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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忆了,他好难追(近代现代)——衣无雨

时间:2023-11-28 09:19:06  作者:衣无雨
  “站累了”三个字一出口,许云渺感到肩头重量一下消失了——自己都喝成这样了,也舍不得让他多站一会儿。
  许云渺赶紧转身去开车门,手才摸到门把手,忽地就被从背后压在了车门上,姿势太微妙,让许云渺一下慌了神。
  荀斯桓的额头就抵在他的脖颈,燥热的吐息一下子全都从衣领里钻了进去,喷扫在背上。
  “荀斯桓,你想干嘛?”许云渺被压得动不了,还以为荀斯桓失去了理智。
  “再抱一会儿。”荀斯桓嗓音低哑得瘆人。
  “别闹,都喝成这样了,还不赶紧回家。”
  “荀斯桓,你再不撒手我生气了!”
  “荀斯桓,别装了,快松开。”
  “荀斯桓?!”
  “渺,医院。”
  说完这三个字,压住许云渺的力量陡然消失了,身后响起人轰然倒地的声音,许云渺心一下凉了。
  “荀斯桓!你别吓我!”
  许云渺真的很讨厌医院,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好像就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荀斯桓被送到了医院,短暂昏迷后又恢复了零星的神志。
  听着荀斯桓向医生汇报他今天喝了多少酒时,许云渺的脸色和医生一样黑。
  “年纪轻轻,不要命啦!”医生没好气地训人,荀斯桓都没力气反驳。
  而后,折腾人的检查,反复催吐,再输上液,荀斯桓的脸色已经白得像纸,都无法独自坐稳,又固执地要维持硬汉形象,最后精疲力尽,靠着许云渺睡了过去。
  急诊室里人来人往,声音嘈杂,还亮着灯,荀斯桓睡得不安稳,一直皱着眉,梦里呓语,念的好像是个“渺”字。
  许云渺守在床边,明明很累,却也睡不着,看着床上熬着难受劲儿的荀斯桓,心窝跟被人踹了一脚似的,抽着疼。
  踌躇许久,他探手进被窝,捏住了荀斯桓轻轻抽搐的指尖,而后,荀斯桓像认出了那手一般,安定了下来。
  荀斯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云渺依然弄不清,也许他再了解更多也无法弄清,因为人总是复杂的,谁又能把谁都了解透呢?
  可也许这个问题本身根本不重要。
  若有人只为你放下原则,为你破例,为你偏私,记住你的好恶与怪癖,不顾一切保护你,答案还不明显吗?
  荀斯桓对他的心,从来都简单明了,直白坦诚到来来回回都只有一个字——“爱”。
  而许云渺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动的心呢?
  也许是荀斯桓推门进包厢的那一刻,也许是荀斯桓背他下山的那一刻,也许是荀斯桓抱起高烧的他的那一刻。
  也许更早,也许是荀斯桓在车流中拥抱住他的那一刻,甚至也许,是荀斯桓总不让他坐在空调出风口的那一刻。
  不过,是哪一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也喜欢上荀斯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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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技师小荀
  意外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荀斯桓只有在病房里捏着许云渺的手,才能睡得安稳,否则便是失眠到天亮或者整夜的噩梦。
  他花了很长时间,适应身边没有许云渺,至今仍入睡困难,认床且睡得浅,连清晨鸟停在窗台的声音都能惊醒他。
  可医院这一夜,他睡得像被人打晕了,无梦,安稳,一觉醒来,觉出手指被人紧紧握在掌心里。
  睁眼第一幕是许云渺趴在床畔,荀斯桓不敢动,怕动一下就美梦破碎了,可没一会儿,美梦自己醒了。
  许云渺是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的,睡得也不安稳,像和荀斯桓有心电感应一般,睫毛抖了抖,睁开了眼睛。
  “终于睡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许云渺的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黏糊劲儿,和失忆前一模一样。
  荀斯桓短暂错愕,一翻手把人抓住了,哑着嗓子说:“我想喝水。”
  许云渺忙不迭倒水,递到荀斯桓手边。可荀斯桓没接,可怜巴巴说:“头晕,起不来。”
  饶是知道这是装出来的柔弱,许云渺的心还是软成了一滩水,摇起病床,亲手端着杯子喂水给荀斯桓喝。
  喂完水,许云渺又关切:“吃点东西?从昨晚到现在,大半天没摄入热量了。我问了医生,小馄饨好消化,可以吃点儿。”
  “没胃口。”荀斯桓一撇嘴,演得愈发起劲。
  许云渺不想惯着他,假意遗憾:“那我自己吃啦?”
  荀斯桓不置可否,眯起眼睛装困,从睫毛缝隙偷觑着许云渺,嘴角向下弯出恰当的弧度,表达了不满,但不是特别不满。
  许云渺当然看见了,又动摇了,觉得偶尔惯一次,应该不至于养成臭毛病,于是问:“要不我喂你随便吃几口?”
  自己吃是没胃口,可被许云渺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荀斯桓心里的小人把“好”字喊得好大声,可面上只矜持点了一下头。
  许云渺忍着笑,舀起一只小馄饨吹到半凉,送到荀斯桓嘴边。荀斯桓也忍着笑,优雅地半张嘴,吞下了小馄饨。
  大自然真的很神奇,好看的人,不管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许云渺连喂馄饨的样子都美得不像话。
  低垂的眼睑,柔软的睫毛,微撅起的嘴,阳光如此配合,投下恰到好处的光影,给许云渺的面容笼上仙气十足的薄纱。
  一只接一只,荀斯桓只是单纯地贪婪地欣赏喂他吃馄饨的人,根本也没注意已经“随便”吃下了第几只。
  直到许云渺忽然停了动作,眨巴着眼睛望着荀斯桓。
  荀斯桓如梦方醒,问:“怎么了?”
  许云渺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是没胃口么?这可是两人份,都被你干光了。”
  荀斯桓没想到这茬,厚脸皮地往床里一倒,继续伪装:“我怕我不吃你会失望……现在好像,撑得有点胃疼。”
  许云渺手支在床边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盯着荀斯桓,像在说“看你继续演”,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笑得又乖又坏。
  荀斯桓被拆穿了,又窘迫又心虚,又觉得这笑里别有深意,破罐破摔道:“有什么就说吧,别盯着看了。”
  许云渺目光狡黠一转,冷不丁就问:“荀律师,请问昨晚去酒桌上救我,是《恋爱法则》里的哪一条?”
  荀斯桓这下是真懵了,聪明到能解决W酒店公关危机的脑袋,败给了许云渺的一个顽劣的小问题。
  许云渺继续问:“是雪中送炭那一条吗?”
  荀斯桓好像从那笑意里抓住了什么,心一横,说:“不是《恋爱法则》,是《三国演义》的苦肉计。”
  许云渺笑得眉眼更弯,而后幽幽开口:“挺得意啊?觉得自己很聪明吧?我很好拿捏,很天真是不是?挺有成就感吧?”
  荀斯桓闻言,心一下沉底了,不敢再胡说,小心叫了一声许云渺的名字。
  许云渺没理会,继续幽幽道:“收买我的朋友,打听我的行踪,决定我的工作,安排我的住处,步步为营,运筹帷幄?”
  荀斯桓心中寒意顿起,急急说:“云渺,你听我解释……”
  “怎么早不解释?”许云渺头一歪,不再笑了,“去还运动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一直在等你解释。”
  荀斯桓回答不了。
  他没想过什么时候告诉许云渺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是没想过一直隐瞒下去。
  或者,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期盼着许云渺能想起过去的一切,如此便不用解释,许云渺一定会原谅他。
  原来,他还是做了弊,利用着他对许云渺单方面的了解,比谁都轻易地讨好着许云渺,走着一条独他一人知晓的捷径。
  “荀律师,你的试用期结束了。”许云渺淡淡说,语气笃定,这一次不是赌气,是心意已决,不容解释。
  荀斯桓彻底慌了,后悔与自责洪水一般淹没他。他像怕许云渺就此逃走一般抓住许云渺的手,那么用力,都不管会不会抓疼人。
  “云渺,你听我解释……我,我就是,太想和你在一起。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是我没有分寸——”
  荀斯桓瞳孔地震,酒精中毒都没让他完全丧失理智,可现在,大脑空白了,只剩下本能的恳求。
  “云渺,你给我个机会,我这次一定——”
  “转正吧。”许云渺冷不防说。
  荀斯桓懵了,一下丧失了解读语言的能力,脑内是地震后的废墟,烟尘弥漫。
  许云渺的本意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荀斯桓此前把自己耍得团团转,却没想到荀斯桓会一下紧张成这样。
  紧张到,眼眶居然都红了。
  他抽出被荀斯桓捏出红色指印的手,捧住荀斯桓的脸,指尖轻轻掠过泛红的颤抖的眼角,又郑重重复了一遍——
  “荀律师,恭喜你,试用期提前结束,你可以转正了。”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答复,荀斯桓猛然从床上探出身去,一把抱住了许云渺,手臂紧箍,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云渺,云渺……”他不自禁叫着许云渺的名字,每一遍都更虔诚,更深情。
  “你轻点儿!我的肋骨好不容易才长好的。”许云渺抱怨却没躲,轻轻拍着荀斯桓的背,感觉自己像在哄孩子。
  “就这么喜欢我?”许云渺问,被一声声叫得鼻头发酸。
  荀斯桓说:“真的好喜欢,也好爱你。”
  离开医院,天光还早,心情大落大起。
  不想回去工作,加之许云渺熬了一夜,亟需好好休息,二人便找了家养生会所,开了个包间。
  许云渺换上宽松衣裤,往按摩的小床上一躺,胳膊腿一伸展,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荀斯桓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做按摩的——他怕痒,别说别人了,就是许云渺按他,按到敏感处,他也会一蹦三尺高。
  换作以前,荀斯桓是决计不会陪许云渺来按摩的。可今非昔比,现在,许云渺要他跳申江,他都能不眨眼地跳下去。
  服务员拿来技师名单,许云渺懒得选,直接说:“挑个力气大的男技师,我腰软,特别吃力气。”
  荀斯桓眉尾一挑,不动声色在pad上点了两下,服务员面露迟疑,荀斯桓却比了个不要多问的手势。
  五分钟后,两位阿姨端着泡脚的木桶进来了。
  许云渺还奇怪呢,一看荀斯桓得逞的表情,立刻懂了,讥诮道:“某些人一转正就滥用职权。”
  荀斯桓理直气壮地狡辩:“你别性/别/歧/视,阿姨们力气也很大的。”
  不过很快荀斯桓就无心斗嘴了,因为技师阿姨掌控了他的脚,天不怕地不怕地荀律师,紧张得随时能从沙发里蹿上天。
  按个脚丫如同上刑,荀斯桓偏偏又要面子,忍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表情别扭又狰狞,逗得许云渺笑到肚子疼。
  熬了一刻钟,荀斯桓受不了了,赶紧把阿姨请走了。可等许云渺做按摩的时间里也没别的事,他干脆处理起耽误的工作。
  许云渺正舒服躺在小床上,被阿姨揉捏脚丫,捏得魂儿都松软了,一扭头看见自家“虚弱”的老板在工作,良心不安起来。
  荀斯桓知道他不自在了,让阿姨拿了个蒸汽眼罩给许云渺戴上,而后趁许云渺看不见,悄悄放下了电脑。
  许云渺忽然道:“对了,有个事儿我昨天想提醒你来着。”
  荀斯桓已然走到了床边,冲惊讶的阿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顺着问:“什么事?”
  许云渺觉得荀斯桓的声音好像比刚才近了很多,又觉得可能是因为被剥夺了视觉,所以听觉有些过度灵敏了。
  许云渺继续说:“你有没有觉得,贺飞好像对我们有敌意?我是说,对我们个人有敌意。”
  “感觉到了,我会托人查一查。”荀斯桓认同,昨天他在酒桌上与贺飞周旋,贺飞处处为难,处处针对。
  “对了,他还老提什么小李总,也不知道是谁——唔!阿姨,稍微轻点,您力气真挺大的,我还怕您按不动呢。”
  “阿姨”闻声,控制了手上的力气,一下下拍揉许云渺的小腿肚,而后一点点往上。
  荀斯桓刚才是听到“小黎总”三个字,一下慌了神。他没想到贺飞居然提起了一个他最不希望许云渺记得的人。
  “大概是想和你套近乎吧。”荀斯桓含糊回答,而后手继续向上,揉捏腿上的肌肉,越捏越觉得心口发烫。
  许云渺没想到阿姨的技术这么好,好像熟悉他身上每一块肌肉似的,每一次推揉都恰到好处,舒服得他直叹气。
  按完正面,他被“阿姨”推着慢慢翻身,而后,温暖的大手又轻轻抚上了后背和后腰,僵硬的肌肉一点点被揉开了。
  按着按着,荀斯桓发现许云渺没声儿了,蹲下一看才发现是舒服得睡着了——
  睡得好熟,半张着嘴,发出轻轻的呼哧呼哧的声音,哈喇子流到下巴上了都不知道,毫无优雅形象可言。
  荀斯桓被他这幅模样逗笑了,把人翻回来,用拇指揩了哈喇子,又给他垫上枕头,盖好小毯子。
  明明是个弱柳扶风的纸糊人,非逞强在连个靠背都没有的椅子上坐了一夜,陪了一夜,肯定是累狠了。
  荀斯桓立在床边,手指轻轻拨弄许云渺被压乱的头发,此时此刻,过去的许云渺和现在的许云渺重叠了,都是一样的体贴。
  正是温情的时刻,手机不解风情地响了一下,偏偏发来消息的是荀斯桓这辈子不想再联系的人。
  [荀斯桓,你就这么怕我?连让云渺和我共事都不敢?]
  荀斯桓看罢,额头青筋立刻绷紧了,咬着后槽牙,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对方很快接起来,语气带笑:“我以为荀par这辈子都不会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会,还要仰仗小黎总照顾云寰的生意。”荀斯桓说的明明是恭维话,却听不出任何恭维之意,反而有些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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