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两次都和薄修厉坐在一起等薄肆野。
上次薄修厉装得人模人样,让沈宁以为摔断了腿使薄修厉阴郁了,没想到薄修厉还是那个薄修厉,还更加变态了。
像把本性摔出来了一样。
“你最好别靠近我,不然等会儿薄肆野回来饶不了你。”
多看薄修厉一眼沈宁都觉得膈应,从沙发最左边挪到最右边,一个正眼都不给薄修厉。
薄修厉怎么会放过他,表情变都没变,驱使轮椅过来,再次与他紧紧挨着。
“不用急着拒绝,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的话,我永远在这儿等你。”
“宁宁,选我永远不会输,我能保证爱你一辈子。”
这种鬼话谁都会说,谁能保证一辈子都不会变,现在能低声下气的求,以后不爱了就能凶神恶煞。
尤其是薄修厉这样的人,现在都看不清,更别提以后了。
“别再跟我说话了,我的alpha马上就回来了,让他听到这些话,你会很惨的。”
沈宁看向薄修厉的腿,眼睫轻颤,坚定地说,“你不如他,你的结局永远是输。”
“我不想理你,死缠烂打只会让我更烦你。”他轻吐出一口气,“我很讨厌你,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
薄修厉笑容始终如一,看着沈宁的眼睛一直深情,“那你这辈子都不会如愿。”
他深情款款,看着沈宁像看着初恋情人,“宁宁,我会和他争到底,你必须是我的omega。”
胜负欲在薄修厉心里疯长,他从小是和薄肆野比大的,薄肆野有的东西他要有,薄肆野没有的东西他更要有。
结婚的omega,当然也要争。
更何况,这个omega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不是第一次了,沈宁面对薄修厉总是不受控制的想骂,听到薄修厉嘴里说出的话都会生理不适。
争个屁,他和薄肆野结婚的事已经是定局,他们的感情也没有破裂,有什么让他有可乘之机的机会吗?
莫生气…莫生气。
沈宁劝自己,对这种神经病生气都不值。
“哦,准备准备,你自己去玩吧。”
马上薄肆野回来,他们就直接回家了。
他和薄肆野感情稳定,才不参与这场毫无悬念的争斗。
尤其,是薄修厉这个混蛋拿他当赢薄肆野的工具。
现在看来,废他一双腿还是太便宜他了,还是那么爱犯贱。
之后,不管薄修厉说什么,沈宁都不搭理他,一心等待薄肆野下来。
可能是薄修厉也觉得没意思了吧,最后嘴角勾着邪性的笑,就这样野心勃勃的盯着沈宁。
沈宁被盯得浑身不舒服,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薄肆野下来。
心里不由得发慌,脑子里的思绪已经不受控制地发散,想薄肆野是不是又被老爷子罚了。
他在脑子里把所以可能性都想了一遍,最后担忧还是停在被老爷子罚的可能上。
沈宁焦急地恨不得上去破开门,把薄肆野拉出来,再好好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急了?”薄修厉看沈宁着急也看得津津有味,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沈宁的模样。
不过眼里看到的是沈宁的模样,心里想的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的语气慢悠悠,得意的说出薄肆野的错误。
“他昨天将薄家主系旁系得罪了个遍,今天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妈难堪,薄家的脸面都被他踩在脚下摩擦了。”
“你猜,爷爷会不会生气?”
沈宁正是焦急的时候,听到薄修厉的冷嘲热讽心里更不是滋味,怒瞪了他一眼。
“和你有什么关系,不需要你在这说风凉话。”
“你在这等着就是想看笑话吧,那你就好好等着看,薄肆野才不会让你如愿。”
薄修厉坐在轮椅上的姿态悠然自得,神情满不在乎,“一代家主得不了人心,连老家主都对他不满意,你说他这个家主还当什么啊?”
“那是比不了你自由高尚,一边享受玩乐,一边觊觎权利。”
沈宁有眼睛,他看得出老家主对薄肆野和对薄修厉不同的感情。
要不然薄修厉也没那么多空谈恋爱。
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毒害薄肆野,薄老爷子虽然尽心给薄肆野医治,却迟迟都抓不到凶手。
“也就是薄肆野不在,你才敢这么跟我说话。”
“薄肆野在的时候,你刚刚那些话敢露出来一个字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秦蔺和段笙跑了
“怎么不敢?”
薄修厉轻轻笑,“我比他强得多,我要是家主,薄家的人心怎么会聚不拢。”
沈宁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说,“你没有那个能力。”
“一个从小到大没有经过磨练的你,怎么比得过从小就被磨练培养的薄肆野。”
“不该属于你的东西,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你的。”
薄修厉毫不在乎,沈宁的话给他造不成一点心理伤害。
“那就走着瞧,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沈宁不屑的哼了一声,丧失了和他掰扯的兴趣,反正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极度的自我。
又担忧的等了一会儿,薄肆野的身影才在楼梯口出现。
沈宁立刻跑过去,将薄肆野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从松了一口气。
“爷爷说什么了?”
薄肆野将沈宁抱在怀里,心口像被塞了一团棉花糖,绵软香甜,所有糟糕的情绪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事,无非又是那些面子影响。”
余光瞥见笑得不安好心的薄修厉,他剑眉轻挑,问,“薄修厉欺负你了?”
“嗯。”顿了顿,沈宁点头。
“他说话很过分。”
闻言,薄肆野眸光骤然沉下,抬眸冷冷扫了薄修厉一眼。
“不怕,很快他就不能说话了。”
薄修厉眉心重重一跳,但只是一瞬,他又吊儿郎当笑道,“喂,我还在这,你和他商量要整我合适吗?”
“宁宁刚才还问我,有些话敢不敢当着你的面说,没想到你比我还过分。”
他笑容慢慢扩大,眼睛里的疯狂在弥漫,“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了。”
“你欠我的,该还了。”
薄肆野漫不经心地给沈宁整理因为拥抱皱了些的衣服,听到这话没什么反应,淡淡说。
“的确,这会是你最后一次跟我说话。”
“我会把你做过的恶原原本本还到你身上,接下来尽情期待吧。”
“别再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不管你躲到哪,我都能抓到你的老鼠尾巴。”
整理好衣服,薄肆野在沈宁额上亲了一下,牵起沈宁的手就要一起回家。
最后他轻笑,留给薄修厉最后一句话。
“你不想要现在的一切没关系,我帮你毁,到时就不用来谢我了。”
“尾巴都藏不住,手段极其拙劣,你这种废物没有拥有权利的必要。”
回去的路上,沈宁没有仔细追问薄肆野的意思,毕竟该懂的都懂了。
相反,薄肆野非常不对劲,一直问沈宁,问薄修厉都跟他说什么了。
当听到薄修厉想在他和沈宁有婚姻关系的情况下,和沈宁搞地下恋情的时候,他怒了。
“放肆,他竟然敢以这么龌龊的心思想你。”
沈宁拍拍薄肆野,安慰,“别气,他心理扭曲,咱们不值得为他生气。”
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明明所有偏爱都偏向了他,长大的过程竟然还能心理扭曲。
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又检查了一遍的沈宁才彻底放心。
无他,薄老爷子对薄肆野太狠了,爷孙情分虽然有,但相处模式像上司一样。
“怎么每次家宴都不顺。”
沈宁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吐槽。
得亏上个月薄母重病,家宴没有办,不然不知道上次要出什么意外呢。
他抬脚在薄肆野胸膛踹了一下,“你怎么管的,每次都是我被算计。”
薄肆野脉络分明的大手抓在他细嫩泛粉的脚踝,还没用力,松开的时候就出现了一圈五指红痕。
“这么娇啊,宁宁。”
沈宁白了他一眼,抬脚又踹了他一下,“你的手劲有多大,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被下药了,薄肆野怎么表现的那么疯狂贪婪,不得了就不停歇,变着花样逼他喊老公。
以至于现在沈宁两边腰侧还有红痕,身上大片小片的痕迹都隐藏在衣服下,只有脖子上的吻痕难以掩盖。
“太烦人了,脖子上的吻痕那么重,我该怎么出门啊。”
因为担心在家宴上的事被季母发现,他们今天都没有回季家,久违的回到了庄园。
但是季家能一直不回去吗,到时候脖子上的吻痕奇怪,季母要是问了,他该怎么回答?
而且大夏天的,拿围巾或纱巾遮挡反而更加奇怪。
沈宁之前跟薄肆野说过,碰哪里都可以,但是脖子上不可以留痕迹,他还要出门见人的!
“给你一个补救的机会。”
他轻轻哼了一声,趴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这几天不能再押着我去公司了,什么时候痕迹消了,我就什么时候去。”
薄肆野点了点他的脑袋,宠溺地笑了一声,“你这脑子,就知道耍机灵。偷懒。”
不过让沈宁在家躲几天清静,倒也可以。
刚出了那么大的事,昨天那群人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该处理了。
于是稍稍思忖一下,薄肆野就答应他了。
“这几天好好在家待着,等事忙完了再安排你回去。”
不用被押着学习了,沈宁当然高兴,连连点头。
之后几天薄肆野一直忙于工作,通常晚上很晚才能回来,庄园内一应俱全,沈宁自己待着的时候也不算无聊。
他常常等不到薄肆野回来就睡了,但第二天早上,床头柜上往往会有漂亮的首饰,或者芬芳的花束。
后来脖子上的痕迹淡了点,可以被遮瑕膏遮盖住了,沈宁就撒欢似的跑出门玩,季郁初带他去参加各种娱乐活动。
闲的时候,他也会去找段笙,不过段笙每次都神采焉焉,垂眉不太想说话。
想了想,沈宁还是在那段时间 把秦蔺要订婚的消息告诉段笙了。
段笙一愣,不过几秒,泪水氤氲了眼眶,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
那是沈宁第一次见段笙情绪崩溃,段笙哭得不能自己,趴在桌上把脸埋进臂弯,连哭腔都极力克制,闷且压抑。
段笙就连难过都是得数着时间的,兼职休息时间一到,他收拾好心情,红肿的眼睛弯了弯,苍白的脸扬起笑容,又出去了。
沈宁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薄肆野这次肃清整整办了半个月,他无情冷血,不顾亲戚情面亲自把触犯法律的人送上了法庭,收集证据只为一锤定音。
这件事办完,尽心尽力劳累了半个月的多个部门都发了奖金放了三天假。
不要问沈宁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整个部门,就连挂名占位,还没去工作的他都得到了奖金。
转眼他就拿着这笔奖金请薄肆野吃了顿饭,带薄肆野去这段时间他最喜欢的地方玩。
这时候,已经是沈宁临近开学的时候了。
晚上八点,薄肆野为数不多的兄弟群里有人艾特所有人,语句简洁明了。
:秦大少分手局,来几个能喝的。
下一句他就发来一句鬼哭狼嚎的语音,“兄弟们我真的喝不下了,秦昇TM就是个疯子,他情人跑了他不去抓,抓我过来喝酒!”
“薄肆野,你赶紧喊着你大舅哥来一趟。”
薄肆野刚要拒绝,紧接着下一条语音弹出来。
“快点,我知道你们俩很闲,我撑不住了……!”
沈宁在一旁听了全程,抬眼问薄肆野,“你要去吗?”
薄肆野片刻都没停顿,直接回复不去。
他都是有家室的alpha了,怎么能抛下爱人,独自去赴酒局。
不像有些alpha,马上三十岁的alpha了,别说爱人,连恋人都没有。
就让这样的alpha去吧,喝一夜的酒也不会有负担。
群里那个alpha大喊,“不行,你得来一趟,趁着时候好好揍他一回。”
“我弄不住他,他还不听我说话,也就你能镇住他了。”
薄肆野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才起了几分想管的意思,问。
“哪个情人,还是路尧?”
“是他,也不知道这个omega怎么就迷住秦昇了,秦昇对他掏心掏肺 ,感情出问题还知道讲道理。”
“结果他一脚把秦昇踹沟里,和秦家一个少爷合作卷钱跑了。”
群里那人都气笑了,“秦昇的心栽到情人身上了,秦老把他打的半死,派人去解决路尧了。”
不愧是亲兄弟,秦昇和秦蔺都因为omega这事被打得半死,一颗心都栽到了omega身上。
“路尧这个omega可真狠,这次整整卷走一个亿,不过秦昇反应过来已经冻结了一大半。”
“你这段时间忙,不知道秦昇对路尧多好,就……就像你跟嫂子一样,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沈宁听了一会儿,听他还在吐槽秦昇对路尧有多好,路尧有多绝情以后,忍不住问。
“秦蔺呢,秦蔺出什么事了?”
那人听到沈宁的声音顿了一下,说话声音慢慢萎了,“啊,嫂子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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