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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马戏团(玄幻灵异)——往日不再

时间:2023-11-22 10:52:18  作者:往日不再
他只是站在玻璃柜前,看见那两只颜色不同的鸟中间是连着的。红色那边一直在扑腾,青色那边却萎靡不振,眼睛覆上一层玻璃质一样的混浊物。
 
 
 
青鸟无力地垂在一边,而红色的鸟却十分精神,一个劲地扇翅膀想飞起来。可惜仅它努力是做不到的。
 
肖搁只觉得这样的关系并不令人向往。
 
 
 
然后他指着青色的鸟头问二叔:“要是它死了,小红也会死掉吗?”
 
肖鹤雨摇摇头,让实验人员过来给肖搁展示,在羽毛下有两只鸟缝合的痕迹,说:“这一只不会。”
 
 
 
除了“比翼鸟”,还有五彩斑斓的“狂鸟”和独脚鸟“毕方”,以至于后来二叔送给肖摇的一只双头鹦鹉。
 
可年幼时的肖搁对这样奇形怪状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肖鹤雨一向是对自己的“作品”抱有极大的热情的,每天埋头在实验室里捣鼓这些玩意。曾许多次都和肖搁说要让他来长长见识,可妈妈从来不允许他来。
 
妈妈说,这里只有打了药的怪物。
 
 
 
肖鹤雨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给肖搁一个小孩子介绍,而实验室里面好多穿白色工作服的实验员忙碌地穿行,好像是在为隔壁隔音手术室布置东西。
 
玻璃药剂隔着咕噜噜冒泡的沸水加热,无影灯下是擦得锃亮的各种精细刀具,还有针管。
 
 
 
肖鹤雨兀地停下声音,肖搁随着二叔的视线看去。
 
他们推出一个密闭的容器,容器里淋上一层蓝紫色的液体,里面浸泡着一个浑身裸露的小孩,他紧紧闭着眼睛,睫毛和头发都很长,皮肤白得像雪,好像很冷,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周围的人群让他全无反应。
 
 
 
肖搁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
 
那些人挥着手术刀在他身上虚空地比划。
 
 
 
好怪异。
 
要把他也变成怪物吗。
 
 
 
锋利的手术刀离他越来越近,肖搁紧张极了,不知道是站久了还是因为别的,腿麻了,没忍住腿蹬了一下。脚边放的一只小动物,莫名其妙被踢了一下,吓得满箱子吱哇乱窜。
 
 
 
就这样一个小小插曲,让言镜眼皮动了动,肖搁慌乱间,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拥有灰绿色眼睛,让人想到河流,青苔,浅浅的水面和搁浅的小石子。
 
 
 
他好漂亮。
 
他在看我吗?
 
 
 
肖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一间隔音手术室,他是听不见这里动静的。
 
可是穿过无数的人影,器械,一面特质坚硬的玻璃壁,他确确实实在盯着自己这里。
 
 
 
肖搁想看得更清楚。
 
当他向前一步,二叔却用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
 
.
 
吹风机呼呼呼地运转。
 
肖搁让言镜坐在沙发上,他站在言镜身后给他吹头发。言镜的头发长而浓密,滑过纤细的脖子,落在单薄的背脊。
 
 
 
他每一寸皮肤瓷白,白皙得过分。
 
泛红的掐痕和青紫的针孔痕迹在这样的皮肤上显得过于吓人。
 
 
 
肖搁关掉吹风机,将手掌覆在言镜的脖子红肿的地方,言镜缩了一下,肖搁以为他疼,放轻了力度,拿过一旁的棉签给他擦拭。
 
 
 
“哥哥。”
 
言镜回头,那双眼睛是摄人心魄的,极致美丽,灯光下波澜涌动,好像要溢出深情。
 
“他们说,要消除我体内的放射性,所以要给我打药。”
 
 
 
这其实是很傻很幼稚的,骗人的说辞。
 
肖搁小时候也这样被欺骗,他压下心中怒火,沉声说:“他们骗你的。”
 
 
 
言镜淡声:“哦。”
 
他没有难过,或者愤怒。
 
 
 
“哥哥。”言镜语气突然轻快起来,仰头看肖搁,弯着眼说,“我一直很想你。”
 
--------------------
 
 
 
 
第4章 多管闲事
 
 
这几天天气不错。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隔壁院子里各式各样的花儿开得正好。
 
 
 
肖搁在楼上赶项目作业。
 
大学本科学的核科学与技术专业,辅修化学生物学,到九月份就升大四了,这时候正是大三期末,一个重要的收尾阶段。
 
 
 
他就读郢州市天安大学,与境内国家科研院关系匪浅,目前参与的项目是关于核污染净化的主题。负责肖搁的导师叫徐晓东,不仅是天安大学的核技术系主任,更是科研院极有名望的的院士。
 
肖搁和他关系混熟了,就直接管他喊“东哥”了。
 
 
 
想到东哥让自己交一篇两万字的研究方向与思路,肖搁就开始头疼。
 
让动手做实验绝对难不倒他,就怕让他写东西,而且是长篇大论那种。
 
 
 
刚往电脑上敲了几行字,突然听见楼下那俩傻鸟在嚎丧,像模像样地乱喊一通“救命”,还真以为有人来偷鸟,肖搁从窗台往下望。
 
言镜踩上树杈,费力地去够挂在树上的鸟笼子。
 
 
 
一抬头和肖搁四目相望。
 
“……”
 
 
 
言镜抱住树杆,冲他笑。
 
 
 
肖搁撑着下巴,问:“你在干嘛?”
 
言镜陷在绿叶和树影里,指着鹦鹉,说:“哥哥,想喝鹦鹉汤吗?”
 
 
 
肖搁一听就知道言镜不爽这只鹦鹉,笑问:“它怎么你了?你要拿它煲汤。”
 
言镜够住鸟笼子,抱怀里用力地上下晃,把双头鹦鹉晃得头晕眼花,两只脑袋一块嘎嘎嘎地乱喊,只听言镜说:“它吵我睡午觉。”
 
 
 
肖搁点点头:“难为你跑下去逮这傻鸟。”
 
双头鹦鹉是前两年二叔送他妹肖摇的的生日礼物,刘阿姨一般都挂在院子里,天气好就挂树上让它也晒晒太阳。
 
 
 
肖搁肖摇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估计鹦鹉也随了主人,只白天聒噪得很,他和肖摇住得近,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看肖摇往日对这傻鸟的维护劲儿,要真闹起来他也没法子。
 
 
 
言镜抱着鸟笼子小心地跳下去,隔壁刘阿姨不在,他去抓了一小把小米喂鹦鹉。揭开笼子下面的小门,两只脑袋凑到他手上啄食。终于不闹腾了。
 
肖搁瞅着有意思,这会儿手机屏幕一闪,他第一反应是二叔肖鹤雨。
 
 
 
从那天马戏团出事开始,肖鹤雨就一直打电话来。但他一直没接,主要是心境复杂。
 
小时候关系不错是实话。但从言镜出事开始,肖搁一直对肖家的实验室很抵触。尤其是长大以后知道了二叔对言镜真正在做的事……不止是言镜,也有别的人,什么治疗异种,消除放射性只是借口,他们的目的一直都是创造怪物。
 
 
 
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只会觉得恶心又隔应。
 
思绪飘远了,肖搁瞧号码备注是“舒鹤”,他划开接听。
 
 
 
“肖少爷,出来玩玩?”那边道。
 
“没空,写作业。”
 
 
 
“操?你写什么作业?”舒鹤一下来了精神,“你说你金屋藏娇我还能信一下。”
 
肖搁瞅着楼下言镜正捏着一只野花逗鹦鹉玩儿,挑了挑眉,道:“正经作业。”
 
 
 
舒鹤呵呵:“不信。”
 
肖搁便将刚刚敲上电脑的话念出来:“关于核通风净化技术,需要多个方法联合使用,达到将放射性废气同时含有的放射性微尘、放射性气溶胶和放射性气体都……”
 
 
 
“停停停,我听不懂。”舒鹤打断他,“好表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偷偷进化不带上我?”
 
“秀两段让你长长见识而已。遗传我妈的智慧,你羡慕不来。”
 
 
 
舒鹤说:“嘿,就你爸那傻逼样,小姑再聪明也能给你中和喽。”
 
肖搁难得不反驳,只道:“夹缝中够到一点我妈的智慧也能完爆你了,好弟弟。”
 
 
 
“哈哈哈哈你可别忘了小姑是跟我们家姓。”舒鹤笑说,“是吧,肖少爷?”
 
舒鹤是他亲表弟,就小一个月,称呼从来不好好喊,比起弟兄更像一块混的狐朋狗友。
 
 
 
肖搁不答,远远瞧见楼下言镜没了人影,这会儿估计上楼了。
 
舒鹤不甘心又问:“真不来么?给你开了好酒,熟人也多,刚还在酒吧碰到个漂亮妹子打听你。”
 
 
 
肖搁坐回电脑桌,随手翻了翻项目资料:“忙,不去。”
 
“得嘞,我这不是想着你孤家寡人一个,做表弟的真的心疼你。”
 
 
 
盘旋而上的玻璃楼道传来“噔噔噔”的声音,言镜爬上楼,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向他小跑过来,将花递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肖搁。
 
“哥哥……”
 
他慢半拍地发现肖搁在打电话,立即息声。
 
 
 
舒鹤:“啊?你说啥?”
 
“没什么,挂了。”
 
 
 
“喂——”
 
肖搁说挂就挂,从不拖泥带水。
 
 
 
言镜眨了眨眼,保持原来递花的姿势。
 
“……”肖搁沉默一阵,问,“送我的?”
 
 
 
“嗯。”言镜弯着眼睛点头。
 
好吧,肖搁接过他的花,说:“谢谢。”
 
 
 
舒鹤那边让人挂了电话,骂了一声“操”,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了。
 
酒吧里音乐声吵闹得厉害,他身边围了一圈乌烟瘴气的人,抽烟喝酒泡妞,一个也不落下,身边人问:“肖搁不来了?”
 
 
 
舒鹤点了根烟,淡声道:“不来。”
 
“他忙啥呢?”
 
舒鹤随意地回:“写作业吧,什么通风,什么气溶胶?听不懂的玩意儿。”
 
“……”
 
 
 
“噗,装上瘾了吧。”
 
出声的是坐在舒鹤最对面的男生,他烫了头金色的卷发,皮肤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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