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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穿越重生)——石榴煮酒

时间:2023-11-22 10:23:46  作者:石榴煮酒
  远远树顶,传来周君之如同仙人垂音一般的声音,又犹如仙人指点,让沈毓真原本浮躁的心情渐渐平缓。他深吸了几口气,于山风之中闭目参悟。这让周君之也停下了脚步。他并不催促,而是静静看着沈毓真,看着这天地洪荒的气息,在沈毓真的身边流转。
  周君之看得出来,可或许沈毓真自己都不知道,沈毓真确实是有些不一样的。
  周君之说不清这种“不一样”是怎么不一样,这与他见过的许多乾元观的弟子,包括他自己,都非常不同。沈毓真的身上似乎有一种“气”,这种“气”或许能让他对武学的参悟更加透彻,也更能让他掌握新的武学技巧。
  或者简单的说,只要他的基础功足够扎实,任何上乘武学他都可以学习——或许,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可以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
  可如今这位“一代宗师”,要先把本门轻功参悟透彻。
  不过几个须臾之间,真气已在沈毓真体内运转了几个周天,等他再度睁眼的时候,已是觉得身体轻盈,脚下宛若生风,不过又是几个深呼吸间,再运起轻功时,便只觉得风声呼啸,身轻如燕,一跃百尺,眼前景观也与此前大不相同了。
  瞧着不过片刻便掌握要领的沈毓真,看着他如初次飞翔的雏鸟运起轻功,周君之不免还是有些小小惊讶。但转而他又欣喜起来,对于这位资质不俗的外门弟子,除了欣赏,心中还有一种莫名的自豪。
  只不过沈毓真对于乾元观轻功也是刚刚认识和起步阶段,纵使明白了口诀要领,也总有失误的时候。
  沈毓真还正在林间穿梭,对于新掌握的轻功,他还带着初学者一般的好奇。这份好奇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让他一时间也大意了起来,直到落脚的树枝忽然发出一声崩溃的脆响,沈毓真才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一夕之间,他的气息顿时紊乱。本来身轻如燕的身体,此刻却像是忽然灌入了千斤的铜铁,连着四肢百骸都忽然僵硬了。坠落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到来,而在视线急速坠落的瞬间,一片仙人衣角垂入眼帘。
  沈毓真当即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一拽,彻底从下落的失重感中挣脱出来。等他终于双脚平稳落地,还来不及平复自己的呼吸时,便见到周君之飘然落在自己身边。
  他当即明白过来,在危难时刻,正是周君之出手相救。沈毓真顿时有些惭愧,又有些慌张起来。他赶忙向周君之行礼,道:“多谢师兄出手相救……”说话间,底气还带着一丝慌乱的不稳。
  周君之嘴角带着些浅笑,看着沈毓真有些泄气的身影,道:“沈师弟悟得很快,初学者能有如此掌握已是不易。日后多加练习便是,你不必太过自责。”
  这般安慰的话,让沈毓真终于不再觉得尴尬,心中反而欣喜,忙应了一声“是”,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此刻他们已经落在了林子边缘,眼前山势更加陡峭,怪石嶙峋,更是寸草不生。山风呼啸如同利刃,吹过乱石间更是发出如同鬼魅一般的哭嚎声。冷风入怀,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偏偏就在这陡峭的山巅,却立着一座小屋。这小屋看起来并不结实,在风中更是咯吱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山风吹碎了一般。可即便它如此单薄,却依旧顽强且坚挺地屹立着。
  这便是思过崖了。
  沈毓真是第一次来这里。虽然他早就听闻思过崖环境恶劣,却没想到会是如此恶劣。就在他还很是震惊地打量四周的时候,周君之却已泰然地向那座小木屋走去。
  或许是感知到了外面有人来,又或许是屋里的人确实要出来做事。待两人快要走到木屋前的时候,便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响动声,随后木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形容狼狈的年轻人。
  他的一只手还吊着,身上虽然穿着内门弟子的衣裳,但显然没有很好的打理,不仅有些褶皱和陈旧,甚至衣角上还沾了一些污渍。约莫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生活了一段时间,他本应圆润的脸颊也凹陷了,露出一副贫寒疾苦的模样,倒是眸子里的光还是亮的,这一开门,当面瞧着了周君之与沈毓真,屋内的人更是吃了一惊。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来找的崔知明。
  “……大,大师兄?!”崔知明颇为惊喜和感动,像是见到了什么天降救星一般,激动的甚至当即眼角发红了起来。可他很快便抑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在看到周君之身后的沈毓真时,崔知明露出了迷茫又有些戒备的表情。
  “大师兄……这是谁?”他像是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可怜兮兮的往周君之身后靠了靠。
  周君之瞧着他这模样更是心疼,他走上去两步,任由崔知明拉着他的衣角,自己则给崔知明理了理有些杂乱的碎发。崔知明抽了抽鼻子,抬眼却瞧见周君之头上的莲花冠,眸子里的光彩顿时更加明亮。
  “别怕,我们就是来看看你,顺便有些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周君之安抚着崔知明的情绪。崔知明似有些不解,他又看了看沈毓真,见沈毓真行礼自我介绍还喊他崔师兄,但也终究没理。
  倒还是周君之道了一声“进屋说吧”,几个人才走进了这件吱呀作响的木屋。
 
 
第九章 
  进了屋内,情况也并没有好多少。这小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如今已是年久失修,不管是窗户还是门缝又或者是墙角,在这样的天气下简直是四面漏风,就没有一处可以安稳的地方。外面风声呼啸,屋内更是杂响一片,听着让人更是心颤可怖。
  就是这样的环境,难以想象崔知明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大半个月。
  沈毓真沉默地瞧着屋内简陋的环境,那边崔知明费力想要搬来一把椅子给周君之坐,可怜他手不方便,磕磕碰碰了半晌也没拿过来,还是周君之上前去帮了忙,才将那把椅子解放了出来。
  崔知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招呼周君之坐下,自己又要去泡茶倒水。可这项工作对他来说更加不方便,茶叶洒了不少,水更是到处都是。
  看着如此笨拙慌张的崔知明,周君之哪里能安慰坐下。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不得不走上前去,一边说着“你受伤不方便,就别做这些事了”,一边将崔知明手中的茶水接了过来。
  热气蒸腾出茶香,在这个危房一般的小屋中,留下一片暖暖的香气。这香气似乎也氤氲了崔知明的脸,他露出些许羞涩的模样,又小心翼翼又贪恋地看着身边的周君之,眼神落在莲花冠上的时候,还露出一点得意的小窃喜。
  这些表情变化尽数落在沈毓真眼睛里,让沈毓真忍不住蹙了蹙眉头。眼看着周君之想要将茶水端到一边的桌子上,沈毓真便上前两步,将茶水从周君之手中接了过去。
  周君之一怔,目光对上沈毓真理所当然一般平静的表情,疑惑着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顿了片刻便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拉过崔知明,往一边坐了过去。
  有大师兄来看他,崔知明此刻格外乖巧。两人刚一坐下,周君之便上上下下打量起崔知明来,神色中不免有些心痛,道:“这些日子辛苦你在这里了,不过左右也就是一个月的时候,算来算去也没有几天了。”言罢,又更是担心的看了看崔知明的手臂,道:“就是你这个伤……这里环境不好,伤也好得慢。”
  看着周君之如此的关心,崔知明神色动动,道:“多谢大师兄挂怀,不过陈家庄的事情确实是我的责任。我没有做好,我便应该受罚。”他说得过于爽快又大义凛然,这反而让周君之摇了摇头,道:“那些红莲教的教徒实在亡命,就算那天去的不是你,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崔知明抿了抿嘴唇,知道这是周君之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忙问道:“大师兄,我听说那日,还有一位外门弟子协同大师兄救下了孩子,铲除了那些红莲教教徒——”说着,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沈毓真,打量道:“莫不会,便是这位外门弟子?”
  沈毓真听着两人交谈并未插嘴,他面色平静的接受着崔知明的注视,在崔知明询问过来的时候,才恭敬回礼,道:“在下沈毓真,见过崔师兄了。”
  这便是应下了,崔知明还在好奇打量,倒是一边周君之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反而开口,道:“你别看沈师弟还是外门弟子,但胆大心细,武学掌握的也快,我瞧着,倒是习武的好料子。刚刚宫中还来人,让某同沈师弟一同入宫去处理事情。”
  一说到皇宫中的事情,崔知明顿时浑身一僵,当即明白了两人来此的目的。他神色紧张起来,甚至不安地拉住周君之的衣角,急迫地询问道:“宫里来人?是什么事情?可是母妃出了什么事情?”
  崔知明幼年同淑妃分离,淑妃的身体常年不好,他在乾元观中修行,入宫的机会本就不多,加上皇帝并没有对他多么宠爱,崔知明此前几次想以年节的名义回宫探望,也都被皇帝否决了。
  童年便缺失的亲情,让他对宫中一点一滴的事情都非常敏感,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自己的母亲又出了什么变故。
  看着如此惊慌的崔知明,周君之不免有些心痛。他拍了拍崔知明的手,安慰道:“无妨,不是你母妃的事情,是贵妃最近不知怎的冲了邪,宫里的内给事让我们进去帮个忙。”
  周君之刻意没有提淑妃的事情,他口气又认真,听起来倒不像是假的。倒是崔知明像是有些狐疑,半是放松半是疑惑地问了一句:“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可是你大师兄,怎么会骗你。”周君之笑得温和,又道:“不过我们也是难得进宫一趟,若是得空,应当也能见到你的母妃。因此这才来找你问问,看看你有什么要给你母妃带的东西或者带的话,我们也好代为传达。”
  周君之如此一说,崔知明脸上的表情却不由一怔。像是才意识到周君之为什么会来到他这里,又像是从未想过周君之会替他向自己的母亲带话。长久以来不受重视的少年,似乎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砸懵了神,半晌,他呆滞一般的脸上才复又充满了鲜活,像是做梦一般忙不迭追问道:“是真的吗!大师兄!你说得是真的吗!”
  他欣喜起来,满眼都是精彩的期待。
  周君之疼爱地看着他,点头应下他的这场“美梦”。崔知明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露出慌乱的表情,目光在这破烂的小屋中游离,似乎是在想如何能让周君之带去千言万语,又似乎在想找有什么东西可以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
  可这破败的小屋里能有什么东西呢,这里连纸笔都没有,连一封信都写不了。
  崔知明自然也发现了这点,在环顾一圈后,在发现没有任何可以让周君之带走的东西后,他开始露出落寞和失望的表情。不过在下一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费力地撩开自己的衣袍,从腰带上解下了一枚玉佩。
  这玉佩是一枚小巧的莲花模样,青玉雕琢,温润美好。周君之自然知道,这是崔知明随身携带的玉佩,向来是不离身的。如今崔知明将这枚玉佩解下,郑重交给了周君之,周君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师兄,我身处思过崖,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个玉佩便交给大师兄,麻烦大师兄将此物转交给我的母妃吧。”崔知明说得很是郑重。
  周君之看着这个玉佩不免叹了口气,道:“这玉佩,还是你当年上山的时候,观主师父亲自送给你的,从此以后,你便一直戴着它。如今你要将此物交予淑妃,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崔知明也知道这是再好不过的礼物,他怜惜地抚摸着这个玉佩,像是在看它最后一眼般,道:“由此,还多谢大师兄了。另外,还麻烦大师兄给母妃带话。就说我在观中修行一切都好,还请母妃不要挂念,养好自己的身体,我定会找机会向父皇请命,回宫探望母妃的!”
  他的话中,还带着对美好未来的期待。这份微弱的可怜,让周君之又难免心疼起来,甚至拿起一边的茶水,让崔知明喝口茶。
  这种僭越的兄友弟恭,落在沈毓真的眼中,却只留下一道深沉的暗影。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打扰两人的交流和对话,像是在审视什么一般,他只是静默地站在一边,直到两人说完了所有的话,天色不早,他们也要离开了。
  崔知明身体不便,却执意将周君之送了出来。临出门前,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慌忙间有些紧张地嘱咐道:“大师兄,莫要跟母妃说我在思过崖。”
  淑妃可能并不清楚思过崖是什么地方,但是这名字听起来,便知道崔知明定然是犯了错被罚。
  周君之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一点,所谓报喜不报忧,他定然不会将崔知明此刻的处境同淑妃说明。
  点头应下后,两人便离开了这里。此刻太阳已经西垂,思过崖上的阴风更盛,山风呼啸间,夜晚又该是怎样一副鬼魅之景,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周君之和沈毓真也该往皇宫去了。两人离开思过崖,运了轻功进了林子,略行了一段后,倒是周君之又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向思过崖的方向,此时,那座小木屋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像是有些悲哀似的,周君之忍不住看了看崔知明交给他的玉佩,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沈毓真,道:“你倒是拘谨,也不同你崔师兄说什么话。”
  自从见了崔知明,沈毓真便没怎么说过话。周君之开始以为是沈毓真与崔知明不熟,加上又有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皇子与平民之间的隔阂,才导致沈毓真没有说什么话。后来周君之却又觉得不对了,仿佛沈毓真在闹别扭,看崔知明的眼神,更像是戒备和嫌弃。
  这就有些不对了,按理说两人第一次见面,就算观中确实有些对崔知明的负面传言,一个外门弟子也不该对刚见面的内门弟子抱有如此大的偏见和敌意。
  这便让周君之有些好奇了,如今两人已行远,周君之便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听着周君之这么一问,沈毓真脸上的表情倒像是绷不住了似的。他顿时蹙起眉头来,似乎更是生气,想要苛责什么,话还没出口,瞧着周君之那张无辜的脸,又说不出话来了。因此,他一时间便只能瞧着周君之,像是在打量对方一样,眼神仿佛要穿透周君之的灵魂。
  周君之没来由瑟缩了一下,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一般的错觉。但转而,反倒是沈毓真开口了,问道:“他就这么可怜兮兮的,如果他有一天做了天大的错事,大师兄也会原谅他吗?”
 
 
第十章 
  “天大的……错事?”
  沈毓真这么一说,倒是让周君之迷糊起来。他一时间不明白沈毓真为什么会这么说,迷茫又无辜地看着沈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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