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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忆了,他好难追(近代现代)——衣无雨

时间:2023-11-28 09:19:06  作者:衣无雨
  “你们两个真是…”许云渺无话可说,气鼓鼓把羞人的药丢回药箱里,从里头挑挑拣拣了几样丢进箱子。
  “就带这些。”他坚定道,而后瞪着荀斯桓,“不许反对,不然我到了机场,统统拿出来快递回来给你。”
  出发当日,荀斯桓开车,唐晓艾和朱立业陪同,浩浩汤汤一队人把许云渺送到安检口,那阵仗像是送人上前线。
  原本天天在眼皮子底下的人,猛然要半月余见不到,临分别时,荀斯桓比唐晓艾还不舍得。
  他把人拉到角落里,抱了抱,亲了亲,理了理头发,忍不住又要亲一亲。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每天给你打电话。”许云渺完全是在哄小孩子。
  荀斯桓对这答案不甚满意,说:“打电话不行,要天天视频,还要给我发照片,去了哪儿,吃了什么,都要汇报。”
  许云渺顺毛撸,不管荀斯桓絮絮叨叨了什么,他都一律点头答应,而后匆匆在荀斯桓唇上啄了一口,就飞奔进了安检。
  三个半小时后,飞机落地位于祖国西南的禹城。
  许云渺立刻开手机报平安,不想,一取消飞行模式,第一条闪现的就是荀斯桓的消息,发于两小时前。
  X:想你了。
  两小时前?那不是刚从机场回到家,就立马发了这消息?噫,肉麻死了。
  虽然这么想,许云渺抬手以天空为背景比耶,用手机拍下了此刻的蓝天白云和葱白的手,给荀斯桓发了过去。
  随照片一起发送的还有一句话——“禹城的云,都是想你的形状”,云嘛,一语双关,这叫“用肉麻打败肉麻”。
  X:你戴了青金石手链
  渺:[柴犬乖巧微笑.jpg]
  聊完又收到一条黎言卿的消息,字里行间都是周到——阿黎:航旅纵横提示你的飞机落地了,我租了车接你,D出口见。
  许云渺原本是有些犯愁的,他坐不了车的毛病还没完全好,可禹城没有地铁,黎言卿开车,兴许可以缓解一二。
  看来老天爷待他不薄,出门在外没有荀斯桓呵护,还有好兄弟照拂。
  可黎言卿并不是拿待兄弟的心思待他。
  黎言卿认真觉得,这调查项目就是老天爷给他的后悔药,大学时代因为怯懦而错失了恋慕之人,他现在一定要抓住。
  趁着荀斯桓不在,他要向许云渺证明,荀斯桓给的照顾和爱,他也能给,甚至能给得更多。
  禹城海拔高,且多有山路。
  车子随路起起伏伏,许云渺的心脏也跟着起伏,原来并不是谁开车都行,哪怕黎言卿也开得挺稳。
  行了一半路,空调开得老大,许云渺还是忍出了一头汗,手掐着公文包,掐得指尖都痛了。
  黎言卿看出他不舒服,嘘寒问暖了许久,都未能察觉许云渺是因为坐车的原因。
  如此一想,虽然许云渺从未对人说起过,但荀斯桓好像知道他这毛病,且每次都刻意避免让他坐别人开的车。
  可同样是许云渺没有主动坦白的情况,体贴周到如黎言卿也不明就里,荀斯桓当时又是怎么发现他害怕坐车的呢?
  调查工作繁忙,许云渺食了言,晚上回宾馆累得沾了枕头就能睡着,哪还顾得上和荀斯桓视频聊天。
  一日三餐都是外卖,许云渺也不敢和荀斯桓分享。
  于是,在荀斯桓看来,出差的许云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放线收线都由不得他了,只能祈祷风筝别飞出视线之外。
  许云渺不在申城的第五日,荀斯桓觉得,最后悔的有两件事——
  第一,是放他和黎言卿一起出差。第二,是找了刘士园做眼线。
  这几天,荀斯桓是“人在申城坐,魂在禹城飘”,可荀斯桓再着急也赶不过去,好在有刘士园这个小眼线。
  可小刘太傻天真,没明白荀斯桓让盯着许云渺的意思,还当是荀斯桓要他监督一向看着散漫的许云渺有没有好好工作。
  于是,刘士园非常负责地一日四五次向荀斯桓汇报项目进展,什么上午见了哪个项目经理,下午查阅了什么数据。
  总之,永远完美避开荀斯桓想知道的消息。
  荀斯桓实在头痛,只能放下面子,主动问起许云渺这几日的饮食。
  不料,刘士园还以为荀斯桓是担心许云渺这个吃货到了禹城,受西南美食诱惑,胡吃海喝,耽误进度,直接答——
  “荀par放心,我们中午都点外卖,快速解决,绝不耽误工作。”
  都点外卖?!
  荀斯桓收到消息时正旁听沈均向客户汇报工作,看到“外卖”二字,眉头拧成了麻花,吓得沈均以为说错了话。
  X:每天吃外卖?
  许云渺从这没什么语气的消息里读出了生气,赶紧回消息安抚。
  渺:都是很养生的外卖!
  发完这消息,他转头就揪出了刘士园这个小间谍,叫他不许再胡乱回答荀斯桓的问题,尤其是关于许云渺衣食住行的问题。
  虽然忙碌辛苦,困难重重,但许云渺此行,多少找回了当年最意气风发时的状态,觉得就没有自己搞不定的项目。
  在他的“出其不意”计划之下,不少未能及时准备应对之策的被访谈对象纷纷露出马脚,调查逐渐有了实质突破。
  美中不足,大概是黎言卿对他太过照顾了,时常让他在“兄弟”和“乙方”的身份之间为难。
  殷勤太盛,有时也会成为困扰,尤其当殷勤没献到点子上的时候——接受了,委屈自己,不接受,让黎言卿没面子。
  左右为难,反而没太多享受可言。
  行程很快过了大半,最后一站是宁城,海滨城市,又恰逢海鲜肥美的时候,黎言卿一到地方就先给安排了一顿海鲜大餐。
  许云渺一直被亲妈和男朋友呵护着肠胃,养得格外娇气,偶尔吃顿大餐,次日荀斯桓会特意准备清淡饮食,便没出过问题。
  这段时间,成天是油腻重口的,他早有些消化不良了,怕黎言卿自责就没敢说,全靠荀斯桓硬让带着的肠胃药顶着。
  今夜这顿海鲜大餐,许云渺已经努力克制了,可架不住正当季的美食太诱人,还是吃多了些,是夜就得了后果。
  还有工作没完成,许云渺不敢病倒,饶是跑了一夜洗手间,也没敢和人说,吃了药强忍着,装没事人。
  可肠胃炎来势汹汹,岂是几片药能压制的,坚持到第三天,许云渺肉眼可见的憔悴。
  上午的访谈刚结束,他实在忍不了了,录音笔都来不及收,捂着嘴就夺门而出,黎言卿这才发现情况不对。
  刘士园也担心,跟着一起跑去了洗手间,就见许云渺伏在水池边,一脑门都是冷汗,脸色白得像纸。
  刘士园哪见过这阵势,慌里慌张去扶人,问:“哥,你怎么回事?要不要叫救护车?”
  “叫什么救护车?”许云渺好歹还有力气翻白眼,“帮我拿点水……还有,不许告诉荀斯桓。”
  加班,惨惨!
  看看是不是下周一补回来
 
 
第36章 强势与妥协
  许云渺坚持到了这一整天的行程结束才回,黎言卿执意带他去医院,被他拒绝了——
  他有点洁癖,不喜欢人流密集的公共场所,总觉得充满了病毒细菌,这其中,他尤其反感医院。
  回到宾馆,洗了澡,吃了药,许云渺倒头就睡,太累太虚,忘了回复荀斯桓下午发来的问候。
  荀斯桓有个项目在宁城下的县级市,他恰也来出差,打算工作结束,从县城去宁城,给许云渺一个惊喜。
  本想先在VX上打探许云渺明天的工作安排,结果许律师大忙人,忘记了回复。
  荀斯桓能从刘士园每天不必要的汇报里知道调查项目紧锣密鼓,所以许云渺忘记回消息,他倒没像上回一样紧张。
  今晚情况稍有不同,晚间刘士园照例汇报,大概是因为许云渺那句“不要告诉荀斯桓”的叮嘱,末了画蛇添足说——
  “您放心,我们这边一切正常。”
  刘士园补完这句还觉得自己挺机智。他有一套自洽的逻辑,觉得许云渺不让告诉荀斯桓,是不想让荀斯桓担心生病耽误项目。
  荀斯桓陪客户吃饭时收到了这消息,当时觉得怪异,来不及细想又投入了应酬。
  应酬收场,时间已晚,荀斯桓喝得了不少,回宾馆倒进床里,迷迷糊糊给许云渺打了电话,没等接起就睡着了。
  次日会议连着会议,忙碌到傍晚,想见许云渺的心已按捺不住,像冰镇可乐开了盖,气泡争先恐后冒出来。
  粗粗一算,已经有11天又7小时52分没见许云渺真人了,遑论亲亲抱抱,荀斯桓早忍无可忍了。
  工作结束,荀斯桓拒绝了客户的晚餐邀约,一刻没耽误,开车向宁城赶,想着快一点,兴许能和许云渺共进晚餐。
  许云渺在宾馆房间里躺了一整天,黎言卿不让他参加今天的工作,逼着他睡觉休养。
  可也睡得并不踏实,只能浅眠,常常睡一两小时就会在腹痛中醒来,吊着一口气跑厕所,再头晕目眩回床上。
  体温在升高,身体免疫系统马力全开地在对抗炎症,出了几身汗,烧稍微退了一些,多亏了荀斯桓塞的药。
  浑浑噩噩到下午,身体终于有了起色。
  许云渺欣喜,一是调查还剩最后两日,他总算不至于虎头蛇尾,二是一段时间的游泳有了成效,身体素质真的提高了。
  他想乘胜追击,继续养精蓄锐对抗炎症,不料,门铃又叮咚叮咚叫了起来。
  他以为是黎言卿或者刘士园又来劝他去医院,直接给亮了个请勿打扰的提示灯,可门铃就是不依不饶地响。
  “你们俩有完没——”许云渺不耐烦开门,一打眼,以为自己病糊涂了,不自觉抚额,讷讷叫了一声,“阿荀?”
  荀斯桓没想到看见的会是这样的许云渺,头发蓬乱,面无血色,一幅下一秒就要晕倒在他怀里的弱柳扶风样儿。
  “许云渺,你怎么回事?”荀斯桓上前一步想抱抱人。
  许云渺第一反应是隐瞒生病的事,往后一躲,掩饰道:“什么怎么回事,白天累了,早点回来睡觉,还被你吵醒了。”
  “这个点就睡觉?”荀斯桓震惊地抬手看表,六点一刻多,甚至没到云寰的常规下班时间。
  “今天访谈结束得早,别杵门口了,进来说。”许云渺往房间里退了一步,示意荀斯桓进屋,脑子里飞快盘算——
  荀斯桓应该有所怀疑,但还没发确定他是不是病了,一会儿干脆就装作是出差太累了缺觉,只要不碰到……
  “荀par?”
  怕什么来什么,走廊里传来一个许云渺最不想听见的声音,傻里傻气的,随时会出卖他。
  刘士园刚结束工作,来看看许云渺的情况,却在房间门口见到了荀斯桓,心中大为震撼——
  他还以为,荀斯桓为了确保调查项目顺利开展,居然千里迢迢跑来亲自督工。
  刘士园怕荀斯桓责怪许云渺旷工,快走了几步,要去给他的渺哥解围,自认为机灵地问:“渺哥,你好点儿了吗?”
  许云渺被问得打了个冷颤,赶紧冲刘士园丢眼色,编道:“我正准备补个觉呢,荀律师就来视察工作了。”
  这话既暗示刘士园别提自己生病的事情,也是在暗示荀斯桓别在人前暴露了他们的情侣关系。
  可惜,两个人都不睬他的暗示。
  荀斯桓立刻从刘士园的问题里猜到了,怒意冲到头顶,拧着眉头,压着焦急问:“许云渺,你到底怎么回事?”
  刘士园又一次会错了意,还以为荀斯桓在责怪许云渺偷懒,急急辩解:“荀par,您别生气,渺哥其实生病了。”
  救火不成,反而火上浇油,一时间,刘士园替许云渺不平,许云渺无可奈何,荀斯桓火冒三丈,三人僵持住了。
  许云渺整天没吃东西,站了会儿觉得脚软,本想伸手撑着玄关桌子借力,一错眼没撑着,失去了平衡,险些摔倒。
  荀斯桓一个箭步上前,箍着肩膀把许云渺扶稳,手掌隔着睡衣摸出了异常的体温,冷问:“许云渺,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解释?”
  许云渺此刻一想,也觉得自己瞒着荀斯桓有些欠考虑,可为什么下意识就是想瞒着呢?也许就是因为,荀斯桓总是太在乎他了。
  “你疯了是不是,明明生病了为什么骗我?!”荀斯桓继续质问。
  身体很神奇,自己一人时无坚不摧,被人一抱,反而娇弱了,许云渺虚虚反握住荀斯桓的手臂,越过荀斯桓肩膀,给刘士园送了个赶紧撤离的眼色。
  刘士园犹豫了,总觉得荀斯桓憋着气,他的渺哥要遭殃,直到荀斯桓厉声命令他立刻滚蛋。
  房间只剩下二人,气氛安静又紧张。
  荀斯桓关了门,没多说,把人抱上床安置好,量体温敷毛巾,找退烧药,烧温开水,步骤熟练又妥帖,手上温柔,却全程板着脸。
  许云渺看着这冷脸,想起上回在家里睡着没接电话,那时唐晓艾还在呢,屁股就挨了两巴掌,他有点发怵,往床里躲了躲。
  荀斯桓忙完,继续沉默,在床边坐下后,就那么看着许云渺。
  许云渺心慌,主动认错:“对不起,不该瞒着你的。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大老远跑过来忙前忙后,刘士园和阿黎发现我们……怎么办?”
  “为什么不能被他们发现?”荀斯桓面色一凛,“为什么不信任我,为什么不依赖我?许云渺,你为什么现在还把我当外人?”
  荀斯桓说到这里猛然想到了什么,冷不防问:“黎言卿也知道你病了?是不是?”
  许云渺心下一沉,知道这问题的深意,可也不能骗人,只好点头。
  荀斯桓自嘲般笑了一下,又问:“为什么刘士园和黎言卿都能知道,却偏偏要瞒着我?”
  “你怎么角度这么清奇……”许云渺觉得他在解题发挥,在故意上纲上线,撇嘴道,“还不是因为告诉你了,你就会发脾气。”
  发脾气还不是因为又担心又失落?荀斯桓瞪了许云渺片刻,叹了口气,取过体温计看了,心情更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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