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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骨仞(古代架空)——冷山就木

时间:2023-11-22 10:38:37  作者:冷山就木
  如今朝廷内外局势紧张,眼瞧着季家接连被打压,族中子弟都被牵连,季皇后无奈之下,借上山祈福为由,三上渡空山,请求萧崇叙下山,辅佐东宫。
  虽说是一母同生,可是当今太子萧宸景到底是在皇后跟前长大的,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萧崇叙久别身前,季皇后难免还是有所偏心。
  不然也不会在萧崇叙已有望年纪轻轻继承师傅衣钵,步入登仙阁的时刻,以这点淡薄的母子之前相挟,迫使崇王下山来。
  而偏偏奇的是,萧崇叙从渡空山出来入世之日,千里之外的荒地突降暴雨,是久旱逢甘露之势,北方雪灾成患的郡县,大雪骤停,太阳初现。
  明明是寒冬腊月,各个的地界却呈现出来一股回春之像,崇王原本自小就被一些神乎其神的传言笼罩,这次更是使他名声大噪,民间称那一日为“麒麟下山”。
  “太甜了。”
  萧崇叙将尝了一口的冰糖葫芦放下了,他说完,目光转向今日从进门就有几分魂不守舍的霜叶那里去。
  却没想到那人到还是很不在状态,听到萧崇叙说罢,霜叶低低“哦”了一声后,便自顾自地拿起来萧崇叙咬掉一个的冰糖葫芦,吃了起来。
  萧崇叙斜斜瞧他一眼,看他面不改地把那两串齁甜的糖葫芦一口一口吃了个干净。
  霜叶从回来后就神色古怪,算算时日,萧崇叙心头有了猜测。
  恐怕是有人在搜找他的踪迹,萧崇叙目光落到呆呆愣愣拿着根糖葫芦棍又在走神儿的霜叶身上,心思微动,今日这人若是再不动身,只怕是没有机会再将自己转移了。
  到目前,这人还滴水不漏得紧,叫萧崇叙半点儿窥探出不来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那……小的今后就不买了。”霜叶此刻终于回神一样,对萧崇叙说道:“奴才下去吩咐主子晚上的吃食。”
  萧崇叙点了点头,瞧着霜叶神情恢复了寻常,退了出去。
  晚上桌上摆了霜叶买回来的那只烧鸡,还有些清炒时蔬,笋蒸肉,还有一道四喜丸子汤。
  霜叶给萧崇叙盛了一碗粥后,自己站在一旁静等吩咐。
  自上次被萧崇叙拒绝侍菜之后,霜叶便没再多此一举,只为其提早盛好粥食,或汤。
  萧崇叙并不是话太多的人,因此霜叶今日不在状态,没故意找他搭话,介绍餐食,说些今日在市头街角的见闻,这厢房里就骤然变得十分安静起来。
  崇王安静吃完了饭,霜叶这时候又从身后端上来一盘桂花糕,他躬身温声道:“这桂花糕是奴才做的,主子可要尝尝?”
  萧崇叙并不太喜甜食,早先吃过一颗那糖葫芦就已觉喉咙甜腻,这时候便直接拒绝道:“我已吃饱了。”
  萧崇叙言罢从桌前起身,刚一起,便一阵头晕目眩,他心中一动,暗道,果然是按捺不住了。
  霜叶眼瞧着萧崇叙站起来,摇摇晃晃站不稳,便急忙扶住他躺到了床上。
  萧崇叙这时候开始觉得四肢失力,他眼睛盯着霜叶,瞧他还在这惺惺作态,便直接沉了音,不想再继续和他演戏:“你在饭里下药。”
  萧崇叙感觉到他动作堪称轻柔地把自己扶到床上放好,甚至贴心的盖上了薄被。
  不知道这细作还在等什么,既然下这样的迷药,便不是想要现在要他的命,可王府侍卫已经找到这里,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此时既不杀他,便只能带他转移,现下不拖他走门窗逃离,却把他往床上扶是为何?
  这细作怕是做戏做入了魂,倒是不知道效忠的人到底是谁,值得他这样伏低做小尽心尽力伺候自己这么久。
  萧崇叙想到此处,竟是脸色愈加沉了。
  只见那霜叶被自己戳破后,为崇王整理被角的手一僵,脸上神情仿佛是被谁凭空污蔑了似的,惆怅万分。
  半晌儿,霜叶目光直勾勾盯了崇王,似叹似赞地道:“这药量哪怕是头牛此刻也该昏头大睡了,到底是崇王殿下,哪怕是寻常人数倍的量,到现在还能清醒地说话。”
  “你到底是谁?是我皇叔的人还是,我四弟的?”
  萧崇叙即使是到了现在,目光依然沉着,仿佛此刻身子不能动弹,身陷险境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是这小厮此刻瞧自己的眼神实在古怪,萧崇叙对这样的眼神,又一次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困惑里。
  那不像是在看一个敌人,或者说俘虏,好像是点其他什么,是什么呢,萧崇叙觉得陌生又新奇。
  没来得及再想,萧崇叙就听到霜叶突然出声:“我叫小九。”
  萧崇叙目光一凝,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没来得及多思索,就见那站在床边的人,嘴唇缓缓抿紧了,眼睛直直和萧崇叙对上,紧接着瞧那下颌骨咬得紧绷着,那模样分明是痛下了什么决心的表情。
  萧崇叙见那自称名叫小九之人,猛地一头扎了过来,手掌已在被褥之内暗暗强聚了内力,若是他胆敢行凶,包管一掌把他打到屋外。
  却没想到萧崇叙在他袭来之时,脸侧一凉,手在被褥中僵硬住,整个人也都失去了反应。
  原是那人紧闭了双眼拿出来行刺的架势,亲了萧崇叙一口。
  萧崇叙在反应过来之后,双眼不由怒睁,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奴才心头竟是这样的算计!
  萧崇叙总使此前醉心剑道,到如今也不可能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霎时间,那些霜叶从前细细打量自己的,惹人困惑的目光,统统都有了解释,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不起眼的奴才身上耗费了这么多时间,萧崇叙当即怒不可遏,可还未等他说完,便又听到身前那小厮,小声嘀咕了句什么:“偏了,偏了。”
  “唉,怎么这么大的量也不管用啊。”小九絮叨两声,也不耽搁,趁萧崇叙还未来得及反应,手迅速抚上他的胸口,连封了萧崇叙极大穴,像是要确保万无一失,那手下得极重。
  这下,萧崇叙是彻底当然不得了。
  “你……你竟敢……”萧崇叙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自脖颈儿到脸颊都变得通红一片,哪怕被封了穴道下被下了那样量的药,身子还是因自身勉力挣着发着细微的抖。
  而他没想到,这还没完。
  下一刻,就在萧崇叙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那刁奴竟然一副重新蓄力的架势,直愣愣冲上来,嘴唇撞到了萧崇叙嘴上,这一下来得太猛,萧崇叙感觉被他撞得头晕眼花,嘴唇也是一痛。
  因着这回是瞄准了来得,霜叶终于一吻芳泽,就是一不小心把崇王殿下的嘴唇碰出血了。
  萧崇叙这时候目光已经不足以用恐怖来形容了,他面色绯红,唇齿间却吐露出来几个冰冷的字眼:“你找死。”
  霜叶仿若被他这几个字吓退一般,前一秒的勇气在终于做完这一切时,彻底烟消云散。
  他瞧着萧崇叙嘴唇上那点血,又硬生生逼迫自己移开目光似的,转开了头。
  小九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又清楚说道:“我叫小九,我救过你一命,你要记得我。”
  萧崇叙在试图强行冲破穴道,内力强聚,在他体内横行,他气得说不出话,喉咙里都带了股腥甜。
  那小九这会儿做了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像是有点耻于面对,因此萧崇叙只能看见他侧对着自己的那张脸,那嘴唇还在一张一合:“这里是一些银钱,我给你放在桌上。”
  萧崇叙喉咙处的腥甜差点儿一涌而出,不知道这刁奴怎么敢,这么色胆包天,亲了自己之后,又拿出来银票给自己。
  小九将那叠厚实的千两银票放到了桌上,然后顿了顿,转过头来看向床榻上躺着的萧崇叙,他一字一句道:“回去,回渡空山去。”
  这像是一句命令,像是长者对晚辈,像是惯好发号施令的上位者的语态,但是不该是一个别院扫地小厮该有的。
  小九最后只留下来这一句话,便打开了厢房的目光,他身着着件深色衣裳,如被雨惊了的灰燕一般,瞬息消失在了夜幕里。
 
 
第5章 
  小九从那木窗一跃而出之后,健步如飞,他落脚极轻,借着夜色遮掩,行踪十分隐秘。
  不多时,他来到距离他那客栈几里开外的一处偏僻地方,那里零星有几棵歪脖子树。
  小九低着头,在这处转了两圈,才找到他眼熟的那棵,是一棵已经枯死的老槐树。
  找到它了,他终于松了口气那样,失了劲一样跪坐了下来,脸上不知是刚才奋力跑得还是如何,漫上一层薄红,使得那张平庸的脸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
  只见那小九到了此刻,像还是沉浸在某种迷心惑志的臆想里,久出不来。
  夜风微凉,吹过的时候卷起来地上几片落叶,发出来“哗啦哗啦”的响声。
  跪坐在地上的小九,突然地抬起来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来指头,怕碰坏什么似的,摸了摸自己微张着的唇,这么碰一下,让他又是脸一热。
  下一刻害羞似的,突得收回手,妄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开始做起正事来。
  小九弯着腰在那槐树底下用手开始奋力挖起来,直到那泥土沾了满手,柔嫩的指腹被土里尖锐的小石子划伤出血,他吃了痛,才骤然回神,解了痴。
  他低头瞧瞧自己脏兮兮的双手,不由苦笑两声,摇摇头,然后绕到那棵老树后面找到了自己先前用几块石头枯叶遮掩藏盖起来的小铲子。
  拿了铲子挖了没一会儿,他藏着的那些东西便出现了。
  是前段时日崇王让他拿去换钱的一些物件,竟被他全收在此了。
  小九这时候从怀里拽出来一块锦布,将崇王此前佩戴过的这些贴身小件全都擦干净放了进去,然后包裹紧了,重新塞了怀里。
  做完这一切,有些气喘吁吁的小九,又待在那里,靠着老槐树坐在,不知是在发呆还是在走神儿。
  月亮从云后露了脸,照亮此刻突然仰起头,摸了一把脸的小九。
  竟是瞧那小九脸上,亮晶晶的淌了两行清泪。
  等小九总算抹干了眼泪,平复了心情,他才重新收拾了自己,离开了。
  小九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东走,想要先在林子里躲几日,崇王那边应该很快就会被他府里的侍卫发现,等过几天他们走了,自己再回去找那匹拴在客栈里的那匹瘦马。
  这般想着,小九一边在林间穿梭,一边算着时日。
  眼瞧着前方树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了,小九却陡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
  一点虫鸣鸟叫都没有,甚至连这一刻,感觉连风都静止了似的。
  小九在一棵树干上停住脚步,眼睛一抬,却见前方五六个树上,皆是站着那身着黑衣劲装,戴着玄色面具的人。
  在这些人中,最中间站着的身姿更加高挑的男子,戴着区别于他身后那些人的金色面具。
  风陡然间更冷了几分。
  小九立在那里,久久未动,他一只手扶着身侧的树,眼睛盯着那反射出来一丝冰冷光泽的金色面具,面具上花纹繁杂,刻出来的五官妖异夸张。
  “大统领,好久不见……”小九以叹息般的语气说道。
  这边崇王在那小九离开后,半刻钟后,奋力冲开了穴道,却因着药劲没解,下来床榻之时,腿还有几分无力。
  萧崇叙受到这样的戏弄,此刻内心恼怒非常,可眼瞧着那打开的木窗外,夜色茫茫,只想以那刁奴的脚程速度,怕是现在连他的影子也抓不到了。
  萧崇叙此刻心口气血翻涌,气得胸口都有几分坠痛,又瞧那桌上摆着的那人做的桂花糕,连带着没吃完的餐食,他起身走过去一股脑儿全掀了个干净。
  待到裴远和裴卓带着一行人找到这里之时,见到崇王模样,皆是一惊。
  只见那房间里一片狼藉,崇王正冷着脸盘腿坐在已经塌了的床榻上运功,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竟然还受了伤,更叫人难以置信的是那伤还在嘴唇上。
  裴远和裴卓等人站在那里,目露惊愕,却迎上坐在榻上的崇王睁开眼睛,对上那带着刺骨寒意的目光,众人皆是汗毛直立起来。
  萧崇叙一撩衣摆下了塌,他此刻像是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起身走过来时步履如常,在一声声“王爷恕罪”里,他冷冷下了令:“传令下去,找一个名叫小九的奴才!活捉回来见我!”
  纵使是萧崇叙心知肚明以那刁奴的狡黠程度,这会儿再去找已经是极难了,可却实在是心头怄火得紧。
  崇王心情不悦,底下的一干人等也都不好过。
  谁都知道,以崇王身手,能够受伤是极其不易的事,能被伤到,除非是故意,或者是被歹人坑骗。
  这两种可能无论是哪种,都够惊悚的。
  十日过后,萧崇叙从鹭洲回了京。
  季皇后已经差人几传消息,说是多日未见,思子心切,望崇王入宫。
  心情糟糕的崇王虽然嘴上的伤早已好了,心灵上的伤还是久久未愈。
  以他这样的成长经历,连女子的手都还未摸过,如今竟然被一男子轻薄了,每每回忆起,总是如鲠在喉。
  明明想要忘记,却偏天生记忆超群,那日发生的一切都无比清晰记在脑海,
  甚至越不想回忆越回忆,至今日连那日的细枝末节,那刁奴故作胆怯实则无耻至极的忸怩表情都记得越发清清楚楚起来。
  崇王坐上轿子入宫,被宫人领着去坤宁宫。
  这边崇王刚到,里面的宫人就立刻又跪倒了一大片,萧崇叙现在已然习惯了,目不斜视迈开步子走进去。
  季皇后听到动静,被贴身侍女扶着走了出来,
  当今皇后年逾四十,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是风韵十足。一对柳叶眉,桃杏眼儿,身着着一袭石榴色百蝶曳地裙,头戴着金珠翡翠钗,后头跟了三位侍女朝崇王迎来了。
  季皇后光彩夺目,至今姿色不减,不难看出年轻时又是怎样的得皇帝盛宠。
  崇王自小不是在她身边长大的,即使是她有意亲近一二,奈何萧崇叙是个冷淡性子,若不是她差人去叫,萧崇叙自不会主动前来看望她。
  年幼时少了陪伴,现今想要捡起来那母子情,确实不是易事。
  季后是个刚毅性子,行事果敢有主见,却这事上头也只能循序渐进,不好过分心急。
  “今日知我儿要来,自清早起来我就在盼了。”季后叫萧崇叙落座,又过去柔声细语地关切道:“前段时日就叫你来,你却不来,听说是这次去鹭洲伤着了,现在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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