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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钓系揣了反派崽后不跑了(穿越重生)——噤非

时间:2023-11-24 14:09:28  作者:噤非
  霍卿章知道他想起了些许不堪的曾经,揽过他肩膀轻轻揉了揉:“好,都听你的。”
  你不再是没有家的小孩了,你可以尽情表达你的想法,而我都会照单全收。
  和负责人协调过,负责人也表示只能暂时这样决定,他们会先尝试着找找男孩的妈妈,如果实在找不到再想办法联系福利机构。
  就这样,夫妻二人再一次欣然接受了令仪捡回家的“小礼物”。
  孙姨知道后,很是心疼这个小男孩,主动询问小灿晚上想吃什么。
  可小灿哪里知道自己想吃什么,他能吃饱饭能活下来都该谢天谢地了。
  温绛想先带小灿洗澡,他即便隔很远都能闻到小灿身上的酸臭味,现在又是夏天,不知道孩子多久没洗过澡了。
  但家里没有男孩子穿的衣服,霍卿章说出去给他买几身,令仪就扒拉出她的小鹿T恤衫和小短裤,兴冲冲道:“给小灿哥哥穿我的衣服吧。”
  小灿赤着脚站在华丽的浴室里,浑身紧缩着,深深低着头。
  温绛让他脱衣服,他也迟迟未动,温绛只好道:“哥哥帮你洗澡,你身上也会舒服些,哥哥给你脱衣服好不好?”
  小灿抿着嘴,许久才轻轻点了下头。
  温绛尽量温柔帮他脱去T恤衫,看到他的身体后,眼泪忽然一下子掉下来了。
  天啊,这个孩子,浑身瘦得皮包骨不说,后背、肚子、大腿上布满青紫交叠的痕迹,明显看得出有掐的,有拿硬物打的。
  还有刚结痂的伤口,在炎炎夏季混着汗水和脏衣服黏在一起,撕开衣服,连着结痂一起被扯下,伤口开始渗血。
  温绛稳了稳情绪,轻轻抚摸着小灿的后背,缓解他的不安,轻声问道:
  “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小灿沉默了许久许久,才从他口中听到细若蚊吟的一声:
  “妈妈……”
  温绛不敢相信,从负责人口中得知小灿的妈妈也是男人,一个大男人要是下了狠手,孩子该多疼啊……
  温绛握着他细瘦的手腕,心疼地摩挲着。
  他比令仪大两岁,而令仪本身也不是什么胖娃娃,但握住他手腕才发现,他竟然比令仪的手腕还细,骨头清晰凸出。
  温绛给孩子洗澡时,他不哭不闹,即便被沐浴乳刺激了伤口,也只是倒吸一口凉气。
  给孩子洗完澡后为他涂了药膏,换上令仪的小睡衣,穿着有点小,手腕脚踝露出长长一截。
  但令仪的睡衣是纯棉的,能尽量减少衣料与伤口摩擦。
  洗干净后,温绛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虽然是单眼皮,但眼睛圆而大,透出与这个年龄不符的成熟。
  孙姨端上热腾腾的晚饭,热情招呼着:“令仪,快来陪你小灿哥哥吃饭饭啦。”
  令仪牵着小灿的手,蹦蹦跳跳来到餐桌前。
  大人们生怕孩子怕生,便叮嘱令仪要尽可能多照顾小哥哥吃饭,令仪乐意至极,帮小灿摆好碗筷,刚学会拿筷子的她只能生硬地握住筷子最低端,颤颤巍巍给小灿夹了满满一碗肉。
  而小灿似乎从来没吃过一顿饱饭,饿坏了,狼吞虎咽,但也不会主动去夹菜,只是别人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整顿晚饭,小灿一句话也没说。
  晚上八点。
  以往这个时候,令仪都会揉着困顿的双眼过来找妈妈睡觉,但今天她却格外精神。
  她拉着小灿来到她的房间,热情的给小灿介绍她的好朋友们。
  “这只小兔子叫阿章,这个小鹿叫小绛,这个是小火车史蒂芬诺,还有龟龟旺仔……”
  令仪把玩具摆在小灿手边,拍拍手:“从现在开始,它们也是小灿哥哥的朋友惹。”
  小灿沉默地望着这些玩具,这是他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美好画面。
  他只有一个玩具,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只少了眼睛的会唱歌的小猴子。
  见小灿一副淡然模样,令仪有点委屈地撇了撇嘴,以为是哥哥不喜欢这些朋友。
  她想了想,颠颠跑到桌子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只小盒子。
  她对着小灿打开盒子,道:“这个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是妈妈送给我的。”
  小灿缓缓抬眼。
  盒子里躺着一枚黄金龙,龙身上刻着2024.4.27,是令仪的出生日期。
  这个黄金龙吊坠是温绛在令仪一岁生日送她的礼物,虽然他们家不缺这些金贵玩意儿,但令仪格外珍视。
  因为是妈妈送的!
  小灿手指动了动,似乎想接过来看个究竟。
  但最后他还是没动。
  见小灿还是意兴阑珊,令仪只能将原因归咎于是小灿困了,想睡觉了。
  这时,温绛敲门进来:“令仪,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小灿哥哥也要睡觉了。”
  令仪立马听话地爬上床,趴在床上伸出小手拉住小灿的手:“小灿哥哥,你也上来我们一起睡觉觉吧。”
  温绛怔了怔。
  他固然可怜这个小男孩,也知道他们这个年纪什么也不懂纯洁的很,但还是会介意他和令仪同床共枕。
  “不可以哦,令仪睡觉时会频繁翻身,这样会吵得哥哥睡不好。”温绛拉起小灿,尽量不去伤害孩子的自尊心。
  至于令仪的自尊心……暂且放一放好了。
  令仪挠挠小脸,撅起小嘴:“好吧……我不能打扰哥哥睡觉觉,那,哥哥晚安。”
  温绛叹了口气。
  他这个闺女啊,妥妥一傻白甜。
  温绛带着小灿来到隔壁空房间,帮他铺好床,还准备了热牛奶放在床头,最后为他留了一盏小夜灯:
  “小灿,我就在隔壁房间,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我。”
  他摸摸孩子短短的头发:“晚安哦,做个好梦。”
  温绛离开,轻轻关上房门。
  小灿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他缓缓做了个深呼吸,嗅着薄毯上好闻的阳光的味道,身下是柔软干净的大床。
  没有曾经那股潮湿的霉味,没有脏黄到看不出颜色的床褥,也没有妈妈撕心裂肺叫声和下一秒侵袭来的巴掌。
  可为什么,还是睡不着呢。
  小灿抬起眼看向面前的墙壁。
  隔壁,睡着那个把他捡回家的小女孩。
  尽管她的司机和保姆都告诉她不能带陌生人回家,但她那写满坚定的眼睛,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美的眼睛。
  小灿慢慢翕了眼。
  晚安,令仪。
  翌日。
  令仪和小灿一起吃完早餐就要去幼儿园啦。
  她依依不舍和小灿道别:
  “哥哥,我要去幼儿园啦,等回来后我会给你介绍我最喜欢的李老师,你要等我回来哦。”
  小灿沉默地站在玄关处,眼睛眨了眨,鼻间发出轻不可闻的一声“嗯”。
  而温绛和霍卿章今天也都要出门,家里就只剩小灿和孙姨。
  临走前,温绛千叮咛万嘱咐,要孙姨务必看好小灿,不能让孩子乱跑,因为他妈妈不知何时会找上门,要是见不到孩子,保不齐又得发疯。
  孙姨嘴上应着,可临近令仪放学时,她得马上准备孩子的晚餐,看了眼还在客厅写写画画的小男孩,说了句“小灿就在这画画哦”,便转身进了厨房忙活自己的事。
  小灿在纸上漫不经心画着奇奇怪怪的图案。
  良久,他抬眼悄悄打量着厨房的位置。
  接着,他放下画笔跑到玄关,穿上自己那双旧旧的不合脚的运动鞋,打开门夺门而出。
  跑离了别墅,沿着街道一直跑一直跑。
  温绛最近在参与新电影的拍摄,经常忙到八九点。
  但今天是周五,周末令仪不上幼儿园,今天会回来很早。
  他为了能多陪女儿一会儿,提前结束了今日拍摄。
  坐在保姆车上,严经纪人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他却没什么心情,也没听进去几个字。
  只是觉得有些累,便靠在车窗上疲惫地望着渐渐远去的街景。
  快要到十一长假了,考虑着利用这个小长假带令仪出去玩玩,去哪里呢,斐济?罗马?还是像上次一样,将选择权交给上天。
  可是就霍卿章那手机,万一飞镖扎在刚果盆地怎么办?
  从非洲走一遭回来,真怕他的小闺女晒成小煤球。
  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温绛嘴角不禁浮现淡淡笑意。
  只要是和家人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快乐的。
  如果,十一期间还是没能联系上小灿的妈妈,那要不要带他一起出去呢。
  可是自己没有权力给孩子办签证,这又是个麻烦事。
  想着小灿,温绛觉得自己好像出现幻觉了。
  他倏然坐直身子,看着路边珠宝店门口一个被大人拉住的小男孩。
  是……小灿?
  刚好这时,红灯亮起,车子停下。
  温绛打开车窗探出去仔细打量着。
  那男孩确实是小灿。
  奇怪,是孙姨把他带出来了么。
  “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了?!你父母电话多少!”这时,温绛听到拉着他的男子发出恶声恶气一声。
  偷东西?!
  温绛瞬时瞪大双眼。
  “开一下锁,我要下车。”温绛急切对司机道。
 
 
第70章 番外七
  “说话!装哑巴呢?你父母电话多少!”
  温绛赶到两人身边时,就听见男人对小灿说了这么一句。
  而被男人拽住衣领的小灿一言不发,只低着头,手里还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他身上还穿着令仪那短了一截的睡衣,脚上蹬了那双他来时穿的破旧运动鞋。
  “不好意思。”温绛轻轻推开男人的手,将小灿揽过来,“这是我认识的孩子,请问发生什么事了么?”
  男人骂骂咧咧:“这小孩趁我们不注意溜进来偷了珠宝胸针,你认识他父母么?赶紧打电话叫过来好好教育教育!”
  男人话说一半,猛然怔住:“温?温老师?”
  他认出了温绛。
  而这家珠宝店也恰好是温绛代言的兰绮珠宝其中一间分店。
  眼见着两人的吵嚷声吸引了路人注意,温绛压低棒球帽,小声道:“抱歉,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的父母,我现在是他的临时监护人,如果他拿了贵店的东西我代他和您说声对不起,先进去说吧。”
  男人点头哈腰把温绛迎进了珠宝店,喊了柜姐端来茶果招待他们家这位金贵的代言人。
  温绛看了眼手表,发觉已经五点半,令仪也差不多要到家,索性长话短说:
  “我想先通过监控确认一下这其中是否存在误会,如果确实是这孩子做错了事,您出具一下物品价格单,我照价赔偿。”
  男人赶紧道:“嗐,既然是温老师认识的人那再大的事儿也不是事儿了,秋季新品珠宝我还没来得及派人送到府上,这枚胸针就当是我对温老师回归娱乐圈送上的小小贺礼,咱们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温绛却执意道:“谢谢您的好意,但我还是希望能看看监控了解一下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不能冤枉孩子,也不能冤枉了贵店,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也都不容易。”
  眼见温绛铁了心,男人无奈,只好叫柜姐把监控录像拿过来。
  温绛仔细看过监控,发现确实是小灿趁着其他柜姐给客人介绍珠宝时偷溜进柜台,他人长得小,很难注意到。
  小灿又在柜台底下蹲了许久,像是在犹豫什么,最后才拿了一枚胸针快速朝门口跑去。
  结果十几分钟后,负责人清点柜台才发现少了东西,一看监控,赶紧追出去,最后从珠宝店后面的工地上找到了小灿,提着他的衣领给拽了回来。
  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温绛内心很复杂。
  一个人穷没关系,但一定要有骨气。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小灿真是这种有小偷小摸恶习的孩子,面对令仪那么多金银财宝,为什么却没打它们的主意?
  比起他怎么做的这件事,温绛更想知道他为什么做这件事。
  他缓缓看向身边的小灿,孩子自始至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小小的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被盗的胸针。
  温绛沉吟片刻,对男人道:“胸针多少钱,我赔给您,关于孩子,我回去后会好好问问他的行事动机。”
  “真不用!温老师跟我还客气啥!”
  “多少钱,刷卡。”
  男人:……
  温绛刷了卡,发现这胸针着实不便宜。
  他又拉着小灿和负责人鞠躬道歉,尽管小灿全程沉默,只有温绛再一个劲儿说对不起。
  本来还惦记女儿的温绛这会儿却不急着回家了。
  他领着小灿漫步在夕阳西下的小公园中,夏季潮热的风吹的他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走到一处小秋千旁,温绛领着小孩坐下。
  小灿还是紧紧攥着那枚胸针,看不到表情。
  “小灿,虽然我帮你付了这枚胸针的钱,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没有义务帮你付钱,你拿了别人的东西确实不对,如果我一昧帮你解决,是助纣为虐,况且,你我本来也没什么特别关系。”
  温绛说着,叹了口气:“但你是令仪带回家的,所以我应当对你负责,也是对令仪负责。”
  小灿深埋着头,紧紧攥住的胸针扎的他手心微痛。
  “好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拿这枚胸针么?”
  温绛用了“拿”而不是“偷”,是因为他清楚,这个年纪的小孩,特别是没有父母教育的小孩,尚未形成正确的三观,也没有形成能约束他的道德感,他的一切举动都是来自他最原始的欲望。
  或许无形间,温绛变成了和父亲一样的人,他不想用“偷”这个字,是不想小孩因此破罐破摔最后误入歧途。
  小灿垂着眼睛,望着自己黑乎乎的小手。
  一动不动,就这样,一秒、两秒、五分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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