚积了一滩。
  “姐姐!若夏!若夏!”他大喊着若夏的名字,若夏却没有回音。
  “别急,还有你的好亲戚,全在这呢。”徐榛又把他往前拖了点距离,若秋往椅子后面一瞥,地上并排躺着两人,是舅舅舅妈,已经全然无声无息。
  徐榛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带到那些尸体面前,“怎么不打个招呼,这么多年没见了,很想念吧。”
  若秋不顾发丝拽得头皮疼,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一个劲地想要后退,徐榛“啧”了一声,一巴掌甩了过来,他摔倒在白纸上,颜料玻璃瓶被压碎,扎进肉里,各色颜料粉末聚在了一起,白纸上很快沾了血,不知是若夏的血,还在自己的血,那些血液和颜料粉末混在了一起,他在血腥味中忍不住恶心得作呕。
  “我记得你之前一直在街上那家画材店买这个纸,我没买错吧。”徐榛扑了过来,把他的脸往颜料碎渣里按,“我连你用的什么画材都记得,你呢?是不是把我忘了?”
  血液湿哒哒地黏在额头上,在一下下撞击中,若秋惊恐地看着那张白纸被染成暗红色,那是自己一直在用的云川麻纸,他最熟悉也是最喜欢用的画纸。
  “你……去了陈老板地方?”他艰难地发出声音,“是不是连陈老板都……”
  “放心,他还好好活着。”徐榛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一手掐住若秋的脸颊,强迫他看向自己,“下次还想逃哪去?嗯?你再逃下次我把他也杀了,听到了没?”
  泪水不断从眼眶涌出,精神几近崩溃,若秋望着面前狰狞的面孔,掐紧指尖,利用疼痛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徐榛,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徐榛阴恻恻地笑了。
  “如果你要钱,包里的钱包你拿去,里面有几张卡,如果你要命,你现在就把我杀了……”
  “我不要钱。”徐榛摇了摇头,“刚遇到你那会儿我也说过,我只要你这个人,其他什么都不换。”
 
 
第六十五章 铅丹
  重复的话语俨然比当年听到的更为疯狂。
  若秋摇着头,嘴里说不出一句话。
  “还记得我们爬的水塔吗?”徐榛继续掐紧他的脸,“我说我想离开这里,我们一起
  到别的地方去,当时你也不愿意,你怎么总是不愿意?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我已经对你这么好了,你还想要怎样?”
  “为什么是我……”若秋将头歪向一边,他知道徐榛已经完全听不进他的话了,但他还是想知道缘由,那个根本的原因。
  “为什么非得是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抓着我不放?”
  紧拽头发的手松开了,徐榛将他甩在地上,自己在一旁坐下。
  “看来十年前在钟灵山的事,你是一点都没想起来。”他干着嗓子笑了几声,一手爱抚似的摸了摸若秋的头,“那年我第一次犯事,不小心杀了个人,本来想连同她孩子一起灭口,结果那人被你救了,你看到了我,却忘得一干二净,我可真是幸运。”
  若秋睁大眼睛望着他,拼命想要记起徐榛说的事,记忆里却泛不起一点水花。
  “后来我找到你,想着如果你还记得,我就杀了你算了,试探了很多次,没想到你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哈哈哈……若秋,我从没对人这么有耐心过。”
  徐榛逃亡了……十年?自己是目击者?曾经还共处一室?
  接收的信息一个接一个在大脑炸开,若秋浑身发抖,仿佛血液在瞬间被冻了起来。
  “当时我在的那个团伙指使我们去绑人,说是香饽饽,很多人都去了。一开始我不想杀那个女人的,谁叫她小孩闹得那么凶,想着这小孩值钱,就随他去了,不就一个小孩嘛,结果他妈要死要活,这小孩也愣是跟我们拼命,开了眼了。”徐榛从腰际掏出把刀子在手上把玩着,把冰冷的刀面贴在若秋脖子上,“不过这孩子倒让我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我爸打我妈,我也凶,比他还凶,后来呢,我妈直接给打死了,我爸打得我只剩一口气,为什么呢,就是为了让我跟警察说我妈死于意外。”
  徐榛絮絮叨叨地说着,精神越来越亢奋,“从那之后我知道了,活命最重要,能保自己的命,别人的命算什么。”
  刀尖在脖子游走,划破了皮肤,尖锐的疼痛传来,若秋忍着没吭一声。
  “后来长大了点,我终于能跟他对抗了,就找了个机会杀了他。”徐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木屋的后头,“现在我爸还在湖里呢,没人发现,这么多年全当他失踪了哈哈哈哈哈……”
  徐榛的笑声停不下来,他甩了刀子,站了起来,就像在发表演讲似的,将自己的罪行大肆说了出来,“所以呢,我就在那小孩面前杀了她妈,好好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没妈的滋味!唉,真是可怜啊……”
  “你不要再找借口了……”若秋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打断徐榛的话,翻了个身,盯着徐榛的眼睛。
  如果今天他注定会被徐榛所杀,就算即将要死,他也要把那些话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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