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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骨仞(古代架空)——冷山就木

时间:2023-11-22 10:38:37  作者:冷山就木
  梅花刃,顾名思义,是一种形似梅花的暗器,形小却精妙,五瓣花的边缘都锋利异常,用内力打出后,极易钻入皮肉里去,取却不好取,牢牢卡住伤口,贸然取出还会使伤口撕裂得更大。
  霜叶半跪在地,用二指将萧崇叙身上那两枚暗器取出时,脸色都似紧张的发白,反观那萧崇叙,除了眉头微动了一下,脑门儿溢出了一些汗珠子之外,竟然是一声都未出。
  霜叶将暗器取出后,从胸怀里掏出来一小瓶药,把那止血伤药洒在萧崇叙的伤口处,又撕了布条将伤处包扎了一下。
  “主子先忍一忍,等过了今夜,我再带主子找先生医治。”
  萧崇叙没说话,半阖了眼,瞧这小厮语气恳切,一副心焦为主的模样。
  如同这人所说,萧崇叙这几年回鹭洲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崇王府泸州别院的人他其实人都没打过几个照面。
  从三年前下山回来之后,他那别院里就被人三天两头塞进来人,上到丫鬟,姬妾,下到内侍端茶送水的小厮,不计其数。
  这连哪些是奸细那些真是来谋个差事的还没分清,就已经被整门杀了个干净。
  崇王眼珠子动了一下,又看见火光里细心给他上药,额头溢出来密汗的男子。
  也不算是杀了个干净,这还剩下来一个。
  他能记得这人,也是因为他本就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却回回都能碰到他在自己门前扫地。
  那回刚巧碰到这小厮笨手笨脚扫帚扫倒了院里一盆兰花,他未怪罪,府里的主事管家也说这人手脚利索极少犯错前来求情,因此他才有点印象。
  崇王这时候有点相信了管家所言,这人确实手脚够麻利。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一个细作。
  原本萧崇叙这次想要将计就计,被那戴玄色面具的人捉去,看看背后是谁的手笔,没想到竟被冒出来的这人救走。
  这鱼未能钓成,只是这人背后会不会是更大的鱼,也不得而知。
  霜叶这时候终于把崇王所有的伤处都敷了药,看到萧崇叙半眯着眼。
  于是又说:“主子要是困乏,便先做休息,奴才尽心为主子守夜。”
  萧崇叙再是天赋异禀,根骨清奇,非同一般,这会儿因着失血过多,毒性未解,也确实有了倦意。
  于是他轻轻:“嗯”了一声,真的闭上了眼。
  萧崇叙真的这般闭上了眼,却叫霜叶一愣,他看着躺在干草堆里萧崇叙那张依然显出来几分无法掩饰的清贵的脸。
  萧崇叙呼吸平缓,眼皮紧闭,双手规整地放在身体两侧,就真的这样睡了过去,仿若一个毫无戒心的样子。
  霜叶久久望着萧崇叙,出神片刻,不知道是为他的信任不设防而欣慰,还是感慨崇王到底是在山上待太久,回来这凶险的局势里,还未能适应,拥有皇家子弟该有的警觉。
  夜里,原本一直躺着好好休息的萧崇叙呼吸逐渐加重,霜叶原本半靠在他身前不远处,听到这点动静,于是来到萧崇叙身前察看。
  这一看不要紧,确实看到萧崇叙脸颊通红,额上全是汗。
  竟是起烧了。
  可不是得起烧嘛,昨夜受那么重的伤,又是雨又是冰雹的,浑身湿透,会起烧也正常。
  霜叶将湿凉的帕子叠好放在萧崇叙额头上降温,又将自己烤干了的衣物,盖在崇王的身上,加强保暖。
  直至天色大亮,太阳升起,一缕缕阳光照射进洞口。
  霜叶伸手正要拿走已经降下体温的萧崇叙额上的湿帕时,手腕骤然被扣住。
  萧崇叙瞬间睁眼,眼里未有半点儿刚醒的惺忪昏沉之意。
  萧崇叙是故意扣他腕骨,手指往脉门一探,却不由更加困惑,一点内力都探寻不得,仿佛是未曾练过武功的平常人等,而且脉象极弱,似有病入膏肓之迹。
  霜叶被他抓着手腕后,也没挣扎,一愣之后放松了力道任由他抓着,手帕重新掉回萧崇叙额头上。
  霜叶片刻后解释道:“主子夜里起了热。”
  瞧萧崇叙面无表情,甚至在霜叶解释之后,眉头还微微蹙起了。
  于是霜叶又低声询问:“主子可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凑过来问话,萧崇叙却觉得这距离太近了些,于是有几分不适地偏了偏头。
  霜叶却会错了意,瞧着萧崇叙表如道菜,眉目轮廓更显深邃的侧脸,又移到那露出来的太阳穴。
  萧崇叙在他凑过来问话时就已经松开他的手,于是霜叶顺其自然地又将手伸向了萧崇叙的脑袋:“主子可是有些头疼,奴才其实跟老师傅学过几分手艺,我给主子按按可好?”
  话音落下,萧崇叙就感觉到那有些微凉的指尖抚上了自己的脑袋,待那手指按在太阳穴之时,萧崇叙就感觉到了异常。
  太柔软了,这样的指腹实在不像是一个长期待在院子里风吹日晒劳作的人该有的。
  要说像什么样的人该有的呢……
  像……萧崇叙终于思索而出,更像是一位闺阁小姐该有的,萧崇叙闭着眼,又补充道,还得是未长久捏过针线的那种。
  这人兴许是真的从老师傅那里得来真传,萧崇叙被他按了几下,烧了一夜的脑袋顿感几分清明。
  霜叶不仅有一手按摩的好手艺,做起其他伺候人的事也是格外利落。
  萧崇叙重伤未愈,霜叶这两日每次外出,都能从密林里摘回来几颗鲜红野果,捉回来瘦小的野鸡。
  这日已经是他们主仆二人在这洞穴里的第三日了。
  柴火已快要被他们用尽,萧崇叙听着那柴“噼里啪啦”烧着,看到霜叶正举着两节树枝穿了两只小鱼在那里烤。
  兴许是鱼太小,没多时那鱼就已经被烤熟,霜叶将那只稍微大一点递给了萧崇叙。
  萧崇叙瞧着那被烤得焦黄的鱼,又看了正目光切切望着自己的霜叶,然后慢条斯理地伸手接过来了。
  瞧萧崇叙咬了一口后,没有露出来异样的表情,霜叶便知他对这吃食并无太多挑剔,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山里能够让霜叶找到的野物实在有限,他又不能离开去距离洞穴太远的地方,省得天黑还赶不回来。
  萧崇叙半垂着眼眸,火光下,密长的睫毛在他的下眼睑处打出来浓浓阴影。
  没多久,他就又察觉到那股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不由有几分不悦地抬眼望了过去。
  两人视线又对上,那奴才这会儿又不像个奴才了,不知半点回避和遮掩。
  “头可还疼了?可要我给主子再按按?”
  他这般说着,手却又已经在萧崇叙开口前就抚上了他的脑袋,按了起来。
  萧崇叙唇间的那个“不”字,就在又开始感觉有几分舒适时,无从而出了。
  “今日在林间摘的果子,我已尝过,不算酸,主子可要也尝尝?”
  萧崇叙半眯着眼,像只刚吃饱的慵懒大猫,他脑袋枕在他身后那青年男子腿上,没说话。
  他发现这霜叶,只要自己不明白的阻止,就会自顾自地凑上前来,殷勤非常,甚至自己只是接过他手中烤得一条鱼,他都会露出来一些,像是平稳地渡过了什么难关似的表情来。
  萧崇叙自幼离宫,虽说去山上修行之时,他的生母季皇后也是浩浩荡荡为他准备许多,还有一干仆从使唤小厮。
  那些奴才都是皇宫里调教出来的,他生母皇后挑选的,也都是侍奉人的人精了。
  不过没过多久,萧崇叙醉心剑道,活脱脱的一副武痴模样,心里除了练功修行再无其他,可他每次一回自己的屋里,甚至自己倒个水都被一迭声的“使不得”“使不得”阻拦,自己稍微一个不高兴沉了脸,院内外就立马乌泱泱“哗啦呼啦”跪倒一大片,求饶的,诚惶诚恐磕头的,什么动静都有,吵嚷得厉害,实在是有碍他清修,最后使得萧崇叙最后不胜其烦,将这些随他从宫中来的人都赶了回去。
  如此,萧崇叙对于这些下人,虽不如寻常贵人那般重视尊卑和繁文缛节,可此刻却也知道,他身旁这小厮很多时候动作都过分亲近和冒犯了。
  可总的也算得上是周到利索,是个好奴才。
  只是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好奸细,他既已经在自己面前露了身手,却没有一点儿警觉已经在自己面前暴露的意识,难道说是因为以为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就合该对他信任万分?
  而且他明明有那样出神入化的轻功,却探不出来半点儿内力,身上疑点实在颇多。
  两人之间虽还是一副落难主仆的相处模样,其实不知,到底都是各怀着一副什么心思。
  萧崇叙脑子里正断断续续思索着,唇边就被递过来一颗红艳艳的果子。
  “这果子正值季节,是酸甜清脆可口的,主子可来一尝,解解腻。”
  萧崇叙眼眸半垂着听他又劝,于是像是很漫不经心地启了唇,含住了那颗野果。
  他爵了两下,确实如霜叶所说,清脆非常。
  他这时候逆着洞穴里微微火光,看到自己头顶上方的青年男子,许是因为自己真的吃了他喂的果子,这人正对自己笑眯了一双眼,那双浅色的眸子弯成月牙状,笑容亲切,看起来是副无可挑剔的温良相,很容易就叫人心生亲近之意。
  这润着水光似的眼神还有笑容叫萧崇叙心头划过什么。
  半晌儿,他闭了闭眼,罢了,等他把自己交由他真正的主子时,念在他这几日尽心伺候的份上,给他个痛快,一刀毙命好了。
 
 
第4章 
  半下午,迎着日头走,红霞遍布头顶那片天空。
  自前不久那场夹杂着冰雹的大雨后,天气彻底回暖,在这林间小道上走着,暖风袭来,是有点阳春三月的意思在了。
  瘦马悠悠嗒嗒走着,他后头简陋的马车上坐着的那人,手里拿着一根缀着零星几片树叶的小树枝,不仅不催赶这有几分懒散的马,甚至还用手里的那节枝不时帮马儿驱赶一些落到它身上的小虫。
  好在路途并不算太远,待到那天刚擦黑的时刻,这马车总算是来到了鹭洲下的一处还算繁华的镇子里。
  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从前头下来那人正是霜叶,他站在马车旁微微躬身,对马车里的人说了两句什么。
  萧崇叙从马车上下来时,不露破绽的伸手扶了一下,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他未多着力,只感觉自己像是轻抚过一片软嫩的柳条,或是轻巧的羽。
  霜叶身上银两不多,到了客栈,萧崇叙随手丢给他一枚玉佩叫他去押给掌柜。
  开了一间宽敞的上房后,萧崇叙第一件事就是叫霜叶去吩咐店里的小二杯热水,他要净身。
  只这一次,霜叶没有殷勤地要前来侍候,在萧崇叙自己表明自己可以的时候,利落地退下了。
  霜叶在店小二将半人高的木桶抬进来,灌好热水后,同店小二一同退了出去。
  “嘎吱”一声,镂花木门关紧,萧崇叙脱了衣衫,进到桶里,房间里热气蒸腾,他裸露出来的肩头,肌肉线条流畅,被水打湿的黑发贴在背脊上,显得那肤色更是晃白如玉。
  萧崇叙并不过分耽搁,觉得已经洗净后,就从浴桶中出来,水滴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落,从那宽敞的肩膀到胸腹处隆起但线条并不夸张的胸腹。
  若是霜叶此时在房内,他就能够看到,他那原本重伤虚弱不堪的崇王,此刻浑身上下别说是那凶险的伤口,连一小道深印都寻不见。
  原本埋过如过两枚梅花刃的侧腰,那里肌肤已经变得光滑平整,只唯留两条崎岖的淡粉,昭示着那里是新长的皮肉。
  随着萧崇叙净完身,又换上干净的衣物,霜叶得了准许推门而入,刚才脚步利落,行动自如的崇王又在霜叶面前重新变得虚弱起来。
  无论如何,这虚与委蛇的主仆二人总算是在小镇,短暂的落脚,安顿了下来。
  萧崇叙现在身子已经好了些许,因此拒绝霜叶叫大夫来诊治,甚至连上药这些事,也不再假与他手。
  霜叶乐见萧崇叙恢复,也不整日围在主子身前,时常外出买些集市上的小吃,拿来给崇王做零嘴。
  一连数日,这清闲日子过得飞快。
  萧崇叙身上的玉佩,玉环,甚至连袍上的扣儿,冠上的环等等,身上但凡能拿来换钱的贴身之物都被霜叶拿去换了钱。
  却见这扫地小厮心态非比寻常,久久按捺,至今也没在萧崇叙面前再露马脚。
  这日,霜叶只身走在热闹的非凡的集市里,他左手提着一只排队许久才买到的烧鸡,刚走两步就又听前头一老伯叫卖冰糖葫芦的吆喝声,霜叶右手没空多时,又多了两串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串来。
  两手满满,霜叶正要欣喜而归,突闻马蹄声阵阵,一行人高马大的带刀侍卫,从前街疾驰而来,惊开一众百姓。
  那领头的两位瞧着气宇非凡,腰侧挂着的弯刀上都镶嵌着枚红珠,两人正是崇王府被崇王此前派出去的近卫,裴远和裴卓后头跟着的带刀官兵足有数十,一行人浩浩荡荡骑马纵街而过。
  这是来找崇王的!
  霜叶原本弯翘起来嘴角,缓缓垂下,他就盯着那群离去的官兵,在周围百姓的议论声中,目光渐沉。
  传闻所言这崇王萧崇叙出生之时,乃是身带麒麟印而生,当晚天降异象,皇后差点儿命丧当场,整个太医院忙活了整夜,也无济于事,而后渡空山寻异象而至皇宫,施以秘咒,母子二人,命才勉强保住。
  而后,太青大师便言“此子非是凡间之物”,提出要收之为徒。
  哪怕皇后心中虽有不舍,可是那异象确实叫人胆战心惊,因此萧崇叙只刚会走,便被太青大师带离了皇宫,入了渡空山。
  因此萧崇叙可以称得上是皇家子弟里的异类,也是最早就被剔除皇位继承之外的人,其他比他大的皇子都没封王的时候,皇帝就已经早早潦草给他封了王,分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番地。
  萧崇叙也确是天降奇才,根骨非同一般,小小年纪就已得了太青大师真传,剑意纯粹,有仙人风骨。
  原本萧崇叙也一直在山上远离尘世喧嚣和皇权斗争,一心修自己的剑道。
  可自当今皇帝恭惠帝,三年前因一修堤赈灾世家贪污案,在金銮殿一怒之下,当场吐了血,恭惠帝,顽疾深重,命不久矣的消息,不胫而走。
  恭惠帝年岁并不算高,与皇后育有二子,与其他嫔妃有三子一女。
  原本诸君已立,可随着当朝宰相季清势大,帝后离心,连带着中宫失势。
  现在朝廷中有一派站太子,一派站恭惠帝明显已经偏向的四皇子,另还有自恭惠帝即位就一直暗中动作,虎视眈眈的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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