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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古代架空)——金竹莲耶

时间:2023-11-22 10:19:22  作者:金竹莲耶
  “梅洛、梅洛?你在想什么?”
  “嗯?我在想,你似乎并不好奇我要带你去什么地方……”梅洛收回思绪,笑着说道。
  “怎么会不好奇?只是太高兴,还不及向你询问。”云暮雪说这话时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很是真挚,但他其实真的一点儿也不好奇。他的心里已然满满当当的,再也没有余地。
  梅洛对云暮雪的心事一无所知,深信自己的突发奇想一定能切中这位世子的心弦。心下得意之际,不由得一抖缰绳,策马疾驰。煦风古道上鲜有人迹,两人一骑很快就抵达了云寅国的东南边境。
  “这里是赤虎军当年与玄羽国进行靖边大战的战场?”望着眼前遍布壕沟、碉堡残垣的战场遗迹,云暮雪吃惊又欣喜地从马上跳下来。
  “正是。”梅洛将马拴好,跟在云暮雪的身后说道,“景初五十二年,也就是靖边大战的最后一年,我随家父云游路过此地,我也是在那时第一次见到武安君。”此处地面坑洼、遍布沙砾,梅洛适时地扶住险些跌倒的云暮雪,“小心脚下,莫急。来,随我到这边来。”
  在一道残存的高大的城墙下边,云暮雪看到一排摆放有供品香烛的祭坛,祭坛的两边有两架小木车。
  “这是?”云暮雪疑惑地看向梅洛。
  “你看这些祭品都很新鲜吧?周边部落的人每逢节日,还有武安君的生死两祭都会来这里祭奠他。他们始终都没有忘记,是武安君和他的赤虎军历经三年的鏖战捍卫了他们的领地和妻儿,为他们换来永世的平安富庶。”
  对赤虎军战绩和父亲手札烂熟于胸的云暮雪自然是熟谙这段历史,可那都是镌刻在木简上的文字。此时此刻他亲身站立在这片父亲和将士们抛洒过热血的地方,看着祭坛上的一切禁不住热泪盈眶。
  梅洛显然不想只带给云暮雪这一点儿感动。他指着祭坛旁边的一架小木车说道:“知道那是什么吗?”
  云暮雪跑上前去,一番摩挲观察后,他兴奋地说:“这是父亲发明的穿云梯!”梅洛点点头,“你试着伸脚轻轻触碰车底的机括。”云暮雪照做,“咔哒”一声后,一架长梯向空中弹射出去。
  “穿云梯”是用一种只在檎溪谷生长的、韧性十足的竹子所制,平时层层折叠、装载在小木车上,战场上要用的时候伸展开来可直入云霄,用来爬城或是由弓箭手攀附在上面临空制敌,最是有效。
  他们二人眼前的这架穿云梯颜色已经褪化成暗褐色,很多折叠关节处用料崭新,应该是为了保持它的形状新近修补的。
  “这架梯怕是附近部落的贵宗特意从战场中保留下来的,修补的用料和手艺都十分的精细。暮雪你看这里……”
  云暮雪顺着梅洛的手指看去,在穿云梯的基座上隐约可见一行小字:武安君嫡长子暮雪景初四十八年冬月初六于牙帐中降生,君侯大喜,雪夜中亲制此梯……后面写的什么因为年久磨损已经看不清楚。
  “没想到,这架穿云梯竟然是武安君亲手打造的。”梅洛一边说着一边检查云梯是否坚固,“怎么样,想不想爬上去看看?”
  “想!”云暮雪用力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梅洛上前为他将长衫款去,“去吧,我在后面护着你。”
  承欢父亲膝下的回忆、幻想中父亲指挥千军万马的场景在云暮雪的脑海中交织穿梭,百余阶的长梯,他在不知不觉中便爬到了顶端。极目远眺,无论是远处的群黛还是近处的翠谷,尽收眼底。
  “这就是父亲为雪虎后裔打下的江山啊……霜蹄蹴踏一敌万、回看落箭白骨枯……从赤奴关到孤山、从邸山到幽火城、贯通龙丘与通衢,与苍梧、玄羽、金竹修订盟约永不相扰……”
  “你……”看到云暮雪红了眼眶,梅洛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意是带久居深宫的云暮雪来武安君取得大捷的战场散散心,却对少年郎睹物思人的悲恸毫无准备。“唉,看来我终归是不解语的粗鲁人。”梅洛暗暗自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逝者已矣,暮雪且自宽心。想来你弱冠之年便可获封爵位,凭借你的灵心慧性到时必有一番经天纬地的作为,直取碧海揽月城指日可待,定然不会辱没武安君的英名武魂。”
  云暮雪的心倏地一痛:“是啊,谁都不能辱没父亲的英名武魂,尤其是我!所以梅洛,我的喜欢再浓烈,却只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他将心绪平复再三,换作一副感激的笑颜:“将来的某日,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梅洛,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会永远记得今日。现在,送我回行宫吧。”
  返回繁花城的路上,云暮雪显然还是满腹的心事,不知在思量什么,一句话也不说。梅洛也不打扰他,只是默默地充当他的骑士。
  日落时分,他们来到行宫的宫门外。梅洛从马上将云暮雪抱下来,“你……”两人同时开口。云暮雪嫣然一笑,“梅洛请讲。”梅洛的心中泛起想要抚摸云暮雪脸颊的冲动,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你不用担心前往孤山的行程会不安全。”云暮雪点点头,“我知道。还有呢?”梅洛有些窘迫,“没有了,回去吧。”云暮雪有些失望地攥了攥拳,“如此,便告辞了。”
  云暮雪穿过宫门,强忍泪水,步履沉重地踏上玉带桥,他一瞬间突然想起了梅洛对檎佳逸说的话——
  ……我是真的不在乎永远。人间世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所以我是真的不在乎什么白头偕老、至死不渝……我向来寻得不是开心,所以一旦心悦那人,必要霸占他的全心全意。若非一心人,任凭多么爱我敬我,都休想让我与他人分享欢喜……但是将来我定会遇到真心人……
  云暮雪猛地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他不在乎永远、要的是一心一意。而我,我不奢求永远我也给不了永远,但我到死都只会钟情于他,无论他心中有没有我。我要告诉他,对!我要让他知道!即使他的良人另有其人,我的心意他必须知道!如此任性这一遭,便是死也无憾了!”
  梅洛将借来的马匹还给行宫卫士,正要离开,听到身后传来云暮雪的呼喊声。他应声驻足,却没有迎上去。
  “梅洛,我有话相告。”云暮雪深吸一口气,“榷场那日晨光熹微、烟尘恹恹,转眸间我撞见了你。你恰似素梅馥舒,暄妍、潇洒,且……寂寞,于是我便想,我若真是雪,当作梅心中的一点雪。”
  甚是动情的一番表白从华美孤高的王世子口中娓娓道来,梅洛心中难免涟漪。可突然,他的脑中冒出白幽寻的那句话——“那你可知他此番南下还要去孤山纳娶蹈焰族的公主为侧室。”
  于是,梅洛冷笑道:“暮雪,我一早就在想,你看出我不好婵娟,所以就有心娈幸于我……”
  “不是的!困居青麟阁十四年、邀月山庄三年,所以我没机会沾染狎亵男色的癖好,女色我也是不曾亲近过。寒潭疗毒那晚,我已然心意昭昭,新雪覆素梅,我抑不住、也的确不想抑,但那绝不是在亵渎你!”
  看到他惶恐泫然的样子,梅洛有些不忍心,“就算你没有邪念。可是我们……”
  “我都懂。使命、身份、天性……我都明白的。我之所以别时相告,绝不是怀有非分之想。毕竟霁后春来,空留浊水……我唯愿此后经年,你醉卧闲月时,能忆起流霞滋味!”
  云暮雪眸中清澈的泪水,令梅洛颈背隐隐作痛,以至于他没有去仔细思索云暮雪的话。长舒一口气,梅洛温柔地注视着云暮雪:“好,我会记住的。非花非蜜,那是一缕独一无二、新雪的滋味。”他上前一步,轻轻地捏了一下云暮雪的手腕,“无论怎样,上一辈的交情摆在那里……暮雪世子,前路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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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祸心飘零
  渴望水的滋味,这种强烈到会令全身疼痛抽搐的渴望,很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确切的说,是自九岁那年起,她便远离了饥寒交迫带来的那种深不见底的痛楚。尽管练功很苦、尽管宫主将傀丝种在自己的体内很疼。但是,只要留在宫主身边她就坚信,只要能见到光亮、只要身边还有一个同伴,她就会像自己操纵的傀儡木童一般,不惧怕任何伤害。
  可是此时此刻,她像一只被狼群抛弃的残弱幼崽一般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中,盯着很近又很远的一个橙黄色亮斑:那是一碗什么?水?残羹?还是……鲜血?
  “笼月,过来呀……呵呵呵,笼月,快来……”
  有人在呼唤她,一如那个暴雪朔风之夜。
  “喜欢你的新名字吗?喜欢这里吗?”
  “你是谁?”风笼月的声音很虚弱,一边说话一边吐出鲜血,她不记得是谁重创了她。
  “我吗?我是风静舒呀。你的静舒姐姐……”
  突然,那个很近又很远的亮斑放大、拉长。
  “呵,真的是你?真的是静舒姐姐!”风笼月哭了,一边痛哭一边吐出鲜血,“姐姐,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痛,我的手好痛,姐姐……”
  “乖,笼月乖,不哭了。告诉姐姐,你的手怎么了?”
  风笼月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被削去皮肉、缠满傀丝的双手,“宫主给了我这些,他毁掉我的手,给了我这些。没有手、没有手我不能喝水,我好渴、我好渴……”
  “为什么要给你的手装上傀丝?我们笼月的手多好看呀。”
  “为什么?”风笼月止住了悲声,怔怔地问自己,“为什么?是呀,为什么我们像老鼠一样在地底苟延残喘?为什么我们要不顾一切地任由魔功反噬?”
  风笼月吐尽了胸中的最后一滴血,她嘶哑着嗓音说:“为了你,姐姐。为了给你报仇。”
  “给我、报仇?”
  “是的是的,”凤笼月很是激动,“我们要杀死那天所有在场的人。所有的人!”
  “给我、报仇?”
  “是的,姐姐。你死了。你被他们杀死了……”
  “谁?谁杀了我?”
  “宗布紫陌、武安君,还有婵娟刀烟栖筠。烟栖筠她、她杀了你……”
  “她杀了我。他们杀了我。笼月,我的好妹妹,你怎么不救我?我可是你的静舒姐姐,我在朔风之夜将你救回了绿野庄,我救了你,可你却没有救我……”
  “我、我被宫主派去、派去……等我赶回来的时候,你、姐姐你……啊!啊……”风笼月说不下去了,一味地嘶喊,陷入恐惧地最深处。
  “除非师兄果然好手段。前后反复数次,审问出来的丝毫不差。”
  由于冥岚雨慢总是戴着魌面,这让旁人无法通过他的神情变化、哪怕是很细小的变化来判断他的话是否有弦外之音。这一度让玄除非很是心累。好在他另有所图,如今无论冥岚雨慢对他是否怀有戒心,他只需自然而然地表现出臣服便好。
  “她的内力不深,小生方能轻易将其困在。若换作是门主这样炁核雄浑的高手,小生纵使气竭也万难撼动你的意志分毫。”
  冥岚雨慢轻笑两声,示意弟子将暗室的门关上。门后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更加凄惨。冥岚雨慢不再理会,只是叮嘱弟子务必严加看守。
  “听这女子所言,本座十分担忧少主的安全,觉得还是应该请少主回来。师兄之见如何?”
  “小生倒是觉得凭少主睚眦必报的性情,他为了自己定会一查到底、设法铲除威胁。反倒会认为门主的保护对其是掣肘。”
  冥岚雨慢点点头,“倒也有师兄这一说。”
  “门主,虽说这女子的招供佐证了他们五墟宫残孽的身份,但是火烈大宗受袭的原因并未查清,所以门主不必将心思放在少主的安危上。”
  两人携手揽腕刚回到前厅,就有一名羽卫在碧枭堂弟子的引领下来求见冥岚雨慢。看到羽卫的装束服色,冥岚雨慢心生疑惑。玄除非见状,便提出向冥岚雨慢告辞。
  冥岚雨慢有意向玄除非打听曼衍学宫和不念先生的近况,但他又不想玄除非知道自己和万用屋交易的内情,犹豫再三终没有挽留玄除非。
  万用屋的主事者要求冥岚雨慢去繁花行宫见他,并且必须要带上被他们俘虏的风笼月。冥岚雨慢看了身旁的元无有一眼,元无有立马会意,亲自从后堂带上来一名遍体鳞伤的女子交给了羽卫。
  行宫之内,浑身上下散发着高傲与冷酷的任飘零在偏厅等候冥岚雨慢。虽然是初见,但因为到屯所传话的是金甲羽卫,此时面对金羽御庑将军,冥岚雨慢已经不觉得的意外。只是他很疑惑,从各个渠道得到的消息说的都是段尘缘南下,而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是任飘零,是不是意味着有什么严重的事态正在南境酝酿?
  “本阁听闻门主昨日曾来过行宫?”
  “前日世子遭袭,我等保护不周,特意去向世子请罪。”
  “嗯~说起此事,暮雪世子他有府兵有雪鬼,如今还有你千机门的少主如影随形,怎会保护不周?本阁看他怕是毫毛未损吧?反而是万用屋、王上的万用屋!折了多少羽卫!嗯?!门主难道不该向本阁请罪嘛!”说着,任飘零一掌震碎了面前的桌案。
  冥岚雨慢微微地低下了头,算是对任飘零的愤怒表示臣服,但是他的心里并不惧怕:“此人形销骨立、瘪腮颧高,果然是刻薄阴狠之人。但愿元无有的准备不要露出破绽。”
  “火烈大宗遇袭到底是何人所为?本阁的一名爱将身受重伤,这些千机门都还没有给万用屋一个交代,你们倒是有闲心去巴结世子?是不是真不把神官当回事啊?”
  冥岚雨慢正想着如何应对任飘零的诘问与羞辱,一名内侍装扮的瘦高男子从屋外径直走到任飘零的身边,对他耳语一番然后又恭敬地退了出去。
  “看来这人就是传闻中万用屋专司刑狱的宦官了。但愿他使用弹琵琶审问我们交出来的人,如此便不会被发现她身上其实并没有堕影针的痕迹。”冥岚雨慢心中暗暗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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