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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之客(古代架空)——frost414

时间:2023-11-26 09:11:47  作者:frost414

   《[废文 完结]他乡之客(np)》作者:frost414

  作者: frost414
  简介: 噩梦开端是晴朗的午后
  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
  从此少年意气一去不返
  练节奏,学着讲故事,狗血泼天的故事。
  狗血误会,纯看戏乐子人出没,无脑权谋。
  自行排雷,主角有被抹布。
  1V3
 
 
第1章 
  金乌西沉,浓云压上半边天,把京城的声色犬马覆在阴影之下,衙门的刑部一角里燃起了灯。
  严冬迫近,暮色泛起得越来越早,官员陆陆续续都“准时”放衙了,争取在天色彻底暗下去之前赶回家。
  近几日的天气将凉不凉,正是抱着温香软玉一夜好梦的时候。
  书案前坐了个人,衣冠楚楚,对着几卷呈上来的案子凝神许久。
  末了,向身侧收拾完毕准备归家的徐秉青招招手。
  徐秉青自觉留衙门这么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但总不能冲上级发牢骚,只能在一旁小声提醒:“刘大人,太阳已经落山了,您也早点回家罢。明日再来也不急。”
  经人提醒,刘珺抬了抬眼,似乎斟酌损益了一番,赞同道:“嗯,对。”
  徐秉青松一口气,还未感慨上级的体恤民情,又听他补充说:“那你明天帮我处理一下,把李氏这个案子先压下来。”
  “好……”徐秉青嘴上应着,心里却颇有点不情不愿。
  尚书大人亲手判决的案子,刘珺此刻把它压下来,岂不是驳了尚书的脸面?又让他去处理这事,那才是真正的吃力不讨好。
  但刘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摆摆手放他走了。
  这案子是近来一起比较轰动的案件。
  起因是几位官家子弟外出踏青,行至城郊,瞧见一女子生得貌美,色心即起,上门将其掳了去就是一顿羞辱。那女子有夫家,可城西的夫家听闻这等丑事,即刻下了一纸休书。
  李氏受人凌辱,名声受损,又无处可依,一生已是看不到头,存了不死不休的心,将满腔冤情挝上了登闻鼓。
  此事既出,市井议论纷纷,尚书极其重视这案子,一手揽下来,不多时便断了案。
  按理说,在这类事件发生之后,官府决断越快,越是能平息坊间对朝廷的愤懑情绪。
  可刘珺却想让他在这风口浪尖把案子压下去。
  眼见人去楼空,刘珺也灭了灯,顺手拂到衣侧挂着一块玉佩——那是他远在江南的姐姐赠他的。
  已是深秋时节,虽未入冬,却也萧瑟,颇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浓云罩月,街巷里已经没了人影,只有刘珺孤身行走。
  可他却忽觉身后有人。
  刘珺转身走入了另一条巷口,随后脚步一顿——他走错了,慌乱之中。
  但刘珺没有回头,仍是自顾自地往前疾走。
  他试图去找到什么物件防身,在慌乱中却没能抓到随身的玉佩。
  背后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带有强烈侵略意味地步步逼近。
  前方很快没了路。
  他被逼到了墙角,再迈不开步伐。那人在后面紧跟,黑影攀覆上他的背嵴。
  他猛地回身,抬起的手被人一把抓住。
  “刘侍郎,这么害怕?”
  他终于看清了眼前人。
  梁王赵欹。
  梁王是现今圣人的小皇叔。
  那时刘珺刚调任到京城,并未卷入中央权力更迭的纷争中,但也知晓前朝皇子夺储兵戎相见的惨状。
  这一代的皇室血脉淡薄,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圣人登基前后,血亲或死或疯,唯二全须全尾活下来的,也就只有当今长公主,以及面前的梁王。
  至于母族并不强盛,年纪也尚轻的皇子是怎么一步步从血流成河的炼狱走出来的,据闻便有梁王斡旋其中的功劳。
  宫闱事变前夕,远在封地的梁王率兵前来,在乱兵刀丛间护住小皇帝,整顿动荡的朝堂,在百官的注视下一手扶着他坐稳天下至尊的位子。
  圣人初临帝位,皇权式微,这时的赵欹无论权势声望都远远超过这位少帝。
  梁王有功,但功高盖主并不是件好事。
  朝野中一时有不同的声音,赵欹却做了件令满朝震惊的事——他将自己封地上的军钱权全权移交给了小皇帝,并扬言要在京城享乐。
  赵欹的举动不亚于把自己性命交给皇帝,为打消天子的疑虑,只身留在京城,任由皇帝拿捏。
  这一步棋彻底让小皇帝打消了动他的念头——没有权力也没有借口——是以纵容着皇叔作威作福。
  赵欹却开始当起了闲散王爷,坊间流传的不再是他的汗马功绩,反而是一些风流趣事。
  他似乎又变回了当初那个不慕权力,在尔虞我诈的党争中自请僻远的苗疆封地的梁王。
  虽不知梁王此行目的,刘珺仍是想朝他行礼,然而手被束缚住,做不了大动作。
  刘珺这才半真半假地回答他方才的问题:“下官前几日在唐郎中府邸窥见胡人身影,怕是有异族人监视我朝百官。”
  “所以刚刚以为是有胡人跟踪,不料是王爷大驾。”
  “失礼了,”赵欹放开他的手,又问,“为什么要跟我说?”
  “因为梁王方才问了我,”刘珺思忖片刻,话音一转,如实答道,“我查不出来。”
  此话是真,那时偶然间看到胡人,疑虑顿起,但刘珺再往下查,便没了线索。
  胡人也似乎躲了起来,寻不见踪迹。
  然而没有证据直接上报,倘若只是自己匆匆一瞥错看,未免也太草木皆兵。
  刘珺把这事交代出来,就是想借梁王的手把事情查清楚。
  双方都心知肚明。
  赵欹颔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伸出手递了一样物件给刘珺:“你刚才掉的,我正要还你,没想你跑得那么紧张。”
  原是这样。
  云开月明,刘珺借着月色发现是自己刚刚找不到的玉佩,从对方手里接过,谢过梁王。
 
 
第2章 
  过几日即是万寿节,即使圣人不喜大肆操办,近月来对面的礼部也仍很繁忙,晌午方才得了空,几位小官吏正围着偷闲。
  明明深秋已近,可这天气却不像几日前那般愈加寒冷,头顶高悬的太阳晒得几人暖和出了一身的汗。
  “据说这次万寿节贺寿的宾客中,还有西洋来的商人。”
  “可不是,那船上尽是些稀罕物件……那西洋人长什么样?”
  “都错啦兄弟,哪里是什么西洋商人,那是江南洪氏的商队,刚从西洋回来。”
  “哎?……可是洪老爷子不是前几个月病得下不了榻吗?哪来的精力跑西洋去?”有人发出质疑。
  “瞧你这脑袋,他就不能有子嗣吗?”
  “那现在洪氏当家人是谁?这么大胆子跑去西洋做生意。”
  “我记得的!但是我忘了……”
  听得这话,众人难得整齐地发出不屑的声音。
  “刘元钦不就是江南人吗?问他问他。”
  刘珺正好路过,听到了对话不算,还被一伙人追着问。
  平日里各部分配任务井井有条,但一到闲暇时间,插科打诨就不分彼此了——所以这伙人敢这么直截了当地拦住刘珺。
  听了问话内容,刘珺愣了愣,随即否认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礼部的。”
  “但是,我好像听见老师说,前几天交涉的时候商队还发了拜贴过来,指名要会见故友。”刚刚说“忘记了”的百事通似乎又想起什么,弱弱说道,“那名帖上面就写着元钦的名字。”
  “好啊,刘元钦,官商勾结!”旁边路过一个吏部官员听了全程,装作大惊小怪地开起玩笑来。
  刘珺在热闹的人群中跟着笑,眼神却逐渐变得黯淡。
  他确然是个江南人,可那又怎么样?
  江南人就非得认识洪氏的公子吗?
  他缄口不言,低眉转身走出人群。
  那些官员早已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没有注意到刘珺的缺席。
  刘珺转而去藏书阁取了几卷古籍。
  这些古籍都是些刑名律令,或多或少和李氏案子有相似点。
  “元钦。”
  肩上倏地被拍了一下,刘珺停下脚步回身,看到了同僚江逐云。
  “我今晚要见个大人物,今天放衙后你能不能陪同我一下,地点在近郊的升平楼。”
  刘珺与他同出寒门同朝为官,但说白了也只是点头之交,像江逐云这么主动邀约他的情况,还真是没有过。
  “好。”
  “好。”
  洪昳打探到刘珺会来升平楼赴宴,一番接风洗尘后,早早候在阁楼窗边守着。
  就连老鸨推荐品相不佳的高价烈酒,他也照单全收。
  楼里的老鸨不知从哪个多嘴的小厮口中得知,他是在等刑部侍郎。
  于是老鸨揣度了来客的意图,上前同他推荐这是刑部侍郎喜欢的北方烈酒。
  洪昳淡淡一掀眼皮,问她为什么知道。
  老鸨谄媚笑着回他,侍郎可是这里的常客。
  胡说八道,刘元钦怎么可能会常来这种地方?
  他始终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海潮湿气——不知道刘元钦会不会反感。
  如果他真喜欢北方烈酒的话。
  兴许也可以接纳稀奇古怪的西洋物件。
  谁知从下午等到深夜,他见刘珺进了楼里,却没见人出来。
  怎么可能这么久?
  江南洪氏不是一本正经的商户,也曾同官府打过交道。
  若是以往大型宴请,几天几夜的歌舞不休也是常有的事。
  年轻而老道的商人凭借以往经验说服自己,认为是等人心切多虑了。
  窗外忽然开始飘起小雪,风有愈演愈烈之势。
  洪昳还是觉得不对劲,出于直觉的、毫无依据的。
  “刘侍郎真的在升平楼赴宴?”他起身,直直盯向一旁献酒的老鸨。
  但稍后洪昳又回过神来——老鸨本是无关人士,刘侍郎行踪也并非她职责范围内该知晓的事。
  洪昳这声质问来得无厘头,正当他要转移话题缓解尴尬,忽而见老鸨直直跪下,连声大喊饶命。
  他赌对了,可他却倍感心慌。
 
 
第3章 
  刘珺梦见自己身处一间黑暗的屋子里,门似乎被缓慢推开,投射在他床榻上的光影忽明忽暗。
  有个黑影从门缝钻出,直直朝他走来。
  他此刻在床上,却无法挣扎起身。
  刘珺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遂集中神智,冲破了梦境。
  却不料目之所及的现实比梦里更加使人惊惧。
  剧痛伴随神智的清醒一齐到来——他头上被利器砸伤了,血顺着额头蜿蜒而下,已然凝固很久。
  刘珺完全无法想象自他惊醒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江逐云的邀约根本不是请他来赴宴,而是让他成为一场令人作呕的情事的主人公。
  他看到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对他干着极尽羞辱的事情。
  他像在梦里一样动不了,却比在梦里绝望。
  像是沉浮海里的小舟,只能顺流而下,任由自己被一次次的冲撞噼开。
  如此往复,木舟支离破碎,灵魂千疮百孔。
  床前并非空无一物,那里立着一面铜镜,让他成为了自己受辱的旁观者。
  施暴者无情而暴戾,旁观者无奈而愤怒,受害者无助而绝望。
  他瞥见不堪入目的自己,看到背后那个以风流成性闻名的梁王。
  “梁王……”
  “不用问我,策划这件事的是江逐云。”身上的人毫不犹豫把主谋招供出来。
  “梁王的威压不够啊,都没人肯来赴宴。”他终于听见江逐云的声音。
  刘珺侧过头,直直盯着他,质问出口时,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如此嘶哑:“江逐云,这就是你的宴请吗?”
  扪心自问,他同江逐云没有太多罅隙,他也从未做过对不起江逐云的事。
  但这又是为何?
  江逐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自顾自地说:“人太少了,还是得我来。”
  “江逐云!”刘珺反抗不得,却妄图用声音制止他们。
  “嘘,”赵欹用麻布堵住他的嘴,而后凑到刘珺耳边,轻声道,“待会就让你跑。”
  深夜里飘起了雪,把这场屈辱而漫长的情事掩盖在一片白茫茫之间。
  门外却有了一点动静。
  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人却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那人被眼前这番香艳的活春宫骇得很深,似乎是比刘珺还要更惊恐,急急回身边走,全然不顾失礼的行为是否会使梁王生气。
  临门一脚,还打了个跌。
  门没关好,外面雪大了起来,风裹挟着雪片往房屋里送。
  刘珺整晚都在清醒与昏厥中来回辗转,梁王似乎真的信守承诺,最后一次从他身上退出后便不再碰他。
  既然赵欹都做起了君子,另外两个人也不好再做什么。
  刘珺脑袋昏昏涨涨,认不出另一个人是谁,但他几乎将那人的脸刻在了心里。
  他披上一件外袍,几乎是落荒而逃。
  刘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穷追不舍,像是此前不堪回首的记忆,像是方才狼狈不堪的自己,如同一个他永远都摆脱不了的恶毒诅咒。
  狂风暴雪颇有不休止的意味,将万物尽数湮灭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漫无目的地赤脚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再往前走十里地,便是丞相商朝謇的坟茔。
  大雪最终将来人的足迹都掩去,线索一朝断失,指向却依然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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