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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忆了,他好难追(近代现代)——衣无雨

时间:2023-11-28 09:19:06  作者:衣无雨
  荀斯桓见不得许云渺护着黎言卿,一时间心中愤怒、失望和诧异交杂,让他不知如何开口,干脆一走了之。
  他一肚子火,在图书馆后的灵蕴湖边坐到了天黑,坐到心灰意冷时,身后忽然扑上来一个人,把他牢牢圈住了。
  许云渺的气味太好认,怀抱的形状太熟悉,他头也不回地赌气说:“抱我干嘛,抱你的阿黎去。”
  “胡说什么呢~”许云渺像牛皮糖一样,抱住后任荀斯桓怎么转身就是不撒手,“你别总吃阿黎的醋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荀斯桓不答,许云渺又继续劝:“阿黎家里条件不好,所以有点自卑,性格又内向,学校里他就我一个朋友,你理解一下?”
  “我也就你一个男朋友,你怎么不能理解我一下?”荀斯桓反诘,只是语气没那么冷硬了。
  “能理解能理解,所以找了大半个校园来向你道歉。”许云渺软声哄道,“我不该向着朋友,让我男朋友受委屈了。”
  “更不该在复习考试的时候,在你那么紧张的时候,还惹你生气。对不起,亲你三口,原谅我呗?”
  荀斯桓侧脸瞥了他一眼,没做声,其实,在许云渺找过来,又抱紧他时,他便没那么生气了。
  许云渺不含糊,叭叭叭在荀斯桓鬓角、脸颊和嘴唇上嘬了三口,继续加码道:“为表诚意,考试之后,我给你赔礼。”
  “什么赔礼非要等考试之后?”荀斯桓被哄好了,又被勾了好奇心。
  许云渺神秘道:“等考完试你就知道了。”
  那次之后,也许为了考试,也许不想再和荀斯桓因此争执,许云渺更注意和黎言卿保持距离,而黎言卿和荀斯桓的关系也彻底到了冰点。
  后来三人各自考研,毕业,参加谢师宴,直到黎言卿出国留学,“H大法学院三剑客”很少再有齐聚的时刻。
  话说回来,熬过了痛苦的司法考试,荀许二人一走出考场就直奔火车站,奔赴祖国西南,进行了为期一周的放松之旅。
  民宿坐落在碧水青山间,房间的大窗正对着海一般广阔的高山湖,天气暖而不燥,处处鸟语花香,快活又惬意。
  许云渺为了“赔礼”可是豁出去了,对荀斯桓的要求一律百依百顺,后果是,旅行第四天,他彻底没力气出酒店房门了。
  司法考试后没休息多久又是研究生考试,许云渺是学神体质,随便复习了几个月,就拿下了笔试面试双第一。
  研究生期间,为了遂许云渺心愿,荀斯桓牺牲了半年的宝贵实习机会,和他一起去了国外做了交换生。
  也就是在交换期间,二人一时兴起,在国外扯了张“民事伴侣证明”,虽在国内没法律效力,但仪式感满满。
  临近毕业,除了写论文、准备答辩,还要忙着实习,荀斯桓不怕苦累,哪怕每天六点起床,坐两小时地铁赶去市区,也从没打算放弃。
  许云渺对此一直好奇,想不通荀斯桓这位从小衣食无忧的大少爷,为何比所有人都更加努力。
  本科毕业时,别人的父母都来参加毕业典礼,荀斯桓的父母却没露面,最后还是唐晓艾和许闻特地给荀斯桓多带了一束花。
  那时许云渺就猜测过,荀斯桓也许是和家里关系不好,他怕戳人伤心事便没细问,直到研究生毕业,荀斯桓才坦白了家里的情况。
  也不是荀斯桓自己主动坦白的,只是恰好在二人拍完毕业照回宿舍的半路,荀斯桓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
  “小桓,你那典礼什么时候结束?你要赶紧回来一趟,下月你大哥生日宴会,很多亲戚和生意伙伴要来,妈妈要给你准备衣服。”
  荀斯桓抓错了重点,生硬纠正道:“是毕业典礼。”
  “对对,毕业典礼。那你明天能回家吗?”荀母全然未觉荀斯桓的不悦,兀自催促着他。
  荀斯桓停下了脚步,眼色沉沉,冰山般在路边杵了很久,积压了多年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
  “我是您亲生儿子吗?”他冷不防开口提问。
  荀母在电话那头也愣了,半天没答上来。
  “荀斯杨是家中长子,荀斯榆是您的宝贝千金,那我呢?我在家里这么多余,生日宴会我参不参加又有什么关系呢?”
  通话音量开得大,许云渺在一旁听了个清楚,又听荀斯桓这么质问,他几乎惊呆了,扯了扯荀斯桓衣角,让他不要冲动胡说。
  可荀斯桓心中已是江水涨潮,不甘、愤怒、委屈、埋怨都在此刻崩溃而出,怎么可能再收回去?
  那是荀斯桓第一次当着许云渺的面和家里争吵,也是他第一次把藏在内心深处的伤口翻出来展示给许云渺看。
  昨日刚下过一场大雨,H大四处湿漉漉的,一如荀斯桓和许云渺湿漉漉的心情,一如荀斯桓此刻湿润的眼眶。
  “渺渺,我知道,有时候我脾气收不住,控制欲强还老吃醋。”荀斯桓坐在台阶上,把脸埋进许云渺腰间,蹭掉了眼角的脆弱。
  “我也很烦自己这样,但好难改。渺渺,你是唯一在乎我的人,是我不用和别人分享的爱人。我好怕你被抢走,怕你不再爱我,我无法承受失去你。”
  “我这样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烦?”
  “很烦。”许云渺捧住荀斯桓的脸,语气戏谑又温柔,“但你又总让我觉得很踏实,买炸鸡都能挑大份,嘴馋吃不完的零食,都可以给你,就不会浪费。”
  “什么啊?!”荀斯桓哭笑不得,心情不自禁就轻松了。
  “太晒了你会给我挡太阳,下雨了你会替我撑伞,我生病你比我还难过,考试前你会帮我理重点,还会帮我操心论文和奖学金,找实习找工作。”
  “本来我就很懒散,也没少因此错过机会,也没少吃亏。但和你在一起后,这些事你都会替我操心,我就更懒了。”
  “现在发现,这些好像都是你的圈套,把我养的懒懒的,就离不开你了。”
  “是啊,被你拆穿了。”荀斯桓轻笑着承认,望着许云渺,而后的许多年,这个雨后晴朗的下午都深深烙在他脑海中。
  “荀斯桓,你站起来,让我抱抱你。”许云渺逆着光,周身镶嵌着光的绒毛,温柔细腻,“放心,我对你爱是独一份的,不会有人分享。”
  国庆节快乐!
  另,放假太舒服了,所以昨天咕了~
  咕咕咕!
 
 
第46章 计划之外
  荀斯桓最终没回家,也没去参加兄长的生日宴会,算是彻底和家里闹掰了,也因此被剥夺了一切零花钱和信用卡。
  坏事像商量好了一样,都赶在同一时间上门,荀斯桓找工作也出了幺蛾子——说好会和他签三方的事务所忽然反悔了。
  毕业后的工作忽然没了着落,对荀斯桓而言,是精心筹谋的计划出了重大纰漏,焦躁是必然的,也没少冲许云渺撒气。
  可撒气并不能解决问题,荀斯桓忙不迭又向十好几家律所投了简历,其中不乏他此前根本看不上的小律所。
  可他像被命运针对了一般,得到的答复,不是说今年的招聘名额已经用光了,就是说荀斯桓的简历不符合招聘要求。
  荀斯桓一向自视甚高,经历了十几次拒绝之后,也不自禁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不适合做律师。
  好在有许云渺,安慰鼓励说了一万句,最后以分手相威胁,这才让荀斯桓振作精神,打消了回家给兄长打工的荒唐念头。
  许云渺自己倒是顺利入职了法学生梦寐以求的元杰,一边忙工作,一边安抚男朋友的暴躁情绪,一边还要帮着想辙。
  后来,他借着在元杰的关系,厚脸皮帮荀斯桓求来个项目实习生机会——虽不至于待业在家,可项目一结束实习也会结束。
  是权宜之计,是骄傲的荀斯桓不愿意接受的结果,却也是当时为找工作焦虑到连夜失眠的荀斯桓的唯一选择。
  荀斯桓咬牙接受,加倍努力,主动承担了两三倍的工作,干所有人都嫌弃的活儿,以至于负责人都觉得不留下他良心不安。
  最后,荀斯桓还真用这种方式留用了,虽然是在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团队——工作量大,老板脾气差又不管事,还总要出差。
  直到多年后,听到小妹荀斯榆的一句无心之言,荀斯桓才想到,恐怕那时的“四处碰壁”都是家里人作梗的结果。
  工作问题勉强解决,又有新困难出现——
  市郊偏远,上班太累,市中心租房太贵,两人又不便与人合租,也不愿伸手向家里要钱,最后勉强租了个39平的小一居室。
  两人都是少爷,第一次住又小通风又差的房子,第一次发现做一日三餐费时费力,第一次为衣服洗了没地儿晒干发愁。
  日子虽然过得磕磕绊绊,却也别有一番滋味,尤其是有许云渺这个满脑袋鬼点子的开心果在。
  空饮料瓶形状可爱,插上一截儿从办公室里薅来的绿萝,就成了不花钱的盆栽,摆在茶几上,加班时看两眼心情都会变好。
  为了节约开支,二人买了简单的餐具厨具,可房子太小,厨房台面更小,只放得下一口小小的电磁炉。
  荀斯桓就是那时开始磨炼厨艺的,守着电磁炉,愣是把煎炸炒煮蒸都练熟了,手艺日渐精进,不做律师还能去餐馆打工。
  许云渺手艺不咋地,嘴刁第一名,帮不上什么忙,却爱围着做饭的荀斯桓指手画脚,还被荀斯桓惯得越来越挑嘴。
  某次荀斯桓出差,刚到了外地就收到了许云渺的电话,是通知他一个噩耗——出租屋里的老旧马桶堵了。
  荀斯桓忙着赶去项目现场,只交代许云渺找个师傅上门修,便匆匆挂了电话。
  没成想,大半夜许云渺又打来电话,语气满是自豪,炫耀说自己按照网上的教程,自己疏通了马桶,省了几百块修理费。
  荀斯桓挂了电话,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有洁癖的渺渺,课桌都要消毒的渺渺,跟着他吃着苦,甚至学会了通下水道。
  也因为工作压力大而吵过架,也因为总在加班不能一同出游而冷战,也有疲惫万分想要辞职回家,服软过舒服日子的时候。
  可许云渺像能解百忧的妙药,总有办法让荀斯桓笑出来,总有办法让无聊枯燥的生活变得充满小惊喜。
  比如,荀斯桓的生日,许云渺总当做和别的重大节日一样,坚持要认真庆祝。
  某年生日碰上工作日,荀斯桓还要出差,临出门前二人还因为“要不要浪费时间过生日”吵了一架。
  许云渺生了气,还真憋住了不给荀斯桓庆祝,甚至生日当天连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打。
  荀斯桓忙碌一天回到宾馆,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忽而觉得格外寂寞,格外怀念某些变着法儿给他生日惊喜的许小猫。
  正犹豫要不要给许云渺打个电话,主动道歉言和,敲门声传来,大晚上的,门外竟然有人喊“荀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荀斯桓没点外卖,猜着或许是许云渺没忍住又给他准备了生日惊喜,大概是远程给他点了只生日蛋糕外卖。
  他抱着猜测一开门,还是被许云渺给震惊了——宾馆门外,抱着蛋糕和烧烤正冲他笑着眨眼的人,居然是许云渺本人。
  什么争吵,什么疲惫,在荀斯桓见到许云渺的那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只是可怜了千里迢迢坐火车赶来给人过生日的许小猫,疲惫赶路一整天,晚上还要被人吃干抹净,累得一沾枕头就睡死了。
  另一年生日,二人在小公寓里喝得微醺,窝在床上看文艺电影,电影放到一半,二人忍不住胡闹起来。
  酣战之时,紧要关头,荀斯桓身下一轻,就听见“哐”一声巨响,那张本就颤颤巍巍的廉价木架子床被二人折腾塌了。
  许云渺也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说:“荀斯桓,你看看你干得好事!房东肯定要趁机讹我们一笔了!”
  “现在是讨论钱的时候吗?”荀斯桓也哭笑不得,“摔到哪儿没有?腰有没有磕疼?”
  许云渺摇头,支着胳膊要抽身,荀斯桓不许,命令道:“不疼就躺好别乱动。”
  “躺什么躺,你个疯子,都这样了还继续啊!?”
  “塌了就塌了,我刚好不用收着力气。”
  事毕,两人汗涔涔倒在床上发愣。荀斯桓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感慨起来:“对不起,渺渺,你明明不用跟我住这儿的。”
  “我记得毕业那会儿你不是还扬言要找个朝九晚五的工作,三十岁就提前享受退休生活的吗?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吃苦?”
  “哪有为什么,就是我愿意呗~”许云渺嘲笑他,“干嘛突然这么肉麻?荀斯桓,你演电视剧呢!”
  “电视剧里,这时候我该向你保证,我一定努力工作赚大钱,带你过好日子,住大房子。”
  许云渺讥诮道:“那电视剧里,这时我应该温温柔柔说,没关系,没有大房子,只要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就很美好。”
  “那现实生活的渺渺是怎么想的?”荀斯桓翻身,饶有兴味地看着许云渺。
  许云渺一撇嘴说:“现实生活中的渺渺,还是想和你一起住大房子的。”
  荀斯桓忍俊不禁,凑过去一下下吻许云渺的脖颈肩膀,又调笑说:“小势利眼,住大房子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荀斯桓,你干嘛,床都被你闹塌了,你还不消停!”
  荀斯桓没有食言,努力工作第三年,二人从小公寓搬到了竹杨苑,拥有了器具齐全的大厨房和不会轻易塌方的床。
  可努力工作的代价,是更少的休息时间,日复一日的加班,时常紧绷的神经,和巨大的考核与晋升压力。
  像荀斯桓这样要强的人,更加如此,而工作的负面情绪难又免影响生活,许云渺总是第一个要承受他这些负面情绪的人。
  别说许云渺这样敏感细腻的性格,就连荀斯桓自己都觉得,不停歇的工作磨平了他的棱角,也把他变得越来越无趣又暴躁。
  看电影渐渐变成了浪费时间,下厨做饭被外卖取代,就连运动的时间也没空和许云渺多聊几句,反而永远在听电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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