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的恶趣味…啧啧,也不知道念念回来了知道这一段该怎么想。”
经理擦了擦额前的冷汗,默默退回去把场地交给他们自由发挥,不然再待下去听到惊天八卦的他,恐怕就要不保了。
薄肆野猛地掐住季然的脖颈,长指渐渐用力收紧,薄唇吐出的字眼冰冷暗藏惊涛骇浪。
“该说你蠢还是胆大呢,你以为你这条贱命能掀出什么浪花来?”
“还扰得季家不得安宁,凭你虫子一样轻易碾死的命吗?”
薄肆野那双阴鸷冰冷的丹凤眸子嗜血般可怕,眼梢微红,暴戾如斯。
“额…唔,薄肆野!你敢!”
季然一张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缺氧的晕眩渐渐袭上来,每说一个字都需要调动全身的力气。
可无论他怎么挣扎捶打,薄肆野的手就是没有松动半分,那只手似索命的钩锁,毫无温度甚至森冷。
这怎么可能!薄肆野怎么敢杀他!
爸爸明明说…明明说薄肆野肯定不敢的,爸爸明明说薄肆野欠季家太多不敢动手的!
看着季然狼狈狰狞的模样,沈宁心脏揪了一下,扯住薄肆野的衣角,担忧地唤,“薄肆野!”
他这一声轻唤并没有唤回薄肆野的清醒。
眼看着季然已经没有挣扎的力气,神情恍惚,他急忙去扯薄肆野的手臂。
“放手,薄肆野,他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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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可恶的季然
听到沈宁明显担惊受怕的声音,薄肆野才松开对季然的桎梏。
季然手脚无力直直摔倒在地上,脖子的掐痕显现出青紫淤血,急促地大口呼吸让那掐痕随着喘息跳动,恐怖骇人。
他眼前一片花白,耳边嗡鸣到连自己剧烈的呼吸声都听不到,手脚浮软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但恢复意识,劫后余生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得意,看来爸爸说的对,薄肆野果然不敢杀了他。
知道这一点后,季然彻底发疯,反正没人能管得了他,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将心中的恶毒嫉恨全部发给沈宁又算得了什么。
“你们两个alpha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弱小的Omega,就不觉得羞耻吗?”
即使他现在趴在地上狼狈不堪,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减少。
他说这话时神情故意装柔弱,眼睛里的挑衅却直勾勾地盯着薄肆野和季郁初。
“两个高大的alpha说不过我就恼羞成怒,对我这个说实话的Omega痛下杀手…”
“这要是被传出去,我都替你们丢人。”
沈宁恼红了脸,一时找不出词来回击这种不要脸,还颠倒是非胡说八道的人。
“你别张口就污蔑人,明明是你先骂人!”
“你不讲理一上来就骂人,我还没有追究你,你反而倒打一耙!”
季然听到沈宁显而易见地胆怯话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抬手抚了抚额前凌乱的发丝,明明是十足的胜利者嚣张气息,却用最可怜的表情带着哭腔说话。
“你们三个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人,太不讲理了!”
“你们把我围起来欺负到这种程度,你一个罪魁祸首还高高在上地审判我,这和霸凌有什么区别!”
季然声泪俱下,哭得身体一颤一颤看起来十分可怜,抬起的手不住地抹眼泪。
他的语气也似真受了这么大委屈一样,哭腔哽咽又倔强控诉,配合着他跌坐在地上的姿势,说是哭天抢地也不为过。
“你不就是仗着身边两个alpha都有权有势,才敢这么欺负我嘛,就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所以连说事实都是错,都活该被你们欺负了吗!”
沈宁真被季然的不要脸程度刷新了下限,心中无数反击的话语转了几转,最后憋出口的只有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是你先欺负我的!”
这样无赖的人沈宁见多了,但除了用不痛不痒的真相反击,还该怎么对付,他到现在都想不到。
两个alpha以同样的姿势垂眸冷冷睨着季然,冷眸中的厌烦毫不掩饰,如结了一层霜般的冰冷剑锋,直想狠狠插进季然胸腔!
薄肆野低沉的尾音勾着几分烦躁,薄荷淡淡的凉薄多了几丝浓烈地苦香,“以后离宁宁远点,再凑到他跟前嘴贱,他心软也拦不住我掐死你!”
季然现在不怕任何威胁,招惹沈宁又怎么了,不过是一个Omega而已。
薄肆野作为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Omega动怒自己扰乱公司的股市。
“看看你们三个这副恶霸的样子,再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沈宁还说是我欺负他了,谁信啊!”
季然现在倒在地上发丝凌乱,脸上的巴掌印红肿得厉害,脖子上的掐痕青紫淤血,看起来还真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再看两个高大的alpha居高临下不屑地睥睨着他,在他的角度看压迫感十足,令人窒息。
要是一个alpha被这样围着,就已经可以看出是被欺负了,更别说是一个相貌柔弱面露委屈的Omega了。
旁观人光凭现在这副场景,就能瞬间脑补出这可怜的Omega遭受了怎样的霸凌,而站着的这两个alpha和一个Omega是多么可恶!
“季然,凭你现在这副样子,就注定输得彻头彻尾。”
季郁初眸光沉沉迎上季然故作可怜的眼神,嗓音沉郁,“趁着还有老头撑腰,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要是你觉得在公司你有和我们兄妹抗衡的能力,就尽管来试,我们随时恭候。”
季郁初的底线就是沈宁,要是季然只针对公司他还不担心,但要是沈宁他可就怎么都安不下心。
他深深吐出一口郁气,双眸好似凝上一层寒冰,冷眸一凛,嗓音忽沉,“但你那些龌龊手段要是敢用在小宁身上,我一定让你百倍偿还。”
这发狠的一句话沈宁错愕地抬头看着季郁初。
刚才听到季郁初维护他,他还能以为季郁初是听到弟弟受侮辱才愤怒暴起。
但现在他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季郁初确确实实是为了维护他发怒。
可是为什么…他们明明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几天见面相处时间多了有些,关系就这么好了吗…
季然最恨的就是季郁初高高在上瞧不起他的样子。
凭什么啊,明明都是季家的孩子,凭什么他只能生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凭什么好不容易回到季家,他却得处处讨好季郁初!
季家上下都以这种不屑鄙夷的眼神看他,连一个佣人都敢明里暗里挤兑他,这一切他早就受够了!
“好啊,那就看看大哥的本事到底有多大,能不能把我碾到地底。”
季然站起来,脸上扬起的笑容表明了他的无畏,他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笑得人畜无害,歪了歪脑袋对季郁初说。
“但是大哥你忘了,我本来就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我不怕再回到里面。”
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属于胜利者的笑容时刻被他挂在脸上。
“一无所有的日子我过了太久太久,在季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赚了。”
“所以无论结果怎么样,都是我赢。”
“你定义不了我的输赢,我却能把季家搅成一滩浑水。”
季然脸上的笑容更深,那张和沈宁相似的脸上展露出灿烂的笑,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气人。
“大哥,你也不怎么样啊。”
他挥挥手招呼工作人员过来,指着沈宁看了许久的那幅画说,“这幅画我买了,把它给我摘下来。”
工作人员在画旁做了标志,刚要带着季然去付账,季然拦住了他。
季然拿出一张卡甩给他,“不用,现在就把它给我摘下来。”
工作人员没办法,看到经理点头才把画摘下来递给季然。
季然接过画看了沈宁一眼,在沈宁防备的目光中将画重重摔在地上,“才15万的画,这么廉价。”
“和你一样,也怪不得你喜欢了。”
说着他恶狠狠地踩在画上,画框连着一层保护画的膜都被撕碎,整幅画也被糟蹋蹂躏地不堪入目。
“这么廉价的东西放在平时我可看不上,闲着没事给我磨磨鞋底解解闷,也是它唯一的价值了。”
季然潇洒收回脚,对沈宁笑道,“像你一样,被我闲着没事当做消遣,是你唯一的价值。”
“哭去吧,一个没爸没妈的孤儿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了,竟然也那么不要脸学会勾引男人了。”
“当婊子勾引两个alpha伺候你是不是特别爽啊?”
“看两个alpha给你撑腰是不是特别得意啊?”
“不过你不用得意太久,我迟早把你拉下来和我作伴!”
这些污言秽语任谁听了都忍不下去,更别说是季郁初了,他怒喝,“季然!你TM再敢嘴贱!”
说完这些季然才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得意洋洋地转身离去,背影都透着嚣张。
薄肆野眸光森冷盯着季然的背影,直到那嚣张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冷嗤一声,“谁给他的底气,认为能与我们抗衡。”
季郁初怒气没有消减半分,对背后的罪魁祸首季父的怨气绝不会比对季然少。
“家里那老头子背地里收买股份,听说季然受委屈了马上拿出来全给季然,现在季然手里的股份和我差不多。”
季父知道因为出轨的事不受他们兄妹待见,这些年一直暗地里培养季然,为的就是季母垂危时从他们手中抢回公司,这样公司还是再次掌握在他手里。
现在公司股份分布均匀,他们兄妹二人各持百分之二十七,季然手中百分之二十。
现如今除了其他董事手中微薄的股份,就只有…念念名下那百分之十五了。
季郁初的目光落在沈宁身上,心中情绪万般变化,如一缕缕丝线缠绕在一起成了个结,无论想出什么办法都还是解不开。
薄肆野淡淡收回视线,“回去再说。”
转而侧眸看着沈宁问,“继续看还是去别的地方逛逛?”
他了解沈宁,知道沈宁会选什么,所以不会给出‘回家’这一选项。
沈宁还没有从那幅画被毁了的呆愣中缓出来,垂眸呆呆看着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画,嗓子像是被什么梗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唇瓣颤了几瞬,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回答。
“去别的地方吧。”
不只是耗费精力画了许久的画被毁的悲痛,还有被无端辱骂的愤怒、无力、酸楚…
各种情绪在心里化作无言蚀骨的痛肆意奔走,疼得他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呆呆的被动进入防御状态。
第四十四章 因为爱你
画画他只跟着老师学了一年,那年沈家忙活着选择沈清的学校,倒没太关注他,也给了他喘息学习的时间。
再之后他就只是跟着手机上的网课学习了,每每趁着沈清没空折磨他时,他就偷偷躲起来画画。
刚开始时画得内容色彩丰富靓丽,全都是他向往的画面。
随着年龄的长大活力减退,画风也慢慢颓废灰暗起来。
最严重时他放弃画画整整三年,直到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想要放弃生命时,他才重新拾起画画拯救自己。
只不过不久,这件事就被沈清发现了。
被沈清发现他偷偷画画后,他的手被沈清活生生打断,虽然得到了及时治疗,但手部神经损伤了,再不能长时间握着画笔画画了。
——被季然踩毁的这幅画,是他这一生画的最后一幅画了。
沈宁本以为这幅画能找到一个好归宿,再不济被买走只摆着不在乎也行,却没想到它被毁在自己眼前。
他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微微拧眉,有些僵硬地侧了侧头,似是难以置信地疑问,呆愣的眼眸中慢慢浮现上来悲痛。
鼻头突然酸地发疼,两眼一热便滚落了泪珠。
再待下去,再多看那破碎的画一眼,沈宁都怕自己放声哭出来,偏过头闭上眼睛赶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咱们走吧。”
季郁初有些担心地喊他,“小宁…”
沈宁加快脚步,逃避地急声说,“快走吧,我不想看了。”
车上薄肆野捏着沈宁发凉的手轻轻按压,缓解他糟糕的心情。
季郁初眼看着沈宁的心情低落,自己也忧心忡忡,眼神里挂满担忧。
“没关系,小宁,季然一定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别太难过,他就是嘴贱想招惹你找存在感,你放心,只有我们在,他绝对伤不了你。”
沈宁吸吸鼻子,抬起通红的眼眶弯了弯眉,强撑着对季郁初笑道,“我没事。”
“不用担心,我不在乎他的话,我又没有真的做那些。”
话是这样说,可季郁初瞧着,他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好转,那么颓郁悲伤,好像轻轻戳一下就要碎了。
薄肆野冷不丁地开口说,“以后再画一幅卖给我好吗?”
“什么…?”
沈宁被问住了,一瞬间心中被疑问填满。
薄肆野怎么知道那是他画的…
难道,他的表现真的很明显吗?
薄肆野笑了声,再次开口说,“我要买你一幅画,以珍宝的价值将它挂在墙上,也定会像对待珍宝一样对待它。”
怎么会…薄肆野真的知道那幅画是他画的!
而且还要买下他的下一幅画,当做珍宝对待。
可…
算了,反正现在手伤了,再想画也画不出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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