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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暧昧(近代现代)——月见里

时间:2023-11-20 09:53:50  作者:月见里
  “谁叫某人总是不诚实。”于鹰拧开了几颗纽扣,来到餐桌前,给若秋挪开椅子。
  “不诚实的人到底是谁啊……”若秋在桌前坐下。
  “我们早点吃完早点睡,明天要早起。”
  于鹰在“早起”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若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明天早上是有什么安排吗?”
  “也没有,就一个早饭。”
  若秋根本就不信他。
  “你就告诉我吧,你还安排了什么?”
  “没有啊,就一顿早饭。”于鹰在他对面坐下下来,拿起酒杯,“你可以期待一下。”
  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大床。
  没有预想到的动手动脚,于鹰全程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早点吃完早点睡,他现在睡得很安稳。
  若秋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或许是陌生的枕头,或许是空调也消不去的肯尼亚燥热的空气,陌生的草原上时不时地会传来一声声野兽的鸣叫声,这座酒店就像一处孤单的营地一样,隐隐地让人不安。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独自睡觉的很多个晚上。
  还是孩童时期的自己没有经历过分离焦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不安,所以只能一个人乖乖睡在幽暗的房间,抱着娃娃睡觉,等着母亲回家。
  而母亲却经常彻夜不归,着家不着家全凭心情。
  她想起来了,就会喂自己一顿,想不起来就作罢,自己经常是饥一餐饱一餐,走几步路就头晕眼花。
  可是他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提出自己的诉求,只能沉默地迎来悲剧的发生。
  听说幼年时候的伤痛会陪伴人一生。
  长大之后的自己总是想洗刷掉那些过去的烙印,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若秋半撑起身子,借着月光盯着于鹰熟睡的脸颊看了一会儿。
  于鹰小时候会自己一个人睡觉吗?
  他会不会有撒娇的时候……
  应该也会有吧……
  若秋躺了下来,默默地蹭到了他的怀里,熟悉的姿势终于让自己找回了一点慰藉。
  “若秋……”熟睡的人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手臂环了过来将自己箍住。
  于鹰睡觉从来都是没有任何声响的,若秋的呼吸一滞,心脏跳得快速,将那些情愫泛起。
  他将于鹰抱得跟紧了一些,就像小时候抱着那些娃娃入睡的时候一样。
  这一晚睡得太少,到早餐的时候,若秋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于鹰却起了个大早,还饶有兴致地叫自己起床。
  若秋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时间是早上8点。
  “我能再睡一会儿吗?”他可怜兮兮地望着于鹰,“我昨晚睡太晚了。”
  “行,我等下让他们把餐放在桌上。”于鹰走到床边揉了揉他的头发。
  “早餐吗?”若秋清醒了半分,“我们的早餐也是送餐吗?”
  “这里的早晨基本都会选择在房间里。”于鹰说完,打开了门,门口等候着的侍者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若秋看着他们摆完盘,飘忽地洗漱完,晕呼呼地坐到了桌边。
  于鹰也坐在了桌子边,视线却一直往窗外看。
  “外面有什么吗?”若秋也把头转了过去。
  房间洞开的格子窗外,薄雾笼罩了一切,雾色中好像确实有一些什么。
  若秋眯起了眼,全神贯注地分辨着。
  那些庞然大物终于从雾色中走了出来,来到了窗边。
  “长颈鹿!”若秋忽然就清醒了,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它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几头长颈鹿从打开的窗口伸进了脖子,吃着桌上为他们准备好的一筐食物。
  “这家酒店又叫长颈鹿庄园,这些都是被救助的长颈鹿,养在庄园内。”
  若秋这才发现,早餐的桌上不仅有自己的早餐,也放着长颈鹿的早餐,这家酒店的刀叉,杯具上面全都是长颈鹿的图案。
  “长颈鹿跟我们共进早餐是这里的特色。”于鹰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就好像面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寻常发生的事一样。
  “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若秋有些说不出话来,“你是从什么时候……”
  “从你说自己喜欢长颈鹿开始。”于鹰放下了刀叉,抬头看向自己。
  喉咙里有了哽咽的声音,若秋回过头,看向近在眼前的长颈鹿。
  这么近距离接触长颈鹿还是第一次……
  泪水在眼眶聚集。
  若秋伸出手,触碰到了长颈鹿柔软的鬃毛。
  不,不是第一次……这不是他第一次触碰长颈鹿。
  很多记忆的复苏是没有征兆的,可能是一首歌,可能是一种味道,也有可能是手指曾经触碰过的感觉。
  记忆里他被轻轻抱起,坐在了男人的手臂上,母亲正在一旁微笑着看向自己。
  长颈鹿温顺地低着头,把那些叶子卷进嘴里,长颈鹿的睫毛很长,脖子后的鬃毛随风浮动着,他伸出手,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触碰了那只长颈鹿。
  长颈鹿的鬃毛不算太柔软,对于孩子来说有点点扎手。
  长颈鹿将脖子伸了过来,友好地靠近了自己,他开心地笑了,转头对着男人和女人笑,
  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孩子的笑容本就是没有太多理由的,这个新世界的一切都会让他好奇。
  泪水滑过脸庞,悄无声息地落下。
  “怎么了?”于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若秋站在窗边,陷入了回忆里的他不能挪动半分,光影在眼前重叠,过去的,现在的,交织在了一起。
  “怎么了?”于鹰又焦急地问了一句,他推开椅子,起身来到自己身边,手贴到了脸庞,拂去自己的泪水。
  “我在……两岁?我实在记不清了,应该是两岁左右的年级,我妈带我去动物园,我爸也去了,我们拿着叶子喂过长颈鹿。”若秋伸手,捋着长颈鹿脖子上的鬃毛,“那个男人是我爸吗?我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太小了,别人让我喊什么我就喊什么。后来那个男人就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再后来……我的母亲精神出现了异常,连带着我也出现了异常,从那之后,我能看到的每一处幻觉,都会出现长颈鹿。”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幻觉呢?我那个时候一直在想。”若秋闭上了眼睛,那些真实虚幻的场面在眼前流淌过,“两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原来已经可以感知快乐的情绪了。”
  人会穷尽一生去寻找那些本来不曾拥有的东西。
  如果原来拥有过,又消失了,那拥有过的片刻也足以成为汩汩的希望。
  “我可能是喜欢那个时候快乐的感觉,我觉得我的父母是爱我的,虽然只是短暂地爱了我。”若秋抹干净自己眼角的泪,转过身,“于鹰,谢谢你。”
  于鹰愣住了。
  “谢谢你让我找回了丢失的记忆。”
 
 
第一百零二章 橙色
  他对于鹰说过很多次对不起,却没有说过谢谢。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总是被阴霾缠绕,让那些原本单纯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
  于鹰伸出手,轻抚在了若秋的脸颊上,他将面前的人抱紧,好像要将自己溶进骨头里一般用力。
  “我……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回忆。”他的声音变得低哑,“如果想起这个回忆能让你觉得快乐,这比什么都重要。”
  “嗯。”若秋点点头,同样用力地去回抱他。
  阳光正好,微曦的暖意笼罩着全身。
  于鹰松开了怀抱,捧住了他的脸,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呼吸变得不稳,若秋不自觉地轻轻张开了嘴,于鹰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俯下身,正欲亲吻,一旁的长颈鹿却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于鹰的脸颊。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一下拉开了距离。
  若秋转头,看到另外几匹长颈鹿已经开启了清扫模式,别说篮子里的那些叶子胡萝卜,他们把桌上的那些水果也卷走了。
  “等下!我们的沙拉!要被吃没了!”若秋赶紧挣脱开于鹰的怀抱,跑过去护食。
  长颈鹿温顺地样子已经消失不见,叼起最后的一片生菜叶,扬长而去。
  窗口变得空空荡荡,桌面也几乎空空荡荡。
  “这就是你安排的惊喜?”若秋趴在椅子背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于鹰的嘴角有些抽搐,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怎么知道这些长颈鹿这么贪吃。”
  “我们下一顿是不是要等到晚上了?”
  “可以去吃个下午茶。”于鹰从一片狼藉中捞出一张还算干净的纸巾,擦拭着自己被长颈鹿舔过的脸颊。
  到了下午茶的时候,于鹰的郁闷还是没有散去,露台上坐满了慕名而来的游客,长颈鹿自由地在庄园里穿梭着,时不时地到露台边上跟人们互动着。
  “别人都在享受下午茶,就你一个人在工作。”若秋刚喂完两只长颈鹿宝宝,拿着空了了篮子回到了座位上。
  “嗯。”于鹰把电脑合上了,“现在开始我不工作了。”
  “我不是让你陪我,我是想让你休息一下。”若秋把篮子递给工作人员补货,“如果是工作上很急的事,就不要耽搁了。”
  “我习惯性地……喜欢工作。”于鹰拿起红茶喝了一口。
  “怪不得。”若秋看着他还沉浸在工作状态中一丝不苟的样子,“杂志上采访你,你说只有真正热爱事业,才能在事业上全情投入。”
  “你还看那些杂志?”
  “咖啡店里放着的我……我就拿来看了一点点。”
  “一点点。”
  “全部!我全看了!”若秋也端起茶杯喝了口红茶,故意呛他,“这下我诚实了吧。”
  “我采访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摄像机前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于鹰拿起装满胡萝卜的篮子,“还想喂吗?”
  “想!”若秋放下茶杯,立刻站起身。
  到了下午的长颈鹿不像早上那么悍匪,就算是喂食,也只是象征性地吃几口。
  只是他们喜欢跟游客互动,时不时地就要送上长颈鹿热吻。
  于鹰的心情只晴朗了片刻,就又变得不太明朗。
  “怎么?你吃长颈鹿的醋?”若秋站在露台边上,两只长颈鹿都对他表示了好感,时不时地就想亲他一口,若秋都跳着躲开了。
  “是啊,我是吃醋了。”于鹰居然大方承认了,他把若秋往后拉了几步,凑近若秋的脸,又在近处停下了,“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人……”
  “什么?”若秋以为他的吻就要落下,心脏一阵狂跳。
  “我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你。”
  “如果你想的话……”若秋把果篮放在了桌上,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热,“如果你想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拒绝你。”
  于鹰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缓慢地转过头,好像在确认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你就当自己没听到。”若秋还想拿起桌上的果篮,那只手却被于鹰牵住了。
  “回房间吗?”于鹰问。
  耳朵变得更热,传来灼烧的感觉。
  若秋轻轻点了点头。
  于鹰笑了,牵着自己的手从露台离开,开始往回走,一开始他们还是正常速度的步调,后来越走越快,变成了一路小跑。
  他们从庄园的树缝跑过,从漫长的走廊跑过。
  在电梯里,只是一个互相的对视,他们就凑近彼此亲吻。
  无人顾及去开门,他被于鹰压在门上,吻得迷糊,整条走廊只有他们两人,放纵了他们的肆无忌惮。
  终于,他在迷乱中拧开了门把手,于鹰转而把他带了进去。
  靠近玄关有一个吧台,于鹰将自己抱了上去,若秋用小腿蹭了蹭他的腰际。
  “你选好地方没?”若秋贴在他的额头上,“你想在哪里?”
  “没想好,你呢?”于鹰不急不慢地喘息,手指抚过他红肿的嘴唇。
  “你想在哪里就在哪里。”若秋环住了他的脖子。
  午后的阳光慵懒,不如前几次的急迫和迅猛,于鹰将速率放慢,亲吻他的手指,指尖,每一寸皮肤。
  欢愉和战栗不断迭起,高潮在延长,在叠加。
  太阳移转,草原上的阳光不再强烈。
  若秋脱力地躺在床上,看向窗外的暮色。
  草原的傍晚下起了雨,而夕阳却并未被带走,橙色的云朵沉积在了天际线。
  “是太阳雨……”若秋强忍着袭来的困意,懒洋洋地念叨着,“岭安也有很好看的夕阳,在江沅壹号住着的时候,也有过几场太阳雨。”
  “想回去了?”于鹰伏在身后,一只手揽着他的腰。
  窗外的雨丝变得细密,若秋摇了摇头。
  “三年前,我有想过逃离岭安,后来放弃了。”
  “……你打算去哪?”于鹰的声音从背后闷闷地传来,听着有些委屈。
  “如果心里是空的,逃到哪里都一样,后来我想了想,还是不逃了。”若秋用手按着自己的心口,于鹰的手也寻了上来,在那里摸了摸,若秋被他弄得一阵轻颤。
  “你不要趁机碰那里……”
  “我刚才碰的时候,你怎么不拒绝?”于鹰将他翻了个身,没有再用手,而是低头吻上了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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