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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得了若黎,届时从锁兰山挥师南下,以前锋牵制扶风漱玉的力量,若黎助力进攻高渝,你从燕齐发兵,东西两方夹击逍遥京,杀了玄尊,你说可好,金盟主?”
 
“好得很!”
 
若黎鬼苦城中,金以恒被野利蒙尘圈在怀里,压得死死的。四唇相抵间,混合了彼此的味道,犹不忘“闲聊”天下大事。黑夜里没有灯火,在金以恒看来,野利蒙尘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是暗夜里唯一璀璨的星辰,引领了一条荆棘血腥毫无未来可言的道路,也是自己的唯一的路,视作憧憬放在心头。
 
漠狄旖兰果然如你所说的一样,几路进军而来啊。什么为了纯钧剑所以来高渝,都是骗阿尹的。漠狄旖兰进攻虚实交错,攻伐扶风是假,取得高渝进而攻伐逍遥京是真,我当然要来高渝赴约了,对不对啊?珹王殿下,不,是漠狄之主,野利蒙尘?
 
金以恒胡乱得抓起将金山儿的手将它贴在胸口,他人温热的触感终于减轻了肋骨处的伤痛,他思维渐沉实在支撑不了,昏睡了过去。
 
 
 
锁兰山脚下小镇嘉庐
 
漠狄之主为进攻中原紧推战线,将起居处理政事之地从妙京搬到这里,当年野利荣坚为了抵御金爰君亲征,曾在这里落脚整编人马,如今野利蒙尘也在小镇执掌百年未有过的大战。
 
镇上各处要道被逐鹰派严密把手,中央官署更是布置得精美堂皇,虽不能与倚云府和辰极宫相比,也算一座考究的小行宫。
 
野利蒙尘身在官署中央卧室,他闭眼盘腿而坐,呼吸几不可闻,石莫潇带来重要的军情上报,连唤了两声“主上”,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
 
野利蒙尘安若玉像,纹丝不动,待白日过去,石莫潇再次踏入室内,他身形仍旧不动分毫,似深睡又像昏迷,难道是在修炼灵力招术,不能打扰?石莫潇疑惑不解,但不管何时军情为上,已得报两道紧急军情,他不敢再耽搁,“主上?”他单膝跪地,再次行礼,“高渝传来最新战况,金以恒率领人马数万对战若黎而来!今日正在瑾晖琼楼废墟上激烈交锋!”
 
野利蒙尘还是未有反应。
 
黄昏已至,夕阳西沉,橙黄光线在地上撒出大片金黄颜色,野利蒙尘的大氅掉落在地,金线织成的神兽纹折射了刺目的光泽,而他的脸隐在阴暗处,显出阴郁绝情的意味,那双紧抿的双唇白得像纸。“主上!”石莫潇发现了异样,连声称呼,“主上,金以恒他……”
 
野利蒙尘睁开了眼睛,他从梦魇深渊里苏醒过来,野利氏的修炼之法灵力至强,但逃不过梦魇折磨,坠落在意识心海底,经历目睹心中最恐惧的事。
 
那个梦境太长了,添虹派落玉山庄的大火熊熊燃烧,自己置身火海中,身体每一寸都被吞噬干净,而后在逐鹰派的地牢中,那些被处死的人复活而生,围绕着被钉在枷锁上的自己,伸出血肉剥落白骨裸露的手,一点点撕开自己的皮肉生啖吃尽,再后来就是金以恒,说着荒诞难懂的话,流出血泪,赤足从百步之外奔跑而来将要投到自己怀中,那个瞬间他看清了金以恒额头眼角血流不止。
 
梦魇戛然而止,野利蒙尘凭借内心坚定从惶遽狰狞的虚幻中挣脱出来。
 
“金以恒他怎么了?” 他呼吸恢复,血流周身,捡回了身体温度,抹去鬓发旁的冷汗,转头将脑海中残留的梦境碎片挥去,声音平稳如常得问道。
 
石莫潇担忧狂跳的心终于按了回去,看着野利蒙尘站起,“金以恒率领人马数万奔赴高渝,对战若黎而来!今日瑾晖琼楼废墟上一战胜负还未分出。”
 
“金以恒……”野利蒙尘看向窗外,夕阳最后一缕余光没入地面,梦魇太深,他自觉脚步虚浮,这种脱离掌控不知何时降临的幻境折磨令自己恼恨却无法避免,这是野利氏的独享,与坐拥漠狄旖兰一样,世间只有自己一人。
 
与脸上血色一并恢复的还有傲人气势,野利蒙尘来到沙盘前,中原各处重镇要塞都被标出,逍遥京那一处被插上了漠狄旖兰的首纹旗,与标记妙京一样。
 
扶风未得,高渝未得,大战开启了数日,除了逐鹰派全部人马越过锁兰山夺了几座城池,漠狄并无实质胜利,而赵孞改变了守势,派凤华尹金以恒全力抵挡,大有决一死战不惜两军覆没的代价。
 
战事胶着,野利蒙尘也在思索进攻良策,“金以恒,”梦境与脑海中的人是同一人,“他两次三番进攻高渝,阮清泠率领的若黎众人未必是他对手。”
 
“主上,在逍遥京茉茵楼的人传来消息,”石莫潇低头,没有看出野利蒙尘精神不济,“昭王令金以恒进军的是扶风,并非高渝。”
 
“哦?”野利蒙尘挑眉,室外鼓声大作,又有诸多门派人马远调到此,等候出击的命令。室内灯火齐亮,把他一身锗红照得炫亮,金色发冠和肩上绶带衬托了无人敢直视的贵气,“是临阵换将?还是?”野利蒙尘摈弃了梦魇中狼狈落魄的金以恒,浮现眼前的是美貌夺目埋身在一床丝绸锦被中的金盟主,露出肩膀展颜一笑情意无限,眼角那片火焰兰花钿栩栩如生,飘入心海激起涟漪不散,“是金盟主赴约而来。”
 
“啊?”石莫潇不解疑惑出声,这才反应过来失仪,“主上,还有一事……”他欲言又止。
 
“说!”
 
“按您命令搜寻不断,固守山那里,还是没有什么发现。”石莫潇一口气说完不带停顿。
 
野利蒙尘眼神凛冽,杀意浮现,“琢珊派已灭,但本君一直怀疑有不知身份的人利用这些罪不可赦的余孽,暗地里做着不为人知的勾当。”
 
石莫潇不解,忽而醍醐灌顶般,兴奋道,“主上攻打中原,离开妙京,故意留空北部防守,是不是也有引诱这些余孽露出行迹好全部除掉?”他年幼起就跟随效命野利蒙尘,是最为得力的心腹,才敢猜测其行事用意。
 
野利蒙尘默认,目光移到沙盘上漠狄北部,那里山川众多沙漠沟壑,“行迹是其次,本君在意的是它们到底意欲何为!”
 
不过,本君眼下最在意的还是他,因为他关乎中原战局。
 
 
 
“诶,没想到你人小干活力气还挺大啊。”米小珞一大早在自家酒楼后院,看见了正在挑水的董无香,一根扁担架在纤弱的肩膀上,两只水桶装满井水走向大水缸。
 
董无香正是月前饥寒交迫,祈求米小珞收留的那个流浪少年,在燕齐终于寻得了一处吃穿不愁的寄居处。
 
“啊?”他心思全在干活,没有料到身后有人,脚步一顿,两桶水撒出大半,他连忙收了扁担捏在手里,红了脸窘迫道,“世道太乱了,能有掌柜收留,当然是要好好干活报答的。”他声音越说越低,低头不敢看人。
 
米小珞心地善良,见他羞馁自己也连带染上窘意,“不,不用你报答,你帮我干活,我出工钱都是应该的。”
 
董无香红了一张脸,弱声弱气道,“现在外面都在打仗,我有吃的睡的,还能有银两,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掌柜。”
 
“打仗?”米小珞这才发现他一直在提起战乱,“哪里打仗啊?这燕齐有金盟主镇守,一直都是太太平平的呢。”
 
“掌柜不知道啊?”董无香搅着自己手指,“我都听从逍遥京来的客人说,咱们和漠什么的人开战了,金盟主带了很多的人去打那些人,他们说金盟主打不过,到时候说不定咱们这里要被漠什么的人都占了……”
 
“胡说!”米小珞声量拔高,打断了董无香,听到说金主不好,比骂自己还难受,米小珞容不得半句。打仗?怎么又要打仗了?漠狄攻打中原?真的是金主去对战漠狄吗?自己平民一个,这些家国大事什么都不知道,金主他音讯全无,好久都没有回来了,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米小珞光顾胡思乱想,脸上表情越来越凝重,脚步在原地来回打转,突然间他有了一个强烈的念想,立刻冲出院子,奔出酒楼,速度太快惹门口伙计连连称奇,掌柜火烧眉毛了?
 
拂夜通晓城依旧明霞花环绕,亭台楼阁华美无垠,米小珞手里捏着禁制钥匙,念了数次咒语,城门禁闭,无人开启,整座城空洞静默。
 
他进不去了。
 
笑话,金主把自家咒语和禁制换了,需要告诉自己吗?不需要,因为自己于他什么身份都没有,米小珞呆呆得看着高大连绵的殿宇屋舍,他想就此离开,可脚底像灌了重铅,迈不动步子,离开了就再没有理由回来了,和金主短暂的过往如同春天里的一阵风,吹过了觉得温暖,而后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没有留下。
 
今天一走就再没有理由回来了,米小珞抹了抹不争气的眼泪,停留了好久仍没有离去,要不要去敲门问问?说不定金主真的在呢?或者问问他的下属们,金主去哪里了?
 
算了,还是不要了。米小珞伤心悲哀,却有了选择,他憧憬和金以恒一起吃逛燕齐,惧怕某天醒来再沦为流浪孤儿,如今不好也不坏,怎么还能贪心不足呢?眼泪怎么都抹不干净,糊了一脸,他转身离开,越是舍不得灿若明霞花的金主,越是要默默离开,烟花之美璀璨让人牢记不忘是因为只绽放一瞬便不在。
 
失魂落魄晃回酒楼,道路上行人神色匆匆,寻不到平日里的半分笙箫繁华,真的又要打仗了?
 
“掌柜,你回来了啊。”董无香守在门口四下张望,看见了米小珞连忙迎了上去,脸上都是焦急与难过,十分可怜,“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惹你生气了?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眼泪被风吹干,脸上皴皴的,笑起来扯着有些疼,米小珞听完这声哀求,“不回来还能去哪里。”安慰他人也安慰自己,“不走,哪里都不走了。”
 
“掌柜掌柜,城里贴告示了,”门口伙计见米小珞飞速离开后又慢悠悠地回来,赶忙将城中顶顶重要的大事说给他听,“中原和漠狄旖兰开战了,大军正在高渝决战,我们燕齐被命令多出钱财和人马送往都城,随时听候玄尊命令派去和漠狄对战。”
 
米小珞木讷得听完了,内心仿佛被彻骨的冷风吹成了坚冰,冷得四肢麻木冰凉忘了取暖,“高渝?高渝又要打仗了……”杀人无数惨叫不断,大火吞噬掉千万人蝼蚁一样的性命。
 
“有没有说是谁领着中原大军?”米小珞既希望是心中想的那个人,如此好歹也算知道了他的消息,又希望不是他,他手中已沾满了高渝人的血。
 
“告示上说了是……燕齐明霞之主,中原联盟之主金以恒。”答话的是董无香。
 
由他人来提这个名字令米小珞的心被狠狠得抽中,“无香?”他转过头来,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弱小的少年,“你不是流浪孤儿不识字的吗?你连漠狄这个两个字都说不全,怎么能看懂告示上那么长的一串名头?”
 
“啊?”伙计没听明白,一脸茫然。
 
董无香眼神脸色皆无变化,依旧唯唯诺诺得看向米小珞,而后者的眼睛已经失了焦距,茫然无神不能自主。
 
“掌柜,我解释给你听,我们,”董无香宛如哀求,“我们去你卧室说,好不好?”
 
米小珞木然点头,跨过门槛进了酒店,董无香还不忘知会伙计,“小春哥,掌柜他心地最好了,我去劝一劝,一会儿就来继续挑水。”
 
“哦,哦,那你去吧,我帮你去挑水。”小春也是个好心肠。
 
“不,不用,你得守着门口别耽误了招待客人。”董无香边往楼上走边不忘嘱咐,说话的神情让人怜悯。
 
楼上尽头房门一关,米小珞乖乖坐在桌前,不动也不说话,董无香旁若无人翻了桌上两页游记又扔了回去,耐心十足善诱道,“掌柜,你出入拂夜通晓城,和金以恒关系一定不一般,跟我说说他吧。”
 
“好。”米小珞顺从点头,任由驱使。董无香摇了摇米小珞的手臂,“他不好好守着燕齐,动我焚花义军的心思,妄图让我为他出力攻打中原?真是太可笑了。”他语气还是那副柔弱习惯,配上对金以恒的嘲弄显得十分诡异,“不过呢,就是他来‘求’我了,我才知道原来中原还有这么多可供我来玩乐的事。星象因他而有异动,天下将有剧变呢。这可是我等了百年的机会。”
 
米小珞被他“摄魂夺命”术操纵了意识,就是一具听话的傀儡,听闻这些话毫无反应,董无香生得我见犹怜,一双眼睛尤其大而明亮,他饶有兴趣得琢磨着米小珞,“你一个小小的平民居然还有金以恒的禁制钥匙,真是太让我这种衣食都缺的人眼红呢。”他跟踪米小珞已久,对其行踪了如指掌。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他平日都去哪里?干什么?”董无香装模作样得帮米小珞倒了一杯茶水,眼里噙着泪水,温言说道,“掌柜,你可要好好跟我说,我都等了好久了,求求你,好不好?”
 
“摄魂夺命”术无人能抵抗,米小珞将所有经历合盘托出毫无遗漏,听得董无香连连点头,“掌柜慢慢说,我都听着呢,金以恒哪里是对你好?他这叫无聊找你逗乐。”
 
掌柜你可真是观察细致,中秋夜你的金主脸色不好,指尖滴血?当年两颗‘良辰’都给了霓盛阳那个臭伯伯,他竟然给金以恒喂了一颗?那金以恒真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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