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缓了口气,这才嘶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嘴唇:“猴急的你——亲就亲,咬我干嘛?嘴都让你嗑破了。”
纪向晚又探头亲了亲他的嘴唇,坚持不放过任何占便宜的机会,假模假样地说:“亲一下就好了。”
叶秉烛瞪他一眼:“滚啊。”
叶秉烛后知后觉地见他下巴上蹭的青了一块,伸手摸了摸:“这怎么弄的?是因为你太烦人所以挨打了吗?”
纪向晚低头看他:“比赛的时候弄的,除了你,谁能烦我?”
叶秉烛嘁了一声:“可得了吧。”
这时候的伞还放的很低,叶秉烛伸手敲了敲伞面:“哥,你往上面抬抬,你不觉得站不直吗?”
纪向晚犹豫地看了看伞,又看了看他,叶秉烛一眼就看出他那些个躁动的心思,说:“等回家干什么不行,你急什么?”
纪向晚行动力极强地把伞放回了正常位置,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说的,干什么都行。”
叶秉烛冲他哈了一声:“你听错了。”
纪向晚:“不能说话不算数。”
叶秉烛拿胳膊肘撞他:“消停会儿吧——哎有个空出租。”
出租刚停下,眼看叶秉烛就要往副驾驶钻,被纪向晚一把薅了回来:“坐后面。”
叶秉烛被他拽的有点发懵,又关了前座的车门坐后面去了。
纪向晚上车的时候收伞收了半天,因为这把伞不是折叠伞,只能水淋淋地横尸在他俩脚底下。
叶秉烛抢先说:“对,这伞我家祖传的。”
纪向晚笑:“我又没说什么。”
叶秉烛哼了一声:“先发制人。”
纪向晚没忍住上手就去捏他脸,叶秉烛立刻往后闪:“你烦不烦啊?”
纪向晚看着他笑了笑,突然转移了话题:“奶茶店你要干到什么时候?”
叶秉烛揉了揉自己的脸,说:“肯定干到开学啊,这还连一个月都不到呢。”
纪向晚眼睛垂了下来:“那你不就是从早到晚都得在那展示了?”
叶秉烛抬手打断他:“哎,我知道你在恭维我好看哈,但是爸爸是凭本事赚钱的,不是靠脸哦。”
纪向晚看着他:“那我怎么办?”
叶秉烛莫名其妙地看他:“你爱干什么干什么,问我干嘛?不会走路还是不会吃饭?”
纪向晚叹口气:“还是这么无情。”
叶秉烛嘿了一声:“狗咬吕洞宾了——你待会吃的饭也要经我手,小心我毒死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无情。”
纪向晚点头:“牡丹花下死——”
叶秉烛伸手就揍他:“你他妈别乱用!”
他俩就走这么短短一截,身上也不免沾了些潮气,进了屋叶秉烛推他进去洗澡,纪向晚冲他眨眨眼:“我没带换洗衣服。”
叶秉烛把毛巾扔给他:“穿我的——赶紧去。”
纪向晚正要进去,又转身拉他过来亲了一遭,然后极快地闪进了浴室。
叶秉烛在外面骂他一句:“真是没完没了。”
等他洗完叶秉烛刚从厨房出来,也换了一身衣服,冲卧室仰了仰下巴:“衣服放床上了,自己去拿。”
叶秉烛的衣服都是极休闲的宽T,而纪向晚从发丝都透出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气,穿了他的衣服反差的倒让人更有点移不开眼。
叶秉烛饭都做好了,正在往餐桌上摆,余光瞥了他一眼:“正好,吃饭吧。”
纪向晚的手背在身后,有点神神秘秘的,半晌才递给他一盒东西。
叶秉烛擦了手来接:“这什么?”
纪向晚迟疑地回:“巧克力,想给你带点意大利的特色,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好像还可以。”
叶秉烛看了看就收了起来:“谢啦。”
纪向晚明显是有点想邀功的样子,又说:“是佩鲁吉亚的巧克力,巧克力之城,听说过吗?我是没吃过,不知道好不好吃。”
叶秉烛看着他满眼期待,忍不住笑,侧头亲了他一下:“我知道了,待会儿一起吃不就知道好不好吃了。”
纪向晚得到了想要的回应,终于不罗里吧嗦了,眉角眼梢都盛了笑意,老老实实地捏了筷子吃饭。
叶秉烛说请一天假陪他也不过是跟他一起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中途动不动被拉过去亲一下摸一下,他们玩了一局对战,叶秉烛眼看要输,情急之下眼睛还瞟着屏幕,迅速侧头过去亲他,果然把他的注意力吸走了,绝地反杀成功。
纪向晚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他手舞足蹈,说:“怎么还来这招?”
叶秉烛得意洋洋地挥了挥手柄:“兵不厌诈哈。”
纪向晚啧了一声,伸手把他往自己身上拉,叶秉烛猝不及防地摔了他一身,还没等爬起来,纪向晚翻身把他压在底下,捉了他的手乱亲了一通,叶秉烛被他蹭的痒,左躲右避地推他:“行了!别这么小气……痒啊!松手!”
纪向晚笑着去咬他喉结,说:“就小气。”
叶秉烛笑的喘不过气,赶紧讨饶:“哥我错了,松手松手,不使诈了不使诈了。”
纪向晚又把手垫在他头底下仔仔细细亲了一个来回。
闹完了整个沙发都乱七八糟的,两个人在夹缝里找手机,叶秉烛把手机救出来后起身去倒水,纪向晚这才发现快要自动关机了,又叫他:“充电器递给我,就是你手边那个包里。”
叶秉烛放了杯子,去翻他的包,突然手顿住了,抬眼看他:“你没带换洗衣服?”
纪向晚不明所以地看他,叶秉烛抬手把里面一件衬衫扔他脸上:“纪向晚,够不要脸啊,你连我衣服都馋?”
纪向晚笑着把衣服从身上摘下来放到一边,说:“我要是说忘了,你信不信?”
叶秉烛眯着眼看他:“你说呢?”
第23章 加一份奥利奥碎
两个人在屋里闹到了天擦黑,也不知道这一下午都干了什么,反正就是这么把时间耗没了,看着外面的雨也停了,昏黄的路灯也亮了起来,叶秉烛实在懒得去搞晚饭,煮了一锅白粥放在锅里定时,拉着他出去压马路。
雨后的桉市街道凉爽潮湿,雨水浸湿了泥土,混杂着桂花和香樟叶子的清香,窄巷的石墙边上露出葡萄藤,驻足的灰雀发出清亮的啾鸣。
他们偎在不平整的石墙角落里交换一个可乐味的吻。
叶秉烛手里捏着一罐可乐,被纪向晚抓着手腕按在墙面上,他美其名曰“怕你的可乐洒出来”,一边不客气地去掠夺他唇齿间的气息。
这一天真是什么也没干尽接吻去了,但是叶秉烛也没习惯他那种穷凶极恶的吻法,每次骂也不听,打也打不过,索性放弃了挣扎,叶秉烛的要求从这样那样,最后变成了别咬我。
月色也似乎被这场暴雨洗过,透出一股子气定神闲的清凉。
趁着喘息的空当,叶秉烛侧了侧头去避开他,骂他:“都说了别咬别咬!我这是嘴!不是绝味鸭脖!”
纪向晚蹭了蹭他的额头:“没控制好,再来一次。”
叶秉烛仰了仰头,挣了一下手腕:“先松手成吗?”
纪向晚的手从他的腕子上撤开,又隔着可乐的铁罐去握他的手,把他的手指扣在手里,叶秉烛还没来得及活动一下手腕,又被按回了墙面上。
叶秉烛另一只手立刻推他:“你什么毛病,一天亲八百回,非按着亲,我能跑是怎么着?”
纪向晚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比较喜欢看你跑不掉的样子。”
叶秉烛翻了他一眼:“变态吧你。”
纪向晚为了把变态的原则贯彻到底,另一只手也给他按上了,这下真是躲都躲不掉了。
虽然纪向晚的吻法各种冒进,但每次亲完叶秉烛还是觉得手软脚软,反正那人心思就没干净过,但被钳制着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叶秉烛被按的发急,就侧头错开他的吻,说:“哥,你别按着我,让我抱你一下。”
纪向晚眼睛骤然亮了,立刻松了手,他这手刚松,叶秉烛拔腿就跑,把他校运会上短跑冠军的风采给捡了回来。
纪向晚被到嘴的鸭脖飞了这一沉重事实打击的半天没缓过劲,回过神那人都跑的没影儿了。
等他回去的时候叶秉烛蹲在门口撑着头等他,笑说:“钥匙在你那。”
纪向晚也蹲下.身看他:“跑的挺快啊。”
叶秉烛冲他讨好地笑了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哥,开门。”
纪向晚眯着眼看他,也不起身,眼神里透露出“你必须给我受伤的心灵一个合理的解释”。
叶秉烛跟他僵持的脚都麻了,正想站起来促进一下血液循环,又被纪向晚按回来了。
叶秉烛嘿嘿笑着又在他脸上亲了两口——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叶秉烛立刻抱着他脖颈不撒手了,跟他耍赖:“那你要不是老按着我,我能跑吗?说好出去散散步你就可着我啃,你看我嘴——”他说着又往他面前晃,“嗑破了都,你说是不是你的问题?”
纪向晚就让他这么挂着站了起身,扣着腰不让他跑,另一只手去开门。叶秉烛感觉到情况不太妙,迅速看了看四周的逃跑路线,还没等实施就被拎进了屋——鞋掉在了门口,人进了卧室。
叶秉烛死死扒着卧室的门框不撒手,鬼哭狼嚎地叫:“你干什么!我还没成年!睡我是犯法的!”
纪向晚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胳膊肘,正中麻筋,叶秉烛手上一松人就被扔床上了。
纪向晚捉了他的手,腿压在他的膝窝里,也不动作,倒是给叶秉烛吓得够呛,他挣扎半天对局势没有丝毫作用,反正目前这个姿势还挺危险的。
叶秉烛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基本做人原则,立刻服软:“哥,我错了,下次不跑了。”
纪向晚压过去盯着他看:“我没看出来有要认错的感觉,这一副起来就要捶我的表情啊。”
叶秉烛闭了闭眼,切换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先撒手,万事好商量。”
纪向晚在他喉结上暧昧地吻了一下:“怎么商量?”
叶秉烛被他吓得有点发颤,说:“哥,你按的我疼。”
纪向晚左手捉着他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把他T恤下摆撩了起来,顺着小腹向上探。
叶秉烛紧张地直想往上缩,晃着腰乱躲,吱哇乱叫了一通,再次尖叫着提醒他:“未成年!我未成年!松手!”
纪向晚看着他笑:“我又没说干什么,你干嘛吓成这样。”
叶秉烛心思乱转,开始疯狂酝酿眼泪,表情抽搐的像啃了柠檬皮,他还没酝酿出个所以然,腰腹猛然瑟缩了一下,纪向晚的手指探到了他胸口,身底下不急不徐地磨着他。
叶秉烛渐渐的有些失神,起初的惊惧被尝到的甜头给散了个干净,甚至开始主动往他身上靠。
纪向晚低头吻他,听他喘息逐渐急促起来,笑着说:“你这怎么不害怕了?”
叶秉烛一头扎在他的颈窝里,低声说:“好狡诈。”
纪向晚亲吻他的颈侧,说:“明明是你翻脸不认人。”
他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叶秉烛的手腕,这时候那双手又紧紧揽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沉沉地喘。
叶秉烛抱着他的手猛然收紧,身上过电一般地颤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人还紧紧缠在他身上,半天没说话。
纪向晚笑:“还害怕吗?”
叶秉烛脸埋在他肩上,低低地说:“有本事你别用武力镇压。”
纪向晚没说话,又开始磨他,叶秉烛立刻推开他往后退,又被按着腰拽了回来,叶秉烛难受地想躲,被他弄的急了,声音都颤着:“哥,我刚刚才……真不行。”
纪向晚把他整个人揽在怀里,让他喘口气,才问:“那我怎么办?”
叶秉烛抬头看他,神情很是不情愿,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又大发慈悲地说:“我帮帮你。”
纪向晚看他眼尾还有些红,伸手抚了抚:“怎么这么不高兴?刚刚还往我身上贴来着。”
叶秉烛哼了一声:“那是我要求的吗?”
纪向晚亲他:“是我。”
叶秉烛由于被人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连个白眼都没敢翻,正想上手,纪向晚突然抱着他起身,让他跨 坐在自己腿上。
叶秉烛吓了一跳,感觉这个姿势还不如刚才,立刻怒了,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跳下来:“纪向晚你别太过分!”
纪向晚又把他的手抓住了,颇无奈地说:“你看,这不是我想抓着你,这是不抓着你,你就要打人。”
叶秉烛把脸埋在他怀里,开始假哭:“太过分了,你就仗着我打不过你,你就可着我欺负。”
纪向晚笑着拍拍他的背:“打不过我的多了,我只欺负你。”
叶秉烛震惊抬头:“你不是人!”
纪向晚摸摸他的脸:“不是哭的挺大声的?眼泪这么快就干了?”
叶秉烛一不做二不休地去扒他衣服:“快点!”
纪向晚嘶了一声:“我觉得你这一副想废了我的架势。”
叶秉烛穿着休闲短裤,这么闹了一通,裤脚又往上缩了一截,纪向晚又不老实地去捏他腿侧的软 肉,叶秉烛本来勤勤恳恳地在帮他,被他一摸差点跳起来,惊魂未定地吼他:“你能老实一会儿吗?”
纪向晚把他往怀里拉,细细地吻他颈侧,终于把他那双好看的手弄脏了才算结束。
等收拾好才反应过来晚饭还没吃,白粥还在锅里,纪向晚这回如愿以偿了,带着满面春风,殷勤地去给他盛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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