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以恒一把抢过酒壶,为荣誉出战,“那得我来喂你!”
“哼,你大可以试试。”野利蒙尘全力应邀,把人压在身下,“不论喝多少,剩下的事可由不得你。”
妙京上空织成一个浑圆的隐身屏障,两人栖身在屏障里把酒赏景。酒喝尽,彼此的味道还没有尝够,屏障里面温暖灼人,汗水混合,衣衫除去,金以恒强撑理智,抬手催动灵力,迫不及待飞回倚云府,掀开金纱滚落到高台进深。
□□的野利蒙尘,遒劲肌肉勃发野性和盛欲,在呼气成氲的狭小纱帐里,挥汗淋漓,身下之人颓废无力,连弯曲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嗯……”喑哑的□□从喉间溢出,尝到上方人汗珠的味道,舌尖从嫣红的嘴唇里探出,只露一点就被裹挟入另一人的口中,翻搅缠绵,把暧昧动听的忘我呜咽剥夺生吞。
朗月西沉,天将破绽,金以恒抱着软枕蜷缩身子睡得深沉,红色外袍扔在角落,白衣扯皱团在腰间,脚踝上缠绕腕带,一床锦被盖住满身痕迹,野利蒙尘想帮他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可拗不过金以恒迷迷糊糊间的反抗,软枕不要了,抱住温热的腰身继续入睡,野利蒙尘不能动弹,无奈就着这个姿势,靠在床头□□。
安宁寂静,时光变缓,每一次呼吸,每一寸肌肤,每一簇睫毛,金以恒的一切触手可及。
“你再不起床,我们就错过到燕齐去寻晚饭的时间了。”
双眼立刻睁开,金以恒直接坐起,被子和松垮的寝衣从身上滑了下去,因为通身酥软,又倒回床上,“我走不动。”
“起床。”野利蒙尘扯开被子。
“起不来。”金以恒赖床,边说边朝里滚,连带被子都裹到身上。
野利蒙尘朝着人形卷,“快起。”
金以恒哼了哼,表示不愿动。
“到了那里,有件礼物。”
“真的?”金以恒立刻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不过,有一件事,去燕齐前得先办好。”
“什么事?”野利蒙尘把碍人的被子扯走,床上人薄衫之下的身体只展现给自己领略。
金以恒只知他一本正经,根本猜不到他心中所想,自己指指脸颊,“吻吻就告诉你。”野利蒙尘学他话里的尾音上扬语调,“就只这一样?”
“就一样,”金以恒起身下床穿衣,“不能贪心。”
野利蒙尘欺身而上,双手自他腋下穿过把人从身后抱住,“那我要这颗心,你敢说我贪得无厌?”
金以恒背靠胸膛,柔声低喃,“我本来的名字叫念心。你想要这颗心,就拿去吧。”
“好,”野利蒙尘下巴抵在小念心的发顶,回应道,“我把余生都给你。”
长空万里,追风逐云,疾行符用来遨游天地最合适不过,两人离开妙京跨过逐邪山锁兰山,来到金石镇。
之前边陲萧条的小镇如今修建成浩大城池,做为连通中原和漠狄的交界要地,地位优势愈发显著。
原本镇守中原的尔朱颀和凤华尹远赴漠狄,而漠狄的重臣迁徙中原,贯彻天下一统不以旧有地域分割的治理大策。以这里为新治所,大力重建战火中被毁的中原北部疆土的,是阮清泠。
官署僻静室内,金色光芒笼罩这位心腹下属全身,金以恒的灵力灌输在指尖,覆盖在他上臂,那道被心铭剑重伤过的伤痕,正在逐渐愈合,从伤口蜿蜒到心口的血痕收缩,慢慢消失。
“今后除了不能用这条手臂挥剑,想来没有性命大碍了。”金以恒收回灵力。
阮清泠穿好外衣,行礼道,“谢过玄尊救命之恩。”
“不必谢我,日后地方大事要紧事,还要劳烦你多多费心。”金以恒正襟危坐,颇有共主的气势。
“为玄尊,为主上一定肝脑涂地。”阮清泠跪拜到底。
野利蒙尘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我已经下令重新修缮念行山落玉山庄,你有空了也可以去看看。”
阮清泠猛地抬头,眼里俱是泪光,惊喜道,“主上,您是要重建添……”
“逝去的不可追回。”野利蒙尘扶起这位从年少时跟随自己的旧时下属,“我在那里新建据点,期待他日重拾昔日行善信义的风骨,到时门派名是不是添虹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如何去做。”见阮清泠眼泪流出,他接着说道,“我不再是漠狄之主,这你是知道的,做为我曾经的下属,你该懂得从今以后该怎么做。”
阮清泠忍住不哭,千言万语不需赘述,“我明白!”他转向金以恒再行一礼,“定遵行您的嘱托,定不辜负二位的期许。”
离开金石镇,继续向东出发,野利蒙尘脚踏疾行符,“你怎么知道,凭借灵力可以治疗剑伤?”
飞行之力全靠金以恒催动,无人处,他亲昵搂抱人,“见你往他那里派过医正疗伤,我也问信过霍运星,并没有把握,姑且试试。”见野利蒙尘沉默良久,想是思绪颇多,金以恒解释道,“他是你的得力干将,能救当然要救,而且天下那么大,总要有人来帮忙打理,不然我要累坏的。”
原来疗伤靠的不是剑,是剑的主人,先君的伤……
“蒙尘哥哥?”见野利蒙尘出神,金以恒唤道。没有回应,不免担心,又唤了一声,“蒙尘哥哥?你怎么了?”
野利蒙尘恨不得把金以恒捧在掌心,一点风雨都吹折不到,非是如此,他想不到如何弥补犯下的过错,他抱紧金以恒,平生第一次尝到害怕的滋味,这滋味很苦涩,还夹杂一丝庆幸,幸好铸成的错误还能改过,害怕变成后怕,哭笑皆有,不惯展示大悲大喜情绪的他,声音沉闷鼻音犹重,使劲呼吸金以恒的味道,“别动,让我好好抱一会儿。”
“你看,燕齐到了!”金以恒不知道对方心中波澜,极东面隐约可见银色浩淼海面,他喜笑颜开,手臂挣脱不开野利蒙尘的拥抱,才发现有些异样,明媚笑意调侃道,“你这是近乡情更怯吗?毕竟是你夫君的地盘。”
野利蒙尘沉浸于巨大感慨,被这句话反转情绪,他一把掐住金以恒的腰,睥睨千军万马的豪气浮现脸上,威胁道,“你莫非不是忘了,我最在意这些虚名。”
金以恒哼了一声,眼珠一转岔开话题,“晚饭想吃什么?我好带你去。”
野利蒙尘手上力道不松,用“教训”的口吻,“为夫喜欢吃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不知道可是……”
“可是要受罚的。”金以恒抢过他的话,恃宠而骄,“我知道。你只会用这招来威胁我,我可不怕,哼。”
野利蒙尘在骄纵和掐灭锐气之间摇摆,金以恒轻松催动疾行符,在空中如离弦之箭,直飞拂夜通晓城。
正是黑夜降临时分,城中万盏华灯明霞花开,歌声流动喷香满溢,果然不负繁华熙攘的盛名。
野利蒙尘随手摘下巷道边栽种的明霞花,学游人一样戴在胸前衣襟,人群里的女子看见他们两人都呆了,同伴之间红着脸指指点点笑个不停。金以恒对她们不吝笑容,引得尖叫赞美不断,他足尖一点,借屋顶檐角几步跃上城楼,对脚下人头攒动的壮景,豪迈陈词,“战事不再,共享太平,今晚请大家赏花喝酒,烟花助兴!”人们各个抬头注视,他身披华服,腰束宝带,明昳耀眼,除了为这道风姿惊叹,也在猜测他的身份。
话音刚落,四面城墙上各色烟花齐放,璀璨绚丽点亮天幕,从没有见过如此流光溢彩的夜空,人群里爆发出啧啧惊叹。
久违的金山儿快步跑到他跟前,“我的好主人,你要的烟花也太多了,还好我总算在你回来的时候赶上了。”说完抱紧金以恒,经历大起大落,终于再次见面,不争气的眼泪蹭上主人衣襟。
“干得好,就要让他知道我燕齐的排场。”金以恒揉揉金山儿的脑袋,“其他呢?”
“当然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拂夜通晓城。”金山儿擦掉眼泪,冲人傻笑。
“嗯!我一会儿便回。”金以恒满意点头,随手划了一个隐身结界,消失在众人好奇的视线里。
“我燕齐怎么样?”他瞬间落到街角,朝野利蒙尘炫耀,人们还在上方城楼注目寻找,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多了一个人。
“都是你安排的?”野利蒙尘不动声色。
“啊?被你发现了,那有没有惊喜呀?”金以恒倒向他的肩膀做偎依的动作,没成想被直接腾空抱起,醇美的嗓音贴在耳畔,“有,而且十分欢喜。”
“哈哈,那就好。接下来去吃点东西吧?”金以恒搂住野利蒙尘的脖子,尽地主之谊。
这回换野利蒙尘明知故问,“去哪里?吃什么?”
脸颊凑上对方嘴唇,“去我城中,吃什么任你挑选。”
被花海簇拥的拂夜通晓城中央,就是城主的寝殿,真如金以恒说的,一桌佳肴已经备好,就等二人落座动筷。
野利蒙尘筷箸在手,才发现菜式不是烹制考究的稀有食材,而是没见过的小食,金以恒把此地的风味都展现给来客,“喜欢吃哪一道,我帮你夹。”
豪气干云的金城主被拉入怀里,坐在腿上,“把礼物给你再吃。”金以恒双腿分开在野利蒙尘腰部两侧,好奇问道,“什么礼物?”
“这个。”手心一展,黄金光泽,是一枚金片,辅以多色宝石做成项链。
金以恒认得这个形制,他从妙京逃离时,捡回六瓣花形玉佩,有枚金片就和玉佩串连一起,上面刻“野利蒙尘”四个字。
野利蒙尘帮他把金片戴在胸前,“这历来是漠狄之主的信物,如今就做为天下共主的信物吧。”
金以恒手捧金片,下意识寻找刻字,野利蒙尘注视他,目光真挚,“把你我的名字刻在一起。”
指腹抚过七个字,默念好几遍。
见金以恒只顾低头不说话,抚慰道,“先这一样,礼物还有。”
“一样就够了……”
“不够,”野利蒙尘笃定道,发现金片上溅落一朵水滴,他捧住金以恒的脸轻轻抬起,“怎么哭了?”
“因为开心……”眼泪划落,左眼下的花钿松动,花钿旁的珍珠被泪水连带脱落,露出从没有示人的疤痕。
野利蒙尘抚过眼下,花钿贴的时间久了,一碰就掉,没有掩盖,一道长疤全部显了出来,无瑕的脸上由于它破了相。
金以恒抬手就要挡住这道经年伤痕,被野利蒙尘阻止,手包裹手从脸庞移开,嘴唇覆上肉色痕迹,轻啄轻吻,“别动,只给我看。”
哭着哭着就笑了,脸上还挂着泪水,金以恒点点头。
野利蒙尘尝到眼泪的味道,毫不犹豫咽下,嘴唇沿上吻过眼睛,眉骨,停在额头中央,“还疼吗?”
金以恒赶紧摇头。
“所以,从那以后,所有的招术都用符纸催发?都瞒着我?”
金以恒莫名心虚,眼神躲闪。
“不理我?”野利蒙尘一口咬住脖,算是逼问。
“啊!”金以恒高叫出声,衣服不知何时已被解开,下裳褪到脚踝,上身被提起又猛得一坐,蓦然降临的充塞感令他战栗,“你,你什么时候……”
长驱的霸道直达体内的柔软,□□溢出,身体抖得愈加厉害。
“还不回答我吗?”野利蒙尘后靠椅背,坐在桌前,扶住金以恒的腰以免瘫倒,腾出另一只手游走周身敏感各处。
“不,不是……”皱眉强忍。
“嗯?”质疑随后大力挺动。
“啊!是!”
“用血养剑,强动灵力,这禁忌的招术,也是你?”
“啊啊啊,是是……”一头长发摇动。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狠心。”野利蒙尘搂住人叹息。
“我受不了了……”金以恒在溃泄的边缘,如一汪春水软在爱人手中。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做傻事。”野利蒙尘握住他要害助他一程,同时在体内主力进攻没有丝毫松懈。
“嗯嗯……”呜咽与□□并存,咬住下唇含糊答应,“啊……”金以恒仰面发出酥醉的喘息,下巴脖子连成紧绷优美的线条,随即身体一紧,痉颤不止,逼得坐着的人差点破功,许是不尽兴又或许是怜惜,野利蒙尘就着面对面的姿势,托住人起身站起,几步走到床边,金纱飘下,内里景色只属于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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