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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你再用一点力,他的手可就要断了。”野利神弋不见人影,声音从四方间或发出。
 
野利蒙尘不信,但不得不顾忌。
 
“‘良辰’早该发作了,在逍遥京城下杀你逐鹰派时就大功告成了,他居然能转为清醒又坚持了这么久。”矫揉兼有愤懑的声音直刺耳膜,“果然,你在他心里不一般。”
 
野利蒙尘能感受到力气流失,指尖麻木冰冷。十指相扣,金以恒平静得闭着眼睛,对危险无知无觉。
 
“你把他一剑刺胸,他就疯了,终于可以为我所用了,哈哈。”野利神弋终于出现,他就在身后,一手搭上野利蒙尘的肩膀,轻描淡写道,“来,松手。”
 
双手僵硬违背主人意志,手指与手指终于松开最后的碰触,金以恒彻底离开了自己。
 
野利蒙尘不理会眼前的性命威胁,在强大的意念下,握紧金以恒的手上的腕带,可刚一触及,后背就被野利神弋轻轻一拍,“刚才还喊打喊杀,现在怎么舍不得了?我来帮你。”
 
那条腕带有了生命,死结轻轻一松,脱离金以恒的手腕,野利蒙尘大喊,“小金!”视线随即陷入一片黑暗。
 
再睁眼时,又回到了白鹤矶的滩地,手中攥着的腕带昭示方才不是幻觉。
 
 
 
月上中空,野利蒙尘藉着月光,那段“腕带”织金精美,是再熟悉不过的绶带,在漠狄旖兰只有一人佩戴,全境听凭号令。
 
原来金以恒从不离身。
 
门口传来响声,这次野利蒙尘不再抬头。
 
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停在他五步距离外。
 
“呵,你不守住平江,来本君这里做什么。”野利蒙尘把绶带收入胸前衣襟内,哼笑道。
 
“他尔朱颀哪能困得住我。”来人轻咳一声,显然以他能力穿梭四境游刃有余。
 
“趁本君不想对你动手,你走吧。”野利蒙尘不再留恋床榻,起身将要推门而走。
 
“你听说过勘天束力吗?”老头任由他擦身而过。
 
“周知命,”野利蒙尘停步回头,披上人前固有的冷傲,“你以为本君……”
 
“我当然知道那小鬼对你叫嚷过,我是问先前你主政时听说过么?”周知命像换了个人,冷静睿智的气质令野利蒙尘也不得不正视,他转身道,“没有。”
 
“小鬼只知道勘天束力,并不知道徇天御力。”周知命织就一个隔音屏障,“勘天束力的秘密本就是我无咎派的不传秘术,他自以为偷得我派所有,好在苍天有眼,不会让他都得逞的。”
 
时间分秒流逝,野利蒙尘已然不知道去哪里寻找金以恒,线索只有周知命话里两道神力。
 
“只有找到徇天御力,合勘天束力的力量才能救阿恒。”
 
野利蒙尘沉首。
 
“可徇天御力在哪里,只有勘天束力知道。”
 
俄顷之后,野利蒙尘问道,“你辅佐过的金爰君是勘天束力?徇天御力?”
 
周知命听后大笑,“你果然厉害,一会儿功夫,就联想到了。金爰君他拥有勘天束力的力量。”
 
“那小金是继承了他的力量?”
 
“你知道他们是父子啦?阿恒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周知命找了凳子坐下,“你曾问过我为什么不自立门派与小鬼对着干,是因为金爰君。他信奉还百姓安宁的理想,还有人甘愿奉献一生辅佐,这些我比不过。他拥有勘天束力的力量,但他没有用过,或者说,没有契机合力爆出发这一力量。如今,我们要找到徇天御力,他是唯一能救阿恒的人。”
 
“合力?”野利蒙尘重复,“且不论去哪里找,要怎么合力?”
 
“不知道,”周知命理直气壮,“不过我也告诉过阿恒,这两者的力量,还告诉他,找到他的徇天御力只能靠自己的心。”
 
“那他,说了什么?”野利蒙尘心中众多滋味交织,话音里包含落寞兼有期待。
 
周知命摇头。下一刻满目血红,近在咫尺的野利蒙尘眼里光芒逼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你既然知道了这么多,那本君再问你一件事。”
 
“你你你有话好好说。”周知命在金爰君面前都没有气短过,也算见过前几代漠狄之主,眼前这位长得漂亮但脾气最差,“想问什么?”
 
“纯钧剑!”
 
“嘶!”剑架在脖子上,再进一寸就能见血,正是金以恒的佩剑。
 
“他告诉我这把剑叫心铭,可为何这把剑造就的伤痕和当年先君受到的一模一样?!”野利蒙尘握住剑柄,煞气十足。
 
“这,这这……”周知命结巴。
 
“说还是不说!”野利蒙尘话音落下,窗棂和木门都被震开,连带床纱摇曳,窗外的飞花消失一朵不留。
 
周知命刚才神气一时,现在又焉了,“纯钧剑先前种种传言,丢了偷了,可不关我的事。到底有玄尊有没有纯钧剑,我也不知道。”他意识到这话肯定激怒这位火爆气性,赶紧往下说,“这把剑原是金爰君的,他送给了尔朱菱,中原习俗,修炼人互赠佩剑是许为至交。尔朱菱驰骋战场多年,手里就是这把剑,我不会看错的。然后不知怎的,这把剑又回到了金爰君手里,在他和你先君大战锁兰山时,尔朱菱又拿出这把剑去救金爰君。”看看野利蒙尘的脸色后,他继续说道,“我再看见时,是赵孞把这把剑当作金爰君的遗物,交给尔朱菱,请他在阿恒成年后自己来选择要不要接下这把剑。然后么,你我看见的就和你一样,它一直在阿恒手里,就是没有了剑鞘,亏得他挂在腰里没割到肉,以前扫平中原动乱在尔朱菱手里的时候,是有剑鞘的。难道是被阿恒扔了?不会吧……”
 
“剑鸣。”野利蒙尘把剑从周知命的脖子处移开,自嘲得笑了。
 
我早该发现的。
 
掌心的剑伤早已止血,结成血痂,并没有任何伤痕出现,更不论向心口蔓延,与先前在野利荣坚和阮清泠身上所见的完全不同,难道它不是纯钧剑?
 
野利蒙尘他判断不清理还乱。
 
白鹤梁的怒发冲冠是彻头彻尾的闹剧么?他茫然退后几步,跌坐在床头。
 
绶带捏在手中,原来,不恨纯钧剑在金以恒手里,恨的是无能的自己,所见所为都是错。
 
“喂?哎?”周知命连喊几声,觉得这后生傻了的时候,野利蒙尘才抬起头,眼睛里凶煞的红光不见,只余倾颓。
 
“你我分头去找……”周知命话到一半,野利蒙尘已经离开室内,在上空和一人撞肩而过,霍运星跟在尔朱颀身后,一路追着师父,紧赶慢赶刚摸到这里,差点就死于意外。
 
望着遥不可及的背影,霍运星问院子里的周知命,“师父,他去哪里?”
 
“不知。”
 
“那现在怎么办?”
 
“啊?”周知命反问,“啥?”
 
霍运星自我嫌弃多管闲事,可又不得不一吐为快,“现在仗也不打了,玄尊也不见了,漠狄主人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只有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说大家等着一起陪葬,你在这里准备干啥?如果没啥吩咐了,我回若黎治病去了。”
 
周知命摸摸肚子,“吃饭,饿了。逍遥京的菜比妙京的好吃。”说完往府邸大门走。
 
“你怎么不去獠牙山啃石头啊?”霍运星嘴上不饶,脚步诚实得跟在老头身后,他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
 
 
 
飞雪连天,白茫一片。
 
若是以前,野利蒙尘绝不会把此处放在眼里。
 
高渝锦绣即使在鼎盛时能力压中原其余三大门派又如何,当年还是逐鹰派掌门时,手指轻推博弈棋子,从容围观。中原自乱,一战之后焦土遍地。
 
而今日再度来到此地。
 
山峰巨石早在第一次高渝大战中就被金以恒劈碎,改换了地貌,碎石嶙峋疮痍满目。
 
三面都是悬崖,野利蒙尘踏在石头边缘,迎上崖底无休无止吹来的阴凉大风。
 
他曾在此目睹金以恒被霓盛阳,霓承岳父子两次围阵在天罗地网阵里,彼时不能辨别来源的啸叫想来就是剑鸣。他持剑横卧在手,凌空于万丈深渊之上,从地底涌出的寒气烟云,萦绕剑身两侧。
 
两人困在崖底,自剖灵元濒死后醒来的金以恒背着野利蒙尘艰难行走在群山中,误打误撞闯入若黎才捡回性命。
 
主人危急,纯钧剑有感,应召而出,保护主人!
 
野利蒙尘将剑推出,用金以恒曾经的招术,掌心划过剑刃,旧伤之上,新痕更深,鲜红血液流遍剑身,他闭眼凝心,将全身的灵力都推传到手掌,周身光芒越来越亮,绝招“顽石可转”入臻化境。
 
“天上地下,我一定将你找到!”
 
野利蒙尘倏尔睁眼,周身红光瞬间变为金色,连右眼也变成金珀色,与金以恒的虹膜同色,体力另一股微弱的灵力,籍由染过主人鲜血,与主人灵力辉映过的心铭剑,在野利蒙尘手中被唤醒,剑身又一次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这片悬崖山底,金以恒将灵元渡进野利蒙尘的体内,抵消厉刃山的毒素,保住性命无虞。
 
“这次换我来守护你。”
 
大地深处传来沉闷低沉的声音,一波又一波,愈加强烈,有什么东西将要挣脱开束缚,破茧而出。
 
心铭剑在手,嗡嗡发颤,像应和着野利蒙尘的力量,又像呼唤金以恒,更有呼应旧有两位主人劈山倒海勇往无前的强大。
 
群山振动,碎石如雨,终于一道飞鸿出现,划过夜空,朝野利蒙尘直插而来。他抬起另一只手,那飞鸿立刻悬停半空,是剑鞘!
 
心铭剑的剑鞘!
 
遗落多年,终于重现。
 
 
 
就在此时,野利蒙尘所在的瑾晖琼楼废墟上,蒸腾起一个巨大的图纹,图纹由无数条阴森暗红散发幽光的曲线构成,宛如一张巨大的符纸铺就,足足有十里多宽,图纹升至半空,已然明显,和两天前野利神弋故弄玄虚生成的法阵一模一样。
 
不止是高渝,逍遥京,白鹤矶,妙京,还有獠牙山,世间五处法阵同时织起,遥相呼应。
 
而高渝这处的法阵最大,它笼罩之下,岩石尽碎,旋风猛烈,寻常人若被困在其中,瞬息之间就会灰飞烟灭。
 
野利蒙尘凝视这诡异又强大的妖术,一时也想不出破解之法。忽然,他发现法阵中央,有一人轻飘落下足尖点地,他发丝飘扬面容明昳,冲自己点头后露出盈盈笑意。
 
正是金以恒的模样。
 
 
 
今夜浓云密布,天空如被泼墨,漆黑惨淡。
 
从白鹤矶率众奔袭逍遥京,趁机收复都城的尔朱颀和凤华尹,双双目睹百里外,暗红滴血的法阵升起,笼罩在中原中心。
 
不见金以恒,凤华尹亦心急,“这是?”异象危险,他不禁停下急驰的步履。
 
“总和那个野利神弋脱不了干系,今夜先夺逍遥京,再看他搞什么花样。”
 
“漠狄之主还在逍遥京么?如果在,你我将面临一场硬仗。”凤华尹只停下片刻功夫,脚步生风又朝都城进发。
 
“他啊,”尔朱颀并肩同行,对凤华尹自得一笑,“此战成败,想必他不在意了。”
 
凤华尹不解,目光在尔朱颀脸上停留,问起另外一件困惑的事,“在白鹤矶,你为什么知道漠狄之主一定不会让尊上死?
 
尔朱庄主有一双洞察人心又有神的眼睛,他笑而不语——在乎一个人的眼神我看得出来。
 
“日后若你愿意,我一定好好对你明说,眼下收复逍遥京,你我一起。”尔朱颀对突然而起法阵预感不佳,同时收到后方守军传讯,白鹤矶上也出现法阵,南北都有异常,他和凤华尹决定一致,先去逍遥京,再观漠狄如何行事,毕竟游走在暗处的这股庞大阴邪势力,既关乎天下两大政权存亡,也是野利氏百年内斗的延续。
 
 
 
“野利蒙尘?”旋风停止,金以恒走近几步,开口问候。
 
野利蒙尘的眼睛恢复本来的墨色,倒映那张熟悉的脸,金以恒衣服雪白,脸上胸口身体各处的伤口都不见,完好周全。
 
“是我。”野利蒙尘伸出手,“过来。”
 
金以恒展露笑意,欣喜若狂得朝他奔来,一个大力撞入怀抱,被有力的双臂圈在胸口。
 
温存不过白驹过隙,“咯”的一声,野利蒙尘反手拧断了拂在自己背后的手腕,阻止了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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