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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看着不断脉动的血管。
是了。
肯定是他体内那肮脏的血液，让黑瞎子嫌弃了自己。
张起灵侧过头去，看着镜子反射的自己。
他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张起灵忽然用拳头去捶打镜子里的自己，不但在脑子里大喊，嘴上也不停地喊着：“张起灵，你该死！”
他疯狂地咬着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把动脉给咬断。
一想到这样子做，张启山那肮脏的血液就能喷撒出来，张起灵的身心不由得感到了欢畅。
而他的疯狂在黑瞎子的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中，变得平静下来。
他的表情也恢复了平和，唯有眼底的偏执劲儿可以看出一星半点的疯狂。
张起灵内心的疯狂蛰伏了下来，正等着伺机而动。
他期盼着血液能带走所有的污秽。
◎作者有话说：
和大家安利一下我的新文，七宗罪，是张启山x张起灵的au文，大家经过路过捧个场，能评论收藏当然是最好的啦。
第三十七章
【恶魔的呢喃】
夕阳在远山中沉没，留下一片晕染在天际的血色。
张起灵一个人待在家里，等着外出买食物的黑瞎子回来。
他睁着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恶魔的呢喃又在他的耳边低低的响起。
“族长⋯⋯我的族长⋯⋯”
张起灵捂着耳朵，不去聆听那恶魔般的耳语。
他跌跌撞撞地爬起身来，漫无目的地走着，晕眩的感觉充斥着脑袋里，整个人有种在真空状态下的感觉。
如梦似幻，仿佛吸了大烟，又好像是磕药还喝酒的腾云驾雾般的迷迷瞪瞪。
砰砰⋯砰砰⋯
神经一瞬间的被扯断般松弛了下来，他痛苦又舒爽地叹了一口气。
霎那间，张起灵眼前看见了一片血色。
从自己，也从张启山的身上。
腥膻的血液味道，若有似无地在空气中传来。
张起灵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疗养院里，正雌伏在张启山的身下，咬着他手腕，大口大口的饮着，咽着鲜血。
难以下咽的血液，在他们的性爱之中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骨血交融在一起，彼此不分你我，张启山饮着他的鲜血，而张起灵也喝着他的血液。
两个人唇齿之间，交换着彼此口中地血液和唾液。
激烈的刺激感中，混杂着失血过多的晕眩感，意识在云朵上忽浮忽沉，炫丽的快感在脑髓中炸开。
张起灵在绝顶状态下的饮进一大口的鲜血，抖着身子射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白浊。
在这一刻，张起灵把两个画上了等号。
鲜血是伴随着绝顶高潮而来的东西。
而现在，张起灵躺在地板上，任由冰凉冰凉的地砖来冷却自己滚烫的皮肤。
他双目失神地望着半空处，嘴里发出了难耐的呻吟，拱起了腰肢，不断地耸动着下身。
悬而未解的欲望，让他苦闷的发出了一下尖叫声。
他捶了一下地板，然后气息一滞的摸到了一把小刀。
张起灵拿起灵小刀，看着锋利的刀刃，他痴痴地笑了起来。
先是轻轻地在自己的指腹上一划，些许的血液流出来，沾红了刀刃。
他吸吮着自己的指尖，品尝着嘴里的味道，犹嫌不够的用力吸着，咬着指腹想要挤出更多的血液。
就是这个，他想要高潮。
张起灵用小刀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割，深深的一道血痕，让他满足的微笑了起来。
他张开嘴巴，让手腕流出的血液可以落入自己的口中。
张起灵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异样的潮红，眼角旁也添了一种媚意。
最后他发出了一下低吟，悠长又绵延，是还带着一点哭腔的呻吟声。
精神上的高潮，比肉体上的更叫他沉沦，也更加的令人着迷于这种异样的快感。
他裸着上身，瘫软的躺在地上，下着完整却又凌乱不堪，发泄出来的湿意加深了他胯间裤子的颜色。
而地板上更是一片的腥红色的血迹。
两者的味道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罪恶的深渊。
当黑瞎子踏进家门时，看见的就是一个让他想起了疗养院那幕的景象。
张起灵听见了脚步声，他回头一看，便对着黑瞎子露出了一抹奇异的微笑。
“我想起了你。”
黑瞎子手头上的东西掉落一地，步伐蹒跚地走向张起灵。
他脱下上衣，用力的在张起灵的手腕上一绑，等到止住了血后，又气又恨的捶打着地面。
黑瞎子多想和张起灵说，那不是自己，他从不舍得伤害了张起灵。
黑瞎子只是搂紧了对方，用手指擦拭掉他嘴唇上的血迹。
手指略过了自己的嘴唇，张起灵恍惚的伸出舌头，用舌尖舔过了黑瞎子那沾染了血的手指。
随后他咬着黑瞎子的手指，眉心微蹙，抖着身子闷哼了一声。
张起灵就这样子的又一次高潮了。
在他迷离的目光中，好像看见了什么从黑瞎子的眼角落下了。
似乎是水光。
也似乎是自己的丑态。
张起灵痴痴的笑了起来。
在恍惚之间，黑瞎子身上的烟草味淡了下来，变成了那谁身上的硝烟味道。
张起灵笑着笑着，又开始说服着自己。
“瞎，那是瞎，是黑瞎子。”
黑瞎子听懂了他的意思，把张起灵搂得紧紧的，跟着附和地说：“是我，是你的黑瞎子，一直都是我。”
第三十八章
【回去】
那天过后，黑瞎子又亲眼目睹了几次张起灵失控的时候。
失控时，他发疯似地想要挖出自己的血管，却又忍不住的张嘴想要喝下那已经不属于自己，属于那不可言喻之人的血液。
明明在生理上来说，这就是张起灵自身的血液。
可是张起灵的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他偏执的认为自己身上的血液就是污秽不堪，是罪恶的根源。
张起灵的手腕上是好了又伤的创口，黑瞎子制止不了，又不忍他在清醒之中崩毁了。
最终黑瞎子做了一个决定。
这一日，黑瞎子抱住张起灵，细碎的吻着他的脸庞，声音低沉地说着：“我们回去吧，回到最开始的地方。”
张起灵抬眸望着他，思考黑瞎ˢʸ子是什么意思。
黑瞎子看着他纯净如水的眼眸，有些不忍的道：“我们先去十一仓，把⋯他给烧了，然后就去张家古宅。”
听见了这话，张起灵呼吸瞬间一滞。
张家古宅⋯⋯
那血淋淋的画面又映入了眼帘。
他不禁深深作呕了起来。
黑瞎子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气息，然后靠近了张起灵，试图用自己身上的味道，来掩盖过他那记忆中的血腥味。
张起灵闻着黑瞎子身上的气味，平缓了呼吸，也压下了胃中的酸水。
“嗯。”他点着头。
张起灵不知道黑瞎子心里真实的想法，他以为就只是单纯的回去解决一切，不再逃避那些噩梦。
其实张起灵这样子想也是没有错。
黑瞎子的确是想要回去解决一切问题。
只不过他用的方法是张起灵所不能接受的。
飞机上，黑瞎子紧紧的抱住了张起灵，像是有今天，没明天似的用力，更像是想要把他给揉散了，弄均匀了，好勺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不管世俗的眼光，在大庭广众之下，身体贴近了对方，用右手搂着张起灵，左手横过去牵着了他的手，牢牢地十指交扣。
张起灵依偎在他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着他的下巴。
“别闹。”黑瞎子调笑道。
玩闹了一阵之后，黑瞎子抬高了头，躲开张起灵的吻，噘着嘴巴的对着他道：“要亲，你就认真亲，我这儿等着你呢！”
张起灵抬高了下巴，薄唇贴了上去，不由分说地含住对方多情的唇。
黑瞎子顺势撬开他的齿缝，长驱直入，掠夺着一切。
他们两人拥得更紧，无论是谁都无法将他们给分开。
然后黑瞎子笑着，啃咬张起灵敏感的耳朵，他嗓音低沉沙哑，透着无边无际的诱惑的说道：“要不等下飞机后，咱俩先找个好地方乐一乐。”
张起灵怔愣地看着黑瞎子。
他竟然会同意和自己有着亲昵的举动？
难道不是一直躲着自己吗？
就好像他鸡巴上镶着金边，碰一下就会掉金粉。
黑瞎子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好像觉得他这副表情很新奇似的。
原来是张起灵在不知不觉之中把自己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黑瞎子没想到张起灵会说鸡巴这个词。
尤其是他还用着一脸纯净淡然的表情，然后声线平稳的说出这种粗俗不堪的词汇，感觉特别的好笑，特别的有意思。
张起灵不明白黑瞎子在笑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对方给取笑了。
他白了黑瞎子一眼，手肘搁在他的大腿上用力一转，疼得黑瞎子直呼快走开。
“你这要是在往上个三吋，那就完蛋了，凭你这个力道，老子的蛋蛋都能让你给撞破，到时候就得换成你上我了。”
张起灵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个提议不错。
就看见他的手，跃跃欲试的往黑瞎子胯间伸出去，五根手指还抓了抓，意图十分的明显。
“这可不兴试啊。”黑瞎子急忙的挡住了他的手。
看黑瞎子真让自己给吓到了，张起灵笑得十分开心。
黑瞎子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没好气地道：“你的坏心眼儿都用在我身上了，该打。”
张起灵伸出手，换成他把爱人重新抱入怀里。
两人身高有着差距，但是黑瞎子为了配合张起灵的动作，他也只能缩着脖子，让自己可以窝在他怀里。
这个姿势让黑瞎子别扭的觉得自己哪那都不得劲。
他侧着上半身，费力的将自己缩在张起灵的怀里，坐在椅上的屁股往下滑了几寸，一双大长腿无处可去的蜷缩着。
“成天到晚的尽给我惹麻烦。”黑瞎子嘟囔的抱怨道：“你都忘记了以前我是怎样的到处在找你，还从别人的手里把你给捞出来，那可是苗人啊，我多怕他们给我一把虫子，让我吃下去才能带着你走。”
这些过去事，张起灵都不记得了，可是他想知道，也听得很入迷。
黑瞎子看他有兴趣的样子，便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还有一次，我叫你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等着我出来，结果呢？！你他妈的一转头就不见，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把棺材里的粽子给捏碎了头骨盖。”
黑瞎子气冲冲地说：“最可恨的是，你还和我炫耀自己可以一把捏碎人骨，而我不行。”
他捏了捏张起灵的脸颊，用力一扯：“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早他娘的一拳给你打下去。”
“啧，仗着一副好皮相⋯⋯。”
张起灵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抿着嘴不出声的看着黑瞎子，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自己的世界般专注。
他就知道黑瞎子最喜欢自己这张脸。
张起灵仰得高高的脖子，就跟小天鹅一样，可是脸上的表情虽然细微，但是黑瞎子看得出来他是有些在害羞。
看见他这副德性，黑瞎子低低地笑了出来，亲昵地吻着张起灵脸和嘴，把他吻得昏天暗地，眼角不禁染上了一层欲色，而嘴巴更是红肿诱人。
黑瞎子亲了亲他滚烫发红的耳朵，嗓音低沉沙哑的道：“等下了飞机，我非得办了你不可。”
不知道为什么，张起灵看见黑瞎子这流里流气的模样，只觉得他心中硌得慌，让他无法呼吸。
他想，他需要说点什么来缓解自己的慌乱。
张起灵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想操你。”黑瞎子懒懒地笑着说。
张起灵隐隐约约觉得黑瞎子有些不对劲。
这疑惑就像是一条毒蛇般盘绕在张起灵的心房上，将他的心脏勒紧了吊在半空中。
黑瞎子笑了笑，猛地把他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上。
“别想了，反正是不会害你的。”
第三十九章
【落泪发笑】
他们两人一落地后，没过多久，张日山便收到了他们回来的消息。
他的下颌微扬，双手环抱，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总算是回来了。
有本事，他们就一辈子都不要回来！
张日山眼神犀利，但嘴角含笑，同时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腿部，心中想着事情。
“把所有人都调过来守着十一仓。”
他知道这两人一旦恢复过来，就不会善罢甘休，肯定是会来找佛爷的尸体。
张日山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同时心里一叹，自己的号召力不管再怎样，也都比不上佛爷。
刚好这一次，可以看看九门里有多少人是向着自己的。
若是不听话的，那还是趁早处理的好。
他站在楼梯口，往下俯瞰着芸芸众生，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冷酷，就像是张启山的死亡把他的人性给带走了，更是带走了他对人的怜悯和尊重。
去十一仓之前，黑瞎子先带着张起灵到陈皮阿四那里接了一个活儿。
很简单的活儿。
不是下斗，是去把抢走陈皮阿四货的人给处理了。
黑瞎子接了这个活儿。
因为他想看看这病了一场还疯着的张起灵，之后能不能独立生活工作。
等活干完之后，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拿着一张几人的合照和张起灵说话。
“这个黄耗子你要注意，手上没有真功夫，只会下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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