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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缘定君(玄幻灵异)——蘸黑糖

时间:2023-11-25 09:25:29  作者:蘸黑糖
 
推门进入的是凤华尹,不眠不休也不影响他一贯超脱凡尘的气质。
 
金以恒咽喉一动,压下腥味,“如何?”
 
凤华尹摇头。
 
金以恒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沉陷在黑暗的视线里,眉头一蹙后复又睁开眼睛,“既然白玉登仙阁夺不回来,人马都从扶风撤离了吗?”
 
“是,”漱玉教教主平静回答,“听从尊上吩咐撤离,漠狄门派倾巢而出,与其正面交锋,不如诱敌深入,他们离自己疆域越远,粮草补给越不利。”
 
金以恒眉心不展,沉默不语。
 
“尊上,”凤华尹离他又近了一步,“逍遥京,你打算如何?”
 
金以恒整夜合衣而卧,金色衣衫整齐在身,回到都城后,他始终在府邸里筹划战事,凤华尹所问他之前就已定好。
 
“过了扶风就到逍遥京,一马平川没有地形可依托防守,逐鹰派先锋凭借疾行符,两三日就可到达,我们面对的将是漠狄旖兰全境的兵力。”家国生死大事,金以恒说得平缓,“退守平江,以浩淼水泽为依托,背靠南疆山地利用地形优势严守,届时漠狄战线拉长千里,广袤地域上都要派人驻守,兵力一定分散,平江城下才是真正的决战。眼下暂时让出扶风,逍遥京甚至燕齐又如何?”他慢慢放松了眉眼,久违笑容浮上脸颊,“疲敌之计,诱其松懈,拖长战时,不过都是小伎俩,但抛出我中原扶风燕齐逍遥京三处要地,你难道不在意么?”
 
“嗯?”凤华尹疑惑,费了些许时刻才反应过来金以恒问的不是自己。
 
“你一定不会错失这些筹码的。”金以恒许久没有开怀大笑了,他转而面对凤华尹,“逍遥京,阿尹你替我亲自坐镇,攻守都由你掌控,当然见好就收,不要陷入苦战。”说完还不忘帮凤教主扫落肩头雪。
 
“那……”凤华尹犹豫后决定不再发问。
 
“怎么了?”金以恒好奇。
 
凤华尹释然,“尊上只需做自己想做的便好,属下一定不辜负你的嘱托。”
 
金以恒欣慰点头,他猜到凤华尹想说什么,旧伤是否痊愈,不论到哪里都要保重。有如此朋友,不枉此生。“凤教主,我回来后一直差遣你,尔朱庄主有没有骂我?”
 
凤华尹双眉一扬,不知道是对话里的人介怀还是被金以恒玩笑话噎到,不过他答得很迅速,“无妨,我能和他打个平手。”
 
“凤教主就是严谨,我还以为你会说他打不过你呢。哈哈哈哈,原来你还是舍不得他啊?”金以恒笑声连连,抓过披风推门而出,留给凤华尹一个背影,“平江城下见。”
 
府门前,一队精锐的人马早已等候多时,黑衣金甲代表最强战力,金以恒临空跃下正好落到他们中央,训练有素的多人朝他整齐行礼,“见过尊上。”
 
为首的朝他捧出长剑,高举头顶,金以恒下巴一抬,志在必得,取过自己的心铭剑佩在腰间,剑柄朴实不配剑鞘,世间只此一件。
 
“尊上,属下再见到您真高兴!”捧剑的人是金窝儿,多年来一直为金以恒扶植并保全燕齐明霞的人马战力。
 
自从去年金以恒毅然离开燕齐独自去赴赵元旭摆出的战局,华盖宫,逍遥京,中原连接发生巨变,外敌入侵政权更迭。金窝儿带领几千精锐先蛰伏在燕齐望悠山,后辗转掩藏在南疆,直到漠狄旖兰占领逍遥京,他才率众回到燕齐,虽然曲折漂泊总算为自家主人保有了最后一点实力。
 
而后金以恒被野利蒙尘带入妙京,金窝儿一直守在燕齐与意图进攻的逐鹰派对峙,其间还耍玩了几把偷袭,令对方很是被动恼火。待金以恒归来,恰逢逐鹰派撤离燕齐,他立刻奉命赶到逍遥京与金山儿汇合,在逍遥京城下奋勇杀敌,把镇守一半中原疆域的阮清泠,打得大败撤离。
 
此刻正是黎明前夕,想来又启新征途,而且是跟随金以恒左右,金窝儿热血沸腾,“尊上,属下来的时候,金山儿可眼红了,恨不得跟着您出发的是他。”金窝儿比金山儿大不了几岁,不过很是少年老成,颇有战场坡爬滚打历练出的精神气。
 
“哈哈哈哈哈,”金以恒瞟了他一眼,用笑声掩饰心中真正目的。金窝儿不知自己有旧伤,要的就是带着他痛快出行一趟,“他有什么好眼红的,率领雷霆卫配合凤教主一起守好逍遥京也是‘美差’。”
 
“属下跟着您,奔赴刀山火海都不会眨眼!”金窝儿始终半跪在金以恒身侧,他看一眼天幕繁星,估计时辰就快天亮,“敢问尊上,我们这次去哪里杀敌?手下们都跃跃欲试了。”
 
金以恒将鲜红披风的带子于脖颈间系好,抽出符纸,“我们去高渝。”
 
“高渝?”金窝儿不解,那里又不是主战场,荒芜萧条日久,去哪里究竟为何?
 
金以恒踏上青龙,腾云高飞,“哪来这么多疑问,跟我走就是了。”
 
“遵命!”金窝儿趾高气昂一声吼,领百人一起跟随金以恒,往西飞行。
 
 
 
倚靠在龙身,金以恒半睁着眼任凭风吹,晨曦亮芒从身后一点点自地面跃出,把他周身从幽蓝色染成明媚橙金色,云霞光影在脸上流动掠过。
 
金窝儿一同坐在青龙符纸上,偷偷用余光瞄了无数次,终于忍不住问道,“盟主,啊不,尊上。”
 
“嗯?”金以恒从喉间哼气。
 
金窝儿拍拍胸脯,“我们马上就到高渝了,这次去杀谁?您早些告诉我,我也好对手下们吩咐下去。”
 
金以恒坐直上身,盯住对方,金窝儿被他看得非常心虚,连忙低头。
 
“你,莫不是小山易容的?替我操心问那么多,还要搞得人尽皆知?”金以恒玩味得看了过来,又带着控制得恰到好处的犀利神色,令下属立时感受到上位者的威势。当初盟主在燕齐拂夜通晓城里,就是这样自信游刃,谋划着要让玄尊宝位换个人来坐。如今盟主做了玄尊倒是柔和了许多,可这一个神情又让金窝儿后颈一紧后背一凉,“哪有!”他连忙否认,“属下哪能被他顶包!”
 
“也对。”到达高渝,绕不开瑾晖琼楼,金以恒身在浮云丛中,地面隐隐看不真切,食指抹过剑刃,几滴鲜血渗入剑身,不见了血迹。“谅你们也不会骗我。”他操纵符纸离地面又近了一些,“高渝本就是我中原领土,率你们进驻,理所应当。”
 
“就我们一百人吗?”金窝儿疑惑,百人能守住延绵千里的高渝?
 
“哼!”金以恒自信一笑,收起符纸,从空中直下瑾晖琼楼旧址,金窝儿和众人立刻跟随他落到地面。
 
金以恒持剑在手,沉声发号施令,“你们驻扎这里,就是守住我中原,他日……”他话到一半就被空中的异样打断,原来另有一队人马从远处赶来,为首的五色团花锦袍,刁钻的黑铁兵器钳在手间,果真是旧“相熟”,逐鹰派的徐丛,野利蒙尘另一个心腹下属。
 
铁砂钉,黑铁镖密集如雨点朝金以恒等人袭来,金窝儿眼明手快立刻支起一个屏障抵御这些强烈进攻,力量对击,屏障迸发出轰鸣和刺眼光亮。
 
“我以为是哪个来送死,原来是首鼠两端的玄尊!你居然没有死,还能逃出妙京!”徐丛见到金以恒大出意料之外,气焰嚣张嘲笑道,“玄尊,你可太大意了,带区区几十个人就敢来高渝?主上早就筹划万全,派我来占领!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妄想控制高渝,和逍遥京一起合围夹击我漠狄大军?呸,白日做梦!”
 
徐丛挥动手中劲鞭,对着屏障又是一顿猛攻。
 
金以恒的脸在强光下忽明忽暗,衬得眼睛更亮,透出诡谲,既然行踪被逐鹰派发现,他好整以暇得问道,“那你的主上有没有教过你,如果夺不下高渝该怎么办?中原来人了,你该如何对付?”
 
“废话!当然一起杀了干净!中原人没一个好东西!”徐丛怒目圆睁,指挥逐鹰派把来者们包围。
 
“轰隆”响声连续不断,大地震动,金以恒从内破开屏障,直面徐丛,手腕一转挽过剑花,心铭剑横陈对敌,“说得不错,杀了干净,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你说什么?!”徐丛怒吼。
 
伴随此话音,金以恒当即扫落扑面而来的暗器,叮当声密集嘈杂,根本看不出来徐丛究竟藏了多少暗器在身,“你现在逃回漠狄还来得及。”金以恒全身散发出光晕,灵力运转到最强,眼中一闪而过深红色的光芒,令徐丛动作一滞,这是主上的……?玄尊被主上关在辰极宫时,不是伤重得快要死了么,怎么又恢复了?
 
心铭剑发出久违的金色光芒,呼应主人全身激流滚烫的血液,剑刃朝对方头顶劈了过来。
 
徐丛情急之下来不及出招抵御,只得侧身避开被拦腰斩断的威胁,宛如九天之上的惊雷引爆在人间,地面霎时被撕开一道深深裂痕。
 
本就被金以恒劈断过的瑾晖琼楼,今日彻底碎裂成千万颗碎石,源源不断得朝悬崖下坠落,激起无数烟尘,把白天变成了乌云密布的黄昏。
 
逐鹰派和燕齐明霞的人马在山崩地裂中只得自保,远离金以恒和徐丛所在的激斗中心,跳至不远处的山峰上观望。
 
长鞭甩动左右进攻,缠住心铭剑械斗不停,金以恒身姿腾转矫捷,化解一个个夺命的招术,两人打斗处山川尽毁,石缝里的杜若花被砸得稀烂,偶有一两片花瓣漂浮空中也被鞭子一挥再无踪迹。
 
金以恒且战且走,脚下几个跃步接连不断退往北面山头,引得徐丛紧追不舍,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金以恒正想再跳至远处,背后传来破风声,他转身一掌推出,偷袭的鞭子停顿在面前一尺,再没近得了他的胸膛,金以恒侧脸冷笑,发丝拂过唇角,歹意更足,“徐丛,你大意了,你以为一切尽在逐鹰派掌握么?”
 
徐丛收鞭准备再出招,漫天箭矢毫无征兆立时朝这里射了过来,密密麻麻焠毒的箭尖令人心生惧怕。
 
徐丛所在的山头瞬间就被打穿捣毁,金以恒在灰尘弥漫中眼力极好,从高空俯冲一剑刺向徐丛心脏。
 
“啊!”伴随一声惨叫,一人从灰烬里滚了出来,刚好被逐鹰派的人接应,挡住身形才捡回一条命,没有坠崖而死。
 
“大人!大人!”徐丛在刚才的袭击里伤了肩膀,又被金以恒刺中手臂,半边身体都是鲜血,他咬牙忍受巨大疼痛,双眼滴血般朝着金以恒,“好,你,个,玄尊……”
 
金以恒理理鬓发,朝他走了几步,身后有无数的人前来支援。读懂敌人的不甘,金以恒耐心解释道,“你猜的没错,是我派来的。你们该不会以为,扶风真的这么容易得到么?你烧我白玉登仙阁,推平我城池,国恨家仇怎么能不向你讨回来呢?”
 
“拜见尊上!”扶风漱玉教的人马由教中高手凝烟率领,悉数赶来。
 
“拜见尊上!”金窝儿等人也追赶到此,一并为金以恒尽忠奋战。
 
“呵!”徐丛甩开下属,强令自己站起来,他一手按住肩头,啐了一口血,满口血牙得恨恨道,“中原如今又有战心了?之前呢?保家卫国的心被狗吃了么!”
 
金以恒面色一沉,只听徐丛继续说道,“你得意不了了,逍遥京此时已经归我漠狄旖兰了!”他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大笑不停,手下百人朝他聚拢,摆开阵势随时出战。
 
金以恒将剑收拢,“是么?那把你押到逍遥京城上,漠狄大军会不会因为你被活捉而退兵呢?”对付心气颇高的徐丛,激将是最好的办法。
 
“我决不会让你得逞的!”徐丛肩膀剑伤比分筋错骨还要痛上百倍,他死命强撑。
 
金以恒不欲多费口舌,他一个偏头,得了命令金窝儿立刻率人进攻逐鹰派,一番混战厮杀让山川焦土又一次被血浸透。
 
 
 
待金窝儿找到金以恒时,他正在蒿草地里打坐,“尊上,我们赢了!逐鹰派那些人都被我们灭了!”金窝儿一路跑来一路兴奋大声吼道。
 
“嗯,做得不错。”金以恒显然心情也很好,起身拍拍身上草屑,“把徐丛带回去,我真想把他吊在城头看一看漠狄大军是什么反应,哈哈哈。”
 
“额,他死了。”金窝儿赔笑。
 
“什么?”金以恒意外,眉峰一跳,“中了我的剑死得这么快?”
 
金窝儿解释道,“他是自杀的。亲眼见逐鹰派一个不剩,他对着北面叩头后就咬舌自尽了。”
 
“这……”金以恒不由自主也眺望北方,然后才转过视线,“真是的,不禁吓,说了把他带回逍遥京做俘虏,就当真了?我以为他还能坚持与我大战三天呢。”
 
“不禁吓,没用!”金窝儿附和道。
 
徐丛死了,漠狄之主失去一员得力干将,看来此行收获颇多,离决战越来越近了。想到这处,金以恒连忙问道,“人马安顿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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