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利啊……我都没想过这方面。”我挠头。
“11月Peak9出最后专辑,全国巡演,带参加音乐颁奖,拖拉到12月就是极限了。到时候我也得暂作休整,明年,我们一起去进修。你觉得怎么样?”
“好。”我当然是答应,“我跟冯纯他们也说一声。”
“或者,下周一你们开会的时候,我视频电话远程参与,我来说?”
感觉好奇怪啊。
我挠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神,明亮又真诚。
甚至有点蒙混过关的意思。
我果断指出:“你们该不会已经商量过了吧?只是最后才来通知我?”
洹载只是笑:“冯纯很有头脑,有这么一个经纪人,你们是同学,互相知根知底,他也维护你,我很放心。”
“周日你等着,我要回家打你屁股。”
“我恭候。”
·
第三周的舞台播出,效果比预想还好:日榜排名有滑落趋势,但以前两首EP进了日榜,总体收益还是增加。
粉丝增加,线下需要应酬的事,也会增加。
周日下了舞台,我惦记着找洹载,在邢露要求下签完名,又跟几位后援会粉丝、她们送的应援车合影。冯纯和邢露,一个应付电视台,一个安排后援会后续事宜,都得先留在这。于是王军只能先送我,回头再去接他俩,一起回小别墅。
一旦人数多起来,任何事情,就别想着会朝着你想要的方向走。
我在停车场被一些粉丝堵住,应邀合影、签名,收下礼物,跟男粉丝应酬的话说到头,才在王军的护送下勉强突围,回到车上。
车子发动,我才能顾及自己——手机在拉扯中掉在地上,屏幕碎成一堆,开不了机。
我早上跟洹载说,晚上九点到,但现在都十点了。
红灯停,王军看着后视镜对我说:“礼物就别带在身边了,我检查完没问题再处理吧。有那种粉丝会在毛绒玩具里放摄像头和录音设备,留个心以防万一。”
“没问题。我手机碎屏了,也开不了机,明天帮我买个新的好吗,钱找冯纯要。”我说。
“小事情,明天带给你。”
车又发动了,我犹豫要不要用王军的手机给洹载电话,又忌惮身侧的礼物,只好保持沉默。
到家就好了吧?
车子却在此时变速,在加速和平速道路上交叉行驶。
也实在累了,我打着哈欠,泪眼涟涟:“怎么了?”
“有跟车。”王军回答,“如果直接开回去,跟踪的人应该也进不去。”
“听你话音,还有别的办法?”
“可以甩掉。但是等你到那里,大约还得再花四十分钟。”
有什么办法呢。
我揉着眼睛,闪光灯实在很难适应:“如果可以,甩掉他们吧。”
我和洹载的事情,越安全越好。
“好。”
王军惜字如金,就关掉导航,打开地图,看着交通路线左拐右拐。
等我到洹载家楼下,十一点半了。
我握着碎屏的手机,拉着车门,临下车前叮嘱王军:“手机的事就拜托了。”
“放心吧。”
王军答应完,又舒出一口气,透过后视镜看着我,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我问。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事情瞒着你。但那个时候,我还不能说那是什么。”
……
事情太多,我都快忘了这茬了。
因为我觉得他并没有对我不怀好意,所以也从来没当回事过。
但现在看他表情,好像……
我打起精神看向他:“现在是恰当的时候吗?”
“嗯,必须说了,因为情况有变化。”王军凝视着我,“其实,我在部队的时候属于特种兵,病退转业才做了私人保镖。是李洹载雇了我,要我接近你们,保护你的安全。”
我下意识就问:“私人保镖的价格不是很贵吗?”
“对,尤其我在部队还算很强的那批……我的年薪是两百万。”
太阳穴突突地跳。
因为我记得当初,邢露签他的条件是,每月一万包吃住。
十二万,两百万。
也差太多了吧……
我捂着嘴思考:“所以为什么现在说?什么变了呢?”
“坦诚地说,平时工作量不多,但这种特殊时期,你的人身安全得重视起来。起码再增加一个助理,把冯纯或者邢露替换下来,才能应付。这些事,明天开会的时候我会说。但我希望你先知道。”
“因为我们相处久了,也有点友谊?”我笑着说。
“是,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连对偶像不感兴趣的我都这么觉得,都是因为你值得。”王军顿了顿,又说,“也因为,我这种职业,是刚刚那种关头才能起作用。李洹载很爱你,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干嘛说得像要辞职似的。”我拍拍他肩膀,“我先上楼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好。”
我打开车门,双脚踏在地上,临关门想起来:“手机!”
“记住了。”
我向王军挥挥手,左右看看,没有一个人,跑到电梯间,飞也似的上楼,又跑下一层。
指纹刷开洹载大门时,心情仍然是雀跃的。
我好想你啊。
而我现在就能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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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65.醉酒
指纹认证成功,门开了。
一股酒气迎面而来,闻一口都觉得窒息。原本我又累又困,只有期待见到洹载的心情让我勉强打起精神,现在闻着酒气倒是清醒点了:
什么情况?
洹载请人吃饭喝酒了吗?
但门口衣帽柜并不是这么说的:只有他的鞋,跟我的拖鞋并排放着。
既然没人来,洹载喝的?
喝了多少,能让门口都是味道?
脱掉外套,换了鞋。想了想,还是把碎成一滩的手机揣在手里,我得靠这个物证让洹载谅解我的迟归。还得看眼时间,好好跟他道歉。
“洹载?”
走到客厅边上,酒气也越发浓重。
右手边的餐厅,在吊灯照射下亮如白昼。大理石圆桌上的水晶花瓶晶莹剔透,娇弱的红玫瑰鲜艳欲滴,还残存一些露水,被人精心打理过。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我扭过头,想看一眼客厅的落地钟,映入眼帘的却是倒在地上的钟座。
秒针不知去了哪里,时针分针定格在11点12分。
玻璃罩子碎了满地,凶器也在旁边——满地的深红色液体,落下四处飞溅,瓶颈还带着木塞,蜡封甚至完好如初。
这就是酒气的来源。
茶几脚,还有一个只能走近才能看到的空酒瓶。
满地狼藉。
我甚至能想到,11点12分的时候,有个人站在这里,不知为何,拿酒瓶砸了座钟,让两个物品同归于尽。
发泄?生气?还是什么?
不对,比起考虑发生什么事了,现在更该先找到人再说。
于是我呼唤着“洹载?”,在偌大的房子里跑起来。
阳台,没有。
客卧,没有。
私人影院,没有。
主卧依然没人,但手机就在床头柜上,床边多了三个酒瓶,空的。
事情好像开始大条。
我不怎么喝酒,所以不清楚酒这种东西喝多少才是正常的。但一瓶750毫升,空了4瓶,红酒——最好是拿去洗澡了,不然我不确定,如果洹载都喝了下去,是不是该送去急诊洗胃了——喝过多的酒也有可能导致酒精中毒啊?
我扶着额头转进衣帽间。
没人。
转身,视线落在洗手间,一个人影倒在马桶旁——
洹载。
身边又是一个酒瓶,正在咕嘟嘟地流着,他原本纯白色的家居服,逐渐镀上可怕的红。
“洹载!”
我急忙把碍事的酒瓶踢到一边,把洹载上身抱在怀里。又没有任何医疗应急的经验,只能用电视剧学来的方法,摸着洹载的呼吸——
十分温暖又均匀,并无任何异常。
又去摸脉搏,稳健有力。
洹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除了刚打湿的衣裳。
确认过这一点,我才终于松了口气,坐在地上,后背冷汗直流。
现在该怎么办?
我费力把他背上床,又脱掉脏衣服,拿毛巾擦干他的身体,这才盖好被子。
他睡得很安稳,我坐在床边,焦虑不安。
要不要送去医院检查?起码联系一下他的助理或者经纪人?
或者隐私对于现在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可以去找物业让他们派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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