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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蔓草(近代现代)——其颜灼灼

时间:2023-11-27 12:25:19  作者:其颜灼灼
  叶秉烛没说话,抿了抿唇。
  纪向晚吻了吻他的额头:“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你别太担心。”
  叶秉烛怎么可能不担心,竹青可是有过自杀未遂的经历。
  他们沉默着往外走,叶秉烛突然说:“陪着我,是这么累的事情吗?”
 
 
第45章 柔软
  纪向晚伸手把他捞进怀里,说:“怎么会,你别瞎想,问过医生就知道了,我就是怕你多想才跟你和盘托出的。”
  叶秉烛有点疲惫地靠在他怀里:“其实我不是感觉不到,她很勉强,对我都是强打精神,就最近觉得她精神好了些才带你过来的。”
  纪向晚拦了出租车,把他塞了进去,坐好后又去抱他,跟他开玩笑:“我知道,起码说明她对我挺满意的,说不定是太满意了才这么说的。”
  叶秉烛低着头没说话。
  纪向晚把他抱在怀里揉脑袋:“回去我给小姨打电话,麻烦她问问医生,问过才能知道,你别想太多。”
  叶秉烛倒在他腿上,纪向晚直接蒙了他的眼睛:“还挺远的,你睡会儿也行。”
  叶秉烛点点头,不再动了。
  纪向晚感觉到他没睡,手心被他的睫毛蹭来蹭去,有点痒。
  他们到家后纪向晚就给竹溪打了电话,叶秉烛坐在一边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有眼神跟着他转。
  竹溪知道他们刚从疗养院回来,也赶紧去联系了,说下午就给他们回复。
  纪向晚挂了电话坐在他身边,说:“下午就有答复了——饿不饿?想吃什么?”
  叶秉烛又倒在他身上,抱着他不撒手。
  纪向晚就让他抱着,空着的手去摸手机:“好,不做饭了,叫个外卖。”
  叶秉烛抬头看他,似乎想说什么,眨了眨眼,一滴眼泪坠在睫毛上掉了下来,纪向晚慌忙去给他擦眼泪,说:“怎么哭了,这不是好好的。”
  叶秉烛声音有点抖:“哥,我是累赘吗?”
  纪向晚抱他:“瞎说什么呢,没人这么想,你这么好,多少人想跟我抢呢。”
  叶秉烛说不出话,伏在他怀里哽哽咽咽地又掉了几滴眼泪,纪向晚拍了拍他的背,说:“吃椒麻鸡好不好?上次你说了之后我想好久了。”
  叶秉烛慢慢平复下来,只点头,也不说话。
  这顿饭他们吃的心事重重。
  左等右等正吃着的时候竹溪那边终于来消息了,得到的消息也是一片大好,医生说竹青最近几个月的情况都很稳定,对药物的抵触也下降了不少,饮食作息都很正常。
  叶秉烛还是有点怔怔的,纪向晚说:“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吓到你了,我的错。”
  叶秉烛说:“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话?她只是单纯不想管我吗?”
  纪向晚不知道该怎么说,叶秉烛又说:“那也没关系,她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纪向晚亲了亲他:“先吃饭吧。”
  叶秉烛咬着筷子,突然说:“你今天看我妈,是不是觉得她特内向,还小心翼翼的那种”
  纪向晚愣了一下,想了想才说:“是挺温柔的,叮嘱我一句还跟我解释一句,特别照顾我的感受,她可能怕我介意吧。”
  叶秉烛勾了勾唇角,却不像是在笑:“你知道她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纪向晚抬头看他,摆出倾听的姿态。
  叶秉烛说:“她虽然是搞文字的,但她和我爸都是理科出身,动手能力极强,我小时候家里的各种电器都让他们领着我拆过,有的拆开了能装回去,有的装不回去。”
  “他们经常会因为一点点的小问题辩论得不可开交,辩不出来就动手去验证,我家都不知道报废了多少大小物什。”
  “你见过我小姨,性格很跳,其实以前我妈比她还能跳,她俩碰在一起更是鸡飞狗跳,谁都拉不住。”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也有我和你说过的,出版之类的破事,还有别的,我妈以前会收到读者的来信,那之后几乎都是骂她的,网络上的更是不能看,我爸看不下去,不让她写了,但她舍不得,还要写,我爸就替她收了信,不叫她看。”
  “后面情况越来越糟,越不让她看,她就越想看,结果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我爸就想着带她去散散心,我以为等他们回来了,我以前的妈妈也就回来了……谁想到回来的路上竟然出了车祸。”
  “小时候别人都羡慕我,因为除了打架,我爸妈几乎不限制我做任何事,更是把东西送到我手里让我拆……”
  叶秉烛筷尖无意识地搅了搅面前的东西,声音有点哽。
  “可惜没能拆出一个物理学家,我就只会打架,那时候只是单纯想搞破坏罢了,跟他们都不是一个性质……”
  纪向晚放了筷子,抬手抱他:“好了,不说了。”
  不知道叶秉烛这个表情是要哭还是要笑,他抬脸看了看纪向晚,又说:“哥,我挺害怕的,她让我越来越陌生,我特别害怕。”
  纪向晚把他揽在怀里,吻他的发顶。
  叶秉烛脸埋在他怀里,声音也闷闷的:“我爸没了,我妈精神更衰弱了,我在医院陪床,她经常大半夜地惊醒,摇着我的肩膀让我快跑,说着火了……”
  他哽咽地说不出话,纪向晚感觉到前襟有点湿,只能无措地去抚他的背。
  叶秉烛半晌才说:“我真的……特别害怕,怕到待在她身边都不敢睡觉,我怕她尖叫,我怕她让我快跑,我也怕她叫我爸的名字……”
  纪向晚去摸他的脸,低头吻他,说:“不用怕,没事了,都会好起来的,我陪着你,你不用怕。”
  叶秉烛抬头去迎合他的吻,说:“我没有你看见的那么英勇,那时候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回家睡觉,屋里好空,空到我会耳鸣,闭上眼就会出现幻觉,不是可怕的东西,但是我很害怕,我什么都怕……”
  纪向晚只是听他说,一遍遍无声地安抚他。
  叶秉烛向来爱窝在自己屋里,最近天热,他也照例只开了屋里的空调,在书桌和门的那一块地界搭了个小桌子,叶秉烛贪凉,还爱赤脚,屋里被纪向晚先斩后奏铺了地毯,他们俩就直接肩靠着肩坐在地上吃饭。
  通风口开着,房间里还飘着一些椒麻鸡没散出去的辣味和溅出来的柠檬茶的清香。
  叶秉烛自己挪到了一旁蜷着,看着很可怜,像是被暴雨打蔫了的花儿。
  纪向晚又把他抓回来,给他捋了捋黏在额头上的头发,不知是被乱揉的眼泪还是哭狠了出的汗打湿的。
  纪向晚看了他一会儿:“好点儿了吗?”
  叶秉烛抬眼看他,眼神湿漉漉的,收起了一身张扬,露出内里的柔软,更让人觉得心疼,觉得他值得很多个拥抱。
  这片柔软落在纪向晚眼里,又锐化成了金石,敲得他胸腔直震。
  叶秉烛半晌才贴上来吻他,一触即离,像是在找什么安全感。
  纪向晚笑笑,不依不饶地追过去吻,说:“要亲就好好亲,还欲擒故纵?”
  叶秉烛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自白里完全走出来,有点颓丧地用脑袋去砸纪向晚的肩膀,想故意说些俏皮话缓和气氛,但声音里全是低落:“我没有高大的形象了,被我自己毁了。”
  纪向晚笑,想说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得很,但觉得说出口又像套话,在腹内颠来倒去了一番,才说:“你连哭都好看。”
  叶秉烛觉得他在耍流氓。
  纪向晚捧着他的脸细细地吻了一遭,说:“真对你耍流氓就不哄你了,那时候是故意把你弄哭的。”
  叶秉烛咬他的嘴唇,戏谑地说:“我觉得你喜欢玩强制的啊,啧,衣冠禽兽。”
  纪向晚伸手把他抱到腿上,在他的耳尖上轻咬轻舔:“我还没玩真的呢,怕你哭得太凶,回头不好哄。”
  叶秉烛开始发颤,想避开他的唇舌,又被纪向晚捏着下巴钳制着动不了,不一会儿就软下来,色厉内荏地骂他一句:“东西都没收拾起来,待会儿洒一地你收拾吗?”
  纪向晚看了一眼小桌子,觉得是个问题,上手抽了叶秉烛腰间的皮带,猛然抽出带了一阵风响,叶秉烛缩了缩脖子,不确定地看了看他的手:“你玩这么大?我不干!”
  纪向晚反而愣了愣,反应过来直乐,掐了一把他的腰:“想什么呢,我没有把你弄伤的爱好,吓成这样。”
  叶秉烛有点害怕,抱着他的脖子直往他怀里躲。
  纪向晚亲了亲他:“真不打你,玩点别的。”
  当他被皮带捆着手脚打包扔在床上的时候才知道纪向晚说的“别的”是什么。
  叶秉烛浑身巨颤,看他折回去收拾那些残羹剩饭,闷着声怒喊:“死变态!你收拾就收拾,绑我干什么!”
  纪向晚看着他笑:“怕你溜走,你不怎么听话。”
  叶秉烛趴俯在被褥间,手被绑在背后,脚腕也被缠住,活像祭坛上待宰的羔羊。
  叶秉烛被折腾的又开始掉眼泪,腰也小幅度扭着,终于等到纪向晚从外屋回来,哑着嗓子求他:“哥,我不想玩这个。”
  纪向晚捋了捋他的猫尾巴,听他艰难的呜咽,颇为受用地夸了一句:“小猫尾巴真是好东西。”
  纪向晚伸手给他擦眼泪,叶秉烛张嘴叼了他的手指,讨好地舔了舔,更像小猫了。
  纪向晚空出作恶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学声猫叫我就考虑把你放开。”
  叶秉烛一口咬在他的手上,眼神颇为凶狠。
  纪向晚啧了一声:“不愿意就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叶秉烛被他的动作又引起一阵无法克制的颤抖,极其屈辱又挣扎地、微弱地喵了一声,红着眼睛说:“你把前面放开。”
  纪向晚勾着嘴角去亲了亲他的眼睛:“太好骗了,今天就是欺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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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放那个置那个play,还有那啥那啥,自行脑补吧
 
 
第46章 棉花糖和雾
  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叶秉烛被他弄出了后遗症,只要一碰马上就嚎腰酸背疼腿抽筋,导致纪向晚当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和尚。
  纪某人很后悔,后悔不该把故意欺负他这种话说出来,完全没给自己留后路。
  桉市的整个八月都热的让人找不到出门的理由,都到快月底了,终于下了一场持续较长的暴雨,整个城市都清凉了下来。
  叶秉烛怕热由来已久,好不容易等到天凉快了,也忍不住要去给自己放放风,正好前一阵子听说桉市的那家最大的游乐园新建了个密室逃脱,叶秉烛跃跃欲试了好几天,终于逮到机会去玩。
  叶秉烛一周只休一天,每天也都挺忙,晚上七点才下班,就趁周日,天也凉快,纪向晚就买了票陪他去玩一天。
  就算是暑假,桉市的上班族也不少,周末还是人多得推攘不透,他们去得早,也排了老半天的长队,得亏天不热,不然叶秉烛估计直接原地放弃了。
  排队的过程中叶秉烛一直半靠在纪向晚怀里玩手机,借他挡点光,纪向晚把下巴虚虚地垫在他头顶,时不时亲一下脸颊,要么咬一下耳朵。
  叶秉烛在玩消消乐,被他腻的烦了,就往旁边闪,头也不回地让他躲远点。
  纪向晚很是哀伤地叹了口气:“不给吃,尝尝味也不行吗?”
  叶秉烛冷笑:“什么叫自作自受,就不给尝。”
  纪向晚伸手就捏他的喉结,给他吓得一哆嗦,去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拍掉,说:“你能不能注意点,下手没轻没重的。”
  纪向晚凑过来:“我很小心的。”
  叶秉烛忙着消冰块,没理他。
  纪向晚伸手把他的手机抽走,说:“今天你不好好陪我玩,老看着手机干什么?”
  叶秉烛抢了半天没抢过来,妥协了:“好好好,我不玩了——这关让我过了再收手机行不行?就快过了。”
  纪向晚扬着手机不让他拿,一直等时间到了自动结算。
  叶秉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又支使他去买冰淇淋,反正没安静过一会儿。
  叶秉烛自己要了个香草味的冰淇淋,眼睛又觊觎纪向晚手里的草莓冰淇淋,时不时凑过去碰个瓷,被抓了现行就把嘴唇上蹭到的冰淇淋亲到他脸上,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纪向晚开始还躲,后面就随他去了,并且开始反击。
  他们这边闹的正欢,突然听见旁边传来嘹亮的哭声,引了一群人侧目去看,原来是两个小朋友互抹冰淇淋,这个没抹过对方,气哭了。
  他俩对视了一眼,没忍住笑了,叶秉烛揽着他的肩,绕了一圈去吃自己手上的冰淇淋,嬉皮笑脸地说:“你让着我,不然我也哭。”
  纪向晚张嘴在他下巴上咬了个红印子:“那比比谁哭的声音大,不然你躺地上打滚,我就考虑让你。”
  叶秉烛嫌弃地抹了抹自己的脸:“噫。”
  好不容易排到了,进了密室,里头光线很暗,做成了废弃仓库的样子,进去广播就开始介绍,规定时间是两小时,时间到没能走出密室就会有工作人员进去解救。
  叶秉烛蹲下身翻了翻同样破旧的工具箱,不以为意地说:“就这个地方,用得着俩小时吗?半个小时爸爸就带你出去。”
  纪向晚抬手敲他脑壳:“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他们到处翻找,在角落发现了一台老式街游机,叶秉烛两眼放光地抓住了手柄,说:“我会玩这个!”
  然后纪向晚站在他身后看他玩了二十分钟的游戏机。
  叶秉烛是被揪起来的。
  纪向晚走过去看了看这台游戏机,说:“你玩这么久什么也没发现?”
  叶秉烛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挺好玩的。”
  纪向晚无奈地看他一眼:“接着找吧,还半个小时,你玩这玩意儿就玩了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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