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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票(近代现代)——空菊

时间:2023-11-28 09:23:22  作者:空菊
  “那就给我坐下。”白宿把乔清许按进了卡座里,“我说了,今晚敞开了玩儿!”
  白宿点了两个帅哥,左右围着乔清许,那鼓鼓的胸肌让他好不自在。
  那两人不愧是大学生,见乔清许听不懂日语,便用英语跟他交流,但日本口音的英语比咖喱味的英语还要过分,乔清许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嗨,干脆别聊了。”白宿在一旁看得着急,索性把酒瓶塞到了乔清许手里,“直接喝吧!”
  另外两人也跟着起哄,说话时两块胸肌晃得乔清许眼花缭乱。
  放纵吧!
  有个声音在乔清许脑子里说。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烦恼的事永远烦恼不完,何不让自己开心呢?
  半瓶酒下肚,乔清许渐渐放开了来。
  划拳、玩骰子,各地喝酒的规矩大差不差,他敞开了喝,完全把那些糟心事都抛到了脑后。
  “白宿!”他拿着酒瓶,醉醺醺地对身旁的白宿喊道,“谢谢你!”
  “谢什么谢。”白宿也醉得厉害,一把揽过乔清许的肩,举起手机,示意那两个帅哥也靠过来,“来来来,留个纪念!”
  咔嚓一声,四人定格在了手机画面里。
  白宿觉得这张照片拍得不错,想也没想便点开微信发了条朋友圈:
  夜还很长,快乐仍在持续……[干杯][干杯][干杯]
  -
  卧室的床品让佣人换过了,睡袍也换了件新的。
  姬文川半躺在床上,双手拿着手机,短信内容删了又打,打了又删。
  -为什么删我好友?
  显得太在意。
  -过来一趟。
  语气有些生硬。
  -我们聊一聊。
  这似乎很有诚意了。
  然而短信还没发送出去,六伯爷的来电突然弹了出来。
  姬文川暂且接起电话:“喂?”
  “小乔怎么在日本?他怎么跟白宿去那种地方?从辈分上算,他是白宿奶奶辈的,这像什么话?”六伯爷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没跟小乔在一起吗?”
  姬文川有些不解,直到看到白宿的朋友圈,他差点没把手里的手机捏爆——
  白宿,竟然,带乔清许,去牛郎店。
  他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勉强把打飞的去日本抓人的冲动给压下来。
  “他去日本应该是去查他爸的事。”姬文川继续通话。
  “你给他说他爸的事了?”六伯爷问。
  “嗯。”姬文川淡淡道,“让他尽快认清现实。”
  “你!”六伯爷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非得这么让人认清现实?”
  “我们总是因为这种事争吵,我年纪也不小了,不想再花时间等他成长。”
  “那你误会人家你道歉了吗?”六伯爷问
  “等他来找我,我会好好跟他道歉。”姬文川说。
  “他要是不来找你呢?”六伯爷又问。
  “时间问题而已。”姬文川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他还是相信乔清许能拎得清,“他去日本弄清了他爸的事,自己会想明白的。”
  “好好好,那你等他慢慢想吧。”
  六伯爷挂掉电话,转头点开白宿的微信对话框,转了十万过去:
  带小乔好好玩,多点几个帅哥,太爷报销。
 
 
第71章 怀揣十万块钱的年轻人
  第二天早上,乔清许是被憋醒的。
  睁开双眼,脑子还有些混沌,他也不知为何自己睡在大床中央,被子却全都堆在床沿。
  卫生间在被子那侧,他昏昏沉沉地想要翻身下床,但刚滚到被子上,就惊悚地发现被子里竟然躺着个人!
  醉意在此时瞬间吓醒,连带魂魄都被吓得出窍。
  乔清许屏住呼吸,飞速回忆昨晚的细节,不过这时被子自己蠕动了两下,一个脑袋从上方钻了出来,只见白宿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问:“几点了?”
  往下看去,自己的衣服都还好好穿在身上,乔清许松了一口气,撑起上半身说:“不知道。”
  刚才想从被子上直接滚下床,现在乔清许和白宿挨得极近。
  他换了个方向,正想从另一边下去,却听白宿一副为难的口吻说:“小乔,我知道你失恋了需要安慰,但你别这样,哥哥是直的。”
  乔清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昨晚也不知是谁在别人的大胸肌上摸得起劲。
  “但你如果真的需要,”白宿朝乔清许凑了过来,“哥哥也不是不可以献身。”
  乔清许一巴掌按住白宿的脸,把他推回了枕头上:“我告诉你老大信不信?”
  白宿一倒回枕头上,就懒得起来了,将双手枕在脑后,看着走向卫生间的乔清许说:“你们不是都分手了吗?”
  乔清许闻言微愣,昨晚抛到脑后的烦心事又一件件浮上了心头。
  看样子快乐果然都是短暂的,无论怎样逃避,烦恼都不会凭空消失。
  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餐时,白宿接到了渡边打来的电话,说是铜鎏金无量寿佛的藏家有意愿出手。
  约好了私洽的时间,白宿挂断了电话,咬着培根问乔清许道:“你真打算把这两件东西买回来吗?”
  “嗯。”乔清许含糊地应了一声。
  “让老大帮你买?”白宿好奇地问。
  “不。”这次乔清许回答得很干脆。
  前一个回答之所以含糊,是因为乔清许暂时还没有想好。
  一是跨国私洽不是件小事;二是以他现在的实力,他也根本买不起。
  但无论如何,先看看东西并不是坏事,如果后期真涉及到要买回来,他也可以早做打算。
  “你不让老大帮你的话,”白宿说,“这两件东西不便宜吧?”
  铜鎏金无量寿佛还好,价格可以预估,不算完全无法触碰。
  但乾隆的玉玺才真是天价的东西,乔清许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便不便宜都跟他没关系。”乔清许垂着视线,看着餐盘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嘶,”白宿用拇指和食指摸着下巴,打量着乔清许的表情,“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替你爸减轻罪孽吗?”
  罪孽二字太过沉重,好像乔必忠杀人放火了似的。乔清许还是下意识维护他爸,纠正道:“弥补错误,不是减轻罪孽。”
  “反正是为了你爸。”白宿倒不是很在意用哪个说法,“你不觉得这事儿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吗?”
  乔清许知道白宿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让他假装不知道。
  他沉默了一瞬,说:“我爸的事就是我的事。”
  “没必要吧。”白宿用叉子吃着水果,悠悠地说,“首先这事是你爸干的,其次也没有人追着你讨债,你又何必给自己那么大压力呢?”
  乔清许也说不清,但他总感觉,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就真的找不回自己了。
  他坚守的信念就像是在他胸中燃烧的蜡烛,遭遇狂风暴雨的袭击时,蜡烛的火势偶尔会变得微弱,但至少从未熄灭过。
  而如今他明知自己父亲曾犯过错,却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话,那蜡烛就真的熄灭了,不会再给他照明方向。
  此外,他这样做也是在跟姬文川较劲。
  陶国勇和他爸同样都做了违法的事,他看不惯陶国勇,却把他爸当做榜样,姬文川点破这事,无非就是想击溃他的逻辑,让他无法自圆其说。
  老实说,现在乔清许的确处于崩溃的边缘,觉得自己像小丑一样可笑。
  但他知道他必须挺住,不能崩溃,否则姬文川就得逞了,他会被调教成他称心如意的模样。
  “我好像必须这样做。”乔清许的万千思绪只化作了一句话,“不然就不是我了。”
  下午乔清许和白宿再次来到了勿言堂,接待两人的仍然是渡边。
  不过这次乔清许是以私洽买主的身份来的,双方见面的地点变成了正经的接待室里,桌子对面坐了不少勿言堂的精英。
  第一次独自面对这样的大场面,乔清许心里难免发怵,特别是在他手里压根没几个钱的情况下。
  他故作淡定地看着渡边特意从卖家那里拿来的藏品,说:“就是这尊铜鎏金无量寿佛吗?”
  “是的,你可以仔细看看。”渡边展示着藏品的各个细节,“这尊铜像高50厘米,是康熙宫中所造。释迦牟尼头戴三叶宝冠,施禅定印坐于莲台上,手镯、脚环以及臂钏都做工精细,堪称完美。”
  的确完美。
  乔清许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这尊佛像不是凡品,价格绝不会便宜。
  他戴上手套,把佛像拿起来细细观察,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觉得这尊铜佛格外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从哪儿买来的?”他放下佛像问。
  “一个和尚手里。”渡边说。
  白宿翻译完,觉得奇怪,问乔清许道:“庙里还卖这种东西?”
  乔清许皱眉道:“是和尚偷出来卖的。”
  如果渡边的回答是文物贩子,或者古玩市场,那乔清许对这尊佛像的真伪还会存疑,毕竟日本人也有可能会受骗。
  但这东西若真是从和尚手里买来的,那十有八九是真品。
  “我需要先回国了解一下,然后我们再谈吧。”乔清许不紧不慢地摘下手套,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不知道卖家的心理价位是多少?”
  “两亿日元。”渡边吩咐手下把藏品收了起来,丝毫不知道自己报出的价格在乔清许心里掀起了多大波浪。
  在买下杨建章手里的股份后,乔清许银行卡里的余额就只剩下十万了。
  是的,十万人民币。
  而两亿日元大约是一千万人民币,是乔清许存款的一百倍。
  恐怕渡边也想象不到,对面的年轻人揣着十万块钱,就敢来私洽这样一件藏品。
  不过乔清许丝毫没有露怯,神色如常地说:“具体的细节我们之后再谈。”
  直到跟渡边等人告别时,乔清许都是一副从容的模样,仿佛两亿日元只不过是洒洒水。
  他能装得毫无破绽,完全是代入了姬文川的心态,想象自己坐拥雅颂宝库,不过是一千万,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一从勿言堂出来,乔清许便摘下了从容的面具,恢复了怀揣十万块钱的年轻人应有的烦恼模样。
  白宿问乔清许道:“你有钱吗?”
  “没有。”乔清许大脑空空地看着道路前方,也不知该怎么办。
  “你干脆回去找老大和好吧。”白宿双手懒洋洋地抱着后颈,“让他给你买,多省事。”
  “不可能。”乔清许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吐出三个字。
  “可是你没钱啊。”白宿说,“或者干脆不买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轻飘飘的“弥补错误”四个字,却是乔清许根本付不起的价钱。
  但真要像白宿所说,当这事没发生过吗?
  也不可能。
  乔清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总感觉胸中的火苗燃烧得特别费劲。
  如果让它就这样熄灭,自己倒是能轻松不少……
  白宿在乔清许耳边打了个响指,拉回了他的思绪:“问你呢,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先回国。”乔清许遣散了脑海中的想法,“我得先弄清楚这尊佛像是从哪儿来的。”
  -
  临期的特价机票只要两千不到,但乔清许仍然觉得肉疼。
  经济舱的座位挤得连腿都打不直,也不像公务舱那样,全程有空乘一对一服务。
  没有姬文川在身边,乔清许的一切仿佛都被打回了原形,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一只青蛙,一直被温水煮着,已经有些不适应冷水的环境。
  飞机抵达锦城时已是深夜,乔清许只背了一个背包,不用等行李,很快便来到了机场出口。
  然而他正准备去打车时,有个眼熟的人突然拦下了他,说:“乔先生,姬先生在停车场等您。”
  是姬文川的司机。
  白宿这个叛徒。
  乔清许在心里骂了一句,继续朝出租车排队处走去。
  司机连忙跟了上来,一脸为难地说:“乔先生,您不跟我走的话,我工作就不保了。”
  乔清许无动于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奈何司机老是挡在他身前,他也只能停下脚步。
  “姬先生没有在开玩笑。”司机着急地说,“我老婆刚生了孩子,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乔清许深吸了一口气,皱眉问:“往哪儿走?”
  离那辆讴歌还有几步之遥时,乔清许已经隐隐看到了车里的影子。
  他下意识想要回避,打算去坐副驾驶座,但司机帮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他也不想给司机脸色,还是坐到了姬文川身边。
  汽车缓缓启动,朝停车场外驶去。
  乔清许始终看着窗外,还是姬文川先打破了车里的安静:“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从容,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争吵,乔清许不禁有些怀疑,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刚想到这里,就听姬文川又说道:“听白宿说,你说我们分手了。”
  “是。”乔清许惜字如金地动了动嘴唇。
  “什么时候的事?”姬文川很轻地皱了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乔清许突然想到,他们两人的确没有明确地说过分手。
  既然如此,他转头看向姬文川,没什么表情地说:“我现在告诉你,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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