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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男朋友自己宠/把漂亮学弟拐回家(近代现代)——不崔

时间:2023-11-27 12:23:11  作者:不崔
  于爸爸于妈妈两个人穿戴非常肃穆,特别是于妈妈,看得出来,她已经哭过了,眼眶微肿,眼底泛红。
  于小安走过去揽住妈妈的肩膀,这种时候,他很想再哭一场,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陪着父母给航远茹上过香,把他们领到没什么人的偏厅,于妈妈环视了一眼屋里纷乱的人群,不免担心地问于小安:“航磊呢?”
  “在楼上房间里,大概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吧。邵翀守着呢。”
  听到邵翀的名字,于妈妈脸上的表情滞住了,脑子里反复过滤了几种可能性,最终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于小安:“邵翀,就是那回到咱家找你那个同学吗?”
  于小安明白过来妈妈在问什么,可是想想航磊的事没有必要瞒着父母,便点点头。
  果然于妈妈踌躇片刻,又开口问道:“他是航磊的……”
  “男朋友。”于小安抢先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烦躁,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即便是身为航磊发小的自己的母亲也无法抑制那颗狂妄的好奇心,想要打探所谓“八卦”这样的事,更不要说别人了。
  那些不明就里,只喜欢人云亦云,不断满足自己好奇心的其他人。
  那么航磊此时此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腾出安静的空间淘洗心灵,或许更是一种实际的选择——让耳根子能清净,让他能够安稳地送走大姑。
  不一会儿,安啸禹端了两杯茶水过来,放在偏厅的玻璃桌上,客气道:“叔叔阿姨喝茶。”
  随后转身离开,尽量让自己在于小安父母面前显得不那么与众不同。
  在航磊进房间之后,安啸禹一直在忙前忙后地招呼前来祭奠的宾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充任这一角色的,可他就是不能停下来,那颗敬爱航远茹、心疼航磊的心让他不做些什么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于妈妈盯着安啸禹转身的背影愣了愣神。
  -
  晚上宾客们散去,于小安的父母也早就回去了,他们几个却迎来了最难熬的时刻。
  航磊什么都不做,拿把椅子坐在灵堂对面,正对着航远茹的遗像,痴痴盯着那张照片发呆,他不动,也不说话。
  但是邵翀给他水他会接过去喝,于小安给他饭他也知道拿起来吃,只是思想如同封闭在一个定格的世界里,一个只有他和航远茹的世界里,不允许别人打扰。
  看着这样的航磊,邵翀特别发愁。
  航远明送走最后一拨客人,回头就看到了这样的航磊——那个突然之间长大了,会为了所谓的“爱情”和自己对着干的儿子,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他仍旧不愿意低头,特别是在邵翀也在场的情况下。
  他走到航磊身边,说不出话来,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看看自己目光呆滞的儿子,又看了看他身边殷切的邵翀。
  最终转向了于小安,“小安,今晚守灵你们陪着磊子吗?”
  于小安点头,“放心吧叔,我们都在。”
  我们,都,这几个词划出了一个简单的人际圈,航远明自知自己在这个圈外面,无奈地点了下头表示知道,“那我先回去了,明早再过来。”
  自己妹妹的丧事,航远明出钱出力出人,做到这个地步也算合格了,更何况他还要出个儿子去当孝子。
  走出几步,他又回转身,点了下邵翀,“你出来一下。”
  一整天,邵翀的脸色也没有好一点,此时困乏得眼瞳都不够清澈了,只是为了陪着航磊在强打着精神熬着,要不是有着这点儿信念,怕是早就累得昏过去了。
  即便如此,航远明叫他,他还是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跟了过去。
  航磊眼珠子转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拉住邵翀,视线终于从遗像上面移开,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邵翀。
  邵翀却温柔地拍了拍那只不放心的手,“我和叔叔说几句话,马上回来,他不会难为我的。”
  这种时候,大概谁也无法说出狠心的话,更何况航远明清楚,航远茹走了,眼前这个水波不惊的小伙子,或许将是自己儿子最坚实的依靠。
  门外天已经全黑了。
  临近十一月,风不再只是凉的,而是带着浓浓的寒意,用凛冽的气势呼啸而过,卷起几片落叶,吹出一路萧条。
  特别是在这样的别墅区,人都不见,邵翀不自觉地抱紧自己,出来时候穿件外套就好了。
  航远明看他那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会冷,也会哆嗦,可偏偏就要自己面前逞强,做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或许是因为自己苍茫半生也没有遇到需要克服阻力才能被认可的爱情,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邵翀这样子比自己儿子要可爱许多,虽然是他不能理解更加不能接受的感情。
 
 
第305章 绝望
  “远茹和航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航远明问,他企图从这样的问题中套出邵翀的不耐烦与嫌恶。
  毕竟现在,家家都视为掌上明珠的少爷公主们,有哪个能够耐着性子伺候一个病人好几个月,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他跟他们连一点儿点儿亲缘关系都没有。
  “有什么麻烦的,大姑那么体贴,对磊子和我都是真心好。我们能为她做的并不多。”邵翀眼神中是一阵怅然,那种失去珍爱之后的惆怅与无奈。
  “那磊子呢?脾气不好吧?”航远明不想放弃,无论是生病的航远茹还是年幼时无限顽劣的航磊,在他的观念里,都是只要花钱就可以解决的。
  但是如果没钱,比如邵翀,如果用体力和精神去满足他们的话,需要耗费的心力就不可忽视了。
  邵翀突然觉得航远明有些幼稚,违背了他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该有的样子,他摇了摇头,“磊子就是根弹簧,你使劲压他,他只会拼命地反弹回去;可如果你顺着他,他哪还有脾气,乖的像猫似的。”
  言语中无时不在透露着自己对航磊的了解以及航远明对自己儿子的无知。
  风毫不留情地穿过邵翀看着厚实其实并不隔风的毛衣,他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航远明眯起眼睛打量邵翀——自己儿子的男朋友。
  每一次见他,他都用看似平和实则执拗的态度在跟他对抗,好几次都让他差点改变主意,想着要不然就这样接受了他们吧。
  可一想到自己儿子会被冠上“该死的同性恋”这样的名号,他就会觉得自己那颗重视名利的心被无数把利剑狠狠戳穿,痛得他抬不起头来。
  “你和航磊不能只做好朋友?就像他和小安那种?”但是面对邵翀的坚韧,航远明却是有一种来自长辈对晚辈地重视和喜欢。他仍旧不肯放弃改变他们,坚持说出了自己的意愿。
  邵翀眼波平静,看着航远明的皱纹和胡渣,这个历经风雨的男人究竟还是不懂,他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干,一整天都在精心照顾航磊喝水,自己却没怎么顾得上。
  冷风一吹,觉得嘴唇都要裂开了,他甚至感受到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瑟缩着在颤抖,可开口说出的话却丝毫不曾让步,“叔叔,如果面前站着一个你想跟她上床的女人,你会愿意只跟她做普通朋友?”
  航远明愕然,他完全没想到邵翀会如此直白地跟他表达他对航磊的态度。
  “或许这个说法不那么恰当,但是我想你听得懂。”邵翀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你听得懂我和磊子之间是怎样一种感情。”
  航远明凝视着邵翀好一会儿,游离的精神才回归他的身体,他失笑问道,“那就是说你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我儿子了?”
  -
  邵翀回到屋里的时候,嗓子已经开始干痛了,本来多日来的体力压榨及精神煎熬已经让他到了崩溃的边缘,刚才的冷风一吹,便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不一会儿,他觉得头痛欲裂。
  于小安把熬好的白粥盛了一碗给邵翀,“你看起来越来越不对劲了,我们陪着磊子,你快去睡会儿吧。”
  “不用。”邵翀倒是没有拒绝那碗粥,他也明白“人是铁饭是钢”的道理。
  虽然连咽口水都觉得好像有把刀在划他的嗓子,但他还是接过那碗粥慢慢喝,“你们都吃过了吗?”他眼神扫过安啸禹和于小安,最终在航磊身上落定。
  “嗯,航磊喝了两碗。”于小安说。
  听他这么说,邵翀便放心了,沉默着忍着嗓子疼痛一口一口慢慢喝粥。
  嘴里索然无味,航磊依旧不想从航远茹的照片上挪开视线,好像一旦挪开了,航远茹就会这样彻底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哪怕是回忆里。
  那是一种堕入深渊的绝望。
  他还记得那天白天,明明航远茹难得的精神很好,惦记着航磊想吃她做的三鲜饺子,便吩咐航磊去买了菜。
  准备了一半,拗不过两个小子让她休息的执意,在他们准备好虾泥和香菇丁、韭菜碎之后,她才亲自调了饺子馅。
  随后和面、擀皮、包饺子,过年一样,三个人美美地吃了顿饺子。
  当时航远茹脸上的笑意深刻缱绻,在航磊心头留下浓重一笔,可谓是最幸福的时光。
  可到了晚上,她的情况却突然恶化了,她让航磊他们赶紧找车回老家,她说她要走了,想要叶落归根。
  航磊那时候还以为她在开玩笑,还和她犟,可她突然就生气了,而且怒不可遏,她说她立刻就要坐车回家,回到自己的家才能安心上路。
  航磊慌慌张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邵翀打电话找来了早就谈好的司机师傅,给了一大笔佣金对方才答应送他们。
  连夜上路,司机师傅怕人死在自己车上死命地踩油门,在漆黑的高速路上拼了命地开车疾驰,航远茹强睁着油尽灯枯的眼睛气若游丝,在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之后燃尽了自己生命的最后一点光。
  当她最后拉着航磊的手让他好好生活的时候,航磊的心慌得好像已经找不到跳动的规律,他觉得他好像也要跟着走了一般。
  直到大姑念着他的名字阖上眼帘。
  不是睡着了,而是再也不会睁开。
  那画面在航磊心里比任何恐怖片的画面都要惊悚。
  每每想起,便觉得被什么捏住了喉咙,呼吸不能。
  邵翀喝完粥还要去洗碗,安啸禹却发现他面颊上不自然的潮红,不由分说地按住他,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滚烫,“你发烧了。”
  说完顺手从邵翀手里把那只碗拿下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航磊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另一根神经又被绷紧了,“翀儿发烧了?”
  安啸禹不答反问:“家里有体温计吗?退烧药呢?”紧接着又自行判断道:“这么长时间不住人,家里就算有药也该过期了吧!”
 
 
第306章 奋斗吧
  航磊往一楼的储物间走,边走边说:“储物间有个医药箱,里面有体温计。退烧药可能真的过期了。”
  安啸禹看了下表,八点刚过,他对于小安说:“我去买药吧,你看着他俩。”一个精神不好,一个身体不适,没有一个让人放心的。
  于小安有些犹豫,“没有外卖什么的吗?”
  航磊这时拿了体温计出来,“小区北门有家二十四小时药房的,应该能买得到药。”
  安啸禹拎起自己的外套边穿边出门,“马上回来。”
  邵翀对自己的身体很无奈,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不止帮不上航磊的忙还要添乱,眼巴巴地看着突然又精神起来的航磊,邵翀说不清楚自己生病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先睡会儿吧,禹哥买药回来再叫你。”手从邵翀额头拿开,航磊看了眼自己另一只手里的水银体温计,三十八度七。
  邵翀这时不时发烧的体质航磊已经习惯了,却还是无法淡然处之。
  邵翀不是听话,是真的没有体力再坚持,吃了药便睡了,一睡便是好似昏迷一般。
  他真的太累了,现在有安啸禹他们在,邵翀心里还不那么担心,又或许,真正该担心的时间还没有到来。
  安啸禹和于小安两个人分工,于小安陪着航磊,安啸禹看着邵翀。
  这种时候,明明是最需要人来帮忙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像是拧在一起的绳索,更加坚韧,不需要另外的人,靠自己就能扛的过去。
  航磊依旧动也不动地盯着灵堂上的蜡烛,据说那是大姑的指路灯,不能灭的,虽然心思有一半在邵翀身上,但他始终目光如炬,牢牢锁在灵台上。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邵翀就醒来了,挣扎着坐起身,身上难得的爽利,不似昨晚那样浑身不舒服,应该是已经退烧了。
  他看到安啸禹正在房间的沙发上歪着身子打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条毛毯走到安啸禹身边想要给他搭上。
  安啸禹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他声音有些暗哑:“醒了?”
  邵翀点头,他对安啸禹的态度要随和得多,不像和于小安那样抬杠顶嘴,笑了笑,指了下自己的嗓子,说了句话,没有发出声音。
  看口型,安啸禹知道他想让自己再睡一会儿。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活动酸困的关节,“不睡了,下去看看他们俩吧。”
  邵翀点头。
  楼下烛火的味道很重,安啸禹没有睡够,有些没有睡醒的困乏,脚步异常沉重。
  于小安听到脚步声便赶紧把食指竖在嘴边,冲他俩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航磊在清晨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于小安总觉得他睡得很浅,希望他多休息一下。
  他俩特意放轻脚步,却看到于小安转回头去检查航磊的状态的时候愣住了。
  邵翀走到航磊面前,看到他睡梦中的脸却不平静,眉头紧蹙,紧闭的眼缝中流出了眼泪。
  两行清澈的泪水如同一股欢脱着奔涌向前的小溪顺着面颊流下,在下巴处凝成水滴。
  邵翀的心跟着抽动了一下,像是被人用力捏住了心脏,下一秒就要被夺去生命一般。
  醒着的时候忍着不哭,却在睡梦中抑制不住眼泪奔涌。该有多伤心才会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谁也没有再见到航磊的眼泪。
  他再正常不过,不像是航远茹至亲的侄儿,反而像是一个来帮忙的友人,客气有礼地接待宾客;周到地招呼帮忙的亲友;出殡当天,他也不过是一个平静的孝子,捧着大姑的遗像走在送葬的队伍最前面,面容悲哀,却没有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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