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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想要抢救一下(穿越重生)——煮个甜粽

时间:2023-11-22 10:55:44  作者:煮个甜粽
  他扭回脑袋,喝了一杯酒,也说不出违心话来。
  “怎么不说话?”宫悯问,“嗯?王爷,我好看吗?”
  “王爷——”
  “小羽毛——”
  他像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在他耳边一声接着一声的唤着,吵得燕昭翎燥得慌。
  他转过了脸,视线下落,宫悯薄唇被酒液滋润出了一层湿意,看起来又有弹性又柔软,他又想起了那晚。
  于是更加燥得慌了。
  那唇一张一合,耳边的声音已经远去,然后,那张嘴唇微张着不再动了。
  耳边得了个清静。
  清风吹拂而过,也不知谁动的,两人的距离缩短。
  贴上的瞬间,酥麻之意直接从燕昭翎背脊骨窜到了头顶,他蓦地醒了醒神,唇上一动不动,他不知宫悯是不是被吓着了,嘴唇往后退了退,才离开了一条缝,下一刻,宫悯抬手扣住了他后颈,双唇又紧紧的贴合在了一起。
  唇齿交缠,暧昧横生。
  浓稠的夜色,令人沉醉的酒香,闷热难当的空气,空气里淡淡的药味儿,灼热的呼吸,还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都成了回忆里这一夜最为独特的气息。
  每每回想,心潮翻涌。
  他就说了,男人不都这样。
  他也是男人,所以他懂。
 
 
第78章 我想
  酒是个好东西,有人借酒消愁,有人趁醉沉沦。
  宫悯是有点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这朵狂野小牡丹直勾勾的盯着他嘴瞧,想干嘛呢,宫悯想这么问他,又没问出口。
  嘴都碰上了,那哪还有叫人逃走的道理。
  两人你亲我一嘴,我咬你一下,起先还是单纯的磕磕碰碰,不过这点滋味儿就已经让燕昭翎感觉很刺激了,正如他所想的那般,宫悯的嘴亲上去又弹又软,醉意朦胧的在脑子里扩散,他没闭上眼,眼帘半阖着,这点醉意便蔓延到了眸子里。
  对宫悯来说,这单单就是点开胃菜,本能里颇有一番情场浪子的作风,当年请人吃糖,那糖人家一口没白吃,被他给亲了脸,如今他亲人嘴,第一口就是舌吻。
  宫悯碰到他舌尖时,像有一阵浪直冲燕昭翎天灵盖。
  宫悯察觉出他不抗拒,舌尖如游鱼钻进他唇缝,没过一会儿,燕昭翎回过神了,两人舌尖你来我往的打了个架,燕昭翎抬手摸到了他平坦的心口。
  宫悯一顿,攥住了他手腕,他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似是醉得厉害了。
  他倒是听说过,有些男人和女人亲嘴,就爱摸胸,燕昭翎这动作,习惯性的还是无意识的?
  宫悯间接性的犯浑,攥着他手放在该放的地方,嘬了两下他的唇珠,燕昭翎瞳孔颤了颤,那手蓦地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都出来了。
  宫悯后怕。
  还好没压实,不然这一下,他就废了。
  燕昭翎多冷静一人,上回喝醉酒除了话少,就没闹腾过。
  他是个很能忍的人,这点都刻进骨子里了,都说人醉酒之后容易丑态百出,燕昭翎喝醉酒那是能把人撩得心头上火。
  宫悯把人拉到院子里喝酒,没抱着把人灌醉的龌龊心思,酗酒多不好,更何况燕昭翎这破烂身子,喝多了更是不好。
  不过那一嘴亲了下去,啃时是爽了,亲完两人各坐一头,相顾无言,空气里都漂浮着淡淡的,不可言说的氛围,燥热的空气都好似包裹住了每一寸的肌肤,密不透风,叫人呼吸都不敢大声。
  宫悯坐在一边冷静,冷静完发现那壶酒被燕昭翎闷不吭声的喝完了。
  宫悯:“……”
  燕昭翎抱着那壶酒,垂着眼,端正的坐在长椅的另一头。
  宫悯屈着膝,手肘搭在膝上,掌根抵在唇上,另一条腿晃悠着晃悠着,碰倒了燕昭翎的小腿,燕昭翎慢半拍,盯着他那条晃悠的腿,眼神跟着转。
  哈……都什么事儿啊。
  亲完了人,还把自己灌醉了。
  月黑风高,清风徐徐,这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暧昧丛生,风一吹,爱的嫩芽如野草般狂长。
  燕昭翎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醒来时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下着雨的破庙里,他把一人按着亲,睁开眼窗外天都亮了,宫悯支着脑袋,在把玩着他头发。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燕昭翎面色几变,揉着额角坐了起来,一看这间房间,是他的房间,“你灌了我酒,还进我房间——”
  他目光下滑:“睡我的床。”
  “没有啊。”宫悯道,“又忘了吗?昨晚是你跟着我进的门,酒也是你自己灌的啊小羽毛~”
  上扬的尾音要多浪有多浪。
  他这说的是实话,昨晚燕昭翎没像上回一样四处走了,只是他进哪间房,燕昭翎就跟着进哪间房,见着他那模样,宫悯心都跟着软乎了些,他那间房床小,便到燕昭翎这边凑合来了。
  燕昭翎:“……”
  宫悯摸了摸嘴,嘶了声,“昨晚亲的人家好疼噢。”
  噢个屁。
  燕昭翎看到了他嘴上的伤口,感觉自己嘴也有点麻,又麻又带着点肿胀感。
  他就不疼了?
  “你呢,”宫悯又忽而问他,“疼吗?”
  燕昭翎:“……”
  他掀了被子坐在床边,背对着他,“没有宫大夫这么娇弱。”
  都没敢叫他看他表情,不自在呢。
  两人都心知肚明,上次还能说是意外,这次怎么着都不是了,谁喝了点酒就抱着另一个男人啃的,离不离谱。
  宫悯躺在床上,视线懒洋洋的看着他穿衣,燕昭翎眼尾瞥过来,撞上他的目光,又躲开了,宫悯从鼻间哼笑了声,他翻身下了床,鞋也没穿,往燕昭翎走过去。
  “王爷想赖账?”
  “……赖什么账?”
  “昨夜你轻薄我一事。”
  “……”
  “你还摸了我——”
  “你——别什么话都往外说。”
  “王爷敢做,还不敢听了?”宫悯睡了一觉起来,衣襟还是散的,燕昭翎下意识垂眸瞥了一眼。
  他往前走了一步,“还没过瘾?要不你再摸摸?”
  燕昭翎:“……闭嘴。”
  宫悯幽幽的叹了口气,捂着心口:“没想到王爷竟是这般的薄情寡义。”
  燕昭翎没想到他就这般不加掩饰的想跟他要名分了,要得太急,他都还没想好怎么应对。
  给,往后他走了,他岂不是要哭死。
  “王爷不喜欢我?”宫悯往前一步。
  “不是。”燕昭翎一口答道,脚下后退了一步。
  宫悯点点头,又往前一步:“王爷既然心悦我,又为何要拒绝我?”
  这小正经,明明眼底想占便宜,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别开眼。
  那一刻,燕昭翎脑子里浮现了一个疑惑,他说了他……心悦他?
  沉默良久,昨夜窗户没关,今日一缕晨间阳光便从窗外泄了进来,落在宫悯赤脚的脚上,燕昭翎后退的脚步踢到了桌角,身后的花瓶摇晃,险些从桌上掉落,宫悯一只手越过他腰侧,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花瓶。
  燕昭翎何曾被逼到这般地步过,无路可退。
  宫悯挑眉轻佻道:“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王爷想摸就摸。”
  浑然不觉自己戳破了别人的心思。
  燕昭翎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拒绝”是什么,他霎时间面红耳赤,这回是真气的,气的都咬牙了:“你知不知羞?”
  宫悯说:“王爷,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燕昭翎:“……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哦。”宫悯问,“王爷这是想要个名分?”
  燕昭翎气得冷淡的脸都红了:“没有。”
  宫悯在这把人心折腾得一上一下,又猝不及防的说:“我想。”
  他眉梢轻佻,眼尾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燕昭翎一下都没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他想?他还想干什么?还想飞上天去吗?
  哦,他想要个名分。
  燕昭翎心底九转十八弯,喉中霎时间干涩。
  燕昭翎没点人情味儿,面冷又执拗,他有没有那点意思,直到昨晚,宫悯才真正的确定,燕昭翎要没那个意思,当时稀里糊涂过后,他清醒过来就不是喝闷酒了,那会儿就该提剑砍他了。
  醉酒后的燕昭翎破绽挺多的。
  他有顾虑,宫悯也知道。
  “何必。”燕昭翎偏过头,“你知我身体。”
  宫悯往下看了眼:“嗯……这个啊,我倒是不介意。”
  “……谁跟你说那了?”燕昭翎挑起宫悯下巴,叫他抬起头,狭长眸中涌动的晦暗神色不明,阴鸷又偏执,“何必在本王身上浪费时间,最终也不过兰因絮果。”
  宫悯不答反道:“今年五月,我母亲写信和我说,在家为我相了一门亲。”
  燕昭翎:“……”
  “若是定了亲,回去便可完婚。”宫悯说,“王爷可希望我回去成婚?”
  若他想,宫悯就不会和他说这番话。
  燕昭翎捏着他下巴的手都用了劲儿。
  宫悯又问他,昨夜是不是特意去寻他的:“我和那知州千金,若真有什么,王爷会不会祝福?”
  别说祝福,燕昭翎这闷不吭声干大事的狗性子不去抢婚都算是好的。
  燕昭翎脸上没什么变化,宫悯被他捏着的下巴都有些疼了,小时候他忍耐压抑情绪时就会扣手,回回宫悯掰开他掌心,都是一手心的月牙印,长大了这性子改了又还没改全呢。
  “人生在世,难得开心。”宫悯抬手握住了他手腕,语调漫不经心诱导道,“你既不想我和别人在一起,何不如占有我,若真有兰因絮果的一日,这一段也算得上是露水情缘,该享受的也享受了,怎算得上是浪费时间,不必想得那般复杂,宫悯拿得起,放得下,等到时候,再寻个人过日子……”
  他想说男子也好,女子也罢,总归不会一生都停留在这一段里,为了燕昭翎耽误一辈子。
  但他又觉着真这么说了,燕昭翎该背着他哭了。
  小美人从前是个脆弱的小娇娇,儿时亲他一口气红眼不说,他还哭了好几回,宫悯都看见了,有一回是他被太傅打破了手心,他进屋子里端水,实际上是进屋子里哭去了,还有一次是他下水捞他上岸生病,病好了之后,他去寻他时,一见面他就红了眼。
  因为以为他死了。
  他对他说不出什么狠一点儿的话来。
  宫悯这话戳到了燕昭翎点上。
  寻个人过日子?也是,宫悯这般风流的性子,指不定过个几年就把他忘了。燕昭翎自嘲的扯了下嘴角,但宫悯这话的意思,便是决策权在他手中,只要他不说结束,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可以占有宫悯,这像是一个诱人的鱼饵,诱惑着鱼儿上钩。
  露水情缘,不必太过较真,只需沉浸其中享受那片刻快乐。
  他的身体状况似一根紧绷的弦,那弦越绷越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
  只要他不死——
  “罢了,我先出去。”
  宫悯拉着尾音调子,还带着点倦意的鼻音,把他手扒拉下来,光着脚慢悠悠的往外走。
  罢什么罢,就这会儿也等不及。
  “慢着。”他道。
  宫悯:“慢不了。”
  “我应了。”燕昭翎道。
  宫悯脚下一顿,侧过身:“当真?”
  “当真。”
  “我瞧瞧。”
  “……”燕昭翎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他把那句话听成了什么,有些恼了,“我说我应你!”
  “哦。”宫悯看着他,忽而偏过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燕昭翎黑着脸。
  “我不是笑你。”宫悯感觉有道杀气,求生欲分外强烈,“我只是,高兴。”
  “你……”
  宫悯朝他奔来,扑到他身上,撞得他往后趔趄了两步,燕昭翎这回信了他是高兴的说辞。
  “人有三急,我去趟茅房。”
  回廊上,下人端着水来伺候主子,先是撞见宫大夫衣衫不整的从王爷房间里出来,他愣了愣,忙低头行礼,随后,又听房中一道不同往日暴戾淡漠的声音:
  “把鞋穿上。”
  他家黑脸王爷拎着一双靴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狭长的眸子瞥了他一眼。
  下人两眼一黑,两股战战,在想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自从这天过后,两人便经常的黏在一块了,一起用膳,一起睡觉,干完正事还能亲亲嘴,摸摸小手,好不快活,燕昭翎觉着这便已经是最亲密的,离行前日,他写完一封密函,随手放在了桌上,宫悯进门便看见了,燕昭翎对他似是半点都不设防。
  这两日大多收尾的事都差不多了,燕昭翎今日去赴了一场宴,身上还有些酒味儿,他不羁的坐在凳子上,支着脑袋,端着茶杯抿了口酒,和他说密函是要递回上京的。
  宫悯“嗯”了声。
  燕昭翎把玩着宫悯的手,恰如他平日把玩小物件一般,“不好奇?”
  要说不好奇,也不全然,宫悯生性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王爷想说,自然会同我说,王爷不想说的,那还是不听了。”
  燕昭翎嘴唇一张,被塞了一块糕点。
  燕昭翎:“……”宫悯不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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