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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金窝儿刚与凝烟分别,对动向十分了解,“按照您的命令,漱玉教已经派出人马,将高渝各个要紧城池都分兵把手,方圆千里都将唯您是从,他漠狄敢来,我们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金以恒亲自奇袭把高渝重纳入中原统治版图。他孤军深入,将驻扎高渝和扶风边境的徐丛诱骗而来,然后调遣早在漠狄大军越过锁兰山伊始就主动后撤掩藏好扶风人马前来增援。一切皆按照计划行事,不过徐丛不知是勿判还是自大,只带了几百人前来,消灭这点微末人数的小胜根本撼动不了逐鹰派的强大实力。但也不是全无所获,至少卸去了漠狄之主攻打中原的急先锋,他会不会调整进军策略呢?
 
凌晨出发,眼下已到夜半时分,两人和激战后的军士们一起吃干粮填饱肚子。篝火旁,金以恒问金窝儿,“让你办的另一件事呢?”
 
“属下按照您的吩咐都放出来啦!”金窝儿连啃三个饼,喝了好几口水才没被噎死。
 
“我怎么一朵都没有看见?”金以恒将星空览尽眼底。
 
“只有通晓雷霆卫秘术的人才看得见,而且几里开外就能听见它的声音。”金窝儿解释道。
 
“雷霆卫……”金以恒重复这三个字,童年就见过威风凛凛的黑衣金甲,第一代雷霆卫首领创建这把独属于中原统治者的利器。
 
拱卫玄尊奔袭四方,如今的雷霆卫还算不算秉承当年初衷?
 
“如果不是尊上施救,我早就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了。”金窝儿回想旧事,又向金以恒表达感激,“我和金山儿的命都是您给的,我们一辈子都跟随您!”
 
金以恒无心吃宵夜,听了这番话只顾沉默,倒是金窝儿被他看得有些窘迫,壮胆好好回视主人,怪不得逍遥京早就流传疯了,玄尊貌美无人能比,不,不对,主人他在发呆,“尊上?”
 
“嗯,”金以恒终于回应,“如今跟着我可不是好事,以后会有很多恶战,你们可想好了。”他说完侧身躺下,闭目养神,“两个时辰后叫醒我。”
 
“是。”金窝儿着人退开几步,在荒郊野外支起帐篷,简略为主人遮风避寒。
 
金以恒以手遮眼,视线陷入黑暗,更有利于思维游曳。那一年,将燕齐明霞的权力全部收揽后,拗不过昭王盛邀,终于回到逍遥京。金以恒在华盖宫前踯躅不进,蓦地发现一个人持有隐身符纸从边门溜出宫廷,晴空之下异常醒目却还不知行踪暴露,他定睛再看,华服少年除了那一位,华盖宫里还能有谁呢?
 
偷溜出宫的赵元旭显然不熟悉都城道路,左右环顾之后选择一路南行,看样子是想直接出城。
 
小玄尊啊,世间险恶,一旦出宫离开你叔父庇护,会有性命威胁的。金以恒背靠宫墙,对着赵元旭的背影抿唇含笑,未及多想他脚下腾空,去追少年。
 
也不知玄尊用的什么符纸飞行,一晃眼的功夫,城墙就在咫尺,金以恒不紧不慢追上时,他正蹲在背阴的角落,脚旁有一人衣衫褴褛骨瘦嶙峋,两人正窃窃对话,未多久便一起离开,看方向是回华盖宫。
 
逃得真快,可惜了这个大好机会,本主还没有来得及……金以恒调侃自己,被严密保护的赵元旭难得有机会脱离宫禁卫戍,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真是太适合他了。
 
正随意放逐思维,忽然听见城墙下又有了动静,细微脚步声没有逃过金以恒的耳力,他眼神一动,才发现有两个孩童就在身后,墙角有一处隐秘难以发现的缝隙,猜测他们就是从那里爬出来的。张惶的两人看见衣着鲜亮的金以恒顿时动作一滞,木讷后退。
 
金以恒不费吹灰之力,一脚把一人踩在地上,一手捏住了另一个的喉咙,笑眯眯质问道,“你们从哪里来?告诉我好不好?”
 
被捏住喉咙的孩童见他眼下金灿灿的花钿在阳光下闪耀刺目光泽,“我……”听见哆嗦的声音,又察觉到两人吓得发抖,金以恒这才松开力道,友善和蔼,“哦,我不是坏人,看你们的样子饿坏了吧?走,我带你们去城里新开的酒楼吃好吃的。”
 
两个孩童像从泥地里爬出来一样,穿着破烂衣不遮体,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好皮,唯有两双眼睛明亮清澈,被他们注视总有些打动心田道不明的东西,蕴含其中。
 
把这两个冻得半死饿得虚脱的小家伙带回府邸,洗干净喂饱了饭,才知道他们连父母都忘了,记事起就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笼里,日复一□□迫修炼。直到今天,跟着另一个年龄稍稍大些的同伴,才侥幸逃出地底。
 
金以恒望着拘谨得坐在饭桌旁的两人,猜到他们是新一代雷霆卫的选拔人。
 
从寻常百姓或者无家可归的人里选出资质上佳的幼童培养数年,灵力出众的选作雷霆卫,被淘汰的消失不见,中原禁止修炼灵力,不会让这些“不堪所用”的人存留。难道是雷霆卫创立时,师父定下的陈规么。
 
 
 
“尊上?”昏沉迷离间,一声声称呼都变了音调,从黄泉彼岸裹挟腥风镌带獠牙,剖刮血肉心脏。
 
“嗯?”瞌睡中的赵元旭被吕风林叫醒,苦寒之地日子拮据,冬季时节两人身上都是单衣,他拨亮灯油问道,“怎么了?今天小杜姑娘给你做好吃的了?”
 
“外面,”吕风林指指门外,“空中都是传讯昙花!”
 
赵元旭觉得全身血液霎时停止,双眼圆睁,吸入好大一口凉气,曾经用这种手段散布过“昭王遇袭”的流言,最终闹得痛失至亲,中原动荡。今晚昙花又现,是谁?传递什么讯息?
 
他拉着吕风林冲出屋子,黑夜漫漫,星河璀璨,不见一朵昙花。
 
“雷霆卫凭什么能看见?”
 
意识到他问的是传讯昙花,吕风林解释道,“关在漆黑的地方五日,而后直接曝露在阳光下,没有被强光毁掉视力的,再经历此种训练,才能在黑夜里看见昙花。”
 
依旧只见繁星,赵元旭听后紧抿嘴唇,两人一同站在夜幕之下,极目远眺,山峦延绵,置身其中更显自身渺小。
 
吕风林轻巧一跃,掠上中空,摘到一朵飘零打旋的昙花后落地,咒语不曾变过,念出就能显形,赵元旭见他把昙花贴在耳边,连忙问道,“说了什么?”
 
吕风林听后诧异非常,不可置信得看着赵元旭,又把昙花里传讯的话听了两遍,“到底说什么了?”赵元旭有些心急。
 
“决战在即,请来平江。”
 
 
 
金以恒手中捏了一束杜若花,不在意是否有魔音残毒,放在鼻尖下嗅着味道,他视线之于娇柔花瓣,而思绪翻涌。
 
夕阳临空,高渝之地尽在阳光之下,而后又迎来夜晚。
 
金窝儿把方圆百里都打探彻底,回来复命时见金以恒站在悬崖边缘,袍袖翻飞,羽化不似凡人。
 
“尊上。”
 
“说。”金以恒把花束撒入崖底,背朝来人。
 
“属下什么都没有发现。”金窝儿低头。
 
金以恒低声一笑,长吁一口气,“都说被流放到高渝,怎么就是不见了呢。”
 
见主人似乎不悦,金窝儿忍不住问,“尊上,你真的要把,把那位请回中原?”昙花皆是他分布,自然知道里面含有的讯息。
 
又到天黑了,金以恒抬头看向夜空,星辰之上会有另一个世界吗?不会的,人死一去,一切成空。
 
人生到此尽是孤独。
 
原先只是觉得不甘心,现在终于知道了,想找一个理由与身份,堂堂正正活下去而已。
 
赵念心,金以恒,金城主,金盟主,玄尊,不同的名字和称呼唤得是我么?我又是谁?世间有谁为我停留。
 
“回去吧。”金以恒多看了几眼无垠的夜空,终于说话了。
 
耳畔风声响动,像远去人的嗡嗡低诉,诉说听不明白的话语。他裹紧披风,几步走离悬崖边缘,金窝儿没有听清他刚才的话,还站在身旁待命。
 
“回去吧。”金以恒重复道。
 
“啊?去哪里?”金窝儿愣愣问道。
 
“嗯,问得好。”金以恒起了兴致,与他逗乐。
 
金窝儿更加不明白了,朝金以恒直眨眼。
 
“天下这么大,你想去哪里?”心铭剑不离身侧,手扶剑柄,指尖渗血滴在剑刃。
 
金窝儿面对奇峻险峰群山连绵,胸中豪情纵生,昂头兴奋道,“想跟着您,打退漠狄旖兰,再把中原治理得足够强大,任何人都听命尊上。”
 
金以恒听后点头颔首,星辉之下明眸皓齿真真是顾盼生辉。
 
金窝儿都看呆了,尊上笑得太好看了。不同以往的恣意飞扬,好像还有一点腼腆。
 
金以恒笑容淡去,“说得我甚是高兴,回去赏你顿上好佳肴。”
 
金窝儿得了便宜卖乖,“佳肴就不用啦,我不挑食,想问尊上要一把剑使使,嘿嘿。”
 
这副模样令金以恒想起了一个人,同样“恃宠而骄”,米小珞他应该不会再饿肚子了。“只给你,小山怎么办?”金以恒手指弹在他额头,“我可没有两把剑。”
 
“那还是不要了,令尊上为难,是属下欠考虑唐突了。”金窝儿很是识趣。
 
“得了吧,少来以退为进!”金以恒十分珍惜与他们嬉笑打诨的机会,像一个可靠的大家长把下属照拂安顿好,“回到华盖宫,你去宝库里找找,说不定有剑。”
 
“真的?”
 
“真的。跟着我出生入死那么久,一把剑都不给,可不符合我首富的身份。”金以恒大手一挥,豪爽大气。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宫?”金窝儿眼睛放光,在金以恒看来就是最生动鲜活的人间光亮,他比金窝儿更加心急,“就现在。”
 
“啊?昙花中联络的人还没找到,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就走啊?”
 
金以恒指尖的伤口已经止血,掌心泛白不见血液流动,他垂下手,眼里倒映星河,“想见自然就会见到的。”
 
金窝儿被这句话听得没头没脑,可既然有了命令,他一定遵行,立刻指挥众雷霆卫精锐重整队形,跟随金以恒飞回逍遥京。
 
对战后的山地再次归于寂静,来过的痕迹随大风消失无踪。
 
 
 
“公子?”吕风林把小屋里的草药架子理齐,晒干的贵重药材研磨好,四处寻找才发现赵元旭还在篱笆墙围成的院子里,躺在西面一角的草垛上出神,“夜深了,早些进屋里休息。”
 
听见声音的年轻人眼珠一动算作回应,“睡不着。”
 
“我也是。”
 
“上来一起躺躺,挺暖和的。”赵元旭拍拍蓬松的草垛子。
 
“哦。”昔年杀伐不留情面的吕风林,如今越发棱角磨圆,蜗居在乡野做闲人。如果不是雷霆卫,人生会有怎样的机遇,战乱中死去的百姓,田间地头劳作的民夫?匆匆一眼擦身而过的凡人,每一个微不足道的性命都有喜怒哀乐,即使毫不相干全不在意,可自己就是这万千微毫里的一员。吕风林自我解嘲,怎么心里尽是着乱七八糟的哲理。
 
“以前执拗,”赵元旭不吝把心声分享给唯一的朋友,“坐在华盖宫里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尽想着怎么溜出宫。”
 
“我还帮过你几次呢,其实昭王都知道。”两人头挨头,肩碰肩,默契得想到一些旧时身份的事。
 
“昭王……”
 
吕风林这才发觉自己太疏忽说漏了嘴。
 
眼睛酸涩,原以为世上没人爱我,其实是有的。逝去的人在赵元旭脑海中鲜活浮现,他用力闭紧眼睛,努力沉浸在再次相见的幻景中。
 
吕风林急忙换了话题,“公子,你想回中原吗?那一位不知道安得什么心,会不会摆出圈套骗你回去对你不利?”
 
“记得很小的时候,华盖宫里有一个小哥哥,他的眼睛尤其漂亮,娘不在了爹不管我,只有他会来看我陪我玩,可是有一天他突然不见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赵元旭慢慢说,吕风林认真听,“然后我就坐上了玄尊的位置,一切被安排得稳当妥帖。人人都向往的权力高位,可我坐在那上面只觉得无聊。”
 
木板门扉,篱笆矮墙,在高渝边境度过了月余的两人渐渐把逍遥京的繁华放诸脑后,似乎这样才是真正远离权力要枢。
 
“直到我遇见金以恒,他答应带我出宫,带给我好多宫外的物什,而且他也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跟他在一起太高兴了。连叔父都默许纵容了我们的顽劣,慢慢得我也察觉到他的动机不纯,可我就是被他吸引,好几次,我想问问他是不是住过皇宫。可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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