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喂了狗粮的众人:“......”
以及咬牙切齿的苏言卿:“......”
这时,轮到乐安太子出场了。
“父皇,别动怒啊。儿臣以为,杨衣姑娘此曲不错。”
“你?”
到了这个时候乐安帝要是还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就白活了这么些年了:“逆子,你想篡位谋反?”
二皇子站了出来:“皇兄,父皇尚在,你竟勾结他国逼宫谋反。你就不怕遗臭万年?”
乐安太子笑了,他直接从一旁抽出了把剑,抵上了二皇子的脖子。
他道:“谋反?对,是谋反。二皇子逼宫,弑父夺位。本太子收到消息救驾来迟,将谋反者就地正法。父皇您看,这样合理不合理?”
此次宫宴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各国几位代表外,就只有朝中几位大臣以及国舅一家,正宫娘娘因病没有出席,但真正原因估计就只有太子知道了。
事发‘突然’谁也没有出声,都在默默吃瓜。苏国舅倒是想站出来,毕竟他属二皇子一派,可现在剑悬在二皇子脖子上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逆子。”王位上的人直接将酒杯砸了过来,乐安太子只是稍稍偏过头,便躲过了。
二皇子心里那个惊慌:父皇啊,别冲动。儿子现在命悬一线呢。
乐安太子冷声哼道:“父皇,不能怪儿臣啊,要怪就怪父皇自己。自从坐上东宫之位,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兢兢业业,可父皇就是从未给过儿臣好脸色,更是不顾儿臣东宫太子颜面多次在朝堂之上当众呵斥儿臣。”
乐安帝怒道:“朕那是对你寄予厚望。”
“究竟如何父皇心知肚明。”乐安太子又道:“尽管父不慈,但儿臣一想着只要太子之位还是儿臣的,便也就忍了。”
说着,乐安太子目光忽然变得阴狠:“可父皇千不该万不该,有了异储的想法。就二弟这猪脑子,他也配和儿臣争?”
乐安帝大为震惊:“谁告诉你朕要异储了?”
这个逆子,竟在他身边安了眼?究竟是谁?
“父皇心知肚明。”乐安太子呵声,看向看向二皇子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一个将死之人,又如何与本太子争?”
长剑划破皮肤,二皇子吓得后退几步,太子却是步步逼近。
退无可退的二皇子才颤着声音道:“皇兄,本皇......不,我从未想过要和皇兄争这个位置。......刀剑无眼,皇兄你别吓臣弟。”
话中不知几分真几分假,但害怕是真的。
乐安太子嘲讽道:“父皇你看到了吧?这就是父皇想推上储君的人?”
乐安帝也是没料到二皇子这么不中用:“太子你将剑放下,他毕竟是你的弟弟。”
“弟弟?”
太子冷了眼眸,忽将剑往回收了半剑指,在二皇子还没来得及松气时,长剑往下移猛地朝他心口刺去。
冰凉的剑穿过二皇子的身体直直刺向身后的墙壁,他残忍出声:“兄弟阋墙,胜者为王。父皇,这些可都是您教的啊!如何,儿臣是否青出于蓝!?”
二皇子至死都在震惊,不敢相信他的皇兄真的会动手。
煮豆燃箕,这就是生于帝王家的最终下场么?可他,从未想要皇兄的命......
乐安太子无情收回长剑,二皇子如同身体如同断了线的布偶,直直摔落。
直到身体不再动弹,那双眼睛依旧睁着,死不瞑目!!!
长平公主疯了般的冲过去,努力摇着兄长的身体,想让他醒醒,不要和自己开玩笑。
“你这个魔鬼,疯子!!”长平公主朝他怒吼。
她早就和二哥说过,对待太子不能心软。可二哥总是不听她的,如今却是连命都丢了。
太子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一切已成定局,乐安将会是他的也只能是属于他的。
此刻乐安帝的表情阴沉,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杀死另一个儿子,而仅剩的这个唯一的儿子。此刻望向自己的表情,杀意尽显。
好一个骨肉血亲,好一个‘孝子救父’,这便是他立的太子?
胜者为王?他没想到当年的事情这么快就要重演了。而如今坐在这个这位置上的人,是自己。
但毕竟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乐安帝此刻无论中心如何,面上还是没表露太多。他很快就捕捉可以作为突破口的地方,对着东宫道。
“太子,你以为杀了你弟弟就当真能詈夷为跖?当知而今在场的人鱼龙混杂,太子当真要再落下个弑逆的罪名?收手吧,今日之一切朕可以不追究,你二弟是暴毙,你依旧的东宫太子。”
他抛出诱惑,除非东宫不在乎留下个杀弟弑逆的罪名。否则要么他将现场所有人都杀了,要么选择他的提议。而两者之中前者显然不可能。各国代表岂是他想杀就能杀的?
“父皇?”长平公主显然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给朕闭嘴。”乐安帝平日里是疼爱这个女儿。呵,但他更惜命。
乐安太子呵声道:“我的好父皇,你真当儿臣还同以前那般好骗?不过父皇放心,儿臣不会弑逆。因为比起儿臣,有人更想父皇的命呢。”
见太子后面笑得疯魔,乐安帝脸上微变:“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这时,一直默默吃瓜的兰千殿下出声了。随着他的一个招手,很快便有两人走上前去将皇位上那九五之尊的人从位置上拉了下来。乐安帝膝盖一疼,直接被按着跪在地上。嘴上还怒骂着‘放肆’。
兰千左走执弯刀,右手牵着心上人,一步一步缓缓朝前。杨衣被人牵着,每往前走一步她脸上表情便冷下一分,怨恨便更浓一分。
二人一步一步朝着龙椅之下跪着的人走近,在上台阶时杨衣停下了脚步。兰千会意不舍的将她手松开,递上左手上的弯刀。
杨衣伸出右手,拔出弯刀。再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兰千默默走在她身后。
事态的发展有点超出意料,众人看着一红一黄两道身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朝着乐安帝走近,尤其是红衣那位还拿着弯刀。
杨衣抬手,将刀架在仇人面前。语气幽冷:“别来无恙啊,狗皇帝!!”
乐安帝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他抬头看着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红衣女子。
他开口,声音是无尽的后悔:“是你,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你究竟有何意图?”
“我造反呐。”
杨衣漂亮的瞳孔里染了戾气:“十三年前,你说我杨家造反通敌叛国。而今,我不坐实了这罪名,怎对得起杨家满门冤魂?”
说着,她长刀一偏,直接在乐安帝胸口划了一刀,鲜红瞬间冲破了明黄色的龙袍。
她声音清冷:“这一刀,是祭我冤死的双亲。”
又一次手起刀落,“这一刀,是祭冤死的杨家满门。”
乐安帝痛色惨白,可身为帝王的身份不允许他痛色出声,便死死咬着。
他目光落向女子身后的琴川太子,道:“朕不知那逆子允了贵国什么条件,但若兰千太子此番助我。朕允诺条件翻倍,君......君无戏言。”
兰千太子冷声嘲讽:“你的允诺,在本太子眼里狗屁不是。”
“三......三倍,盖玺为证。”乐安帝不信这样的条件他都不心动。
“看来乐安陛下是人老多忘事。”
兰千太子冷了他一眼:“十三年前,本殿下离开贵国前,是你派的人追杀。好在幸得杨家救下,大难不死。”
大夏年二十九年,各国派出使臣至乐安恭贺乐安新皇登基,小太子兰千也在其中。乐安新皇野心勃勃,一心想掌控天下号令诸国。在仪式结束,众国陆续离开时,乐安皇帝派人暗中冲散琴川众人想要生擒琴川太子,威胁琴川皇帝。
当时正逢杨大人一家礼佛回途,7岁的乐安郡主杨衣意外救下兰千太子。杨父杨母本着稚子何辜,乐安郡主在征得父母同意后将人带回养伤。
兰千太子伤好后被琴川使臣顺利寻回,可这事却被乐安帝知晓了。毕竟是暗中出手的,乐安帝面上不好发作,却受使苏国舅陷害杨家通敌叛国。
堂堂一国之君,却残害忠良。真是可笑、可悲。
‘证据确凿’乐安帝下令杨家满门抄斩。苏杨两家本指腹为婚,小苏言卿听到消息闹死闹活。
苏母无奈,逼得国舅无奈去求得圣旨,绕过了小郡主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郡主戴罪入风尘,苏家也趁机断了两联姻。
等兰千太子得到消息后,已经太迟......
兰千太子居高临下看着被迫跪在眼前的昏君。
“今日你不死,众怒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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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唯愿与卿长相守9
兰千后退一步,让杨衣继续。
他本不想让这恶人的血脏了杨衣的手,但杨衣坚持要亲自手刃仇人,兰千便只能由着她了。
杨衣再次手起刀落!!
“你残害忠良,为君不仁。”
“你欺压百姓,德不配位。”
“昏君残暴,民不聊生。”
“这个位置,你不配坐。”
她每说一句,就落一刀。最后一刀,她发了狠直直将乐安帝的头颅砍了下来。
头颅落地,朝着阶梯滚落了下去,停在了大殿中央。
堂堂乐安帝,一代君王就这么死了,死在了一个风尘女子手中。
杨衣转身,目光落向大殿之下的某一处,立即有人上前去抓苏国舅。
“你们做什么?”苏国舅还未从君主被杀的震惊中缓过来,就见人朝着他来者不善。
苏言卿想上前去阻拦,却被母亲拉着往一旁走去。
苏言卿不解:“母亲?”
苏母直接开口:“言卿别理他,他是罪有应得。”
苏漾母子的事情被太子捅到了苏母面前,要不是因着他国舅的身份苏母早就休夫。偏生这狗男人不但没收敛还打算将那对母子接进府中。
当她提出和离,狗男人还不同意。还说什么:“和离不可能,除非丧偶。”
哈?苏母可不是什么善茬。
不就是丧偶?
那就丧啊!!
苏国舅被压跪在了大殿之中,长刀在地上拖行发出刺耳的声音,杨衣一步步从大殿之上走了下来,兰千依旧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
“该你了。”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她抬起长刀就要落下。
“杨衣不要!!”关键时刻苏言卿挣脱苏母跑了过来。他道:“杨衣,他好歹是我的父亲,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
从记事起他就知道,他和杨衣是指腹为婚的。所以从小到大,他心中一直住着一个人。哪怕父亲母亲、哪怕所有人都告诉他,他和杨衣注定不可能在一起,他也从不放弃。他一次又一次挡在杨衣面前,只要她不想谁也不能强迫她,即便杨衣从未给他好脸色。
“你的面子?”杨衣冷声嘲讽:“你的面子能换回杨家满门性命?能消杨家满门冤屈?还是能让一切重头? ”
“苏言卿,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个仇人之子罢了,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
“仇人之子......”苏言卿顿觉心中一痛,“当年,是我的错。但是杨衣......”
杨衣见他那副模样,脸上嘲讽更重:“怎么,苏公子不会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当年是你的好父亲在他君主的授意下,诬陷我杨家通敌叛国的吧?”
苏言卿后退一步:“怎么会......?”
他相信杨家是被冤枉的,可怎么会是他的父亲?
苏言卿不信:“杨衣,苏杨两家向来交好的,而且你我又有婚约在身。这其中是不是有误?”
“没有误会。”苏母出声,打破了苏言卿的最后一丝希望:“孩子,你以为母亲为何一直劝你放下杨姑娘。因为当年杨家一事,就是你父亲一手策划的。血海之仇不同戴天,你们注定无缘无分。”
“我不信......”苏言卿崩溃,当年父亲还为他求得圣旨救了杨衣一命的。
他目光落向苏国舅,见事情已败露苏国舅破罐子破摔:“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有斩草除......”根。
最后一字还未落下,杨衣已经手起刀落,将苏国舅人头砍了下来。
血溅了脸,苏言卿当场傻了,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苏母和兰千太子打了个招呼,便将自家儿子带到了一旁。毕竟现在事情还没完全结束,谁都没办法离开。
兰千并没有阻拦,这次他们的人能这么顺利进来。乐安太子并没有出多大的力,主要还是苏母娘家那边出的手。苏母愿意搭桥,苏家愿意出手。原因不过如下:作死一号苏国舅,作死二号苏皇后,作死三号乐安帝。
杨衣握着弯刀的手垂落,血从刀刃上滴落。多年隐忍,此刻她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而是一脸悲凉。
灵魂伤痕累累,意识七零八碎。没了再苟延残喘下去的理由,她好像被掏空了,如同行尸走肉。
兰千看着心疼,他上前拿过杨衣手中的长刀,扔到地上。又拿出手帕擦拭她脸上与手上溅到的血迹,“杨衣,结束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杨衣点头,安静地让他牵着。
兰千将人带到位置上落座,随后朝着周围看了一眼。
风雪、南临、西启、北漠几人站了起来,他们从不同的方向缓缓朝着乐安太子走近。
外面的御林军早已被制服,按正常来说这会儿应该是乐安太子的人进来接手控制现场。可他目光落向外面,进来的却是琴川的人 。
看着几人靠近,乐安太子蹙眉。但面上还是隐藏的很好:“今日之事多谢兰千殿下了,不周到的地方也请各位海涵。本殿下登基时定诚邀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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