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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尔明时(近代现代)——翎点六一

时间:2023-11-21 10:35:22  作者:翎点六一
  解时清知晓得年的事态严重,继续问道:“那师兄现在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沈逾白抬了抬筷子,冲着解时清做了个wink,“我现在无家可归了,阿清你收留我一段时间呗,等找到房子我就搬出去。”
  “好,师兄想住多久都行。”解时清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到:“师兄,你还是回家看看吧,老师不会真的不认你的,当年你确实……”
  他一下子找不到形容词,沈逾白帮他把话接了过去,“我当年很离经叛道对吧?”
  其实这个词都算轻的了。
  解时清当年学画画的时候听过最多的话就是旁人夸奖沈逾白多么的有厉害,有他的比赛第一不用想都是他的。
  解时清当时也算有天赋,却怎么也比不上沈逾白,沈逾白就是那种别人绞尽脑汁呕心沥血的作品都比不上他简简单单一幅画的天才,他的起跑线都是别人遥不可及的终点。
  有些时候老师有事都会让沈逾白来代课,他比解时清大两岁,当时还没有留长发,每次都是穿了个简单的白色短袖,上面还有斑斑点点的颜料印记,吊儿郎当的咬根棒棒糖慢悠悠的晃进来,没个正形。
  这么一个有天赋的人,却在大二那年暑假回家的时候和自己父亲说自己当不了画家,要去玩摇滚。
  他还不是私下里说的,沈逾白拖着行李就闯进画室,还说自己要休学,不上了。
  解时清当时刚高考完,但是因为自己不会画画了之后一年没进过画室,所以没有见过这个壮烈的场景,但是给他讲的那个同学用了极多形容词来形容平时温柔慈祥的老师是怎么暴跳如雷的指着沈逾白的鼻子让他滚出去的。
  两个人之后又有几次争吵,最后逼得沈老爷子停了他所有的卡,说他去学摇滚就别认他当爸,沈逾白一意孤行,表现的十分无所谓,声称自己死外面也要玩摇滚,于是自己孤身一人拎着把吉他就去了南城。
  虽然当时沈逾白走的时候是解时清去送的他,但是他也一直不理解沈逾白执意要去玩摇滚的原因。
  沈逾白问他:“阿清,你也有很多年没画画了吧,你喜欢画画吗?”
  解时清毫不犹豫的点头:“喜欢。”
  沈逾白又伸手指着自己:“那你觉得我喜欢吗?”
  解时清有些摸不透,但想来他放弃了自己学了将近二十多年的画画去玩摇滚应该不喜欢吧。
  沈逾白听见他的回答笑了笑,“不,我喜欢画画,这几年有空闲的时间我也会画,他好歹也占据了我生命的三分之二岁月。”
  “那为什么……”
  “因为,我更爱摇滚,画画可以做一个爱好在我这里,但是它不可能长期留存,我会厌倦的。”
  “这个就是喜欢和爱的区别。”
  沈逾白继续说道:“我从会写字开始,他们就让我画画,似乎所有人都在说我很有天赋,我好像跟这个东西绑在一起了,离开它就活不了,所以我开始厌烦。”
  “这几年也过的没那么顺,有时候能在酒吧表演就很不错了,但我在玩摇滚的时候是开心的,乐队散了也没什么关系,我还可以在组一个或者写歌卖钱,实在没钱了画两幅画卖钱也成,但我应该还没穷到那个地步。”
  说到这他眯了眯眼睛,开始算自己还有多少钱:“我觉得我还挺有钱的,在平城买套房子没多大问题。”
  想到这就更没什么好怕,沈逾白又夹了一筷子鱼:“那这不就结了,反正饿不死自己。快吃饭吧,都要凉了。”
  解时清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来由的有些羡慕他的洒脱:“师兄,我要是能想你一样就好了。”
  沈逾白咬着筷子,笑眯眯道:“像我一样?好啊,我下次去表演的时候带上你,爷赚钱养你吧。”
  “你在家给我当小媳妇就可以了。”
  解时清知道他在开玩笑,顺着他的话道:“好啊,我正好不想工作了。”
  “哦,对了。”沈逾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张票,对着解时清挥了挥,“过两天平城要开一个画展,有几个是咱俩喜欢的画家,去看吗?”
  解时清接接过来一看,有些震惊,这个画展里的画家都挺有名的,前几天他才在一次合作的时候听到有个老板顺嘴提了几句想要票,“这个票挺难搞的到,师兄从哪弄的?”
  沈逾白吃了口饭稍显得意:“我可是沈逾白,拿几张票还不容易?去不去?”
  “当然去。”
  吃完饭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沈逾白在路上有些昏昏欲睡,到了地方却一下子清醒起来,拎着行李箱兴致勃勃的进了电梯。
  解时清让他不要着急:“待会开门的时候解知知肯定一下子就扑出来了,不会跑的。”
  沈逾白挺兴奋:“我好久没摸过小狗了,手痒。”
  打开门解知知听见声音果然是一个猛冲,差点飞出门外,沈逾白先一步弯腰扯住它,把它抱了起来。
  解知知没见过他,露出点敌意,冲他叫了两声呲了呲牙齿,沈逾白丝毫不在意的挠了挠它的下巴:“你捡到的就是这只?挺活泼的嘛。”
  “嗯。”解时清给他了找双拖鞋,“养了大半个月伤都好全了,就是左边耳朵听不见。”
  沈逾白听见了这句话有些意外,摸解知知的手都停下来了,“你这……算不算同病相怜?”
  “算吧,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养它的。”
  这个话题勾起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两人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逾白收拾东西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刚才的困意又涌上了,他一边打哈欠一边擦头发:“阿清我好困啊,我晚上睡哪啊?”
  解时清正在给解知知喂狗粮,还给它加餐打开了一盒罐头,解知知埋头吃的吭哧吭哧的。
  “你别给他喂那么多,待会吃成一个球,抱都抱不起来。”
  解时清笑起来,眉眼柔和:“不会,平时都喂的少,今天想着给他多吃点,偶尔一次没关系。”
  “我待会儿把客房收拾一下,师兄以后就睡那行吗。”
  沈逾白点头,却又忍不住逗人的习惯:“那多麻烦呀。”
  解时清等待着他下面的话,沈逾白挑眉:“我看,今晚上我睡你房间,你睡我怀里怎么样?”
  解时清没忍住笑出来,伸手推了他一下:“好啦师兄,不要再讲这些土味情话了,快去睡觉。”
  “情话得配美人啊小时清,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解时清笑道:“要说美人还是比不过师兄,师兄才是最好看的。”
  沈逾白嗤了一声,“你这句话比我的那句更土好吧。”
  解时清正色道:“我是认真的。”
  沈逾白转身,“不跟你讲了,我要睡觉去了。”
 
 
第六章 躲避不成问缘由
  解时清和沈逾白进到展厅里面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人,他们俩走的近,沈逾白手上的那串沉香珠子时不时的会碰到他,解时清这才发现好像他什么时候都带着那串珠子,不管自己的衣服搭不搭,虽然不搭,但配上沈逾白的脸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师兄,你手上珠子很重要吗,怎么看你什么时候都带着?”
  “这个啊,”沈逾白暧昧不明的笑了笑,“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送我的定情信物。”
  解时清压根就不相信他,觉得他又是信口胡吹。
  “好了,开玩笑。”见他不信,沈逾白没再继续重申,伸手摸了摸那串珠子,这似乎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就之前不知道去哪玩的时候觉得好看就买了,习惯了就懒得摘了。”
  相比前面一个说辞,解时清明显更相信这一个。
  他伸手揽住解时清的肩膀,把他移向另外一个地方,“来来来,去看看别的。”
  沈逾白带解时清看的是一副抽象派的画,和他的喜好不同,解时清并不喜欢抽象派的东西,他觉得这种抽象绘画带有的排斥性太重,色彩的碰撞感太强了。
  他虽然不喜欢,但秉持着对艺术的尊重,还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看着这副画。
  正看的认真,身边的沈逾白却突然“我去”了一声往自己身后一躲。
  “老头子今天怎么也在这儿?”
  解时清往那个方向瞅了几眼,确实看见了自己的老师,他无奈道:“师兄,你比我高,躲在我身后我也挡不住你啊。”
  沈逾白把自己的头使劲压了压,但觉得还是不行,“我先去别的地方,待会等他走了我再找你,太尴尬了。”
  他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都没等解时清的回答。
  但沈逾白跑的挺及时,下一秒沈北文就往这边看了过来,解时清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老师。”
  “时清啊,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挺忙的吧?”
  没等解时清回答他,沈北文又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今天的穿著,眉头皱一下子起来:“怎么你今天的穿著怎么这么不像你的风格啊?花里胡哨的。”
  “额……总要换换嘛。”解时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这确实不是他的风格,沈逾白拉着他一定让他穿的,比自己平时的衣服鲜艳了许多。
  路溪午今天来看画展的时候碰见了解时清,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解时清就被一个姑娘搂着,不对,路溪午仔细打量了几眼,那人留着长发,但是从骨相的线条和流畅度都可以发现,那只是一个长的漂亮的男人。
  解时清跟他笑得挺开心。
  不一会儿那个长头发的男人走了,然后是一个年纪较大的人过来和解时清聊天,解时清也是相谈甚欢。
  过了一会儿,路溪午走过去打了个招呼:“班长,又见面了。”
  解时清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他,表情有些吃惊,又只是“嗯”了一声。
  “班长怎么会来看画展?”
  解时清的眼皮微微颤了两下,垂下来:“一个朋友给的票。”
  朋友?
  是刚刚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吗?
  路溪午继续问道:“那班长待会儿还有事吗?”
  解时清如实回答他:“没有了。”
  “那待会我请你吃饭吧。”
  解时清抬起眼睛,拒绝道:“不了吧。”
  路溪午眉头蹙起来,他不笑的时候面部的凌厉感重,看上去像是有点生气。
  他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解时清总是拒绝他,在别人那里可以笑得很开心,在他这里就是收着的,好像在刻意的排开自己?
  为什么从上学的时候他就很冷漠,为什么到了现在吃饭也不去?
  路溪午没在叫解时清班长,而是认认真真的第二次叫了他的名字:“解时清,我们是有什么过节吗?”
  解时清不明白路溪午这句话的意思,“什么?”
  路溪午抿了抿嘴唇:“那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他有些困惑:“我不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做过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但如果有的话我向你道歉,你也没有必要总是躲着我的。”
  “不是的,我……”解时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话卡在嗓子里出不来,只能又将眼睛垂下来,道:“没有,你很好,没有过节。”
  路溪午依然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他这个话的可信度。
  “我刚才只是……算了。”解时清自暴自弃道:“那就待会去吃饭吧。”
  他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虽然喜欢但见到路溪午还是下意识的想要逃离,怕自己见不得光的感情溢出来被对方发现。
  可是他又无法拒绝路溪午。
  解时清上了路溪午的车才想起来沈逾白他还在画展里面,正准备给他打电话,对方到是先打过来了。
  “喂,师兄。”
  沈逾白隔着电话先做作的叹了口气,声音吊儿郎当:“小时清啊,你怎么背着哥哥我跟别的男人跑了?”
  “哈哈。”解时清干干的笑了两声,“原来师兄你看到了啊,我这边突发了一点紧急状况。”
  “他谁啊,你们干嘛去?”
  “高中同学,吃饭。”
  “哦~”沈逾白拖长了声音,却突然平地惊雷一般的来了一句话:“那帅哥其实是你暗恋对象吧?”
  解时清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下意识的捂住了麦然后转头去看坐在驾驶位的路溪午,确认他什么也没听见之后,才小声的说:“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暗恋对象啊,那你刚才怎么能欺骗师兄呢,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
  解时清委屈道:“那我也没说错啊。”
  沈逾白笑了一声:“阿清,你忘了当年你最后一次参加比赛的那幅画是谁帮你拿回来的吗?你画的是谁我就不用说了吧?”
  他这么一说,解时清才突然想起来这事。那幅画到现在还在他家锁住的那个小柜子里放着。
  “师兄你记性可真好。”
  “我当年拿回那幅画费了好大的劲儿啊,自然的印象深刻点咯。”
  “行了,”沈逾白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我刚好遇到一个之前的朋友,我俩叙叙旧,你车钥匙在我这儿,等你结束了我开车过去接你。”
  “好,谢谢师兄。”
  解时清挂了电话,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上一次还有解知知在,好歹能扯些话题,这次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默默在心里叹气,却听见路溪午叫自己:“班长。”
  “嗯?”解时清又把头扭回来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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