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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东山再起前的高傲联姻对象[穿书]——狐狸不归

时间:2023-11-23 09:55:21  作者:狐狸不归
  每数六十个数字,周辉月便会向浴室看一眼,确定虞倦的现状。
  然后,他就看到虞倦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周辉月靠了过去,敲了下玻璃,问:“怎么了?”
  虞倦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猝然转过身。
  周辉月愈发靠近,他能看到虞倦止不住颤抖的睫毛,很少见的,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而是放任惯性,任由自己的脸也靠在了过去。
  虞倦的唇是热的,他隔着冷的玻璃,与另一边的周辉月的嘴唇贴了一下。
  在气温35摄氏度的夏日午后,在僻远山庄的浴室中,虞倦靠在半透明的墙壁上,像是和周辉月接了一个模糊的、不明确的吻。
 
 
第32章 咬痕
  一秒钟, 也可能是三十秒,虞倦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他没有眨眼, 就那么望着玻璃另一面的周辉月的眼睛,那个人也正看着自己。
  终于,虞倦意识到了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
  ——就像是, 像是一个吻。
  虞倦有一瞬的恍惚,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很快反应过来,膝盖抵着墙壁, 往后挪了挪。
  天太热了, 夏日还未结束, 虞倦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的脸好热。
  他抬起手臂, 遮住了小半张脸,也遮住了嘴唇,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眼眸湿漉漉的, 迷茫无措地望着另一边的周辉月。
  与虞倦有关的一切都展现在周辉月的眼前, 他看到虞倦颈边那枚很小的红痣。
  周辉月说:“我……”
  很少见的,他犹豫了片刻, 什么都没说,没有道歉。像是明知做错,却并不后悔。
  很短暂的停顿后, 周辉月的视线偏到了角落,他闭上了眼。
  水流声更大了。
  虞倦撑着墙壁, 站起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理智和逻辑一同消失了,仅凭本能,却莫名不想走出浴室的门,不想面对外面的人。
  虽然他碰到的只是一块玻璃,只是后面的人是周辉月。
  每过一小段时间,周辉月都会叫虞倦的名字,确定他的状况。
  虞倦的反应迟缓,或许是因为方才发生的事而不好意思,总之,回应得很慢,但是每次都会答,有时候是敲一下墙壁,有时会“嗯”一声。
  浴室里水汽蒸腾,这场澡洗的时间也太长了,虞倦的呼吸越发困难,有点喘不上气,他想要出去了。
  然后,又出现了一点意外。
  虞倦说:“周辉月。”
  他偏过头,周辉月背对着自己,身影映在玻璃上。虞倦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但确实真实存在着,好像可以向他求助任何事。
  周辉月问:“怎么了?”
  虞倦的声音淹没在水流中,听起来很遥远,若有若无:“淋浴喷头坏了,衣服……湿了。”
  “我有点晕。”
  周辉月说:“你先关掉水龙头。”
  他和虞倦说着话,已经从柜子里拿出浴巾,轮椅停在浴室前。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虞倦呆了呆,看到闭着眼的周辉月出现在门后。
  他接过浴巾,展开来,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赤着脚,走了出去。
  房间不算大,分辨方位也不困难,周辉月很顺利地停在了床边。
  虞倦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周辉月的眼睛还是闭着的,他问:“盖好被子了吗?”
  虞倦已经忘了之前发生的事,他看着眼前的周辉月,不知为何被吸引,注视着他的脸,周辉月的嘴唇很薄,微微抿着。
  周辉月又问了一遍,虞倦才回过神,他轻轻“嗯”了一声。
  周辉月睁开眼。
  浴巾裹得并不严密,现在已经松散开来,大半垂在床沿边。
  虞倦在被子里待着,不太安分,脖颈、肩膀、手臂和右边膝盖都在裸.露在外,未着寸缕。他的身形很瘦,薄薄的皮肉覆盖着骨骼,形状修长,显得很好看。
  窗帘没拉,虞倦的每一寸皮肤都白的晃眼。
  周辉月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不能握住虞倦的手,虽然半个小时前握了,现在却不能。
  片刻后,周辉月说:“我帮你拿衣服。”
  虞倦任性地说:“不要,好累。”
  他洗了个澡,没有清醒,好像醉的更厉害了。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周辉月怕虞倦冻到,把空调打的温度打的比平时高。虞倦又醉又热,不知道缘由,出于本能摸索着靠近温度更低的地方。
  周辉月捞起落在地上的浴巾,但没将剩下的部分抽出了,因为压在虞倦的身下。
  过了一会儿,虞倦似乎是找到了,他用脸颊贴了贴周辉月的手背,是凉的,便慢吞吞地挪了过去,枕着周辉月的手臂。
  虞倦的头发是潮的,缓慢地洇湿着周辉月的皮肤,湿哒哒的黏着,又闷又热,存在感极为强烈,但与舒适无关,又让人深陷其中,不想离开。
  至少周辉月不想。
  他没动,虞倦瞥了他一眼,无端地觉得这个人不是很乐意,他说:“不许不高兴。”
  周辉月没有表露出一点拒绝的意思,但不高兴也是不被允许的。
  他稍抬起手臂,枕在上面的虞倦的脑袋也跟着起伏,他低声说:“管的这么宽。”
  顿了一下,又说:“没有不高兴。你看错了。”
  周辉月伸出手,抓住虞倦潮湿的头发,半张开的指缝像是很疏的梳齿,一点一点,很有耐心地替他梳理。
  虞倦被照顾得很舒服,小动物似的蹭了蹭,他想不了太多,有什么说什么:“我本来……”
  说的断断续续,周辉月一直在等待。
  好一会儿,虞倦说出下半句话:“……很讨厌你。”
  闻言,周辉月捏了捏虞倦的脸,不重:“讨厌谁。”
  以虞倦的姿势,想要看周辉月有点费力,但他还是换了个角度,仰起头:“讨厌周辉月。”
  周辉月又捏了一下:“为什么?”
  虞倦皱着眉,声音里满是委屈,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你对我不好,欺负我。”
  清醒的时候,虞倦已经很少想起重生前的事。但他现在喝醉了,那些过往如幻梦一般在他的眼前浮现,他躺在床上,看着那扇推不开的窗户,肺就像一个坏掉的风箱,连呼吸都会痛。
  后来不痛了,因为他就要死了,感觉不到了。
  而这个人……这个人还那么恶劣。
  周辉月不由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欺负过虞倦。最开始的那几天,没有帮虞倦做饭,没有帮他修补窗户,让他房间里出现了虫,好像是对虞倦很差。
  但也不能算欺负。
  下一秒,虞倦又指责:“刚刚又捏我的脸,好痛。”
  周辉月笑了,扣住虞倦的下巴,往上抬了抬,确定他的脸颊连一点红痕都没有留下。
  真娇气。
  虞倦的神情很纯真,有些不知世事的迷茫,他说:“来的时候,我是想把你打一顿,报了仇就走的。”
  周辉月忽然意识到,虞倦是喝醉了,但不是胡说八道,而是牵扯到来这里的原因,不动声色地引诱他继续:“那为什么没做?”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虞倦居高临下地站在门外,眼神冷淡,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周辉月。
  周辉月以为他是来退婚的。
  当时没想太多。虽然时间点不同,但重来后的人生不是一成不变,一点很小的举动,就可能影响到别人的决定。
  周辉月懒得敷衍,希望尽快解决这桩麻烦。
  虞倦却说出了那句意料之外的话。
  ——“我的未婚夫,怎么能是这幅颓丧的样子?”
  虞倦咬了下唇,他想了很久:“因为,你看起来快要死掉了,趁人之危不太好,我……”
  周辉月肯定地替他补全了没说出口的话:“你心软了。”
  房间里很安静,仅有虞倦绵长的喘息声,他含糊地应了一声。
  周辉月听着他的呼吸声,想,虞倦是他平生所遇到的最心软的人。
  一切始于心软。
  他问:“现在呢?”
  虞倦的下巴被周辉月托着,他一边想一边数:“你帮我修好了窗户,做饭很好吃,拍死了虫子……”
  “而且,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整个夏天。”
  虞倦低下头,咬住了周辉月的大拇指,不算很用力,停了几秒钟,很快就松开了。
  周辉月甚至没能立刻反应过来,比起几不可察的疼痛,嘴唇柔软的触感要鲜明得多,几乎压倒了别的所有感觉。
  他的大拇指上留下了一圈咬痕。
  虞倦这么做是认真的,他说:“现在报了仇了。”
  周辉月一怔。
  虞倦的行为有时很难懂,有时却很好猜。
  就像现在,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欺负过虞倦,被虞倦讨厌。
  是在什么时候?
  周辉月知道,虞倦并不是原来的虞倦,或许他们曾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相遇。他曾在无人的深夜里沉思,细数过往接触过的每一个人,但没有一个和虞倦类似。
  否则他一定会记起来。
  虞倦支起手肘,他仰头看着周辉月:“所以我可以原谅你了。”
  周辉月和虞倦对视,那眼眸像是一片翠绿的湖泊,绿意使他深陷其中。
  周辉月有一瞬的失神。
  他问:“原谅什么?”
  虞倦脱力一般合上了眼,睡了过去。
  周辉月没能得到答案。
  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凝视了虞倦很久,又看了眼窗外。
  阳光依旧刺眼,遮天蔽日的高树绿的乏味,蝉鸣声枯燥无比。
  无聊的、沉闷的、令人厌烦的夏天。
  二十二岁那年的夏天对周辉月而言太过漫长,他被迫在这个夏天等待,也在这个夏天失去。在此之后,周辉月不想再过夏天。
  直至虞倦的来到。
  夏天是虞倦的季节。
  周辉月重新观察夏天,得出了与夏天有关的一百件小事,覆盖了过往的所有印象。
  提起夏天,想到的第一件事永远是虞倦。
  不能再用好奇、意外,这些流于表面的词表达纯粹的感情,夏天因虞倦而不同。
  周辉月曾因复仇而无法容忍接触的人怀有异样的情绪,他需要彻底了解身边的人的一切,否则就会远离,转而寻找可代替的人选。但那些过往的行为准则在虞倦这里全都不能奏效。
  虞倦有很多周辉月不知道的事,过去的讨厌,不知何时的欺负,为什么会成为现在的虞倦。周辉月平静的想,但这些都无所谓,他的心并非因此而起伏。
  而是别的,更特别的,周辉月从未有过的感情。
  他低下.身,指腹处的咬痕贴着虞倦的脖颈,那里随着呼吸而轻轻颤动着,漫不经心地说:“报仇可以,但是得留在我的身边。”
  因为周辉月不可抵抗地被虞倦吸引。
  他喜欢虞倦。
 
 
第33章 矜持
  虞倦是在半夜醒的。
  浑身无力, 头有点疼,胃也很空。
  他想起从冰箱里拿的“樱桃汁”,猜到大概率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
  “醒了?”
  黑暗中传来周辉月的声音, 虞倦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周辉月按下床边的开关,灯一下子亮了。
  虞倦感觉到刺眼,用手臂遮住上半张脸,支起身, 看到玻璃窗上的自己的倒影,头发乱糟糟的, 像是经历了百般蹂.躏。
  好混乱。
  虞倦又闭上眼,努力回忆自己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才成年不久, 酒只喝过两次, 每次都断片。不过这次醒得快, 依稀有些印象, 但不多, 只有一些片段。
  好一会儿,虞倦记起自己好像靠在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淋浴喷头开着, 热水不停地在身体上流淌。
  然后又回到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 他湿着头发,非得贴着周辉月的手臂……
  虞倦猝然低头, 发现床单上有一块是皱的,像是湿了后才晾干不久。
  不是幻觉。
  虞倦想死。
  周辉月好心地问:“我煮了粥,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虞倦揉了下乱糟糟的头发, 有点难堪地问:“你不去睡吗?”
  周辉月一如往常,没什么困倦的意思, 很难想象还是个病人,他说:“不困。你喝醉了,不太放心。”
  虞倦按了下胃,说:“吃。”
  他想要装作无事发生,但被记忆里零星的片段折磨,终究没忍住:“我喝醉了没做什么吧。”
  周辉月挑了下眉,如果虞倦真的全忘了,他不会这么问,但如果记得全部,估计也不会提。
  他说:“很乖。”
  虞倦的手掌反撑在枕头上,似乎是放下心,含糊地应了一声:“真的?”
  然后听到冷不丁的一句:“假的。”
  虞倦深吸了一口气,明明这个人上次不是这么说的。
  不小心喝酒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很烦,现在是不烦了,但是做了更不可挽回的丢脸的事。
  都是周辉月的错。
  虞倦更想死了,他不应该在今夜醒过来的。
  周辉月靠近了些,他没有指责的意思,平铺直叙地说:“你说讨厌我。”
  虞倦一怔,偏过头,看向床边的周辉月。
  他抬起眼,眼睛雾蒙蒙的,大约是下午才摄入酒精,现在才睡醒,也没有多加思考,很轻地说:“我不讨厌你。”
  “我只是喝醉了,胡说的。”
  如果是两个月以前,虞倦不会说这样的话,但是他现在的第一反应是不想让周辉月可能为此而难过了。
  周辉月若有所思地看着虞倦,他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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