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抱尤烬,低声说:“娶到你了。”
尤烬说:“印章露出来了。”
度清亭说:“没事,我们抱着,别人看不出来,我是你的。”
“好。”
顿了两秒,旁边发出几声爆笑,伊芙琳的声音很突出,她喊:“北鼻,你身上带了麦。”
度清亭捧着尤烬的脸,她不明白尤烬怎么哭了,喜极而泣吗,她原来这么爱我吗?
旁边笑声阵阵。
只是啊,笑就笑吧,眼前的人最重要,经常性,她总是对天发誓,得报复回去,给尤烬一点狠劲尝尝,但是——她眼前这位穿着婚纱的是尤烬。
是尤烬啊。
眼泪并没有停止,她睫毛是湿的,挂着沉重的泪珠,度清亭那封信不知道寄到哪里去了,如今再回忆还是有那种让她全身发热的尴尬。
她说:“当时,我说的就是……要跟你结婚,做你女朋友,娶你为妻。”
“我知道。”尤烬说。
“抱歉,我那时候偷看了。”
只是偷看的时候尤烬却没有信,她用上帝视角看度清亭,她想:度清亭啊,我就是尤烬,真到那天你会跑的吧。
哪怕把沉重的渔网撒进海里,你已经掉进陷阱,你逃不掉,跑不掉,还是选择逃离吧。
但是,我不许。
我抓住你了。
度清亭很震惊地看着她。
尤烬步步为营,逼她诱她,用自己为馅,让她靠近痴迷,她远离就放低自己的姿态,她想吃想靠近,自己就压着她的唇说不可以。
她是主导者,又是引诱者。
尤烬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震惊堵回去。
度清亭啊。
她握着她的手指给她戴上戒指。
这辈子我娶你为妻,你生生世世是我的妻。
交换戒指,套牢彼此一生,亲吻。
“我爱你,度清亭。”
“我也爱你,我的新娘。”
“要加名字。”
“尤烬,尤烬,尤烬——”
请来的钢琴师弹了一首《梦中的婚礼》,夜里回到她们的新婚舱,外面那群兴致勃勃的进来闹,各种小游戏想得一出是一出,度清亭最烦就是坐下来,很怕露出自己腿上的痕迹,没辙,她厚着脸皮坐在尤烬怀里,反正……一场婚礼她的脸色没正常过。
尤烬挺正常,姐姐态度,宠溺着她。
偶尔手帮她抓着高衩。
昨天已经闹过了,双方父母也都担心她们太累了,婚礼三天,倒也不用纠结这一天,最后双方父母出面把这一群请出去了。
陈慧茹同度清亭说:“好好休息,明天会轻松一些。”问她,“你是不是喝醉了?你可别闹,今天好好听尤烬的话。”
“知道了。”度清亭嘟嚷着,“很清醒。”
她打开舱门,她的新娘已经回来了,她还以为尤烬会再去跟她爸一起多见几个朋友。
度清亭迅速把门关上。
尤烬的裙子提到膝盖,露出了腿和脚,正弯腰解她脚下的鞋扣,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交换戒指上台时,她踩的是高跟,其余时间穿得舒适的鞋子,她脚交叠着放,把旁边的高跟踢开了。尤烬看看她的腿,裙子虽说是高衩,只要她抓着裙往上提可以遮住小腿和脚,她今儿穿得是运动鞋。
尤烬的脚落在她的婚纱裙摆上,说:“我看看。”
度清亭看着她,觉得她好漂亮,好诱人,想说什么又用力忍住了,想反驳又忍不住走到她面前。
“提起来。”尤烬这样命令着她。
度清亭手指提着裙摆,往她身边走。
尤烬指尖捏着一缕纱,看到“烬”的半边,然后和度清亭,说:“这么生气啊。”
“可是,那怎么办呢?”
她手指将头发撩到耳后,说:“我们婚礼在举行了,都结婚了,你现在没办法逃掉。”
她本性尽显一般语气坏坏的,手指撩开度清亭的裙纱,唇贴在那个印记上,红色的,她吻后,把花色晕开了
,她说:“怎么办呢,花掉了耶。”
“明明是你吻的……”度清亭声音很委屈,也是喝了酒,语气泛酸,腿上微痛微痒,各种感觉在蔓延。
尤烬笑了,眼睛清明又灼热,眼尾一点点湿润,是醉酒的模样。
一身白色婚纱包裹着如玉的身体,手指落在度清亭的衣裙上抚摸,仔细,不露一点细节,好像在说,都是我的。
度清亭想起台上那封信,感动又觉得自己被她戏弄了。
七月份尤烬知道她的身份,还装作不认识对她各种玩弄,度清亭傻兮兮的像狗一样被她牵着走,“我感觉你好像不止骗了我三次?一直被你弄得团团转。今天那个VCR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以为尤烬会说“哪有”,但是尤烬在她腿上用力咬了一口,说:“那小蜻蜓发现的这么晚啊。”
度清亭愤愤地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
“坏吗?”
“那你要怎么办,已经逃不掉了。”尤烬把她拉近,之后她贴着她缓缓站了起来。
她说:“小狗,我很开心。”
“现在你是我的新娘了。”
“来跟我睡觉。”
纵使腿上的印记被她摩擦褪色,但是白皙的腿上出现了一圈红,依旧是她的标签,就像她手指上的戒指,待会做*会摘下来,但是她依旧是她的新婚妻子。
度清亭忍不住说:“你知道吗,这一天我全程跟着你……我真的是腿都不敢张开。”
“对我张开就好了呀。”
尤烬压着声,度清亭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很浓郁,尤烬和她面对面站着,把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腰上,让她抱着她拥着她。
她继续抚摸着那两个字,一直把字摩挲的花掉,她的唇压在度清亭唇上,她脱着她的婚纱,她吻着她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哇,好生气啊,来,既然这么气,来报复我,把我弄哭,那快来把你坏坏的女朋友做成心地善良的妻子吧。”!
第78章
这一套两套婚纱很贵,都超了百万,度清亭寻思着以后要收/藏起来,又想着是新婚之夜,她并没有挣扎,由着尤烬帮她把婚纱脱了下来。
她腰肢纤细,细腰很好握。
本来一天的婚礼很繁复很复杂,可一碰她,全身的细胞都激活了。
度清亭每亲她一下,都觉得尝到一种新鲜感,她惊讶尤烬的坏,可心里明白极了,她的女朋友,她的妻子还有更多需要她去探索。
尽管她被撕开了口子,露出自己从未尝到的味道,有点辛辣,她依旧会生出一种庆幸,因为新鲜,以后的生活不会一成不变。
抽屉打开,新婚之夜,一切准备的很体贴。
她碰着尤烬的唇,尤烬回吻着她,尤烬带着她的手指放在腰上,让她找身上的拉链,度清亭的手指微微抖,指腹摸到了婚纱的花纹。
尤烬带着她的手指,因为她的动作太慢,尤烬似乎有些无奈,她把度清亭推到床上,之后提着婚纱坐在度清亭的腰上,她捏着床头的小袋儿撕开,之后她握着度清亭的手腕,轻轻下压,说:“新婚之夜,也要姐姐教怎么度过吗?”
“哦,是新婚妻子。”
她看着度清亭,眼睛带着笑,像是说她纯情。
仿佛回国的相遇,她们被困在岛上,外面狂风海浪席卷而来,她反复的教她,怎么接吻、怎么触碰,告诉她喜欢什么样的小狗,怎么来拥有自己。
但是,从来没有问过她喜欢什么样儿的。
可是,她不问,度清亭也悲哀的发现,不管尤烬怎么对她,她都喜欢的要命。
在尤烬的唇落下来的时候,她缓缓明白过来,靠,当时我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吗?
纵使,那时在酒吧大脑认为我只是艳/遇了,想去看一道美景,实际上我那时候已经喜欢她了?
所以她说自己要飞往香海,我立马买了机票去寻她香踪。
尤烬很温柔,唇落至她全身,可她越温柔,度清亭越想表现自己,像是没有磨合好,急切的也想在她身上尝试一遍。
尤烬像是在抚慰她今天的辛苦,动作很轻的触碰着她,度清亭身体密密麻麻的软,骨头里生长的痒,像是又长了一岁的生长痛,
她想抓尤烬的头发,又因为她今天盘得头发好漂亮,迟迟下不去手,反复不知道抓她哪一处。
尤烬轻轻问她:“喜欢吗?小蠢狗。”
等到她说喜欢,尤烬才咬着她的耳朵给了她,她身上的婚纱完美合身,腰肢依旧曼妙,度清亭身体狂欢的想着待会她也要这样。
等她坐在尤烬的腰肢上时,她发现不行,她身上是鱼尾婚纱,宽大裙摆厚重,她想品尝到新娘的美味,只能把她变成..人,她捏着尤烬的婚纱,像是把鲛人从深海拉出海面。
尤烬说:“一次。”
“什么一次?”度清亭敏锐的觉得不对劲,想到那张破碎的证,难道……可是……
“可是,我们都结婚还算吗?”
她热得厉害,额头浮出层层的薄汗,总不能以后还得打申请吧?偏这个女人躺在床上弯眸含笑,她也不言语,就用她带着湿//润、慵懒倦意的眼睛审视着她,尤烬答非所问,“现在腿不是跪得挺开的吗。”
度清亭跪坐在她腿上,“不是这个。”
尤烬说:“是呀,婚前三次,这次算送你的,之后等婚后盖章再做。”
她气息转着调,落在耳朵里痒痒的,度清亭看向她,她的腿直直地放着,她睡在鱼尾婚纱上,夜晚的海边潮热还没褪,海风吹过来依旧是温/热得,可她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甚至、甚至……她怎么还勾她引她?
度清亭深吸着气,她凑过去贴着尤烬,挡住了床头的灯光,身影盖在尤烬身上,她捕捞这个夜晚最美的鱼,这是今天最美的女人,她的新娘。
“这已经是婚后了。”度清亭说,“我们已经结婚了,合法了。”
度清亭愤然地告诉着她这个事实,尤烬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故意的,她听到这话是笑了,她又说:“那我现在就是你善良的妻子吗?”
她全身上下都好像在说“坏”,坏无边际,度清亭能感觉得出来,她是在故意,现在认同她的话,她不管以后多坏,都是她心地善良的妻子。
可是如果不承认,她还是她坏坏的女朋友,她就可以肆意欺负她,散发着她身体的坏。
度清亭人都气崩了,她扑上去咬住尤烬的嘴唇,手指发狠,她想让尤烬哭,让她痛。
尤烬全程没让着度清亭,咬着度清亭的肩膀,度清亭不怕痛得由着她的咬。
度清亭手撑着床,就是想她哭,也不收敛,劲很重,她想让尤烬哭,想尤烬眼泪打湿睫毛,像婚礼时感动到落泪那样哭,哭得失去理智,向她求饶。
度清亭得意的视线下移,跪在床边准备欣赏,尤烬并没有由着她放肆,一脚将她踹下了床,度清亭身体往后踉跄,她又是一下,直接将度清亭踹下床。
沉闷的一声咚,度清亭茫然摔在地上,尤烬又给了她一脚,她把腿放在她的肩膀上,压着她说:“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
度清亭手指轻轻颤,她看向尤烬,这是在骂她没用?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骂她时眼角湿..润,气息不稳,身体里没有干涸的水流淌着。但是更像是尤烬不想承认她要崩溃她要哭出来了。
是因为害怕失去姐姐的高度,哭出来不像姐姐,所以故意的吗?
还是……舒服了?
在夸她。
度清亭再次扑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尤烬的脚踩在度清亭的肩膀上,一下又一下,她甚至抬起身体坐在床边把度清亭踩下去。
她坐在床边,呼吸急着说:“躺着。”
度清亭温热的呼吸着,问她,“你不累?”
尤烬一脚踩在度清亭的身上,让她躺下来。她望着她的眼神含着情,分明就是夸赞,骂得多狠夸就多狠。度清亭被骂的……被夸得居然开始激动,她觉得自己也坏掉了。喜欢挨骂。
娶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一整夜都会兴奋,怎么会累,怎么玩都觉得开心。尤烬还想玩弄小狗。
度清亭唇翕动着,手指捏捏她的脚踝,唇挨着她的小腿肚,尤烬垂眸看她,声音带着些许的哑,问她说:“想不想起来睡觉?”
度清亭的话梗在喉咙里,尤烬指指自己的腿,“你也变成新婚妻子这样……就让你上来。”
心底有声音在喊。
上当了,上大当了,这个女人很坏。
“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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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有化妆师来敲门,昨天的婚纱并没有脏,难得一次,度清亭起来的比
较早,侧过身迷茫地看看旁边睡着的尤烬。
昨天上床了,尤烬问她听不听话,她本来不想回答,但是尤烬说:“爬上来,狗东西。”
“听不听新婚妻子的话。”
她当时挺敏锐的,感觉不听要挨罚,又特别特别喜欢“新婚妻子”这个词语,神经被刺到了,她赶紧爬上去,至于后面如何……她想,应该是喝醉的原因,两个人都比较兴奋,尤烬哪有那么坏?爱死了。
度清亭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这种感觉很美好,一觉起来,心爱的人就在身边。
度清亭穿好衣服,尤烬也醒了,陈慧茹过来送了早餐,早上没开席,宾客都是在船上用餐,也给她们留了准备时间。
秘书来敲门,虽说是婚礼,但是尤家的规模在哪儿,有些事儿是不能等,秘书把文件递给她,一同给她的还有钢笔。
度清亭工作倒是挺闲,直接请假就能歇息,她偏头看向站在窗边借光的尤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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