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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道侣追悔莫及(GL百合)——问西来意

时间:2023-11-21 10:33:58  作者:问西来意
  那邪道人大惊失色,他不曾料想到那块血魄令会不起作用。面前之人瞧着也是金丹修士,怎么可能摆脱血丝之制?只是此刻来不及多想,他额上冷汗涔涔,心中开始思忖着逃跑之法。他的功行并不如师妹,往常的胜利都是得师妹照应,如今自个儿应付玄门真传弟子,不多时就露出了马脚来。
  谢知潮觑见了邪道人的破绽,攻势越发猛烈强悍。只听得轰然一声爆响,无数寒芒四处飙动,狂流激荡间,石破木折。邪道人头顶一缕星芒消隐,鲜红的血顺着额头淌下,双目暴睁着,他嗬嗬了挤出了两道古怪的声音,右手才抬起,一道刀光紧接着过来,下一刻,一颗灰白的头颅高高飞去,砸落在地。
  “这些邪修真是麻烦。”谢知潮收刀,厌恶地望了那邪修的尸身一眼,指尖一弹便见一道灵火落在了尸身上,将他存在的痕迹烧得一干二净。要她说,各大宗门就该拧成一股绳然后攻入北洲罪恶长廊,将邪恶的家伙们灭得一干二净才好。“薄道友,你没事吧?”她转向了卫云疏,满怀关切地询问。以刀气淬身,不容异物,她有八成的把握能驱逐血丝。但是薄道友……一介散修能够得到妙法吗?
  卫云疏笑了笑道:“无碍。”她不想提自身之事,她如今表现出来的状态与一般修士无异,若她不主动提起,旁人也看不出她的异样。
  谢知潮细细地打量着卫云疏,见她当真无恙,才松了一口气。片刻后,谢知潮又有些虑色重重地开口:“也不知潜入葬天关的邪修有多少。”这里与罪恶长廊相接,虽然说是云中城的地界,可一旦陷落,那就不仅仅是云中城的事情了。
  -
  葬天关中。
  十字街道贯穿整座关城,夜色下的市坊极为静谧。从高处往下看,家家户户的灯火仿佛簇拥在一起的血色光芒,热烈得像是要烧遍整座城。
  城中东南街一座小院中,松木燃烧的烟气在屋中缭绕,一点点地掩盖了淡薄的血腥气。坐在炉火边的是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少女,她的眸色幽沉冷锐,黑漆漆的像是一团墨色。等到屋中的恶气散尽的时候,她才慢条斯理地提起了一盏早已经熄灭的灯,低声道:“死了?真是不幸啊。”唇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容,她将灯笼投入了火炉中,看着它一点点被火芒吞噬。那双幽暗的眼中,终于泛起了一缕波动。幽色退却后,她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多了几分灵动和活泼。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少女笑着说了一声“进”。
  吱呀一声,侍女推门入内,迈着小碎步,始终不敢抬起头看少女。
  “小姐,那位明日就要抵达葬天关了。”
  “这么快吗?”少女娇笑了一声,她抬起手捋了捋鬓发,眼中蓦地掠过了一抹凶恶的光。那侍女第二句话尚未说出,红芒闪过,数道血丝穿身而过,在几个呼吸间便吸食了她的血肉。扑通一声响,干瘪的尸身“咚”一下砸落在地。少女的脸上露出一抹餍足的笑,舔了舔唇,摆了摆袖子,跨过了那具尸体。
  -
  次日一早,云中城的弟子抵达,被邪修戕害死亡的尸身都摆放在关城中央的广场。除了早已经被火焚烧的,竟还有近百之数。围观的人并不多,大多是死去之人的亲属,低低的啜泣声和咒骂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嘈杂和吵闹。少女同样混在其中,她安安静静地坐在了侍女的尸身前,无声落泪。她本就生得好看,这一垂泪,如梨花带雨,让人生了无限怜惜之心。众人默不作声地侧了侧身体,让云中城的弟子先往她这处来。
  此时。
  卫云疏和谢知潮也跟着被迁来的凡民一道入了城中。
  “薄道友,云门的弟子可说了,那位君夫人今日入城呢!”谢知潮一脸看热闹的神色,觑了眼不疾不徐地走在道上的卫云疏,她都想着拉她一把了。
  卫云疏慢条斯理地询问:“你想见她吗?”
  谢知潮点点头:“说实话,想。”顿了一会儿,她
  笑道,“那位在咱们仙域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号曰‘洛水神女’,只不过素来深居简出,有缘见她一面的人不多。虽然有画像流传,可道友也知道,纸上的东西,最是容易失真了。”
  卫云疏垂眸,轻声道:“确实是美人。”骨之秀如天山雪,神之清若玉壶冰,洛泠风的身上有一种似水的婉约柔情。可她忘记了,水之翻覆同样无情。她与洛泠风相处五十年,却一点都不了解她。她跟世人一样愚昧,一样被表象所欺骗。
  就像她一直以为洛泠风以琴章入道,直至那一日才晓得,她的根本法乃“真水之动”,修的是《太清元道洞渊真水》。元者,本也,始也;道者,太上真一之道①,此是仙域最妙经之一,洛泠风却在旁人不知不觉的时候练成了。
  “那就快过去瞧瞧。”谢知潮兴致勃勃道,见卫云疏似笑非笑的视线投来,她又轻咳了一声,补充道,“云中城着手处理邪修之事了,我等也不能错过了。”
  正说话间,一道清越嘹亮的凤鸣声传出,七彩的光芒洒落,几乎所有人都抬起头往天上看。只见霞光下的云雾变幻莫测,最后显化出数道凤凰的形影,而在凤凰之后,各种各样的云气瑞兽也奔腾而来,万千变化,庄严而又壮阔。别说是凡人,就连谢知潮也看得咋舌。她没说话,一辆金车在两只通体雪白的独角异兽拉动下从天而降,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异香扑鼻,久久不消。
  忽然间,那车帘被微风拂动,露出皎皎如月色的侧脸来。
  卫云疏朝着车中望去,觑见了一缕白发,她心思微动,眼神却无比平静。只是在一只素手将珠帘拨起时,她不动声色地转身,避开了车中透出的那道视线。好在那抹探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一直等到金车远走后,卫云疏才转过身来了。
  “薄道友,怎么了?”相较于卫云疏的躲闪,谢知潮可是看得津津有味,她拍了拍新知己的肩膀,随口问了一声。
  卫云疏道:“看到了白发,有些诧异。我辈修士驻颜有术,就算青丝成雪,也能恢复如常。”
  谢知潮耸了耸肩道:“可能是有心魔吧,谣传云中君陨落后,这位一夜白头。”
  卫云疏轻笑了一声,神色不明。
  金车中。
  洛泠风支起了身体,她的眼神冷
  峻幽沉,如一块不化的千年寒冰。方才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意,可等她去追寻的时候,半点踪迹都没有了。
  “卫云疏,卫云疏——”洛泠风反复地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眸色越来越红,仿佛是一团赤火。而这股火焰与她身上的冰寒交杂在一起,酝酿出了一种奇诡的气质,像是行走在了深渊边沿的人,一有不慎便会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那一日的记忆总会浮现,就算是饮了“醉生梦死”的酒也无法忘怀。那时候其实他们都错估了卫云疏的修为,如果她抱着决一死战的念头,恐怕胜负还未定。可偏生到了最后关头,卫云疏却是直接散了真气,任由洞渊真水打在她的身上。
  她跳下了盘涡深渊。
  她说:“别再恨了。”
  可她怎么能够不恨?!她这么多年被心魔所困,被恨意驱使着向前,没有恨,又哪里来得生?她卫云疏悲天悯人,对谁都是一副慈悲心肠。可她为什么不能够度了自己?她怎么能够自己求死?!她怎么能留下这么一片永远不散的阴霾?
  金车在广场降落。
  拉车的异兽在那沉重的气压下,前蹄摩擦着地面,发出了不安的低嘶。
  片刻后,一位云门弟子小步靠近金车,敬声禀道:“夫人,找到与云中君相似的那人了!”!
 
 
第五章 
  在察觉到那抹熟悉的气息后,洛泠风心中几乎被“卫云疏”的身影填满,凡过去不在意的种种,皆成如今的梦魇,挥之不去。听到手下禀告时,她眼中掠过了一抹异样的光芒,手中把着一只鎏金雕花镂空香炉,她淡淡地回应道:“皆送去云门驻地,先问邪修之事。”
  虽然提到了“邪修”,可她无心顾念,这等事情门中弟子会着手处理。她仍旧在想卫云疏。她们结成道侣数十年,她知道卫云疏求道之心甚是殷切,她从凡间走来,从可怜的乞儿变成云门弟子,又一步步爬到云中君这个位置?怎么会愿意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那会不会是她金蝉脱壳之计?以期日后重来?可她找了那么多形似或者神似卫云疏的人,每个都像她,却没有一个人是她。
  广场中心,云中城弟子提着法剑,将手决一掐,便见条条乱光飞舞,慢慢地又化作了一缕烟迹向着各处飞掠而去。这些弟子们面色微沉,眼神光一闪,便立马追随着那些烟迹而去。罪恶长廊盘踞北洲,虽然各大宗派都有弟子在边境驻守,形成了一条防线。可这只能保证邪魔不会大肆来攻,至于那些潜入仙域的邪修,没法完完全全地阻拦住,故而如云中城一类的宗派都有着追寻邪踪的法门。
  “那是云门弟子的追魂觅迹之术,有的死去已久逐不到踪迹,但是新死之人,魂未曾散尽。”谢知潮混在了人群中,朝着神色沉静的卫云疏低语道。她以为卫云疏真是从深山中走出来的散修,因而一股脑地将这些仙域的常识倒出,末了又补充道,“我不周也有秘法,不过只能用来追溯先前打过照面的敌手,而且需要上乘的剑意或者刀意,在这点上不如云门的法子用得广。”
  “虽然有些晚,可总算是抵达了。葬天关这边邪修的事情,用不着我们上心了。薄道友,不如去饮酒,如何?”谢知潮笑着开口,她扬了扬腰间悬挂的酒葫芦,这才喝完的酒还需要补充呢。
  卫云疏有些晃神,她抬眸注视着随着云门弟子离去变得清寂的广场,心中有些怅然若失。那些亲眷闹哄哄地来,又闹哄哄地走了,大体也知道改变不了什么,只求“报个仇”,或者想不要再有旁人落入这样的境地。
  “虽然我到葬天关不久,可也摸清了哪里有好酒。”谢知潮兀自喋喋不休,只是
  在瞧清楚卫云疏神色的时候,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片刻后,才轻声叹息道,“薄道友,美酒浇愁啊!”
  卫云疏抿唇一笑道:“那就请谢道友带路吧。”
  她并不耽于享乐,往常一心修道,连酒这类的物什都是很少碰的。就连师尊来劝她时,也只是小酌几杯,不想被外物扰乱心境。云中城的修士大多是世家弟子,出入仆从如云,讲究排场,尽显奢靡风流,她却不爱这等习性。这一点也时常为那些人诟病,他们总是暗中嘲弄她的小家子气与上不得排面。她的出身不好,在入了云门之前是四处讨生活的乞儿,不像那帮人天生就在富贵锦绣堆里快活。区区贱民,坐上云中君之位,掌管偌大的云中城,自是遭人嫉恨。她始终走在悬崖边,一旦有一步踏出,就会粉身碎骨,可就算是这样,那些人还是要杀她。
  “薄道友,似乎很少饮酒?”在一家小酒铺落座,谢知潮观察了卫云疏好一阵,才支着下颐开口询问。
  卫云疏小酌了一口,轻笑道:“是。”
  谢知潮若有所思,片刻后扬眉洒然一笑:“山中无佳酿,不过到了这红尘中,合该大醉几回!虽然街巷间的酒比不得仙宫的琼浆玉液,可斟入了红尘的滋味,一口下去也能齿颊留香了。”
  卫云疏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她斟了一杯酒与谢知潮碰杯。
  她心想道,她不做卫云疏了,她也用不着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引得旁人耻笑了。
  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她的姿态多了几分慵懒,与谢知潮视线相撞。她笑了笑,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取了一双筷子敲击着瓷白的酒碗低声醉歌。
  云门驻地。
  云中城的弟子向洛泠风禀告邪修之事,他们循着踪迹捉来了五个,大多是金丹以下的修为。听他们的说辞,是跟着师门中的长辈出来的,可那长辈如今在何处,不管如何拷问,他们都说不出来,显然是真的不知。这弟子事无巨细地说完,犹是不敢抬头。上首的人一言不发,可带来的威压极重,仿佛芒刺在背,坐立难安。
  过去,云中君素来宽厚仁慈,虽修为极高,可待门中的弟子都温声细语的,很难让人生出畏惧心。这些弟子本就是世家出身,耳濡目染之下,不免对主君有些轻视。而这位君夫人昔日深居简出,
  众人更是当她只是依附云中君的菟丝花,闲来弹上几曲替云中君解闷。
  哪知道他们都看错了这位夫人!那日血染门庭,但凡有异议的长老都被浩浩荡荡的水潮砸得魂飞魄散。婉约如水的君夫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了血泊中,那精致华美的衣裳尽为鲜血染红。她毫不顾忌云中城中的势力,也不怕云中城因内乱而元气大伤,但凡阻拦她的都要杀死,最后还是城中的世家先妥协了,族中长辈说她多半是疯了,就先等着看,她迟早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此后门人见君夫人,无不战战兢兢。
  “这么说还有一个至少金丹期的邪修在葬天关中么?”洛泠风的声音响起,她靠在了榻上,单只手撑着下颐,垂着眼睫并没有瞧那弟子,只是漫不经心地一摆手道,“下去吧,再去查。”
  那弟子连忙称“是”,恭谨地行了一礼,直到退出了大殿中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边停留了,低头快步地往前。直到听到脚步声,他才抬起头。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惊出了一身汗,眼中的惶惑和恐惧一点都没少。他下意识地退到了一侧,发白的嘴唇哆嗦着,直到人走远了,才挤出了“云中君”三个字来。
  他知道夫人一直在寻找与云中君相似的人,可过往那些进入云中城的,没有哪一个像方才走过去的那人般酷似云中君!葬天关的事情不值得夫人亲自来,难不成是为了此人?她真的找到云中君了?这个念头如电光石火掠过,他的心绪难安,脚步更是急匆匆。
  殿中。
  那被带入其中的少女在行了一礼后,便安静地垂首立在一边,一言不发。
  洛泠风早已经得到了她的身份讯息,知晓她是受害者的亲眷之一。一介孤女只与一侍女相依为命,情同手足,两人自三年前抵达葬天关,似是打算在这里住下,哪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惨事。修道之人都无法逃脱死生悲喜,红尘中的凡人更是如此。
  洛泠风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少女,半晌后她才笑了起来,慢悠悠地开口道:“抬起头来。”
  少女依旧没有说话,她依言抬首,一双灿若星子的眼凝着洛泠风,双手绞着衣袖有些紧张,可面上不见半分的惧色。洛泠风回忆着卫云疏的模样,当初的云中君可是山峙渊渟的逸伦之士,前方的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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