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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暧昧(近代现代)——月见里

时间:2023-11-20 09:53:50  作者:月见里
  这么几年过去,那些微小的希望从心底涌起,有变成勇气吗?若秋不好说,但他知道自己远远没有于鹰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徐榛是我们都要去克服的事,我不会再逃避了。”若秋对他笑了笑,“以后如果涉及到案件的那些事,我都可以配合。”
  “你知道我说的不止是那些。”于鹰很快地说道。
  若秋抬头望向他的眼睛,于鹰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需要自己的一个答案。
  “我现在……”若秋握紧了手,他必须做个了断,在他们的感情复燃只在苗头的时候。
  而于鹰却上前一步,将自己拉扯到怀里。
  “如果那个答案还是跟三年前的一样,我不想听。”
  美术馆幽暗的灯光只照亮了画前的一小块地方,就好像两人明亮的世界,也只在彼此拥抱时候的这一个小圈子里。
  若秋闭上了眼睛。
  这次该轮到于鹰来拒绝了。
  他把那些已经徘徊在喉头的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晚上,经历了一场热度的消退,两人彼此都冷静了很多。
  洗衣机里的衣物已经洗好,若秋把衣物在阳台的衣架上依次铺开,看到自己的衣物和于鹰的衣服混杂在一起,他竟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楼下的那两颗树是栾树?”于鹰正趴在窗台吹风,柔顺的黑发一层层被风吹起,再落下
  “你才发现?”若秋把最后一件衣物晾晒完,也跟着一起趴在了窗台。
  “我之前都没注意到。”于鹰眯着眼仔细盯着那两棵树,“跟医院里的那两棵树很像。”
  “我在这里看了这两棵树结了3年的果子,栾树的果子真的跟灯笼一样。”
  “所以你才在这里租房?”于鹰很快地问道。
  “没……”若秋下意识地回避了真正的原因,“那是因为……在医院的时候,是我创作欲望最强的时候,可惜了,那个时候某人死活不让我画画,天天逼我吃药。”
  若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为自己辩解,“我这是在养自己的灵气。”
  “那你现在灵气养得怎样了?环球画展,为什么没参加?”于鹰又问了一句。
  “我参赛了!”若秋没想到于鹰还查起了他在艺术道路上的进度,但一想起自己被扣留在尹亦地方的作品,声音就一下变轻了许多,“但就是……没过预选而已。”
  于鹰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毛,很快恢复了镇定,“不可能,不至于没过预选。”
  “没事,经过这几个月的反省,我觉得之前的作品不行。”若秋发现自己的手腕还沾着一点颜料,他拿另一只手搓着那块皮肤,“我是说真的,以前我听教授说过,一个艺术家要创作作品,到达顶峰之后很容易就开始走下坡路,除非去攀登新的顶峰,我知道我的作品还差一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艺术永远都在做新的东西,开创新世纪,在浮空中去抓住一点星光。
  “当然创作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若秋撑着窗台,灵巧地爬上了窗槛。
  “什么原因?”于鹰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
  “老小区有防盗窗,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掉不下去……”他在窗槛上走了几步,向于鹰展示着,而脚踝却被于鹰一把抓住了,于鹰没有笑,他神情紧张,握着自己脚踝的指尖轻颤。
  若秋忽然就明白了。
  于鹰看到的自己,是站在医院的那个窗台上的自己,那个陷入绝望走投无路的自己。
  “对不起……”若秋在窗槛上蹲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心的玩笑于鹰竟然会这么当真,他伸出手摸了摸于鹰抓着自己脚踝的手臂,“对不起我……我……”
  “我没事。”于鹰摇摇头,张开手臂,“下来吧。”
  若秋拥抱住他,于鹰将自己抱下了窗台。
  此刻脆弱的人是于鹰。
  “我已经没事了。”
  若秋在他怀里多待了一会儿,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一切回归到了平常。
  于鹰说的出差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带走了全部的行李,就好像真的只是暂住了几天似的。
  若秋按部就班,上班下班,重复着以往每一天的生活。
  就是看到那个被开了锁的猫零食柜子的时候,他就会忽然想到于鹰。
  于鹰只是在自己家暂时住了几天,自己怎么还幻想出了其乐融融的婚后生活。
  每次他都这样嘲笑自己。
  虽然于鹰确实是去出差了没错,但在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心意之后,他觉得于鹰需要一段冷静的时间。
  每次一想到于鹰在画展大厅克制不住的那个拥抱,若秋的心脏就开始细密地疼痛起来,在感情面前的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无情地切割一切。
  很戏剧的是,徐榛的案件,居然成为了唯一在推进的事情。
  “陈律师,好久不见。”下班后,若秋在打工的咖啡店挑了一个角落。
  “也就半个月,还好。”陈律师也是下班后匆匆赶来,拿咖啡当水灌,“上次于先生在,有些事我不好问,我想问一下,徐榛他丢弃自己父亲的湖,跟当年丢弃于鹰的湖,是同一个湖吗?”
  若秋有些意外。
  “是同一个。”
  “那太好了。”陈律师握了一下拳头,胜券在握的样子,看到若秋正迷茫地看着他,他赶忙摆摆手。
  “不不不,我是指如果他丢人都是同一个湖,可以从这个角度来反驳,他不是没有意识的谋杀,是有预谋的。”
  若秋恍然大悟,“我上次在庭上见到他,我真的以为他疯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陈律师放下了已经见底了的咖啡杯,“我也不否认对面拿出的精神鉴定报告的真假,但要说徐榛从开始就是疯子,我不信。”
  他冷笑了一声,“哪有疯子能逃亡这么多年的?他反侦查意识很强。”
  想起徐榛居然会找到目击者的家里来试探,若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的情况,跟徐榛的不一样。”陈律师忽然想起了若秋的特殊性。
  “我没事。”若秋笑了笑,“现在那个湖泊已经被调查了吗?”
  “调查了。”陈律师拿出一份最新的资料给他,“现在打捞的工作进行得差不多了,确实从湖里有找到一些类似人骨的东西,就算过去这么多年,只要能找到人骨,DNA鉴定还是可以进行的,很快这些骨头的身份就会被证明。”
  “如果不是因为您的精神上的一些……”陈律师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想找一个更贴切的词汇,却始终找不到。”
  “我知道,如果我能佐证的话,对案件的进展会更顺利。”若秋转着面前的咖啡杯,他始终都没有喝下去一口。
  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若秋一个人在客厅画画到了半夜,过了零点,他才想起,自己忘记吃药了。
  这三年他每天定时定量吃药,已经到了快强迫症的地步,忘记吃药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是徐榛的影响,还是自己最近的松懈,一旦秩序被打破,原本完整的拼图开始一片片往下落,心里就开始崩塌。
  若秋把画笔甩在地上,跌跌撞撞地冲去拿茶几上的药,刚吞下没过几分钟,他就冲去厕所把药全吐了。
  药的副作用实在太强了。
  吃一次,吐一次,他就逼着自己再吃,直到不吐了为止。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久久没有人应答,若秋吐得昏天黑地,恍惚间,他听到了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
  对……他忘了锁门,老式的门可以从外面被打开,他知道回来的人会是谁,但他一点都不想被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若秋?”门口传来于鹰的声音。
  “怎么没开灯?”
  于鹰没顾上自己的行李箱,箱子倾倒,摔在了门槛上,发出闷响,他在屋子里寻了一圈,在厕所找到若秋,从背后握住了若秋的胳膊。
  于鹰提了一下手,地上的人没有起来。
  若秋说不出话,他浑身都在发抖,连带着手里药瓶的颗粒也在震颤。
  于鹰跪到自己身边,他什么都没说,只用手轻抚自己的背,一下一下,极为耐心。
  倒水,漱口,擦拭干净。
  “副作用。”若秋用最简洁的语言概括了自己的症状,拿起药瓶,倒出里面的药,倒了几颗他不确定,很多颗,像是一把,密密麻麻的药粒占据了手心,在顺着指缝往下漏,他想把药往嘴里塞,手腕却被于鹰拽住。
  药粒都掉落在了地上,在地上蹦了起来,四散开。
  “吃一颗就够了。”于鹰死死抓紧他的手腕。
  “我今天忘记吃药了,一整天,一颗不够。”若秋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他往墙边上一靠,只能倚靠着瓷砖他才能让自己的上半身保持直立,他觉得自己的嘴唇在哆嗦,控制不住地哆嗦,他想让自己此刻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但是每一颗落地的药丸都在嘲笑他,在嘲笑他脆壳一样的伪装。
  “先起来。”
  于鹰的声音很平稳,他把手伸到了胳膊底下,将若秋架了起来。
  若秋低垂着头,滚烫的泪聚集在了眼眶。
  他把自己的这三年画了线,圈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发疯了没人知道,没发疯也没人知道,于鹰却轻而易举地踏了进来。
  “你别碰我。”他开始小声哀求:“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于鹰就跟没听到似的,连抱带拖,把自己拉出洗漱间,到客厅的时候,他终于被折腾的没了力气,两人一起往下倒,于鹰先摔到了地上,他反应很快,把若秋接到了自己怀里。
  “没事,只是一天没吃药而已,没事的。”于鹰的声音出奇地镇定,他用背靠着沙发的边缘,将若秋抱在怀里,伸手触碰他的腹部。
  若秋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于鹰揉着他的肚子。
  “胃好点了吗?”
  若秋又是浑身一颤。
  “如果一直想吐,最好还是不要吃东西。”
  眼泪一颗颗往下,淹没在地毯里。
  “我等下去煮个粥,等粥煮好,应该就差不多了。”
  肚子传来了暖意,若秋不确定地伸手去摸于鹰的脸,于鹰握住了自己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
  “这几年出了不少新药,下次让你的医生给你换个药。基本治愈没有再复发的案例也多了起来。”于鹰还在说着安慰的话语。
  若秋点了点头,没想到于鹰始终关注着这些新药的发展。
  以往自己不吃药,于鹰永远是第一个生气的人。
  “我没吃药,你不怪我?”
  “三年前,你情绪激动的时候就容易呕吐,这三年是不是一直这样?”于鹰反问。
  若秋没吭声。
  于鹰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就是这三年也还是一样。”
 
 
第一百章 暖白
  “嗯。”若秋应了一声,他无需再试图去掩盖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自己的失败,于鹰发现了,知道了,他竟然觉得轻松了不少。
  “我有去问过医生是什么原因。”他握住了于鹰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他说我的潜意识还是没有接受自己,所以对药物才会产生抵抗情绪,很多情绪的病因会反应在胃上,每次我产生了抵抗情绪,就会引起呕吐。”
  “想成为正常人没有什么错。”身后的人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我以为我接受这样的自己了。”若秋苦笑了一声,“怎么说呢……意志敌不过潜意识的我好失败。”
  于鹰静默了,若秋闭上了眼,手心与手背贴紧的皮肤传递着温暖。
  “我以前……不该逼你吃药的。”于鹰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我不应该给你这么多的压力……”
  若秋怔神地望着地上横躺着的药瓶,他从来没有听过于鹰这样后悔的话。
  此时遭受折磨的人是于鹰,而并非他自己。
  “我知道。”若秋把地上的瓶子拾了起来,里面还有小半罐药片,“那个时候我情况不好,如果不是你逼着我吃药,可能我已经彻底疯了吧。”
  若秋扬起头,贴近于鹰的脖颈,“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
  “我现在好点了,我去倒杯水,先把药吃了。”若秋换了个轻松的语气,正欲起身,于鹰却将他禁锢在了怀里。
  “先别吃了,等胃好一些再吃。”
  “我怕……”
  “我相信你不会。”
  若秋还想说什么,身子突然一轻,于鹰将自己抱了起来,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你先躺会儿休息一下,我去煮个粥,等下粥好了我叫你。”
  身子被轻轻放在床上,于鹰在他额上留下一吻,把被子拉扯好。
  又让他难过了……
  若秋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或许是因为家里有了熟悉的人,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
  自己恐惧的药物反应没有发生,醒来的时候,眩晕已经平复,呕吐感也下去了不少,若秋眯着眼,望着房门底下透出的一丝暖白的微光,客厅里有人在走动,这让他安心不少。
  又过了一会儿,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了。
  “醒了?”于鹰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粥好了,要不要现在吃点?”
  一丝丝饥饿感在提醒自己今天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若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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