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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道侣追悔莫及(GL百合)——问西来意

时间:2023-11-21 10:33:58  作者:问西来意
  洛泠风讶异地望着卫云疏,自她执掌云中城以来,根本没有人敢拒绝违逆她。眸中掠过了一抹森寒的光芒,她轻呵了一声道:“小门派如何保你道途?”
  她的话说得没错,修道士要成就自身,法、财、侣、地缺一不可。就拿迈入道途的第一关“蜕凡”来说,要是靠着自己摸索,指不定走多少弯路,可如果有一处洞天福地,又得师长护持、传授真法,那么一切就有很大的不同了。想要褪去肉体凡胎,就得烧“窍穴”,窍穴中孕育真火,以后便是用真火反复锤炼云砂吸收灵气,将之转化为自身可利用的灵力。“烧窍穴”三十六为极数,可从古至今能够走到这一步的人极为稀少。若是能过三十就有望窥得大道,但要是没有师长和
  上乘的法门,散修是不可能有那样成就的。第一步落下了,未来就很难再弥补了。
  “此是我自家之事。”卫云疏冷冷地应声,在洞天真人跟前这般态度可谓是强硬。她没有再与洛泠风继续沟通的想法了,打了个稽首,又道,“若是真人无事的话,贫道就先离开了。”
  洛泠风忽道:“慢着!”她打量着卫云疏的视线里多了几分认真的神色。以洞天之势逼压金丹,她还做不出如此会让同道取笑的事情。见卫云疏止步,她又道,“道友如何称呼?”以她的身份,只消一问便会有弟子将各种信息呈上,可此时她凝望着卫云疏,只等待着她开口。
  卫云疏道:“薄风流。”说完后,也不管洛泠风的神色,便将袖子一拂,扭头就走了。
  洛泠风看着她的背影,反复地念着“薄风流”这三个字。从这短暂的接触来看,根本瞧不出对方身上肆意风流的姿态,或许是面对着陌生人才会如此拘谨?不过胆子倒是很大,区区金丹修士,竟然敢违背洞天修士之言。
  “师尊。”一道轻轻的声音传入耳中,打断了洛泠风的思绪。
  洛泠风转眸就瞧见了云淡,朝着她微微一颔首。
  原来被挥退后,云淡并没有走远。等见到了卫云疏离开,她立马就回到了这里。行了一礼后,她摆出一副严肃的神色,问道:“那散修身上是有什么异处吗?难不成跟邪修有关?”
  洛泠风似笑非笑地觑了云淡一眼,漫不经心道:“你为何会如此觉得?”要是卫云疏在此,她绝不会因为自己的臆想而胡乱猜测旁人来历的。纵然与卫云疏有些许相似,可神与骨不类,终究是泥塑偶人般的恶物。
  云淡心中发寒,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不敢看洛泠风的视线,赶紧找理由道:“要不是有异状,怎么会惊动师尊?”
  “本座单纯对其有兴趣不成吗?”洛泠风笑了笑,故意道。没等云淡应声,她又慢条斯理道,“难道你身上也有异状吗?”
  云淡听了这话,一颗心更是跌入谷底。她心中有鬼,便会觉得洛泠风意有所指,一时间乱了分寸。她恨不得立刻跪地替自己辩解,可细细想着云中君为人处世的作风,又将那股迫切之心按了下来。在这种时候以不动应万变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用如此拘束。”洛泠风瞧着云淡柔声说道,“你是我的记名弟子,日后若是有缘筑基,便可成为真传,你和其他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云淡这才松了一口气,想到“真传弟子”的身份,顿时眼热迫切了起来。她所图谋的事情近在眼前,至于那些牺牲,是有必要的。她甚至觉得对方死得好,省得留下活口追踪到自己身上来。她近段时间跟着云门弟子行动,更为深刻地了解到对方追踪的本事。
  洛泠风道:“你先将《一气正源经》拿去修行,争取早日修出第一缕灵气来。至于修持所用的外物,你不用忧心,有本座在,不会缺你什么。过段时间便跟着本座一道去落日坟丘。”
  “落日坟丘?”云淡眼皮子跳了跳,那边邪氛极重,这位好端端的怎么想到了去那儿?为什么不回云中城?
  “洛水宫发出了洛水真帖,本座毕竟是洛水宫出身,怎么能置之不理呢?”洛泠风笑了起来,这一笑犹如百花绽,顿时天地失色。
  云淡听出了洛泠风笑声中的愉悦,可总觉得其中有些怪异,可对方没有继续说的打算了,她也不好再询问。浮黎仙域四大势力关系其实一般,洛水神宫和无尘海走得近,两大宗多有联姻之事。只是自上回无尘海的少主亲往洛水神宫退婚后,就很少听见他们有往来了。
  世人都道洛水宫主攀上了云中城,可实际上在洛水神宫四大势力打得不可开交时,云中城没有半点动作。有人说是因洛水神女不得云中君的喜爱,然而更多的则是称那位虽从洛水神宫嫁出去,可实际上与族中的关系并不好。毕竟洛衡君的好色与暴虐是世人皆知的。在正妻伤重之时与小姨子偷情气死原配,这事儿早已经成了笑话。而洛水神女恰好就是洛衡君原配所出的嫡女。
  那头卫云疏回到了厢房中,将对洛泠风的种种心绪压下,点了一根灵烟,便盘膝坐在了蒲团上修持。既然决定了抛弃一切,那么洛泠风以及云中城的种种就同她无关了。
  过了一夜。
  卫云疏与谢知潮碰面,聊了几句后便决定离开云门的驻地。起先还担心洛泠风会有意阻拦,可直到她们从中走出去,都不曾见到洛泠风的身影,她似是对此漠不关心。或许昨夜只是一时兴起,卫云疏这般想到,心中浮现了一缕莫名的怅惘来。
  “去洛水神宫的话,还是得走水道快些。薄道友,你这呆驴的脚程,怕是不行咯。”谢知潮抬眸看着骑着毛驴的卫云疏调侃道。洛水神宫的弟子大多修持水法,故而宗门所在之地,多是纵横交错的湖泊河流,俨然是陆上的泽国。他们的麾下也有不少的水妖,正是因此才能和无尘海的异类们走到一起去。她们要去落日坟丘,怎么都得先拜会东道主,往洛水走一趟。
  卫云疏笑道:“无妨,那就带着它上龙舟。”
  谢知潮话锋一转,又道:“薄道友,你说葬天关的修士出没,跟落日坟丘那边邪修大肆出世是不是有关系?”道魔之间,一直处于一个此长彼消的状态。在三千年前,罪恶长廊其实暴动过一次,那时候“原初邪魔”苏醒,仙门费了好大劲才将他们镇压,为此还折损了三个洞天期的大能。这等“原初邪魔”是一开始就存在的,他们的修为等若洞天修士,无法杀灭,只能够镇压。至于长时间在仙域走动的邪修其实是被邪魔之念侵染的修士,他们更像是原初邪魔手底下的走卒。
  卫云疏慨然叹道:“魔劫起,是天道之常啊。”
  若只是短途,修士可仗自身遁术前往,但像这般跨越一整个洲路的远途,最好还是借助法器。谢知潮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仙市中一家卖船的铺子,准备购入一艘宝船。哪知道一张口,对方就苦着脸摆了摆手,连声道:“没了,没了。”两人仔细一询问才知道,近来不少修士来购宝船,不过更多的是被其他城池的管事调走了。
  那管事小心翼翼地望向了卫云疏二人:“小的斗胆问一句,仙客是否准备前往南洲?”
  卫云疏一颔首,笑微微道:“正是。”
  管事道:“若是二位不着急的话,可等待半月。王家船坞有一艘宝船即将载客前往南洲。”说来也是葬天关地域偏僻,少有那等跨越大洲的往来。阔气的直接买宝船,而那些困窘的修士只能耐着性子等待,或者是离开葬天关,前往他处碰热闹了。
  卫云疏顿时想到了“落日坟丘”之事,她与谢知潮对视了一眼,意见达成了一致。朝着管事递了一壶灵珠,她扬眉笑道:“那就麻烦了。”
  管事立马笑逐颜开,连连保证道:“就包在小的身上。”!
 
 
第十章 
  时间倏忽而过,半月后,卫云疏、谢知潮二人持着玉牌上了王家出行的宝船。
  宽敞的河面上无数只大船并列,可唯有这艘与众不同。除了船上立着十八面蟠龙阵旗外,还有着至少三层的禁制,它不是寻常入水的宝器,而是颇为上乘的灵器。禁制全部开启之后,能够抵挡元婴修士的全力一击。
  毕竟走得是水域,在远离仙城的地方,各大宗派对它们的管制也弱上许多。水里多得是蟒蛇、龙种一类的水妖修行,碰上些桀骜不驯的,要是没点本事得吃大苦头。而仙城那边的管事、长老,只要不是自家子侄受难,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修行之道坎坷,死生说来都是自家事,渡不过的,该是你命中有一劫。
  宝船是在清晨出发的。卫云疏站在了船头,放眼望去,天际一线浮白,一阵阵波涛声传入了耳中,煞是空阔,胸襟不由因之一洗。
  “看来云砂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那么多修士往南洲走。”谢知潮手中提着酒葫芦,懒洋洋地靠在了围栏上饮酒。
  卫云疏一扬眉,洒然笑道:“兴许只是为了斩妖除魔呢。”魔劫降临,各大宗派必定会有所感应,在这等时候,如果不能拧成一根绳,那就是大笑话了。
  谢知潮闻言大笑。
  两人正说着话,耳畔忽地传来了一道满是担忧的声音:“那事情是不是真的?”
  卫云疏顺着声音的来处望去,只见得两个胡子拉碴瞧着极为困窘的青衫修道士在说话。
  “管它是不是真的,都跟咱们没关系。这次去南洲,一面是磨砺自身的功行,另一面则是争取获得那位宫主的青眼,能够成为客卿最好。我等连云砂都无力取得,更别说是那柄剑了。”
  “可那是‘太一’啊!”最先开口的修士声音忽然间拔高,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忙不迭压下声来,“‘太一’可是云中君的佩剑,是已经孕育出真灵的真器!云中君身殁后,剑中真灵毕竟受损,这意味着谁都可以搏一把,成为真灵的主人!”
  “师弟,住口!”另一位修士声音陡然一厉,“别说我们只是金丹,就算成了元婴,也争不得那柄剑。先不提它是真器的事情,只要跟云中君有关的,你以为那位会不行动吗?要知
  道,云中城连云中君散落的墨迹都要收回,别说是太一剑了。”
  ……
  那两修士还在争执。
  卫云疏面色沉静如水。
  谢知潮若有所思,眼中闪过了一蓬异光,她低声道:“云中君的剑?”云中君不是不周的弟子,但走得也是修剑的路子,她的功法以《太上三光玉章》为基,剑气流转间如群星并现。当年不周有位与云中君年龄、境界相仿的师兄,在某次仙门大比时挑战云中君,结果被云中君的一剑破了剑心,之后浑浑噩噩,只修到了元婴修为便迟滞不前,只能谋个管事的差使,浑噩到寿终。太一剑既然是云中君的剑,其中剑意必定可参!
  卫云疏一眼就看出了谢知潮的心思,她不假思索道:“是假消息。”在她“身陨”后,太一剑真灵的确受创不小,如今正在她窍中休养,怎么可能会在落日坟丘那边?也不知是谁放出的消息,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卫云疏拧了拧眉,将疑惑暂且压下。
  不远处,两个青衫修士还在争执,倏然间,一朵淡金色的花朵弹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向了那两修士。青衫修士的反应也不算慢,将法诀一掐,顿时支起了一片玄光,阻住了那朵金光。“谁!”一声暴喝如春雷炸响。
  “哪来的野道士敢胡乱嚼舌根?”一道冷嗤声响起,金花上光芒大战,一气分化成十六道璀璨的金影,杀机毕露!只是噗噗两声,便已经穿透了两名青衫修士的护体玄光,要取二人的性命。
  卫云疏在一旁看得分明,这“金花”分明是一件名为“花神帖”的攻伐灵器,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出自云中城的宝阁。那两修士的确提及云中城,可也罪不至死。云中城弟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嚣张跋扈?她不能坐视这两人被云中城弟子杀死,将拂尘往前一扫,便有一道绵绵不息的柔光阻在了“金花”前,将上头的灵机一一消磨尽。
  “是你?”那偷袭的云中城弟子踏了出来,瞧见了卫云疏的时候,将法器一收,冷冷地笑了一声。
  两名青衫修士见对方是云中城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抱怨诅咒的话语一句都说不出来。他们的嘴唇哆嗦着,最后朝着卫云疏一拜以示感激,然后脚步匆匆地离去,想回到阁子中开启了阵法,不再出来。
  “我道是谁,原
  来是云门的同道,果然是霸道无匹啊,不愧是第一仙门。”谢知潮觑着一双醉眼,朝着那弟子竖起了大拇指,面上的讽刺之意丝毫不掩饰。
  那修士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嗤笑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妄议我云中城,就该死!”他直视着谢知潮,“阁下乃不周弟子,何必自甘堕落?”
  谢知潮听了直摇头,她没理会那弟子,而是转向卫云疏叹气道:“云中君只不过离去了三年,云门竟放荡到这般境地,什么人都收入门墙,长此以往,怕是再不闻‘云中’之名咯。”
  修士见谢知潮羞辱自己,顿时大怒:“住口!”将“花神帖”一催,渐次浮现出了数朵色彩各异的花,在空中分化出无数光影,姹紫嫣红的,煞是好看。然而在这般光芒里,潜藏的是那夺命的杀机!谢知潮也是不惧他,她不周弟子修剑意刀意可不会压抑自身的情绪。当即拔刀出鞘,管他是不是玄门同道,都要一刀斩了。
  可尚未等谢知潮动手,船舱中飞出来一道灵光。在众人看到的时候它便已经点到了云中弟子的身上。仿佛无数道音刃切下,那暴戾恣睢的弟子顷刻化作了血沫。
  谢知潮眼皮子一跳,紧握着刀柄。
  她可没有那样心狠手辣。
  “鸮鸣鼠暴之徒,该杀。”一道轻笑声响起,紧接着,一位白发红衣的女修从容漫步而出,衣袂浮动间,尽显气度。她没有瞧其他的人,视线一开始就落在了卫云疏的身上,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是?”谢知潮瞪大了眼睛,心中浮现了一种猜测。
  卫云疏一颔首“嗯”了一声,朝着女修行了一礼道:“见过洛真人。”
  谢知潮:“……”就算是洞天真人的一尊化身,那也用不着跟她们挤在一艘船上吧?她想去哪里去不得?而且她那直勾勾的眼神,难不成是看破了什么?心想着,谢知潮又朝着卫云疏看了一眼。还是普普通通的不起眼的脸,难不成是已经看穿了她的伪饰?
  “薄道友?是冲着你来的吗?”谢知潮暗暗传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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