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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丑闻(玄幻灵异)——沙船

时间:2023-11-26 09:11:09  作者:沙船
  他消失了,像一阵风一样,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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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阶段性完结了,想看BE的就不用往下看了。后面还有十多章和番外,过几天再更。
  排雷一下,没有追妻火葬场,只有火葬场!
 
 
第65章 65.阁楼(上)
  65.阁楼(上)
  “他背叛了我,我杀了他”
  顾云的母亲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深夜造访,外边大雪纷飞。这个男人风尘仆仆、霜雪满面。事已至此,顾云无处可去,只有回到父母身边,向他们求助。
  “我怀孕了,”顾云开门见山地说,“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杜言之呢?”母亲吃惊地问。
  “他死了,”顾云说话一向简单明了,“他背叛了我,我杀了他。”
  母亲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顾云紧抿着嘴唇,不再说话。这位妇人了解自己的儿子,他向来说到做到,决不更改。
  母亲带着顾云去见父亲。顾云跪在父亲面前,再次重复了他的决定。
  “我怀孕了,想把孩子生下来。”
  老人混浊的眼睛勉强睁开,里面充满了震惊、痛苦和失望。他抬手给了顾云一耳光。
  顾云身体晃了晃,重新挺直了腰背。
  他挨了第二记耳光。
  如果老人再年轻点,有劲点,他可能恨不得就此打死这个儿子。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子,最终让他失望透顶。他加诸在儿子身上,所有的抱负、所有的期望,就此灰飞烟灭。
  但是他老了,风烛残年,行将就木,他连暴怒都不能随心所欲。
  母亲提了一盏灯,送顾云上楼。通往阁楼的楼梯年久失修,踩上去吱呀作响。
  顾云走进阁楼,里面黑漆漆。逼仄空间里,没有几件家具,上面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母亲就在顾云背后,关上大门,于是那点儿提灯的光线也消失了。再咔哒一声重响,门上落了锁。
  顾云知道,这里将是自己的监狱。但是他不在乎,他做了决定,旁人不能更改。
  他转身在床上坐下,长长长长叹了一口气。
  母亲告诉他,作为Omega,孕期没有Alpha信息素抚慰,将会异常艰难。这种情况下,孩子难以留住,他的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我知道,我不怕,顾云坚决地说。
  即使这座败落的监狱最终变成他的坟场,他也坚定不移,执迷不悟。
  第一波痛苦在几天之后来袭了。
  顾云躺在床上,但意识好像漂浮在外太空。那里极度寒冷,静谧无声。他的四肢百骸像是都被石磨盘碾过,他每处关节都像被拧断,只剩下皮囊包裹着这堆破破烂烂的骨骼。
  门开了,母亲进来看他,带着阻断剂。桌上的饭菜丝毫没有动过,而床上的顾云已经奄奄一息。母亲将阻断剂注射进顾云身体里,这个男人才开始转动眼球,望向他的母亲。
  但是一支阻断剂远远不够。
  母亲搬了一箱阻断剂到阁楼,那是她高价在黑市上买到的。她焦虑地将阻断剂一支又一支打进儿子的身体里。最初药物还是展现了效果,顾云能够找回一丝活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点儿剂量的阻断剂不够了,必须加大剂量。母亲想尽办法,买到了十箱阻断剂,用来挽救儿子的生命。
  每天都需要注射阻断剂,顾云的两只胳膊很快布满了针眼,只能打在脚上。脚上也很快没有地方下针,母亲含着眼泪,撩起儿子的衣服,将药水注射进腹部。
 
 
第66章 66.阁楼(下)
  66.阁楼(下)
  “他为什么还没有死”
  顾云已经瘦到皮包骨头,衣服下边的腹部微微隆起。他注视着针管刺破皮肤,将阻断剂打进身体里。他至始至终,不说一句话。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破,结了厚厚的血痂。
  母亲每搬一箱阻断剂进来,同时就要搬一箱子用过的针管针头下去。
  —这样也不行。
  母亲给顾云进行大剂量阻断剂静脉注射,又打了葡萄糖维持生命,日以继夜。
  —这样还是不行。
  阻断剂只能稍稍缓解片刻,顾云很快又被巨大的痛苦吞噬了。他的腹部,像养着一只寄生兽,张牙舞爪,吸光了他的血肉,要与他一起葬身于此。
  在顾云坚决要求下,母亲只能将他用锁链拷在床上,避免他痛苦发作时,伤害到自己,或者伤害到孩子。
  一位Omega必须与他的Alpha缔结联系,共同孕育新生命。那是刻在他们基因中的指令。违背自然规律的下场是悲惨的,就像此时的顾云,必将受到地狱般的惩罚。
  模模糊糊中,顾云也会短暂想起杜言之,但很快又把那个名字从他脑海中抹去。
  杜言之总是期待万分地告诉他,想要和顾云有个宝宝。他甚至兴致勃勃勾勒出宝宝将会上哪里的幼儿园、哪里的小学。他讲给顾云,要带宝宝去游乐场。一家人可以一起坐魔法扫帚,飞翔在伦敦上空,用法术打败邪恶的伏地魔。然后等宝宝上了大学,杜言之和顾云重新过上二人生活,又可以去游乐场玩顾云最喜欢的反恐射击。因为那个项目过于血腥暴力,不允许未成年人参加。
  —杜言之许诺带他上天堂,却又亲手送他下地狱。
  —杜言之带着他,去抚摸天空的形状,最后却告诉他,那些都是虚妄。
  门外传来拐杖驻地的蹬蹬声,以及老人愤怒地叫骂。
  “他死了吗?”
  顾云的父亲大声质问,顾云的母亲则苦苦哀求,竭力阻止父亲的进入。
  “他为什么还没有死?”
  “就让他死!”顾云的父亲重重摔掷着拐杖,“当年就该打死他!养这种畜生做什么?”
  是啊,为什么还没有死,顾云自己也不知道,明明早就该死。
  母亲含着眼泪进来,呆呆看着顾云。
  也可能这就是最后了,顾云短暂地露出一丝微笑。
  “妈妈,我感觉到宝宝在动。”
  母亲终于哭了。
  “顾云,放弃这个孩子吧,这样还能有点办法救你的命。”
  顾云摇摇头。
  “妈妈,宝宝已经有名字了。它叫顾殊,特殊的殊。”
  “放弃吧,”母亲哭着恳求儿子,“我不想失去你。”
  “我也不想再失去它。”
  顾云喃喃细语,接着他没有了声音。
  也许每天在炼狱中受折磨,让顾云已经神智不清。他认为他在班德里放弃的那个孩子,在天空中绕了一个圈,又下凡投生在他身体里。
  —多荒谬啊,那个孩子,和这个孩子一样,也是杜言之的。
  —这既不是一篇悲剧,也不是一幕喜剧,这是一出荒诞不经的闹剧。
 
 
第67章 67.嫌疑
  67.嫌疑
  “我要见我的律师”
  杜言之睁开眼睛,看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又看看手上挂着的静脉滴注。他没有死,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流了很多血。
  —他知道他死不了。
  他的视线转到床头柜上,那里摆着顾云送他那块怀表。怀表已经四分五裂,指针永远定格在下午一点五十七分。
  顾云知道杜言之总把怀表放在上衣口袋里,他有意瞄准了怀表的位置。顾云不想要杜言之死,但杜言之在顾云心里呢,已经死去了。他们的故事,就好像那块不再走的怀表,所有的欢愉与笑声,所有的欺骗与愤怒,都到此为止。
  顾云失踪了。
  杜言之怎么也打听不到顾云的下落,就像一滴水蒸发到空气里。基地那边无人知道司令去了何处,杜言之在军方内部也没有刺探到什么消息,甚至有小道消息说,顾云出了事,上了军事法庭,已经被秘密处决。
  对此,杜言之只有一个念头,顾云是他杜言之的人,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等自己恢复了,他要满世界去寻找顾云,不管是东非大裂谷,还是太平洋深海底。
  但病房的房门突然打开,护士出现在门口,神情紧张。
  杜言之虚弱地说:
  “没事儿,我没有按铃叫人。”
  护士没说话,身后却冒出了两位警察。他们出示证件,亮给杜言之。
  “杜公子,等您身体好些了,希望能配合警方行动。”
  杜言之还以为自己遭顾云枪击的事情被哪个不长眼的报了警,忙解释说:
  “这是个意外,没关系。”
  警察紧盯着杜言之。
  “杜公子,我们是来调查安娜被谋杀的案子。”
  杜言之一惊,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他注意到警察正瞧着他的脸色。
  “安娜不是意外事故吗?”
  “她是被谋杀的,”警察冷冰冰地说,“如果杜公子身体受得了的话,不妨现在就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
  警察将搜查令和逮捕令都亮给杜言之看。若不是杜言之还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现在就要作为重大嫌疑人,被手铐铐走。
  杜言之毕竟不是一般人,尽管心中百转千回、惊涛骇浪,面上仍然波澜不惊。
  他平静地回望着警察。
  “我要见我的律师,在律师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杜家家庭律师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杜言之担心医院有监控,也没有对律师说什么。他有意无意将手指放在嘴唇上,来回抚摸,仿佛是要表达内心的焦虑。
  律师见了,轻微点了点头。这是杜家的暗号,意思是我什么都还没有对警察交代,全靠你救我。
  当天晚上,杜言之就是在审讯室度过。狭小的审讯室灯火通明,愈发映衬着受伤未愈的杜言之脸色苍白。两名警察牢牢盯着他。几个小时之后,又换了两名警察上来。
  杜言之明白,他们这是在熬鹰。他自己呢,不管对方问什么,用什么方式,是暴风骤雨、还是和风细雨,他都保持一眼不发。
  犯罪嫌疑人这种负隅顽抗的态度大大增加了杜言之身上的嫌疑。
  一位警察按捺不住,隔着桌子捏住了杜言之的下巴。
  “杜公子,你最好说点什么。我问你,你和安娜什么时候认识的?是什么关系?”
  不管是真实还是谎话,他们都要听到杜言之的回答。
  “……”
 
 
第68章 68.庭审(上)
  68.庭审(上)
  这桩案子具备一切博人眼球的爆点
  在经历了四十八小时惊心动魄、不眠不休地“熬鹰”后,杜言之终于被取保候审。杜家交纳了高额保证金,暂时将杜言之赎了出来。警察局外,各路媒体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闪光灯此起彼伏,竟然亮如白昼。在一堆保镖的拥簇下,杜言之艰难地往外走去。
  媒体遇到了杜言之和安娜的案子,就好像苍蝇闻到了血。这桩案子具备一切博人眼球的爆点,富家公子,女明星,桃色纠纷,金钱,豪车,凶杀,并且内容还很安全,不涉及任何深度挖掘。
  为了捞大少爷出来,杜家雇佣了一支豪华律师天团。杜老爷子心急如焚,放话说,钱不是问题,只要儿子平安无事。律师天团踌躇满志,认为案卷中大有可为。而检察院那边,敢向杜家大少爷提出故意杀人罪的诉讼,自然也是有备而来。
  从庭审第一天开始,检方、辩方之间便针锋相对,火药味十足。
  检方一条条展现安娜的死绝非意外,而是谋杀。安娜尸体虽然遭严重焚毁,但部分骨架结构还在。安娜喉管通道干净,没有焦炭粉末吸入,也没有检测到一氧化碳。安娜坐在驾驶座上姿势松弛,不符合活人遇大火时挣扎和求救的状态,证明了安娜是死后焚尸。安娜颈部切片显示,舌骨左侧骨折,证明机械性窒息死亡。由于单侧舌骨骨折,骨折角度不大,且安娜身上未发现其他明显伤痕,推测凶手右手单手掐住安娜的脖子,左手捂住安娜的嘴,造成安娜快速窒息死亡。
  对于这部分论证,辩方表示接受。安娜是被谋杀的,这一点证据确凿,没有辩驳的意义。
  —争论的关键不在于安娜是否被杀害,而是被谁杀害。
  检方认为杜言之有杀人动机。杜言之与安娜有情人关系。安娜一直对外声称自己是杜言之女朋友,杜言之没有公开否认过这一点。婚礼现场,安娜也是以杜言之女伴身份出席。
  然而,婚礼发生了变故,本来是杜家二公子结婚,突然改成了大公子婚礼。多位证人证实,安娜找到杜言之,大哭大闹。杜言之对安娜有推搡动作,言语中也有威胁。
  安娜最后一次被目击,就是去杜言之的休息室。之后,她神秘消失,直到在后山被发现焚尸。
  检方展示了举办婚礼的酒店平面图,当晚监控摄像头画面,以及证人证词。婚礼现场有专业拍摄团队,也有多家媒体拍摄,甚至自媒体报道。在安娜去杜言之休息室之后,没有任何人再拍到安娜的身影。
  另一个重大疑点是,安娜跟着杜言之进来,不需要走外边的宾客通道。她进入婚礼现场不按照宾客进入流程,而是走主人通道。因此,安娜的玛莎拉蒂当时并没有停在宾客车库。据婚礼工作人员回忆,好像停在了外侧草坪上,具体不记得。这种细节,只有当时陪同在安娜身边的杜言之知道。
 
 
第69章 69.庭审(下)
  69.庭审(下)
  他说话声音沙哑
  对于检方的举证,辩方嗤之以鼻,认为这是纯粹的有罪推论。凶手必然知道婚礼酒店布局,知道安娜的车在哪里,但知道这些的,却不能反推是凶手。
  安娜去了杜言之休息室是不假,之后婚礼现场没有人再看见安娜。但是,从检方给出证据看出,安娜完全可能独自或者和凶手一起离开,并开走玛莎拉蒂。因为安娜知道主人通道那边怎么走,那边既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摄影师。
  凶手知道安娜的车在哪里也不是难事。这辆玛莎拉蒂,是杜言之送她的生日礼物,车牌号码是安娜英文名ANNA和生日。而且,安娜是女明星,无论是媒体还是粉丝,都多次目睹安娜开这辆车。安娜只是将车停在婚礼酒店附近某处,又不是藏在什么隐蔽地方。凶手只要见到,就能认出那是安娜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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