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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伪装成雷霆卫的高渝人无力抵抗金以恒全力一击,咽喉被捅了一个窟窿气绝身亡。
 
远处观战的黑影见偷袭不成迅速离开,飞回瑾晖琼楼。金以恒强行运转周身灵力,视线意识都已恢复,没有漏看这一幕。他狂怒至极,几步跃上己方望楼,击响了战鼓。
 
 
 
军情紧急,营地全员聚集,未己所有人都结阵在他脚下,金以恒扔了鼓槌,抽出长剑,长眉倒竖,厉声道,“传我命令,全军进攻!我自当为先锋为全军开道,屠城瑾晖琼楼,城中所有珍宝都归你们瓜分!”
 
军卒们爆发出怒吼,为玄尊战死虚无缥缈,哪有屠城劫掠惹人快意!
 
金以恒吼完,已身先士卒朝瑾晖琼楼冲了过去,他剑锋划破手掌,以血为引,剑身迸发出白日一般的光芒,朝着半空中的结界大力挥剑,随后一剑扎入结界光晕。
 
 
 
血流不止,沿着长剑蜿蜒布满整个剑身,那光芒越来越亮,照得此地与白天一样。不止是燕齐的人,瑾晖琼楼中的人也被这刺目璀璨的光晃了眼,无人能抬头直视这强大到骇人的力量。
 
一阵巨响后,结界轰然化为碎片,而后如无数流星划过空中消失不见。
 
金以恒直接落在瑾晖琼楼的最高处,他手中剑横扫城楼如飓风降临,数十守卫之人全被一剑封喉。燕齐的人马被主帅傲人战绩鼓舞,纷纷叫嚣着冲上城楼,朝着高渝人挥动兵器,金以恒一人力战数千,身姿游转在万人之中,燕齐的火矢羽箭比雪花还要密集,尽数射向城中,无数人死去化为尸体,熊熊烈火燃起,宫殿屋舍每一处都有火光和惨叫。
 
金以恒如地狱修罗,剑锋一指,便杀百人,他为全军开辟了一道尸山鲜血之路,燕齐人马跟随他身后,虐杀高渝人马,□□城民,肆意抢夺。
 
听闻动静的野利蒙尘自不远处山谷间而来,他懒得再起隐身结界,直接停步云间看着脚下火海战场,他目睹惨烈而不为所动,真是毫无顾忌的打法,原来这位金城主就没打算活着回去。高渝人偷袭他,可真是将他强压多日的杀意彻底激起。
 
 
 
金以恒全身热血涌动,毒烟也在侵蚀他的周身血脉,高渝擅毒,不知这次使得是什么阴损之物,金以恒眼前皆是残肢血液,耳边惨叫呼号不断,他分不清现实与幻觉,喉间如火腥甜无比,脑中源源不断地有屠杀蹂虐的快意袭来,他像沙漠中濒死的人渴求甘泉一样嗜血,唯有杀尽每一个人才能获得救赎。
 
 
 
金以恒停在瑾晖琼楼的大殿中央,他揉了揉眼睛,抹去脸上鲜血,无数道身影在他四周逃窜,每一个都像霓盛阳和霓承岳父子,他冲向深处继续追杀。
 
宫殿重重,无尽绵延,越往里越发安静,灯火阑珊奢华糜斐,他穿过数座宫殿皆是空空如也,再无一人,耳边不时晃过阴冷瘆人如鬼魅的冷笑,如泣如诉,凄厉非常,“幻觉?”金以恒一时头痛难忍,跌坐在地,靠着墙壁,按着额头,把身体缩成一团,抵抗严重的心悸,他咬紧嘴唇,戒备得看着眼前一切,所处的宫殿突然间活色生香,舞女乐伎,官吏朝臣,觥筹交错,言笑欢乐,“世子生辰快乐!”
 
“恭祝世子生辰快乐!”男男女女的祝贺声音排山倒海如汹涌波浪推向金以恒,他头痛更甚,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看见明晃晃的刀刃,鲜红的丹蔻指甲嵌在自己肌肤中,无数白衣鬼魅萦绕在上方,面容皆为似是而非的故人。
 
金以恒咬破了下唇,颤抖的手捡起了剑,他默念了咒语,以强大的意念支撑着剑站起,周围仍在欢宴,他催动了全身的力量,挥剑将宫殿中的人全部杀光,幻觉比真实更加震撼,惨叫声血溅声被放大了数倍,每一个声音都有刺破耳膜的魔力。
 
 
 
“绝阵?”野利蒙尘瞥见战场不起眼处激起的灵力场。瑾晖琼楼四面着火,唯不见霓盛阳现身主持战局,连霓承岳也不见了,只有若干下属散落各处各自抵抗。燕齐的人马正奋勇作战,与其说是战场厮杀,不如更像是烧杀抢劫,但唯有靠近那处灵力场的人,顿时化为灰烬,看来这个绝阵的布置者非比寻常。
 
高渝擅毒布阵,霓盛阳凭借这两项在中原一统大战中于金爰君助益甚多,野利蒙尘接近那处气流漩涡,这才看清气旋中央是一座宫殿,宫殿精美却是死寂毫无生气,四周黑气缭绕阴风不止,如黄泉彼岸中突兀而来的阎罗殿一般,他一时也不能堪破其中玄机。
 
 
 
金以恒被困阵中,他挥剑滥杀毫无所顾,凄厉惨烈的嚎叫破耳后,是斧钺加身的痛楚,所有进攻都会反弹到自己身上,刚开始是切肤之痛,逐渐演变为抽筋断骨之感,那帮幻影里的人随着金以恒杀戮不少反增,载歌载舞得朝着他龇牙咧嘴长开血盆大口。
 
金以恒意识尚在,他痛苦的以剑撑地,吐出一口浊血,自我点了几处要穴,贯通了周身血脉,他十指染血,临空挥就了几道符纹,这符纹形状像古老文字,无人看得明白,却另布阵人心头一紧,那是传说中以自我为牺牲,血肉为引的天劫降临,待符纹全部画完,施咒人自剖灵元心脏,即可爆发出移山填海焚天灭地的力量,皆是不止是瑾晖琼楼,连高渝也会化为尘埃从版图上消失。这是传说中描述的极为可怕的禁忌招数,由乾坤派的暴君应振所创,无人见过,也无人能够承受。
 
姓金的小子何时知晓了这一禁忌?
 
布阵者心中犯疑,金以恒的声音自四面八方而来,“霓盛阳,滚出来见我!否则同归于尽!”
 
 
 
不止是布阵的霓盛阳,连野利蒙尘也觉察到了阵中异样。他听见了金以恒的威胁,目光不离那处宫殿,中原门派标榜的仁义礼信在这场门派厮杀被撕得粉碎。被一万人正面进攻,眼下老巢将毁,还不现身,霓盛阳真是够能忍的。
 
“看来,大战已有分晓,”野利蒙尘微微唏嘘,他凌空转身朝着身旁待命的石莫潇,“传我命令,逐鹰派越过……”
 
“掌门!天象有异!”石莫潇指着天地尽头交界处一缕殷红云朵,他还未说完,红色云朵霎时变得巨大无比,吞没了星空,整个苍穹天幕全部变为艳红。对战的万人也察觉有异,各个抬头仰望上空,红云压顶越来越低,带着诡异的猩红,裹挟着血腥味掀起阵阵飓风。
 
“掌门这是?”石莫潇也不知为何如此,只得等候下一道命令。
 
“不知……”野利蒙尘不曾经历过此种异象,他本以为这是幻觉,但身边的石莫潇还有那些拼杀的人并不是自己的臆想,真实无差,“先静观其变。”
 
“呵呵呵……”低沉浑厚的笑声响起,穿透了宴乐,无数幻境中的人被这笑声击碎,裂成尸骸,金以恒的五脏六腑都被这声音翻倒了过来,他不得不停止了手中的符画。
 
笑声逐渐放大,越发狂放。四周恢复了宫殿本有的模样,雕梁画栋极致辉煌,霓盛阳就坐在宝座上,看着阶下的金以恒。
 
“霓盛阳,你终于出现了。”金以恒原本依靠长剑支地才能站稳,此时强烈的仇恨驱使他使出全部的灵力,怒而提剑杀去。
 
霓盛阳一挥袖,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金以恒面前,他打量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对长辈这么无礼?也配继承明霞派?”
 
“哼!”金以恒挥剑击碎了屏障,令霓盛阳一愣,这屏障鲜有人能破,居然被他如此轻松地就毁去了。惊讶于这位后生的战力的同时,金以恒剑尖已对准了他的咽喉,“长辈?我无父无母,孤魂野路,不知来处,你和我攀亲?”他声音本就华丽动听,这句更是说得狂傲而飞扬,手中剑飞速冲向霓盛阳,不再听他的废话。
 
这力量太过压迫,霓盛阳不得不离了座位应战,徒手接下了这计攻击。金以恒的力量都贯彻在长剑上,剑身灼热无比,霓盛阳两指抵住剑尖,两人纯粹消耗灵力拼个鱼死网破。
 
两团巨大的光晕激烈碰撞,势均力敌不相上下,两人的身形都包裹在各自的灵力光亮中,霓盛阳的脸在金以恒眼中扭曲模糊,只听他说道,“没有我,赵氏能坐拥江山?你只不过是赵孞的走狗!”
 
“哼,你马上就是孤魂野鬼了。”金以恒双手染血,他吸入的毒烟渗入肺腑,激烈的战斗他全靠意念强撑,他早已不惧生死,一手持剑,另一手继续用血再画那些未完成的符纹。
 
“你在我天罗地网阵中居然还能有意识和如此战力,也算头一个了。”霓盛阳重新审视金以恒,“不过,你以为就凭你这个血阵能赢得了我?”
 
“咳咳……”金以恒被血呛到,一时没有回答。
 
霓盛阳的力量渐渐压制了金以恒,“现在外间还有一层天罗地网阵,靠吸食你的灵力精血没想到那么快就布成了。待你一死,天罗地网阵爆裂,这里所有人都会没命,燕齐乌合之众就当给你陪葬,这是一个很好的安排,”霓盛阳哼笑着,“届时我就带着你的人头去逍遥京继位玄尊。”高渝的主力在扶风,霓承岳和厉刃山方才也已被他派往逍遥京去行刺杀,霓盛阳亲自留守瑾晖琼楼,为了取胜金以恒,他不惜以高渝和燕齐两方人马全军覆没,自己做为布阵人全身而退就可。
 
“呵,”金以恒听闻这些疯言疯语,轻蔑哼笑,他嘴角渗出一缕殷红,仍旧固执地说道,“你等不到,因为你一定先死。”
 
 
 
“石莫潇,”野利蒙尘朝着身旁人吩咐,“这红云必有诡异,金以恒攻破瑾晖琼楼结界后高渝有人溜出了战场,我猜是霓承岳。你传我命令,逐鹰派越过锁兰山,半数朝这里而来,半数在扶风地界上待命。”
 
“是!”石莫潇领命,刚要用疾行符飞出此间,天空响彻惊雷,地面上有几人被吸入云层中,再无踪迹,战斗的人群望着这恐怖一幕,无不胆寒。不多久,又有数十人惨叫着被吸入红云,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巨大力量在云端上拽住了这些活人,拖去地狱,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人的血自空中落下,是名副其实的血雨。
 
“快走!”野利蒙尘催促石莫潇。
 
“掌门,此处危险,恳请你也一起离开。”石莫潇担忧地环顾这惨烈的景象。
 
野利蒙尘并不理会,双指点上了石莫潇后心,一计强力助他飞速离开。
 
野利蒙尘猜测此阵是吞噬万人血肉精魂的天罗地网阵,一层地网在内,截住金以恒,以吸噬他的灵力布成第二层天罗,天罗以生人为引,吸纳万人精血,再反哺给布阵人,获得巨大的力量从而摧毁此间一切。霓盛阳故意激怒金以恒,引诱他踏入阵中,再利用他强大的灵力布置完成了这一绝阵,就等金以恒灵力枯竭,霓盛阳操纵此阵吸收的全部力量,将所有人灭得一干二净。
 
 
 
野利蒙尘落到地面,周围只有寥寥数人苟活,他们早已不再拼杀,四处鼠窜逃避云层上随时都会降临的魔爪。
 
焦土四处,血染边地。
 
野利蒙尘能感受到上方一股强大的力量狂拽自己,每走一步都是背负千斤之重。如果此时离开,霓盛阳和金以恒谁会胜出?野利蒙尘已有了答案,既然有了答案,便下定了决心。
 
 
 
对战还未分胜负,金以恒要耗尽所有一切,誓将敌首剿灭。中了地网阵的幻觉还能如此清醒,连霓盛阳也不得不佩服了其战力。他感知外间天罗阵已将大半生人吞噬,自觉胜券在握,想给金以恒致命一击结束这场战事,刚念动了咒语,就感觉心脉被强力一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金以恒,但见阵中人意志无比坚定,即使命不久矣,仍旧竭尽全力的用染血的指尖临空绘制着禁忌的符纹,还差一点了,金以恒牙关紧咬,血已经咽不下去了,源源得渗出嘴角,视线越来越暗,额头留下的血更是模糊了眼前场景。
 
难道不是他?霓盛阳怀疑着,他只觉得心脏的悸动越发强烈,另外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牵制天罗地网阵。
 
 
 
为今只剩野利蒙尘一人身处在第二层阵中,所有被困在天罗阵的人都被天定的红云吸噬得尸骨无存。他一人对抗天罗阵的威力,掌心聚力抵御着强大的法阵力量。
 
野利蒙尘即刻派石莫潇传令漠狄旖兰的大军分两军越过锁兰山,一路牵制扶风,如果凤华尹胜了高渝,拦住扶风人马必全力来高渝救援金以恒;另一路大军来到高渝,不管霓盛阳和金以恒谁胜,尽数剿灭,坐收鱼温之利,高渝地界就此属于漠狄。
 
他本在金以恒到达高渝时就绸缪布定,此战中原四大派格局重定,漠狄旖兰定不会错过如此大好时机。
 
可是此刻战场僵局,自己也被霓盛阳的绝阵拖累,暂时不能脱身,头顶腥味红云越来越低,血雨不止,溅落在野利蒙尘周身的灵力光晕上。他同阵中的金以恒一样,亦是首次经历天罗地网阵,此阵在同时吞噬两人,如果再任由霓盛阳操控下去,只怕很难全身而退,他感觉掌心的力量渐渐不济,隐隐辨不出来源的啸叫声中,一束巨大的红光自红云中央直冲入天,野利蒙尘判断那是天罗的阵眼,由那处进攻可以直击霓盛阳所在,不能逼得他将天罗阵收回,也能让他受到重创。
 
“破!”野利蒙尘聚齐全身力量化在掌心,自空中垂直落下攻击阵眼,他衣裳在狂风中烈烈作响,额头和耳鬓发丝剧烈翻飞,整个人都披上了刺目的光晕,连双眼都泛出了闪耀红光。
 
逐鹰派掌门是漠狄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又有漠狄之主传授野利氏的修炼之法,他的全力一击,蕴有开山倾海的威力,世上难有人能抵御他这招“顽石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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