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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金以恒作壁上观,看着数千人交锋厮杀,喊声惨叫无处不在,血流漂杵尸骸遍野。
 
大雨不知不觉已经停歇,一缕阳光从云层后蓬勃而出,算算时辰已近黄昏,即使此刻光辉照耀,又能维持几时呢。金以恒看厌了脚下战争,他提剑落到地面,瞬间杀了几个高渝人,燕齐明霞的门众见主帅现身亲自杀敌,顿时士气大增,“城主威武!城主威武!”几个人手中挥舞了戈矛大声喊道。
 
金以恒这身衣袍在泥泞肮脏的战场上非常显眼,随着这数声叫喊,他又连杀十数人,所向无敌如同战神。
 
燕齐人或目睹了他的身手,或听闻了周遭连续不断的呼号,无不欢欣鼓舞,澎湃激昂。他们斗志奋起,战力爆发,不多时,由金以恒带领,将偷袭的高渝人全部斩杀。
 
 
 
此役过后,金以恒收编了燕齐残存的人马,又调兵遣将命拂夜通晓城中的守军清巢而出,限时到达高渝,再和凤华尹的大军合并一处,自命为先锋,一路斩杀所有阻抗的高渝人,自青色山川中辟出一条鲜血铺就之路,直达高渝锦绣派瑾晖琼楼下。
 
 
 
人马壮行,声势浩大。金以恒换乘了驷马车乘由亲兵护卫,踩碎了无数杜若花,来到霓盛阳的治所下。
 
 
 
号角齐鸣,战鼓不歇,以金以恒所在的战乘为中央,大军向四周八方摆出攻城阵型,以千人为一阵,分列铺展成有序齐整的庞大军阵,军阵之间又搭建了高大的望楼,负责监控方阵之间协同联系,眺望远处敌方琼楼报告异动。隆隆战鼓震天撼地,旌旗招展飘扬,所有人的兵器都瞄准了前方高渝。
 
 
 
青峰山崖之上修筑了富丽堂皇的宫殿,白云雾霭难掩辉煌,霓盛阳根植高渝数十年,瑾晖琼楼早已超过了门派之主能够享用的规制,与华盖宫不分上下。金以恒折了一丛杜若花在手,漫步军阵之间。他气定神闲犹如信步在拂夜通晓城中的明灯巷道,将己方进攻态势和敌人城上防守盘算心中。正穿梭在军阵兵戈丛,忽而直觉上空有人,金以恒眼神凌厉临空一瞥,并没有发现异样,只得收回了视线扔了花束。
 
他直觉没有错,此刻两军交战在即,野利蒙尘正在上空围观,更是绕有兴趣地审视这位中原主帅。漠狄来客将自己隐身在结界内,不露踪迹,自信不会为他人发现,金以恒杀意十足的眼神只是同为高手的默契。
 
 
 
同样居高临下俯视大军的还有瑾晖琼楼的霓盛阳,“哼,小子猖狂。”他朝着庞大的军阵,慢条斯理得鄙夷说道。
 
他始终以为金爰君赵怀殷去世,长子赵忞继位,世子赵念心早已被赵孞秘密杀了,无需自己动手把外甥赶尽杀绝。赵念心从此不见记载未有人提,他早已忘记了这位曾经承载父母希冀的继承人的模样。
 
当燕齐明霞派易主的消息传来,霓盛阳始终重复金以恒这个陌生的名字。刘海通是个墙头草废物,只顾享乐,不图前途,任凭赵怀殷和赵孞不断遏制门派势力只有服从。原来赵孞小子还留有后招,派无名小卒继承明霞派,让赵元旭继承玄尊,而后自己独享大权在握!赵孞,你可真会算计。
 
欺人太甚,居然还假惺惺的装作中了良辰。霓盛阳愤恨不平,他自认为赵怀殷去世后,中原无人能与抗衡。当年两大功臣,周知命隐居不理政事,只要尔朱菱默认,玄尊之位就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他绝不容忍赵孞夺了权力,更不能容忍赵孞处处打压剥夺自己的利益。他自知与玄尊政权势同水火,两者相斗只是时间早晚,偏偏漱玉教青含嘉亲自送死,便借用她的鲜血祭旗,点燃起兵的烽烟。
 
瑾晖琼楼城墙上布防三层人马守卫,各个手持弓箭,对准了金以恒身后的数万人。
 
大战一触即发,霓盛阳明白凭借金以恒原先快速狠戾的打法,早在到达瑾晖琼楼时就会率先进攻,这一次他却选择了重编人马结阵而后动。
 
“父亲!”霓承岳偷袭金以恒的大军未成,记恨在心,他请命道,“我要亲自出战!”
 
“出战?”霓盛阳打量着坚定出击勇气十足的爱子,“承岳,两方交战比拼的光是战力么?你以为高渝真的弱不禁风,任由他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威胁我琼楼?”
 
鼓声不止,黎明已过,东方霞光万道,确是发动进攻的好时机。
 
霓承岳恍然,“原来父亲派人去扶风去锁兰山是包抄他们后方,父亲是故意放弃那些城池,以退为进,骗金以恒中计,让他的大军踩入我们的合围圈!父亲真是好计谋!”
 
“呵呵,”霓盛阳轻笑着,“跟逐鹿中原那些大仗相比,这些都是小儿伎俩。你看凤华尹如今不在军中,他定是带着部分人马援救扶风去了。”
 
扶风地域守卫空虚,霓盛阳的人马偷袭无阻,除了扶风城白羽登仙阁和周围几处要害地,其余皆被霓盛阳所占。得知剧变的赵孞急命凤华尹回军,扶风若尽被霓盛阳所得,则玄尊将失中原半壁疆土,漠狄旖兰也会伺机而动,南下锁兰山。昭王不能将社稷当做豪赌的赌注,他派雷霆卫飞驰高渝,传命金以恒必先保扶风,再夺高渝。
 
野利蒙尘在赶赴高渝的途中,就派出石莫潇打探中原情报,他在昨日深夜知晓了扶风战事,也得知凤华尹分兵离开,如此情形下,他更想看看金以恒会如何与这位老谋深算的霓门主对战。不出所料,金以恒摆出阵型只是佯装声势,他与霓盛阳都知晓,真正决战的不在瑾晖琼楼下,而在扶风。今日只为造势,唯有千里之外的扶风之地上的胜者才是真正的战局决胜人。
 
若凤华尹胜,则金以恒全力进攻,剿灭霓盛阳。
 
若霓盛阳胜,夺了扶风,进可继续进攻中原夺了逍遥京,退可回守高渝,与扶风那处的兵力一起合围进攻金以恒,还可联络漠狄旖兰共同越过锁兰山,盘活了博弈棋局。
 
 
 
金城主可真是憋屈啊。野利蒙尘锁定金以恒的背影,无不感慨。
 
金以恒与凤华尹原先握有五万人,对外号称十万,此刻凤华尹回防带走三万有余,金以恒手中能战者只有一万。
 
金以恒就算了夺了此处于中原格局也增益甚微,他临战困而不打一定是受制于赵孞的命令。否则凭他先前不计损失后果的打法,怎么会甘心止步在敌方中枢。
 
中原两方势力火拼,野利蒙尘身负野利荣坚嘱咐,观战而后动,战场如棋盘,他迟迟没有摆明态度为哪方阵营落下关键一子。
 
鼓声不断,混合了两方人马的谩骂叫嚣。
 
金以恒在凌晨收到了来自逍遥京的急令,雷霆卫脚踏飞行符呈送都城信件,雪白的信纸上游龙摆尾,只对真正的收信人游走幻化出字迹,“围而不打,只等下一道命令。”
 
几个字让金以恒不得不中断数月以来的进攻,艳阳高照,他望着反射阳光刺目的瑾晖琼楼。
 
 
 
“掌门,”野利蒙尘派去扶风的石莫潇于深夜回来复命,“扶风与高渝的人马在扶风地界上多处交战,互有胜负,霓盛阳不断修书给主上恳求我们漠狄出兵,逍遥京似乎有传命尔朱颀,让他带领平江人马支援扶风。”
 
群山之间,野利蒙尘隐身在一处山洞,洞口可观夜色与山色浑然一体,自在无人时分舒展沟壑上方的星辰之美。
 
“战事到了胶着时,目前关键就是谁能破开僵局。”野利蒙尘本就是坐收鱼温之利而来,中原大战力量有损是他乐于见到的。
 
石莫潇除了亲自在扶风观战,更有派出逐鹰派诸人散落中原各地收集各路动态,“中原赌坊,高渝扶风七三开。”
 
“哦?赌坊?”野利蒙尘心中一动,“这位金城主真是战场失利,赌场盈利。”
 
“掌门是说,赌局是金城主操纵的?”
 
漠狄之主的左膀右臂自然对中原重臣了如指掌,“燕齐掌赌坊,私盐,哪一项都是一本万利。你想去赌一把吗?”逐鹰派掌门今天心情不错。
 
“嗯?”石莫潇一时没有明白野利蒙尘的意思,“漠狄赌坊赔率九一开。”
 
“呵,要赌就赌大的,霓盛阳真的这么强么?世人都看好他?”野利蒙尘心中一动,“那我就赌燕齐,在中原漠狄都要下注。”
 
“掌门赌多少?”石莫潇粗略算了算逐鹰派的老底。
 
“太多了惹人注目,太少了不如不赌。那就赌……”野利蒙尘眼前浮现出金以恒的背影,不知燕齐之主长相如何,但见他金玉珠链衣衫考究,“金城主,值得万金。”
 
石莫潇领命。
 
野利蒙尘至今为止都未出手,其实算做暗中相助金以恒。只要漠狄旖兰越过锁兰山,不管是否真正想要攻打中原,都对霓盛阳有利。事到如今,野利蒙尘在等战争对峙相持后的变数。
 
 
 
瑾晖琼楼下,僵持七日,毫无成果。
 
霓盛阳精于谋算,将两大门派合力倾剿的劣势转化为扶风和高渝两地势均力敌的争斗,只要他赢得一地胜利,扶风和燕齐就能被他灭去一门,进而有了和逍遥京分庭抗礼的筹码,还能独立与玄尊和漠狄之外,天下三分,着实可待。
 
 
 
天寒霜冻,已入冬季,天空中飄起了稀疏雪花,野利蒙尘置身在熠熠闪烁的星河之下,山川亦如心中丘壑。
 
石莫潇不解,掌门大可另找一处安乐之所落脚探听八方动态,何必披星戴月在简陋的荒郊野岭风餐露宿。当他看见这幅战场雪景,似乎又明白了些许。
 
“变数就要来了。”野利蒙尘说道。
 
“请问掌门是什么变数?”石莫潇请教道。
 
“天降大雪,天时将变。”野利蒙尘看向远方中原大军的军帐,“就看谁谋定而后动。”
 
 
 
高峰上的瑾晖琼楼,一道身影破开了结界,企图偷偷溜出,刚踏出了一步就被绊住了脚步,“少主!”厉刃山亲自防守城池,制止了霓承岳。
 
霓承岳一身黑衣恨不得把自己隐藏无形,他听出了对方声音,知道逃脱不能,才讪讪止步回头,“厉先生。”
 
“少主,非常时刻还是不要出城的好。”厉刃山日夜不离城墙,时刻紧盯战事。
 
“厉先生,我受父亲命令要去见金以恒。”霓承岳清了清嗓子。
 
厉刃山龇牙一笑,“少主有门主命令,还需这么偷偷摸摸的么?姓金的小子心狠手辣,少主不要单独去见他。”
 
霓承岳隐瞒不过,索性坦白,“厉先生,我有办法能杀了他,如果有你帮我胜算更大。他死了,这处战事我们就赢了!这样就能帮父亲分忧!”
 
“少主,没有那么简单,门主……”厉刃山拒绝的话说了一半,被霓承岳直接打断,“厉先生!你只知道父亲不知道有我吗?!”他抱着必去的决心,一定要立功博得父亲的赞许。
 
厉刃山不语,却出招封住了霓承岳的动作,霓承岳再不甘心也无法挣脱,只得被随从架着护送回了内室。他愤恨懊恼,如果不能替父亲分忧杀死敌方主帅,凭什么去和自大的父亲交换良辰解药,他恨不得战事立刻结束,可以去若黎,去雪晴柔身边替她抚平良辰引起的痛苦。
 
“少主,”一声称呼在门外响起。
 
“滚!”霓承岳吼道。
 
“是厉先生派属下助少主去杀金以恒。”门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可以让里面人听得清清楚楚。
 
霓承岳毫无犹豫地打开了房门。
 
 
 
金以恒虽然初征,也知道战场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远征到此,本就是率领一群燕齐乌合之众,如今粮草虚耗,毫无战果,就算霓盛阳不出战不摆弄奸计,大军也会自相拖累溃败。
 
大雪稍停,天寒地冻,他巡营而出,今晚满天星斗银河乍泄,天幕中闪烁一条星光玉带,这景象难得,金以恒不禁抬头注目许久。
 
“城主,”下属来报,“雷霆卫送来逍遥京急信。”
 
金以恒终于等来了昭王新的命令,他急切道,“快拿来给我。”
 
一名雷霆卫将信函双手奉上,放在逍遥京一贯使用的木雕信盒中,封泥完好,正是一个篆体的赵字,其中一道笔画符合不为人知的暗记,正是赵孞亲自封上的证明。
 
金以恒取过了木盒,随手一开,一股浓烈的香味顿时扑面而来!
 
这香味太过浓烈,惹得金以恒额角抽痛,同时木盒中还飘出几缕轻烟,混合在浓烈的香味里,冲淡了原本刺鼻的味道。
 
这个味道……金以恒意识模糊了一瞬,当他记起这个味道正是之前与厉刃山对战时的毒烟时,那个呈送信函的雷霆卫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刺向金以恒的心口!
 
金以恒眼前鼻尖弥漫着厚厚的香味迷烟和剧毒烟雾,他五感受损意识不明,然而本能仍在,就在匕首将要刺中他心脏时,他奋力将后一跃,万分情急之下来不及拔剑,只得随手踩下一束杜若花枝,以花枝为利器,灌输了全部的灵力,刺向偷袭自己的雷霆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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