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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过白月光那就跑吧(近代现代)——frost414

时间:2023-11-22 10:22:00  作者:frost414
  这样的性爱真的好痛苦。
  “嗯啊!——顾淮……”
  “顾淮……”
  我忍住疼痛,一字一句吐出,确保他能听清楚:“……我恨你。”
 
 
第五十七章 魔怔
  【“咎由自取”】
  醒来时脑袋昏沉一片,甚至连轻微移动浑身都泛着酸痛。
  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空调温度调得很低,看样子运作了整晚。不适感愈发强烈,我只能爬起来,够到床头的遥控器,把它给关了。
  放下遥控器后我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残余的一片狼藉,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顾淮去了哪里。
  他并没有给我清洗。
  也是,这么脏,这么下贱。
  力气仿佛被一瞬间抽空,我躺倒在大床上,浑身没有一点劲。我只知嗓子哽咽,不出声地把头埋进枕被里。泪水不觉间浸湿软被,我裹在其间,像是被拖拽下深渊。
  随着方才那番动作,滞留在后穴中的精液顺着大腿根部滑下,这种黏腻感让我直犯恶心,太阳穴的疼痛逐渐加剧。
  ……
  门铃声忽然间响了,我有些意外地抬起头,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我正想开口询问,却发现声音哑得厉害,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出声。
  我随手套了件衣服想下床去接应,刚迈出一步才发觉腿软,直接跌在了地上。瘫坐下去时眼前黑压压一片,缓了很久。
  外面的人又敲了几下门,见我久久没回应,先开了口:“您好,请问房间现在方便进来打扫吗?”
  是酒店服务员。
  我内心那些莫名的期待都毫无波澜地沉底了,尽力提高声音应到:“不用了,今天可以不用进来,谢谢。”
  ……让她们进来打扫?
  我怎么敢。
  这些场景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可笑。
  门外很快没了动静,又只剩我一个人的呼吸声。
  应是这一夜太冷太漫长,大早上发了烧,现在浑身乏力。我短时间内爬不起来,好不容易够到桌前的手机,看到仅剩的电量,想发个消息找人来帮忙。
  要不今天可能很难出这个门。
  但是我却在发消息的时候退却了。
  我不敢发给孟尧,不敢发给其他认识的朋友。
  更不可能打给罪魁祸首。
  前者是因为我很脏,后者是因为我没那么下贱。
  在这种“走途无路”之际,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个人。
  但是徐先生的联系方式在昨晚被顾淮删了,我现在只有他的电话。
  可我该怎么向他开口,让他前来见证我这幅淫荡模样。
  我最终还是打给了那个我不想打的人。
  或者应该说,不敢打。
  打给那个人的时候,我内心很忐忑,既怕他接,又怕他不接。
  ……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
  意料之中,他没有接。
  一点也不意外。
  我又打了一个,仍然没得到回应。
  ……
  于是我开始变得魔怔,不断地给他打电话。
  一个一个地拨过去。
  可他一个都没有接。
  虽然我知道,这都是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我。
  我想向他认错。
  从小就被教导,迟到的道歉是没有用的。
  所以他不愿意接听,也理所当然。
  ——对不起,徐先生。
  我对着空气出神,不自觉发出了声。
  当然是没有回应的。
  就像我一遍遍喊出他的名字,至始至终回应我的只有电话忙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等到手机屏幕熄灭,我才意识到没电了。
  我终于放弃无畏的挣扎,放下手机,仰头发了很久的呆。在这之后我慢慢起身,撑着墙走向了浴室。
  我掰开洗浴器开关,在水流中闭上眼。手指摸索到后面,插入一片泥泞的后穴,导出那些黏腻的液体。
  迷迷糊糊之间,浴室中的白汽蒙住了我的眼睛,发烫的水蒸气裹着我,一时竟觉得无法呼吸,我连忙关了淋浴器。
  身体里那把火蛰伏已久,终于骤然烧起,点燃了最后一丝神智。
  我试图抓上洗手台稳住身形,却没有成功。跌倒在浴室时最后的记忆,是击穿眼前白雾的、头顶上晃眼的灯光。
  作者有话说:
  不太会写这种桥段,折腾了好久,我眼睛也快睁不开了,明天再来修修补补TT。
 
 
第五十八章 徐景行视角番外
  【.】
  最开始听到付泽失忆的消息,徐景行其实是不信的。
  或者不该说信不信这件事的真假,而是他觉得江衡就没有必要去看他,当然也有私心,他不同意江衡和付泽再有牵扯。
  这些排斥来源于那次去美术展。
  美术展览馆不大,馆内的人来来去去总会碰面。徐景行那时就看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在蛋糕店里发生过争执的、江衡的前男友。
  很巧的一次碰面,徐景行问他是一个人来吗,付泽点点头,又说只是顺路。于是后来他留意了一下美术展门口的告知,发现这晚有一个会议——付泽应当是来参会的,就在隔壁酒店里。
  那天晚上江衡第一次失约,说是自己临时有事,就不陪同他了。
  徐景行倒宁愿自己糊涂一点,假装不知道这些事。
  可惜江衡撒谎的技术很拙劣,他一开口就露出了马脚,浑身上下的肢体语言都在背叛他的表演。
  徐景行自己一个人回了家,中途发现落了东西,开车折返的时候,看见江衡正往酒店里走。
  他在车上坐了很久,最后东西也没拿,开车落荒而逃。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两情相悦,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或许也是有的,但不会发生在和江衡的关系上。
  他总是拎不清、放不下。
  这是徐景行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俩不合适。
  ……
  分手那一天,徐景行提前预知了他会去医院。
  江衡的心思太好猜。
  所以哪怕给苹苹开的药在药店就能买到,他还是不远万里跑了一趟中心医院。根据江衡之前给的信息,他到那里取完药,便在大厅等着。
  即使猜到了江衡会来,但是徐景行还是希望他不要碰见的好——他只打算在那里待十分钟。
  十分钟后他就走,江衡有没有来都无所谓,他不会再追究。
  倘若没有遇见,就不会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但就是那么凑巧,电话还没挂断,他就看见了江衡的身影。
  江衡眼睛瞟着别处,看起来很放松,在和他提到某件事时冁然一笑。那句话徐景行没听到,连回应也显得犹疑,随口应了一声。
  果然在抬头看到他之后,江衡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了。
  徐景行一直觉得自己没做错。
  是该分手。
  就算还有感情,哪怕还想复合,给江衡一个悔改的机会也好。
  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期。
  后来有一次见面,其实江衡在他面前哭的时候,徐景行就想抱住他。
  因为在那之后,他就没看见江衡笑过。
  最后踌躇许久,到底没做出逾越的举动,发乎情止乎礼地,同他安慰了一句:“别哭了……”
  那次见面之后江衡像着了魔,很喜欢给自己发信息。
  徐景行在第一次看到江衡发来的信息后,假装无视了片刻。但之后干什么事心里都有别的挂念,最终还是没忍住,重新点开来,照着那张配料表,跑去超市买了材料。
  好在软件上没有已读的提示,不然会显得很尴尬。
  后来江衡发的信息,他也会一遍遍地看。
  徐景行读这些信息的时候神情严肃,以至于苹苹好几次问他是不是在看什么新闻。
  那天的状态很异常,江衡前一天晚上把他删了,第二天却忽然打电话过来。
  打了不止一个。
  徐景行不明白他的意思,静静等了很久,还是没有接听。
  他掐了下眉心,将手机调了静音,反手扣在桌面上,起身离开办公室——幼儿园临时有个会议,这像是他的救命稻草,徐景行毫不犹豫地抓住了。
  ……
  刚结束会议就被人找上了门,那人自称是江衡舍友,跑来的时候流了一身汗,也顾不得擦,上来就问他“你看看江衡给你打了几个电话”。
  他也不知道,看着那舍友气愤的模样直觉有事,表面镇定地问怎么回事,内心却止不住慌乱。
  那孩子叫孟尧,比江衡小几岁,眼底憋得通红,还是没干出什么不好事来。
  他说江衡发烧了,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是打给他的,徐景行一个都没有接。
  江衡差点酒店里晕倒了,再晚一点送到医院,人可能就要没了。
  “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发烧能要把自己烧死的。”孟尧朝他笑笑,又像是无奈,“你说他是蠢呢?还是看错了人?”
  ……
  ——所以江衡那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其实是求助吗?
  徐景行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第五十九章 改口
  【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门外杵着个人,看身形像是孟尧,正在通道跟谁吵什么的样子,压着声音,但也不小。
  我应该也是被吵醒的。
  此刻眼睛还很痛,浑身疲乏无力,一动也不想动。
  孟尧看起来还很生气,险些在医院通道破口大骂,我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
  “你自己看看手机,他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断断续续三十七个电话,我都记得。好在他并没有因此把我拉黑,但任凭我怎么打,他都没有接。
  不过其实没什么,这都是我所作所为的报应。
  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只是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看到孟尧转身,我假装不知道,问他:“什么人?”
  “你那个前男友,幼儿园园长。”孟尧关上了门,进来随手搬了张凳子坐下,“分手了就该划清界限,他不接你电话,那你也可以不见他。”
  “我没说不见他。”
  “阿衡——你……我该说你什么好?”
  “恋爱脑是吧?是这样。”我低下头笑了笑。
  其实我不理解孟尧对他的态度,我打电话给他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他不听也没什么,说到底都是我的问题。也许因为是朋友,孟尧才在这件事上替我说话。
  但没必要,也不应该。
  ……
  后来孟尧直播间有事,我让他先回家了。他走后不久我就办了出院手续,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走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碰到了一个人——我知道他会在门口等。我们两人都是在某些地方心有灵犀。
  “好久不见。”我先打了招呼,然后站在原地。
  他颇有点急切地往前走了半步,又一次喊了我的名字。
  而后相顾无言。
  我的手指在发抖,犹豫许久,还是将盘桓在心里的问题抛了出来:“我没什么想问的……我就想知道,那些电话,你知道吗?”
  “抱歉。”他低头看着地下,收回迈开半步的腿,“……我的手机关了静音。”
  “那你看过手机吗?”我补充了一句,“直到中午。”
  我只是想确认一个答案。
  确认他并不在意我。
  所以在看到那么多未接来电后,能狠下心不去回拨。
  原来我在他心里,是一个平白无故会打那么多个电话只是因为闹脾气的人。
  想到这里,我莫名有点失望。
  因为我曾经有无数个瞬间,以为我们能够一直走下去。
  可是不是的,曾经有人说过爱我,后来他食言了。
  我早已下定决心好好爱他。
  但他似乎并不想再给我机会。
  “对不起——”
  “我的错,”我抢先开口,“一直都是我的问题,很抱歉。”
  “我不该缠着你的。我以后,就不……”我忽然说不下去,迟疑了片刻,“就这样吧,徐景行。”
  这句话说完后我愣了一下。
  原来我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改口。
  ……
  那天是我对自己的凌迟,与他毫无关系。
  我只是累了,不再想去试图挽回什么。
  我只想安静地睡觉、起床,去开店,认认真真做好每一个蛋糕。
 
 
第六十章 逃离
  【于是在真正的冬天来临之际,我落荒而逃,逃到了一个不下雪的地方。】
  回去后跟孟尧聊起这件事,才得知大致的前因后果。
  孟尧时而还会在我旁边念叨:“要不是之前那个顾总把手机借你,我真的联系不到他……他对你做那种事,你竟然也不报警。”
  我从这年轻人轻松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后怕的神情,倒也知道他怕我出事。
  不过在我昏迷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日子好像过得没有现在他所说这么平静。那会和邻床的病友聊天,提到了孟尧,病友说这小年轻不可相貌,送我到医院的那天差点跟同行而来的人打起来,被人及时劝阻才停了下来。
  一听邻床说来的人西装革履,我就想到了顾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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