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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这是历代漠狄之主的画像。”
 
楼阁穹顶挑高无限,四周墙壁上有序挂满一副副卷轴画像,画里的人大小与真人一致,走到画前,犹如与一位位故去的人见面相视。
 
野利氏统治千年,几十位漠狄之主依此方式被后世瞻仰铭记。无论哪位先君,无论年代多久远,每轴画卷都有画师时时描绘誊录,永葆纸张如新颜色不褪。
 
金以恒一步步走过“他们”,停在了一副画像前。
 
他抬头端详画中人久久不离,“他是……”画轴旁有列名字,是野利卿欣。
 
手握破敌剑,身穿锗红绣菁蘭花纹衣衫,贵气又风发,不知道为什么,金以恒总觉得他眼里既含悲天悯人的哀柔又有恣意驰骋的果敢,“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由他开始,漠狄之主传承不按血缘,只传能力最强之人。”野利蒙尘同样抬头,第一次细细观仰。
 
“他传给的人是……”金以恒转头去寻下一位画中人。
 
“是野利闻夔。”野利蒙尘和金以恒一同站在另一副画像前。
 
画中人与历代先君正面做画的姿势都不同,高大威武的他侧身侧脸,正好仰视一旁的野利卿欣。
 
“他……”金以恒沉浸在画像中,再多的过往旧事也只余几行墨字记载,波澜壮阔刻骨铭心,亲历者都化作云烟消失在长河。
 
“嗯?”野利蒙尘转头看人。
 
这一刻,金以恒在他眼里看到了与画中野利闻夔眼里相同的蕴含,说不清道不明,但直通心底。
 
隔了好久,金以恒才问道,“他是不是广兴门派的那位雄主?”
 
“是。”野利蒙尘点头,“可惜他英年早逝,执行他们遗愿,真正兴旺门派,以逐鹰派统领各派,壮大漠狄之主权力的是先君野利荣坚。”
 
金以恒几步走到下一副画作前,“我见过他,就在妙京的城墙上,这副画里他笑得好开心,可我见到他时,他很寂寞,像是想什么事或者人。”
 
“先君他不提过去,我无从知晓,他在意的只有强大漠狄旖兰实力。”
 
“哈哈,就跟你一样,让我来看看你的画像,这是我最期待的。”金以恒笑着移步到最新一副。
 
“怎么了?”野利蒙尘从后抱住呆立不动的人。
 
金以恒忘了言语,只顾看着画像久久出神。
 
“画的不像我么?认不出来?”野利蒙尘掰过他的人,与自己正面相对,金以恒没有理会,木然转头继续注视画像。
 
画作里不止有野利蒙尘,还有自己。
 
一人红衣,一人金衫,以菁蘭花海为背景,执手相连坐于一处。野利蒙尘丰神俊逸不失威严,自己笑颜灿烂,另一手还搂着咫尺之人的脖子。
 
“你我在同一张画里?”金以恒不可置信,这副与之前所有的画像都不同。
 
“你是我认定的漠狄之主。”野利蒙尘不容任何人有异议,斩钉截铁肯定道,“之前没有我的画像,这一副是最近新画的,同这些先君一样,流传千年,让后人都知道你我一起。”
 
金以恒被野利蒙尘的话语生生打动,他看懂了自己的蒙尘哥哥的眼神——生命,信仰,政权,拥有的一切都要与你一起。
 
“我答应你。”他用毕生来回应挚爱。
 
“答应我什么?”野利蒙尘低头俯身,两人额头相抵,“嗯?”
 
“你说的一切,我都答应。”金以恒垂眸,一笑胜过花海艳艳。
 
“你可要记住这句。”
 
 
 
妙京城庆贺大战结束新君继位的庆典不分昼夜,已经延续了好几天,今晚城上先后演奏历代先君乐曲,供人歌颂缅怀。
 
野利蒙尘与金以恒漫步城中,跟随人流走走停停,融入欢庆与民同乐。
 
霓虹华灯闪烁,金以恒在各色小摊与店铺间流连忘返,惠顾生意,他手里抱着各色吃食与有趣物什,身旁人只要他开心,一掷千金不在话下,可掌柜们看到野利蒙尘,说什么也不敢接银两。金以恒嚼着零食,脸颊鼓鼓得问道,“为什么人人都在看我们?他们认得你?”
 
“不认得,但猜得到。”野利蒙尘手上的纸袋也不少。
 
“因为蒙尘哥哥的美貌?”
 
“因为服色。”野利蒙尘锗红衣袍,堂而皇之走在街上,引得路人想看而不敢直视,只得壮胆偷瞄两眼或者在后方远远跟随。
 
“哦?”金以恒瞅瞅自己袖子,“我的是白色,这漠狄之主的还是你来当才好嘛。”
 
野利蒙尘把人拉近,搂住肩膀,在熙攘的人流里横行无阻,“那我与你换一换外袍?”
 
“不换,才不听你的。”
 
恰逢这时,数十架大鼓鼓声震天,《启拓封疆》曲奏响,城中百姓一齐涌向城墙,金以恒爱凑热闹,朝人群最密集处挤,想在城下占个好位置,聆听此曲。“是主上!”不知道谁喊破了野利蒙尘的身份。
 
“拜见主上。”
 
“拜见主上。”
 
澎湃乐音激昂,称颂声此起彼伏。
 
野利蒙尘裳摆一扬,面对众多城民,“大战结束,我与玄尊结盟,从此不再有战争。”
 
人群爆发出欢呼,“主上万岁!”人们奔走相告,妙京城所有人都朝这里涌了过来,野利蒙尘环视四周,气吞山河,“此后,天下不分中原与漠狄,不分门派,只有一个共主——金以恒。”虽然这道命令早已下达漠狄全境,由野利蒙尘亲口宣布更使人信服。
 
每一张面孔都在注视他们二人,遵从,热情,虔诚,期许,观望等等,人人表达不同,但心愿相同,丰衣足食安乐无忧。
 
“那您呢?”
 
“对对,漠狄不能没有您。”
 
两句话引起共鸣,重重的民愿与疑惑如浪涛扑向他们。
 
“信善行义。世间哪里有为恶,哪里有不公,都可去倚云府,去逐邪山,去念行山。”野利蒙尘的声音没有灵力灌入,可每一个字都被在场人听清,从此开始,人人传颂,遍布天下。
 
野利蒙尘解下外袍,披在金以恒身上,人们猜中这位“主上”身边人的身份。金以恒曾幻象过,万千人跪在阶下山呼万岁,今日真正面对时,才真切感受到这份沉甸甸的重任。
 
双亲,兄长,师父,多位逝去人的心愿,现在交由自己实现,他比任何时候都接近那番宏愿,他们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为天地万民谋安定。
 
金以恒向着人群恭敬一礼。
 
乐音飞扬,火焰兰开遍全城,花瓣缤纷,揭开一个全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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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这不是师弟吗?”
 
烟花星雨,亮如白昼,全城内外欢声笑语摩肩接踵,野利蒙尘与金以恒穿过城门,遇到熟识。
 
尔朱颀和凤华尹掩去身份,来到妙京。
 
“师兄,别明知故问了。”金以恒一抬下巴。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尔朱颀开扇吟诗,对上野利蒙尘,“见过漠狄……”
 
“尔朱庄主不必客套,只呼姓名就好。”
 
“不妥,”尔朱颀诚挚道,“这样怎能显出你我一同作战过的交情,还是叫野利兄台,如何?”
 
“噗,”金以恒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师兄你可真行,蒙尘哥哥他仍是逐鹰派掌门。”
 
“笑什么!”尔朱颀不满,“百废待兴,你不好好忙正事,光顾游玩,真够惬意。”
 
“天下大治,还需仰仗你们,”金以恒理直气壮,“漠狄东西两面,就请你们一人一地多多劳烦了。”
 
“嗯,”凤华尹应道,“既然尊主给予治理权力,属下一定不负厚望。”
 
“还是阿尹知我,”金以恒上前勾住凤华尹的脖子,两人像童年时候说悄悄话一样,头碰头,耳贴耳,“漠狄旖兰注重修炼,残存的门派实力不能小觑,镇守治理是重任,我先谢过阿尹。”
 
凤华尹会意,“门派只修炼,治理归官署,灵力出类拔萃者入官署,官署造福百姓,这是尊上制定的治世大计,属下为实现它在所不辞。”
 
凭借两人间的情谊,金以恒的感激无需多言,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尔朱颀,眼中亦是感谢动容,看得尔朱颀起先一愣,而后默契朝他点头。金以恒收回视线,覆在凤华尹耳边,“我的好师兄能力过人,让他帮你分担些。”
 
“不必,我应付得过来。”凤华尹没有明白金以恒话里的意思。
 
“他怕你累……”
 
“你觉得我会累,能力不如他?”
 
“啊,不不不,”金以恒连忙否认,“阿尹是最强的。”师兄,我帮不了你了,谁让你放在心尖上的是世上无双的阿尹呢。
 
而尔朱颀正在和野利蒙尘低声交流,“众所周知,漠狄旖兰以锗红为尊贵。”
 
“正是。”
 
“我师弟身上外袍,宽大过长,一看就不是他的。”
 
野利蒙尘挑眉,“是我披上的。”
 
“可我又听说,漠狄之主在成亲时穿着白衣,一生唯此一次。”尔朱颀见金以恒外袍下,金线刺绣火焰兰花纹的白衣。
 
“全漠狄旖兰都知道,你听说的确实是惯例。”
 
“我师弟他知道吗?,”尔朱颀扇子轻摇,”你今天带着他游遍妙京……”
 
“尔朱庄主,今日你来是为交流理政大事,毕竟日后漠狄旖兰百姓的福祉就多靠你了。”
 
“不必激将我,”尔朱颀“啪”的一声合上扇子,“罢兵言和,放弃尊位,不恋权力,值得敬佩的是你。”
 
“过奖。”
 
“当然了,日后天下繁荣的功劳一定是算在我身上的。面对古往今来前所未有的局面,不分中原与漠狄,南方人人能修炼,北方门派不再有尊卑,我们都很是期待。”
 
“所见略同。”野利蒙尘伸出手来,与尔朱颀击掌。
 
璀璨之夜,四人分开,金以恒二人目送他们踏上征程。人潮汹涌,人们自觉从二人身边分散开来,再合拢投入欢乐的庆典,把他们围绕在同庆氛围中。
 
金以恒望着离开妙京的两道背影,“我有个地方,想邀请你去。”
 
野利蒙尘不看前方两人,只看身边人,“燕齐。”
 
“你怎么知道?”
 
野利蒙尘自信道,“与你有关,我没去过的地方,就只有这一处了。”
 
金以恒抑制不住得意,“之前在逍遥京看过烟花,今天在妙京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你说是不是?”
 
“还喂不饱你吗?”野利蒙尘忍俊不禁,眼看就要吻了上来。
 
“啊,都是人。”金以恒全然没有当众被围观拥吻的勇气,他偏过头躲开,急忙解释道,“是酒,蒙尘哥哥海量,如此欢庆如此夜,当然要配美酒豪饮。”
 
野利蒙尘玩味看向金以恒,那双绯红嘴唇上挂着晶亮的泽渍,是出发前自己舔舐过的印记,众目睽睽,他抑制住加深这层光泽的冲动,像应战般说道,“那就喝个尽兴。”
 
倚云府的高台,撩起四周金纱可俯瞰全城,两人隔案席地而坐,两大樽酒壶已经备好,金以恒倒好酒,把酒杯凑到野利蒙尘嘴边,笑意顾盼生姿,“美酒配美人,人间乐事,你可不能推辞。”
 
“想要灌醉我就直说。”野利蒙尘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金以恒心思被识破,也不窘迫,正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周旋,野利蒙尘也倒了杯酒,一口喝尽,不容分说得把人抱紧哺到他嘴里。
 
“唔……”唇齿相依,舌尖互逐,两不相让,一口酒你来我往在两人口中渡了数个来回,从相连的嘴角里渗出。
 
模糊的几声呜咽抗议后,金以恒呼吸顺畅,捂住心口很不甘心,野利蒙尘则非常兴奋,豪气干云,“这样喝才好,我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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